開門的那人十分謹慎,先是問周昊來幹嘛的,周昊就說找他們家主有事。


    從正廳到大門足有五十多米,劉明貴迎了上去,抱著拳,露出僵硬的笑容,道:“不知列位從何而來?有何貴幹?”


    要是旁人的話,根本不值得他這個二長老笑臉相迎,但劉明貴是見識過周昊等人的實力的,而且他發現隻來了三個人,另一名弓箭手一定是隱藏了起來,也用雙眼謹慎地掃向四周,可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元元一眼就認出了劉明貴,在心裏提醒著周昊,前天就是他在外麵偷聽的人。


    周昊笑了笑,抱拳道:“你好,我們是從江酥來的,找任家主有些事情,還煩請通報一聲。”


    劉明貴心裏有些不爽,你丫就沒發現我身上穿得衣服都和別人不一樣?讓我去給你通報?埋汰誰呢?


    周圍弟子也都沒有好臉色,像是看著敵人似的看著周昊等人,一副戒備的樣子。


    “不知閣下找我家家主有何貴幹,若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老朽怕是不便通報。”劉明貴沒好氣地說道。


    周昊也懶得跟他繞圈子了,你們都知道了,還問個屁啊。


    “我們隻想接任府醒神丹藥方一用,用完後定當歸還,絕不外泄。”


    劉明貴還認為周昊不會那麽直接,肯定是要偷偷摸摸的,沒想到他直接把目的說了出來。


    這話猶如一隻重磅炸彈,場麵再次有些亂了,但比之前好多了,有些明勁弟子直接就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是因為這個。”


    “根本不可能拿到的。”


    “這可是任家的傳家寶。”


    劉明貴臉上再次難看了起來,在外人麵前,家裏的弟子這麽沒規矩,是很丟人的,顯得自己管教無方。


    他咳嗽了一聲,場麵逐漸恢複寂靜。


    也在這時,一聲震天動地的大笑聲傳來。


    “不知是誰要問我任家醒神丹藥方?”


    周昊轉過頭,看向右邊,一名身穿古樸白色素衣的中年人,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


    任天成明明都五十多了,但看上去就像個四十多的似的。


    元元在心裏提醒著周昊,這便是任家的家主了。


    媽的,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出來好嗎?


    周昊對著任天成,抱拳說道:“正是在下。”


    任天成沒接茬兒,而是一伸手,指著正廳,道:“莫要站著說話,裏邊請。”


    趙武年心裏一鬆,看看,這才是大家族的氣派之處,這個家主啊,比那個老頭好說話多了。


    客氣。


    任山則是暗暗皺眉,他感覺這中年男子,並不像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豪爽,笑麵虎,說得便是他這種人了。


    笑裏藏刀。


    任山想的,和周昊達到了一致,可別忘了,周昊是會看麵相的人。


    鷹鉤鼻,小眼睛,高顴骨,薄嘴唇,大耳朵,湊一塊兒——狗攬子。


    到了正廳。


    周昊三人加上劉明貴,都坐在堂下的位子上,沒多久便有人上茶,據任天成自己所說,這可是上好的大紅袍,來之不易,叫周昊等人一定要好好嚐嚐。


    傻子才喝呢,鬼知道你裏麵有沒有加什麽東西?


    兩方人簡單聊了兩句後,便進入了主題。


    “周昊,還不知道,你為何要我任家的醒神丹藥方?”


    周昊頓了頓,道:“我有一好友,遭遇妖邪迫害,失了本命精氣神,想必任家主也知道,精氣易補,神卻難養,當我得知任府的醒神丹藥方,可以煉化出醒神丹,便趕了過來。”


    任天成當然相信周昊所說的了,原因其實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我任家有醒神丹藥方,這點消息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呢?”任天成吹了吹茶盞,問道。


    張順收告訴我的啊?


    幹嘛?


    你想不承認?


    心裏這麽想,周昊嘴上不能這麽說,他笑了笑,道:“這一點,怕是在江湖上不是什麽秘密吧?”


    本來也是啊,連張順收都能知道的事兒,這也叫個事兒?還藏著掖著的,把誰當傻逼呢?


    任天成淺淺地飲了一口茶,沒去回周昊的話,而是問向劉明貴,道:“二長老,三長老何在?有貴客到,還不出來迎接?”


    劉明貴正要開口,門口急匆匆地走進一人,先是和任天成說了句:“身體抱恙,還望家主體諒。”待到任天成點了點頭後,他就坐在了劉明貴的邊上。


    周昊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便是那天在飛機上的福伯,他叫做劉明福,是劉明貴的親弟弟。


    京城裏,都是耍蛇拳的,能有幾路人馬呢?


    劉明貴一看,小聲問道:“老三,你這是怎麽搞的?”


    劉明福歎了口氣,輕聲道:“別提了,自打早上喝了廚房的雞湯後,就鬧肚子,還掉頭發,你看,我滿腦袋的頭發,掉得就剩這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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