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目尋子望歸家,判明惡人在九泉。竊乃五戒數其二,子已孤苦落他鄉。”


    狂屠看完後氣得想把這紙撕碎,但此時他早已不再年少輕狂。


    他將這紙收好之後,再次化為一陣煙霧飛到了閻王殿。


    “秦廣王何在?!”


    狂屠在殿堂前一聲吼,整個閻王殿都充斥著他的怒吼聲。


    這會兒的秦廣王正在斷案,堂下是一名殺了自己父母的凡人,這會兒秦廣王正準備將其打入地獄,便聽到了狂屠的叫喊。


    “狂屠,你這是什麽意思?”秦廣王不卑不亢地問道。


    即便你牛逼,但我身為陰間天子,哪裏能少了這一份從容不迫呢?這時候要是慫了,豈不讓其他閻王看了笑話?


    要說其他的九個閻王,雖然論職位,和秦廣王是一樣大的,但權力卻遠遠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他們一般隻是鎮守地獄而已,地府的大小事務,由張善元過濾了一遍之後,秦廣王需要再處理一遍。


    “什麽意思?我兒子丟了這事,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吧?我兒子是在地府丟的,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狂屠怒道。


    他皮膚黑黑的,留著一抹黑胡子,雙眼像是兩個大大的燈籠,這會兒生氣得模樣,孩子見了估計能嚇哭。


    秦廣王僅僅看了他一眼,道:“你沒有看到我在斷案嗎?有什麽事等我斷完案再說。”


    媽了逼,你當這是你家呢?跟誰倆呢?


    狂屠怒不可遏,徑直向著那凡人的亡魂走去,他看向邊上的孽鏡台,一看這家夥居然殺了自己爹娘。


    “這種人還斷什麽斷?!”旋即沒等那亡魂反應過來,拎起來就往自己嘴裏塞,一秒鍾都要不了的工夫,那亡魂便灰飛煙滅了。


    我擦,這狂屠是瘋了嗎?


    兩邊的陰差雖然已經舉起殺威棒,但也就是裝裝樣子,一個個心裏都怵得很。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咆哮公堂,當我麵殺人!”秦廣王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


    就是,人家就是再有罪,也輪不到你來處決,這尼瑪叫做越俎代庖。


    這種人,往地獄裏一扔,比要他死更加折磨人。


    狂屠卻是沒把這當一回事。


    “這個事情咱們以後再算,還是先說說我兒子的事情,你知道我兒子丟了之後,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派兵搜查?”狂屠站得筆直問道。


    在他看來,自己兒子是在地府丟的,那麽照道理來說,秦廣王就有義務來幫自己,因為兩者是合作的關係,並非上下級。


    秦廣王冷笑一聲,道:“我怎麽知道?你兒子丟了,你有和我說過嗎?你不說?我怎麽去幫你找呢?”


    還真是,家裏東西被小偷偷走了,你自己不報警,就別說警察不辦事,這是一個邏輯問題。


    狂屠這還真讓秦廣王吃住了。


    好像是這麽個理兒啊……


    “荒謬!你乃陰間天子,出了此等事情你就沒有收到消息嗎?這根本……”


    他話沒說完,秦廣王便打斷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沒有收到這個消息,你自己兒子,自己不看好,丟了你能怪誰?我現在在跟你講理,你要是不跟我講理,後果自負!”


    真他媽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你乃惡狗嶺扛把子又何如?


    整個地府都是我的!


    “哼!你是在嚇唬我麽?如果是我自己沒看好,那我誰都不怪,但如果有人故意來偷,那我怎麽防備?問題是,這個人,居然是你們酆都的!”狂屠衣袖子一甩,說道。


    秦廣王心道不好,看來這件事就是張善元做的,而且被人發現了。


    媽了逼,你偷就偷唄,把屁股擦幹淨了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秦廣王問道,語調也沒有前先強硬了。


    畢竟是自己這裏的人幹的,他能硬的起來嗎?


    狂屠將先前發現的那張紙扔了過去,秦廣王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接過後看了看。


    “這能說明什麽呢?”


    秦廣王看到了那首詩,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算個屁啊?


    “你把每句第一個字連起來讀一遍,這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秦廣王照著他說的又看了一遍。


    “張判竊子。”


    秦廣王二話沒說,直接把這紙頭給撕了。


    “一派胡言!張判乃四大判官之首,平白無故,怎會偷你的兒子呢?難道這也算得上是個證據嗎?”


    不管它真的假的,第一件事就是賴!


    說上去這還是張善元教他的。


    況且本來也是啊,僅僅憑借一首藏頭詩,就把罪名扣到張善元的身上這也太荒謬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什麽不說別人就說他張善元呢?如果不是他做的,這首詩幹嘛要寫他呢?”狂屠理直氣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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