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可惜地是,就算是荊楚也沒把這個案子和楊綿綿聯係到一起,因為美國無時無刻不在發生這樣的事,路遇搶劫啦,幫派鬥毆啦,槍擊啦,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_╰╭


    他以為楊綿綿說不定隻是路上遇到搶劫案順便幫人家報了個警,並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跑到人家家裏去報警,所以他也隻是了一下這個新聞就準備每天的例會了。


    中美特別小組的工作量說多很多,說少卻也很少,像蕭天這樣的刑事案件相當少,主要還是經濟案居多,這一次他們就通過海外賬戶順藤摸瓜,抓到了一個經濟罪犯,準備進行抓捕。


    那人在國內狠狠撈了一大筆錢後就在美國逍遙法外,買了別墅豪車,(日ri)子過得很是逍遙,但是這一次,他無處可逃了。


    抓捕非常順利,荊楚在完事後甚至還按時下了班,誰想到楊綿綿居然還沒有醒,趴在被子上還在睡,一條腿架在被子上,養了那麽多年,總算是養得皮光水滑,白裏透紅,腿型相當完美。


    他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撫過她腿側的曲線,楊綿綿大概是覺得癢了,蹬了蹬腿,像是一隻貓(咪mi),荊楚捏了捏她的腳心,她狠狠蹬了他一腳,相當有力。


    “快起來。”他忍著笑,“你都睡了一天了。”


    楊綿綿把腦袋藏到被子下麵去,屏蔽幹擾。


    “再睡要頭疼了。”荊楚撓撓她,楊綿綿這才不(情qing)不願醒了過來,扁著嘴委屈地看著他。


    荊楚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抱到腿上,捏了捏她睡得泛紅的臉:“還沒睡飽啊,肚子餓不餓?”


    話音未落,就聽見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兩聲,楊綿綿摟住他的脖子:“好餓,我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那我們出去吃吧。”荊楚揉著她的腦袋,“你想吃什麽?牛排好不好。”


    “不喜歡那種地方。”楊綿綿(挺ting)討厭那種所謂的高檔場所,幾根破蠟燭加西餐什麽的根本不喜歡也不向往,“我們去吃烤(肉rou)好不好,你負責烤……”


    荊楚接上去:“你負責吃,是不是?”


    “對啊,我帶上你”


    “我帶上錢。”荊楚覺得她這樣怎麽看怎麽可(愛ài),捧著她的臉親了兩口,“好了,趕緊去洗把臉,我們去吃烤(肉rou)。”


    楊綿綿不肯動:“抱著去。”


    “小懶鬼。”荊楚說是那麽說,但還是一點沒有猶豫地就把人抱起來了,看起來完全對這個遊戲樂在其中。


    晚飯也吃得十分滿意,荊楚就負責不停翻烤著各式各樣的(肉rou)類和蔬菜,楊綿綿就負責吃吃吃,間或把烤好的(肉rou)用生菜包起來塞到荊楚嘴裏,在不大的包廂裏,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玩,最後都吃撐了。


    “一本滿足。”楊綿綿捧著肚子,挽著他的手臂,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荊楚現在越來越多得看到她快樂的一麵,現在的楊綿綿和她十八歲的時候相比已經截然不同,有時候他都快要忘記從前那個尖銳孤僻的女孩,那個滿臉是血對他說“我怕沒有人給我收屍”的小姑娘好像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但他知道那沒有,時光是不能倒流的,她所失去的那十八年的青(春chun)時光,永無無法被彌補。


    “小羊?”他不(禁jin)將她緊緊摟在懷裏,楊綿綿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什麽?”


    “你慢點長大好不好?”他的臉頰緊緊貼著她的麵龐,“你慢點長大。”多麽希望上蒼可以多憐惜她一點,讓她成長得慢一點、再慢一點,那樣他才可以彌補她更多天真無邪的時光。


    成人的世界多麽殘酷,如果可以,真希望她永遠不要長大,他願意讓她一輩子不成熟,就當一個孩子氣的小姑娘。


    “可我想快一點長大。”楊綿綿靠在他的肩頭,“要你停下來等我是不可能的,隻有我努力追上你了,我已經決定明年多選修幾門課,爭取早點升學。”


    她閉著眼睛暢想,“你不想看我穿(性xing)感內衣穿黑色絲襪穿高跟鞋的樣子嗎,我向往好久了。”


    荊楚忍俊不(禁jin):“小羊,那可千萬別,你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受不了了,等你換一(身shēn)裝備,你是要我的老命啊?”


    “你不老。”她凝視著他的臉龐,荊楚今年三十歲,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時候,分分鍾把她帥得不要不要的,“你帥死了。”


    小黃機硬著頭皮打斷他們:“……綿綿,你能聽一下那邊那個新聞嗎,就是廣場上麵那個,對,看過去,人家找的好像是你啊!”


    楊綿綿這才把注意力從荊楚(身shēn)上分散,她看著對麵廣場上的大屏幕,上麵是警方在插播緊急信息,尋找今天早上為某戶人家報警的目擊者。


    楊綿綿咦了一聲:“好像真的是在找我啊。”


    荊楚這個新聞今天已經看過很多遍了,沒有想到正主居然現在才發現:“是你發現的?”


    “是啊。”楊綿綿攤攤手,“當時手機沒電了,我用他們家座機打的。”


    荊楚微微皺眉:“你當時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沒有啊,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家一個人都沒有了,當時他們還問過我。”楊綿綿看著那個新聞,“你覺得我要去嗎?”


    荊楚點頭:“我陪你去。”


    楊綿綿又高興起來:“好吧,就當是飯後消食了。”


    可到了警局,她發現負責這個案子的居然是詹姆斯的小組,也就是說阿曼達也是調查人員之一。


    “為什麽fbi也會在這裏?”楊綿綿小聲問,“不是歸警方管嗎?”


    阿曼達耳朵尖聽見了,走過去伸出手:“你好楊小姐,這一次的案件已跨洲,屬於聯邦調查範圍。”


    “跨洲?”楊綿綿挑了挑眉毛,“連環殺人啊,噢,還有,你的中文台蹩腳了,我根本聽不懂,你不用那麽勉強自己的,叫我ay就可以了。”


    阿曼達的特長之一就是她熟悉多國語言,沒有想到在這裏被楊綿綿諷刺了一頓,臉色並不大好看,幸好詹姆斯過來打了個圓場:“非常感謝你能過來,我們想了解一下當時案發現場的(情qing)況。”


    “我走了以後屍體不見了?”楊綿綿不明白這有什麽需要了解的。


    “你到達現場的時候,一共有幾具屍體?”詹姆斯沒有阿曼達那麽(情qing)緒化,直接進入主題。


    “3具。”


    詹姆斯把現場照片給她看:“現場是這樣的嗎?”


    “是的。”


    “你在房子周圍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楊綿綿反問:“什麽叫可疑的人?”


    “聽著,”阿曼達將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鍾,也就是說你極有可能目擊了凶手的離開,請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人特別引起了你的注意,他還帶走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楊綿綿對她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露什麽露,又不是隻有她有溝!


    詹姆斯坐在她的對麵,沉聲道:“阿曼達,你先出去一下。”


    “sir。”阿曼達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卻吞回去了,選擇了遵從上司的意見,轉(身shēn)離開。


    詹姆斯也不去理會她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重複了一遍問題:“你是否見到可疑的人,當時他帶走了那戶人家三歲的小女孩,而現在每一秒鍾都十分寶貴。”


    “你能給我看一下案發地點附近的地圖嗎?”


    詹姆斯找出ipad,調出地圖給她看。


    “我的路線是從這裏到這裏。”楊綿綿用紅筆標出了自己的行車路線,“帶著三歲的小孩的話,開車的可能(性xing)更大吧,不到十分鍾的話應該是在這個範圍內,”她以案發點為圓心,凶手開車十分鍾之內為半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


    “這裏的路不(允yun)許車輛通過,所以這一片可以去掉,”楊綿綿自言自語說著,又把圈裏一部分建築物和小路給塗上了(陰yin)影,“這麽看來,我遇上他的可能(性xing)還(挺ting)大的,我要回憶的是這一段路,”她在圓周長上的某一點作為□□,案發點為終點,確定了必須回憶的路線。


    “在這一段路上我一共遇到過十個人,2個流浪漢,1個晨跑的年輕女人,2個晨跑的男人,1個遛狗的大叔,4輛車。”楊綿綿閉著眼睛,很快從圖書館的記憶中調出了相應的片段。


    詹姆斯從她開始((操cāo)cāo)作就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她能夠絲毫不差回憶起今天早上遇到的10個人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了訝異的神(情qing),但他收斂得很好:“4輛什麽車?”


    “1個應該是熬通宵剛回家的孩子,1個是貨車司機,1個西裝革履的上班族,還有1個是巡邏車。”


    詹姆斯追問:“你還記得貨車司機長什麽樣嗎?”


    “你懷疑他?”楊綿綿不置可否,反而是反複回憶當時的片段,她與車擦肩而過不過是一秒鍾的事,那一秒的記憶定格成畫麵也未必能提供太多的信息。


    她幹脆閉上眼睛,與楊小羊開始討論:“當時有什麽聲音?”


    “貨車司機放著(挺ting)響的音樂,是搖滾還是爵士,反正都很吵。”楊小羊幫助她一一分析,“如果他帶著孩子而孩子又在哭鬧的話,很有可能是為了掩飾孩子的哭聲才放的音樂。”


    楊綿綿搖頭:“如果不想孩子哭的話,打暈不就好了麽,放音樂太容易引人注意了啊,我好像記得那個時候那輛黑色轎車開過去的時候,誰說了一句‘她好像一個洋娃娃’,記得嗎,是不是用了‘she’這個單詞?”


    楊小羊給了肯定的回答:“是有人那麽說了一句,但不能分辨是誰說的,這不能作為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凶手。”


    “證明什麽的關我們什麽事。”楊綿綿無所謂,“這是警察要去查的了。”


    她睜開眼,問詹姆斯:“你有紙筆嗎?”


    詹姆斯給她遞了紙和筆過去,楊綿綿先寫下了貨車的車牌號,又大致根據車(身shēn)高度和人的比例計算出了當時司機上半(身shēn)的長度:“你要的貨車司機。”


    “多謝……”詹姆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但我覺得另一個更加可疑。”


    她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轎車的車牌號:“貨車車窗降了一半,這個卻遮得很嚴實,我看不見裏麵的人。”


    詹姆斯深深看了她一眼,拿過那兩張紙:“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非常有意義,非常感謝。”他一連用了三個ery,足以證明他震驚的心(情qing)。


    如果破案能夠遇到這種目擊證人,那簡直是凶手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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