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和向問天相視一眼,均是看到彼此眼中的一絲驚詫之sè,實在未曾料到這小子居然會有如此本事,竟能讓正道這麽多高手都忌憚於他。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這小子啊。


    任我行看著淩靖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臉黯然的女兒,目光閃爍,似乎是在算計什麽。


    方證大師見淩靖走出,當即和顏悅sè的道:淩少俠,那位姑娘的行蹤老衲可以相告。但還需請少俠在少林寺中住上一段時ri,與老衲等一同參悟佛法,以化解身上的戾氣。


    大師,這就是你們商量一晚上得出的結果麽淩靖深深的看了方證大師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sè。


    任我行臉上忽然露出一絲不耐,對淩靖道:小子,我女兒對你情深意重,知道你為了她帶人攻打少林,一直擔心你的安危,馬不停蹄的趕到少林寺。這個時候,你卻在擔心一個不相幹女人的行蹤,可是太過忘恩負義了。


    淩靖轉過頭來,想起任我行此行竟然是為了玲瓏而來,而且看起來目的可沒有那麽單純,當即冷笑一聲,道:任教主,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和東方不敗有什麽仇怨,在下不想理會,但你若要找她的麻煩,可就休怪在下不念情麵了。


    頓了頓,又森然道:還有,任教主請注意自己的言辭。她救過我的xg命,可不是什麽不相幹的女人。


    東方不敗任我行一臉古怪的看著淩靖,道:小子,你難道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她是誰有什麽重要的嗎淩靖皺眉道。


    任我行忽然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荒誕和費解的意味,許久之後,方才止住笑聲,問道:小子,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闖上少林。老夫真不知是該說你傻呢,還是重情重義。


    哼淩靖冷哼一聲,沒再理會任我行,又對方證大師道:大師,你讓我留在少林寺,那是不可能的。但今ri在下一定要見到那位姑娘,如果大師執意不肯相告,那在下也隻好得罪了。


    方證大師聞言苦笑,衝虛道長卻開口說道:淩少俠稍安勿躁。老道知道淩少俠和任教主皆可使動山下上萬人馬,一旦兩位金口一開,少林寺立時便會血流成河。


    老道士,你倒是看得明白。不像某些人,隻會裝腔作勢任我行冷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


    嗬嗬,那也未必。衝虛道長將手上拂塵換到另一邊手上,緩緩笑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教主和淩少俠雖然手下人馬不少,但我們也就未必沒有應對的法子。少林寺自建寺以來,曆經數百年磨難,依然屹立不倒,閣下莫非以為這全憑的是運氣麽


    任我行和向問天沉吟不語,淩靖也不由微微蹙眉,既然連衝虛道長都如此說,那想來少林寺是另有策略可以抵禦自己等人了。


    衝虛道長微微一笑,又繼續道:隻是我們兩方人馬一旦衝突起來,必定又會血流成河。為免生靈塗炭,老道倒是有個提議。不如便這樣如何,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除了任小姐之外,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


    如果你們勝了,自然可以安全下山,我們也會將那位姑娘的行蹤告訴諸位。但若是我們勝了,就還需請幾位在少林寺住上十年,並遣散山下的人馬。


    任我行沒有見過衝虛的麵,他在位之際,武當派還不是此人執掌,對他的話也隻是將信將疑,當即對方證大師道:大師,這老道士說的可是真的


    方證大師點點頭,道:老衲覺得衝虛道長的提議十分中肯,不知任教主和淩少俠意下如何


    見方證大師點頭,淩靖等人也知道先前左冷禪肯定不是在裝腔作勢了,就是猜不到少林寺到底做了什麽準備,竟然有把握抵禦山下的上萬人馬。


    淩靖不敢冒險和少林寺再戰一場,沒有絕對的優勢,那就是在拿玲瓏的安危去做賭注,他冒不起這個險,當即點點頭,道:大師,那咱們是一人一場單打獨鬥,還是車輪戰


    他急yu知道玲瓏的消息,所以這場比鬥那必然是要贏下來的,但自己這方向問天的身手隻在超一流,但對方卻有方證大師衝虛道長和左冷禪三個正道宗師,而且連最弱的左冷禪都是意境一重天的實力。


    如果一人一場的話,隻需他跟任我行敗上一次,便注定要輸了,倒是車輪戰的話,卻是可以一個人一直打下去的。


    一旁的任我行也並未出聲反對,似乎也是急yu想知道玲瓏的行蹤,淩靖猜不透他到底想要找玲瓏做什麽,微微皺眉。


    左冷禪冷笑一聲,道:大言不慚,你以為自己能以一敵二,更或以一敵三麽


    以一敵二不敢當,但若是要和左掌門過招麽,在下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淩靖反唇相譏,絲毫不給左冷禪留麵子。


    左冷禪嘿嘿冷笑兩聲,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便在這時,一聲長笑打斷了左冷禪和淩靖的針鋒相對。


    好既然方證大師也讚成這個提議,那不如就由老夫先行和諸位過過招,就是不知你們到底是哪三位出來賜教。任我行大步走上前來,朗聲道。


    左冷禪當即道:方丈大師是主,他是非下場不可的。老夫的武功擱下了十幾年,也想試上一試。至於第三場嗎這場賭賽既是衝虛道長的主意,他終不成袖手旁觀,出個難題讓人家頂缸隻好讓他的太極劍法露上一露了。


    他們這邊十人之中,雖然個個不是庸手,畢竟以方證大師衝虛道人和他自己三人武功最高,他一口氣便舉了這三人出來,可說已有七八成的勝算。


    無恥淩靖聞言當即冷笑一聲,心知以任我行的見識,自然也看得出自己這方必須是要經過車輪戰才能有取勝的把握,畢竟無論是衝虛道長還是方證大師,自己兩人可都沒有必勝的把握,也唯有對上左冷禪這種弱上一籌的人,才能穩勝。


    但左冷禪此人也真是好不要臉麵,見任我行先行出戰,便自作主張將自己安排在了第二場,明顯是想撿便宜來了。


    若是任我行僥幸贏了方證大師,想必也會因此大耗內力,左冷禪這時候對上他,取勝的幾率很大。


    但若任我行輸了第一場,那左冷禪隻需和自己遊鬥,消耗自己的內力,那自己定然不大可能會是全盛狀態衝虛道長的對手。


    所以不論任我行第一戰是輸是贏,他們幾乎都有七八成的勝算。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淩靖冷冷的看了左冷禪一眼,心中暗暗鄙夷。


    任我行和向問天自然也看得出左冷禪如此安排,其用心之險惡,但兩人都隻是冷笑了一聲,並未多說什麽。


    方證大師,請任我行對著方證大師遙遙伸手一邀,兩人身旁的眾人均是往外麵退開了數丈,空出殿外戰場。


    方證合十還禮,說道:施主請先發招。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在下使的是ri月神教正宗功夫,大師使的是少林派正宗武藝。咱們正宗對正宗,這一架原是要打的。 餘滄海忽然道:呸你魔教是什麽正宗了也不怕醜


    任我行斜眼睥睨餘滄海,冷哼道:方丈,讓我先殺了餘矮子,再跟你鬥。


    方證心中一驚,忙道:不可。知道此人出手如電,若是如雷霆般一擊,說不定餘滄海真的給他殺了,當下更不耽擱,輕飄飄拍出一掌,叫道:任施主,請接掌。


    這一掌招式尋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搖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


    任我行脫口叫道:千手如來掌知道隻須遲得頃刻,他便八掌變十六掌,進而幻化為三十二掌,當即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證右肩。


    方證左掌從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動,一變二二變四的掌影飛舞。


    任我行身子躍起,呼呼還了兩掌。


    淩靖在一旁凝神觀看二位高手比鬥,這二人不論是方證大師抑或是任我行,武功都已經是當世最巔峰的人物,隻見方證大師掌法變幻莫測,每一掌擊出,甫到中途,已變為好幾個方位,這千手如來掌於他手中使出,當真是收放自如,飄忽不定,威力遠在當ri的方生之上。


    但任我行的掌法卻甚是質樸,出掌收掌,似乎顯得頗為窒滯生硬,但不論方證大師的掌法如何離奇莫測,一當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隨之變招,看來兩人是旗鼓相當,功力相差不大。 係統,開始收集這兩人的招式和內力數據。


    淩靖眼中又開始跳動著藍光,係統的藍sè坐標線登時便將周圍所有人和物統統標記起來,一副內力波動數據圖出現在他雙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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