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邀請賽hog一隊正式隊員確定,youth、banana、kay、simba。”


    “教練員兩位,賴華和祁醉。”賀小旭合上名單,“隨行人員還有我和心理輔導師,還有幾個後勤人員,去佛羅裏達,翻譯就不帶了,英語不好的不要落單就行,時間已經確定了,賽製都發在群裏了,你們自己看。”


    於煬拿起手機來。


    賴華早把賽程研究透了,順便跟他們解釋:“不管是從獎金池分部上看,還是從賽時的安排上看,於這次主要側重點都是四排賽。”


    “比賽第一天是雙排賽,一共五場,總計也隻有五場,一天結束。”


    “比賽二三天是四排賽,一共十場,每天打五場,兩天結束。”


    “最後一天是solo表演賽,一共四場,當天結束。”


    卜那那看著賽程搖搖頭:“又是馬拉鬆長跑賽。”


    “還行,把雙排單排都減掉了不少,壓力少了許多。”賴華看向祁醉,“替補,根據戰隊初期安排,你在第一天休息,第二天酌情上場替換辛巴,第三天休息,第四天休息。”


    替補默默聽著,抬頭道:“老子為了比賽挨了一刀,你就讓我打一天?還是‘酌情’?”


    賴華擺擺手:“別跟我搞特殊化,這是我們再三考慮後決定的,youth也同意了的。”


    祁醉聞言看向於煬,於煬低頭看著手機不發一言,默認了。


    祁醉是個王牌,但誰也不知道這張王牌的狀態到時候能恢複到什麽程度,戰隊一不能把輸贏壓在一個不確定因素上,二不能壓榨祁醉健康。幾個高層商議後,決定隻讓祁醉上最重要的四排賽的前五局小賽。


    “這個‘高層’……”祁醉涼涼道,“是不包括我了嗎?”


    賀小旭尷尬的咳了下,“你不是忙嗎?我們就……沒叫上你。”


    “我忙個屁。”祁醉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賽程時間表,沉吟片刻,道,“改一下。”


    賴華皺眉,不等他反駁,祁醉先道:“我不多打,就變一下順序好吧?我第三天上場,打後五個小局,前五個辛巴上。”


    被點名的辛巴簌然抬起頭來,呆呆的看了祁醉兩秒,沒明白這有什麽區別。


    站在一旁的賀小旭猶猶豫豫的沉默不語,賴華擰著眉頭,沒搭腔。


    祁醉給手機鎖屏,放在了桌上,不容人置疑,“就這麽定了。”


    賀小旭忙道:“怎麽了就定了?再商量下……”


    “沒想商量,就這樣吧,我下樓做個按摩,你們接著訓練。”祁醉起身走了。


    辛巴還一頭霧水著,老凱怒其不爭,道,“你祁神是為了你!是不是傻?不出意外,他打的要比你好吧?他打前五局,你打後五局,戰隊名次理論上要滑落的,到時候最後名次出來了,誰背鍋?”


    辛巴結巴:“我、我……”


    老凱嘖了一聲,拍了拍辛巴的頭,“他會讓你這個新人背鍋?”


    卜那那感歎:“祁醉自己參加的比賽,他能容得下別人給自己擦屁股?他是那種人嗎?”


    辛巴徹底明白了,頓時眼淚汪汪:“我一輩子對祁神忠心耿耿……”


    “行了,訓練。”賀小旭也順手在辛巴頭上拍了下,“你昨天還說對youth忠心耿耿呢,變得這麽快?知道祁醉為了你好就抓緊時間訓練。”


    辛巴忙點頭,情緒激昂的去單排了。


    於煬坐在自己位置上,出了一會兒神才開始訓練。


    每天都能發現這個人更好的一麵。


    每天都要多愛這個人一點。


    於煬輕輕揉了一下右邊肩膀……祁醉明天就要回美國了,還沒走,於煬已經開始想他了。


    比賽的各種細節要在今天全部敲定,於煬沒找辛巴雙排,自己在自定義服練習,免得隨時中斷耽誤事。


    “提前三天去,要在飛一天,所以等於是提前四天過去,沒直飛航班,需要中轉芝加哥。”賀小旭上樓來跟於煬確定時間,“升艙了……這個錢還花得起。”


    於煬沒意見,點點頭,賀小旭勾勾畫畫,一抬頭,“不然……別讓祁醉回來了,他是明天不是要回去定下一步複健方案嗎?也沒多少日子了,幹脆讓他在紐約呆著,賽前飛佛羅裏達跟咱們匯合吧?免得來回飛辛苦。”


    於煬稍一猶豫,點頭:“好。”


    賀小旭打趣一笑:“不是舍不得跟他分開幾天吧?”


    “為了他好,有什麽舍不得的。”於煬表情淡漠,“就這樣吧。”


    “祁醉應該定了機票了,一會兒我問問他,用不用幫他退票。”樓下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賀小旭忙,他匆匆說了兩句就腳不沾地的下樓去了。


    於煬戴上耳機繼續訓練。


    心裏稍微有點煩躁。


    這麽安排,祁醉這一走,就要世界賽上再見了。


    於煬深吸一口氣,一個走神,一梭子把二隊的一個陪練打了個對穿。


    卜那那也在戰隊服務器裏練槍,看見擊殺公告笑了下,開了語音:“隊長今天有點暴躁啊,怎麽把陪練打死了?”


    陪練已經被擊殺了,扶不起來,自定義服裏隻要有人還存活就沒法重啟,於煬皺眉說了聲抱歉,hog在自定義服的人全部退出,重新登入。


    於煬讓陪練休息,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就是晚飯時間了,於煬早退了一會兒,摘了耳機,去宿舍了。


    於煬每天早上機一個小時,下機也是最晚的一個,偶爾早退一次賴華不會罵他,別人也不當回事。


    於煬拿了根煙,沒去露台,不自覺的進了祁醉宿舍,看著地上大開的行李箱和丟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於煬愣了下,替祁醉一件件撿了起來。


    這段時間於煬住祁醉宿舍,祁醉住於煬宿舍,但兩人東西都還放在自己宿舍裏,平時經常借故串門,東西都快放混了,於煬估計祁醉也是覺得亂,收拾了一半就走了。


    於煬撿起祁醉丟在地上的包裝盒,走到洗手間剛要扔進廢紙簍裏,一眼看見了祁醉丟在洗漱池上的一件t恤。


    白色t恤上有幾點水果汁,於煬微微蹙眉……這麽放時間長了就不好洗了。


    於煬堵上洗手台的出水口打開水龍頭,準備幫祁醉把衣服洗了,他挽起袖口,拎起t恤,愣了。


    t恤下麵,一條內褲滾了出來。


    做好按摩後還沒到晚飯的時候,祁醉上樓去訓練室找於煬,問他晚上想吃什麽好定他倆的外賣,不想撲了個空。


    辛巴抬頭看見祁醉,忙道:“煬神拿著煙出去了,估計去露台抽煙了。”


    祁醉去露台也沒找著於煬,卻遠遠瞟見自己宿舍的門開了一條縫。


    祁醉推開門……


    小洗漱間裏傳來陣陣水聲,於煬背對著祁醉站在洗漱池前。


    祁醉想起自己丟在那的東西,耳廓一紅,忙幹笑道:“不是,我忘洗了,你別碰……”


    祁醉幾步走進,見於煬叼著根沒點燃的煙,耳朵脖子通紅著,悶頭慢慢搓著自己的內褲。


    祁醉無奈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心裏突然柔軟的不可思議。


    於煬的臉紅的要滴血了。


    “怎麽來這兒了?”祁醉走進並不寬敞的洗漱間,輕聲道,“不還沒到吃飯的時候麽?”


    於煬巴不得祁醉岔開話題,他結巴道:“沒狀態……就提前休息了。”


    “少見啊,煬神也有沒狀態的時候?”祁醉一笑,“怎麽了?”


    於煬遲疑了下,低聲道:“你又要回去了,先見不著……”


    “怎麽見不著?我去做個檢查就回來。”祁醉瞬間明白了,“是賀小旭跟你說的吧?讓我去那一直呆到世界賽?”


    於煬愣愣的點頭。


    “聽他逼逼。”祁醉莞爾,“我才不。”


    “確實……沒多久了。”於煬結巴道,“來回飛太麻煩……”


    “我喜歡飛。”祁醉一笑,“光你想我嗎?我不想你?別折騰我了,好不容易說服了複健師跟我回來,我還去那傻呆著做什麽?再說我還得回來訓練。”


    於煬心裏瞬間輕鬆了。


    不用分開了。


    他不好意思說什麽,咬著煙蒂的嘴角微微挑起,悶頭繼續搓洗。


    祁醉抬手,輕輕地把於煬嘴裏叼著的煙拿了下來。


    “怎麽想起給我洗衣服了?”祁醉把手裏的煙丟了,輕聲道,“頭一次有人給我洗這個。”


    於煬臉更紅了,沒說話。


    祁醉走近,從後麵環抱著於煬,笑了下,“你現在脫了,我也給你洗一次?”


    於煬深深低著頭,咬牙:“不……不用。”


    “那多不合適。”祁醉試探的把右手放在了於煬褲子的扣子上,輕巧的撥弄了下,低聲道,“禮尚往來。”


    於煬完全被祁醉卡住了,根本躲不開,他到這會兒還以為祁醉是真的要脫他內褲給他洗,連聲道:“不、不用了……我中午起來剛換的……”


    “剛換的?”祁醉心裏又暖又軟,不知該怎麽疼於煬才好,他低聲道,“我檢查一下……”


    祁醉拉下了於煬褲子的拉鏈,於煬眼睛瞬間睜大,“唔”了一聲,本能的弓下身,祁醉順手把於煬的t恤撩了起來,讓他叼著。


    “噓……房間隔音真不行。”祁醉嘴角帶著笑,“而且我這手還沒養好,用手幫你……別讓我費力。”


    於煬頓了下,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乖。”祁醉偏頭親了親於煬的耳朵,“一會兒就好。”


    ……


    祁醉的“一會兒”足有半個小時,等他放開於煬後,於煬的內褲果然如他之前說的那樣,“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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