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破嶽和許陽一起扭頭,盯著蕭雲傑,想聽聽這位狗頭軍師,怎麽解釋這荒謬到了極點的情報。


    1999年,來自全世界四十多個國家的激進組織代表,在土耳其不是召開了一個什麽激進組織聯盟大會嘛,就是在大會上,所有代表確定了中國恐怖組織,在中國暴建國武裝奪取政權方針,他們的計劃是在十年時間內,組建一支人數在萬人以上的正規軍,在中國邊境地區實施恐怖戰、遊擊戰,直至最後打陣地戰,強迫中國政府允許他們獨立!"


    蕭雲傑越說越快,越說眼睛越亮,"這場軍事演習,並不是以現有國際形勢為背景,而是將恐怖組織所期望的最理想狀態,在演習中現實化,所以現在中國境內的恐怖份子,已經擁有了上萬甚至幾萬正規軍隊,並在邊境地區通過陣地戰,站穩了腳跟;而車臣方麵,他們也和俄羅斯政府進入對峙階段,甚至擁有了核武;還有阿富汗遊擊隊,他們也通過遊擊戰,逼迫美軍從阿富汗撤退,重新在阿富汗建立了類似於塔利班政權……"


    這場演習,猛的聽起來就是一場鬧劇,但是略一思索,燕破嶽和蕭雲傑這樣眼高於頂的人,都忍不住聳然動容。


    敢這麽設計,能這麽設計的人,是一個對人性,理解到登峰造極的超級天才!


    無論是平凡人,社會的精英,還是恐怖份子,他們在設計自己的人生道路時,大都會選擇一步一個腳印,比如說,今天一個月隻能賺五百塊錢,那就要努力想辦法,讓自己在下個月賺上六百塊,明年賺到一千塊。不斷給自己提高期望,讓自己前方永遠有一個目標,哪怕是再卑微,也要不斷前進。可是當有一天,突然知道,自己竟然一下欠了一億美元的外債,那麽請問,一個月賺五百還是六百,亦或者是一千,又有什麽區別?!


    失去了希望,就會讓人失去動力。


    同樣的道理,中國恐怖組織,他們的期望已經擺得很清楚,先打恐怖襲擊戰,再打遊擊戰,最後正規軍的陣地戰,用武裝力量強迫中國政府同意他們獨立。


    設計這場演習的人,索性就跳過前麵的恐怖襲擊和遊擊戰,讓中國的恐怖組織,擁有了數萬大軍,甚至有實力去伏擊中國陸軍精銳裝甲團,並把這個精銳裝甲團直接打殘。


    這場演習,不但是在磨練中國和周邊國家聯手反恐作戰的能力,更在向恐怖份子們示範他們在最理想狀態下,和各國軍隊交鋒的狀態。如果在這種自身實力處於最理想也是最完美狀態下,又得到世界恐怖份子支援,依然被多國部隊聯手擊敗,這將對亞洲地區的恐怖組織,造成致命重創。而這種重創程度,比起上麵舉的例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打擊現在的恐怖份子信念,而是對他們所憧憬的未來進行重擊,讓他們發現無論怎麽怎麽努力,到頭來他們在軍事領域的努力,都隻是鏡花水月,這種絕望和迷茫,將會對這個太注重信仰和希望的群體產生無可預估的影響。


    最起碼,也能讓中國恐怖組織,放棄繼續采購軍火組建"正規軍",和中國軍隊在戰場上一較長短的白日夢。


    車臣反擊,阿富汗遊擊隊重新建國,中國境內恐怖組織打陣地戰……"


    燕破嶽在嘴裏念著這些情報,他突然麵色一變,狂喝了一聲:"不好,始皇跟我來!!!"


    在許陽反應過來以前,燕破嶽已經向著演習聯合指揮部猛撲過去,和燕破嶽早已經配合默契到骨子裏的"始皇特戰小隊"全員,包括蕭雲傑,幾乎是本能的立刻緊跟在燕破嶽身後,守在指揮部帳篷前的幾名士兵,看著帶著十六人編製特戰小隊,殺氣騰騰猛撲過來的燕破嶽,再看看燕破嶽軍裝上,那代表他們是"自己人"的標誌,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抬槍製止,燕破嶽就已經突破他們的封鎖,直闖進指揮中心帳篷內。


    臨時指揮中心內五個國家的高級指揮官聚集在一起,在他們的身邊還跟著一名翻譯,幾十名作戰參謀,不斷在指揮中心內快速移動,十幾台軍用計算機擺成一排,屏幕上顯示的內容,有軍事衛星拍攝到的監控圖,有偵察機在高空拍攝的高清相片,也有地麵部隊拍攝到的錄相畫麵,再加上各地傳送回的數字情報,形成了一個每分鍾都有上百條信息的巨大信息網。


    雖然這隻是一場已經超出現實國際背景的聯合反恐軍事演習,但是對於這些不會親自上戰場,隻需要在指揮室裏下達一個個作戰指令的指揮官來說,這就是一場真正的戰爭!最重要的是,設計這場演習的人,已經利潮水般的攻勢,還有最惡劣的反恐戰爭"現狀",成功激發出每一個指揮官的鬥誌,讓他們徹底認真起來。


    在這一片忙碌中,甚至沒有多人注意到燕破嶽闖進臨時指揮部,臨近帳篷大門位置的一名軍官轉過頭,對著燕破嶽說了些什麽,但是對不起,燕破嶽英語是勉強考了個六十分,真讓他用英語進行口語交流,那還差得遠,更何況這個很可能是作戰參謀的軍官,他說的也不是英語。


    燕破嶽也不廢話,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猛的扣動扳機,輕脆的槍聲在帳篷中反複回蕩,燕破嶽在瞬間,就讓自己成為這個臨時指揮中心最耀眼最不容忽視的存在。


    燕破嶽,你小子要幹什麽?"


    臨時指揮中心傳來大隊長秦鋒憤怒的吼聲,燕破嶽根本沒有時間解釋,他用力一揮手,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麽,卻猛的卡了殼,"你們被我俘虜了,繳槍不殺"這句話用英語是咋說著來?瞪了好幾下眼睛,燕破嶽還是放棄了扯上兩句英文裝文化高的想法,猛的一揮手,放聲喝道:"全部帶走!"


    臨時指揮室裏亂成一團,來參加這場聯合軍事演習,又有資格進入這座帳篷的軍官,哪一個不是秦鋒這種級別,甚至是更高的指揮官?如果不是燕破嶽先拿著自動步槍掃了一梭子,又有誰有心情在這種時候,多看他一眼?!


    在"始皇特戰小隊"把這些指揮官往外請的時候,遭遇到了預料中的反抗,有一名軍官瞪圓了眼睛,比手劃腳臉色漲紅,不知道對"始皇特戰小隊"士兵說著些什麽,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這名軍官的肩章清楚的說明,他是一名和秦鋒同級別的正師級大校,這種能夠指揮上萬部隊的軍官,就算是另外一個國家的軍官,對士兵來說都有一種近乎本能的震懾氣場,再加上這名軍官態度激動,已經開始放聲怒吼,那名"始皇特戰小隊"竟然束手無策起來。


    燕破嶽手一伸將老兵撥開,他倒轉手中的自動步槍,一槍托就狠狠砸下。


    啪!"


    整個臨時指揮中心,都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靜。所有人都盯著被燕破嶽一槍托砸到頭部的那名軍官,燕破嶽這一槍托絕對不是擺擺樣子,鮮血從那名軍官的額頭上滲了下來,而且是越淌越快,轉眼間就染紅了軍官半張因為過度驚愕,已經呆滯起來的臉龐。


    看到這一幕,就連劉招弟都有些發慌了。燕破嶽充其量就是一個上尉,一個上尉在演習時衝進指揮中心,用槍托砸傷了一名大校,他會受到什麽懲罰?更何況這還是多國聯合演習,燕破嶽砸傷的是其他國家的軍官!


    你要想驗證一下這兩者的區別也很簡單,先和同胞打一架,就算一起扭著進入派出所,頂多也是批評教育一下,就讓你們自己滾蛋,但是如果跑出去揍了一個外賓,嘿嘿……你懂的。


    燕破嶽卻絲毫沒有闖下彌天大禍的自覺,他再次用力一揮手臂,放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麽,立刻全部帶走!"


    臨時指揮中心外傳來了響成一片的急劇刹車聲,幾輛軍用卡車停到了帳篷外,坐在第一輛車駕駛席上的人,赫然就是裴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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