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踏燕!”


    “到!”


    “你帶領‘踏燕小隊’布防,保護聯合指揮中心,同時派人向‘阿爾法’和‘毒蠍’發送信號,要他們迅速歸隊,保護聯合指揮部!”


    裴踏燕臉色微沉,燕破嶽主攻,他裴踏燕主守,這一攻之守之間,在秦鋒大隊長的眼裏,誰更善戰已經不言而喻,“是!”


    核爆剛剛結束,無線電通訊中止,“阿爾法”和“毒蠍”脫隊,俄羅斯特種摩步分隊與及“阿爾斯坦”特種部隊在外執行任務,現在中國特種部隊已經成為聯合指揮中心唯一可以動用的軍事力量。


    秦鋒在短時間內,就連續下達作戰任務,不容置疑的果斷,混合著再無保留的殺氣,從秦鋒身上瘋狂升騰,讓在場所有人都嗅到了大戰已開,敵我雙方必將屍橫遍野的血腥氣息。


    劉招弟匆匆趕至,她手中捏著一張剛剛勾勒出來的地形草圖,這是她遲到了三分鍾的原因,“隊長,敵人很可能在前方設了埋伏!”


    秦鋒看了一眼劉招弟送到麵前的地形草圖,不置可否,隻是問了一句:“理由。”


    “這一次演習,我們遇到的敵人分別來自俄羅斯、中國和阿富汗,外加趕來支援的國際恐怖組織別動隊,卻唯獨漏了哈薩克斯坦,但是我認為,在這場會牽動各國軍事力量與恐怖組織的對抗中,哈薩克斯坦恐怖組織一定會出現,而且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


    秦鋒神色不變,就算是心理學專家,也休想從他的臉色或者肢體語言,看出半點情緒波動,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足以讓絕大多數擅長對上司察顏觀色並投其所好的“智者”感到氣餒,“繼續。”


    “首先,戰場選在哈薩克斯坦,沒有理由戰鬥已經打響,本土恐怖份子沒有行動。”


    無論是劉招弟還是秦鋒,都不再把這場演習視為演習,劉招弟已經開始直接用“戰場”、“戰鬥”來定義他們麵對的一切,和秦鋒這位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老將相比,劉招弟這位新一代特種作戰專家,更擅長運用數據和情報進行推理式分析:“哈薩克斯坦位處中亞,是世界上最大的內陸國家,在十六世紀以前,生活在這裏的是突厥遊牧民族,直到十八世紀初,才被當時的俄羅斯帝國吞並,所以合薩克斯坦的文化屬於突厥文化、伊斯蘭文化和斯拉夫文化的結合體。這注定了哈薩克斯坦在中亞地區,受到的恐怖主義、極端主義和分裂主義影響最深。哈薩克斯坦軍事戰略研究所副所長就曾經當眾說過,哈薩克斯坦每1408人當中,就會出現一個恐怖份子,21歲至39歲的青壯年人,占據了恐怖份子百分之五十四!”


    秦鋒終於微微點頭,有這些情報數據支撐,劉招弟已經有資格,在這場戰爭中做出相應判斷。但是旋即秦鋒又拋出一個新的問題:“我認為在兩點鍾方向的山坡密林中,隱藏著哈薩克斯坦土著恐怖份子,我讓燕破嶽帶領‘始皇’、‘箭虎’、‘天狼’合計八十七人,對他們展開攻擊,而且下達了徹底全殲,不得跑掉一人的死命令,你認為我的命令,有沒有過於嚴苛甚至是有些不可理喻?!”


    劉招弟不假思索:“不,他們能做到!”


    秦鋒的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旋即又消散開來:“理由。”


    每1408個人當中,就會出現一個恐怖份子,這個由哈薩克斯坦官員說出來的比例是否正確,暫時還無從考證,但是哈薩克斯坦的恐怖份子數量絕對驚人,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現狀。


    而躲在後幕那位無論幹什麽,都會把恐怖份子優勢最大的化的演習推動者,必然會把這個數據引用出來,所以他們所處的哈薩克斯坦,境內隱藏著一萬多名恐怖份子或者激進份子,而且大部分都是由青壯年組成,更擁有突厥遊牧民族特有的強悍堅韌!


    無論怎麽看,在缺乏足夠情報支撐的情況下,命令部隊去進攻敵人隱藏的山峰,都是過於魯莽的事情,就算是剛剛從軍校走出來的菜鳥軍官,都不會做出這麽冒失激進的舉動。更何況秦鋒還對燕破嶽下令,要將恐怖份子徹底全殲,一個也不許跑掉?!


    戰場,是一名軍官轉變成指揮官的最終試金石。


    平時指手劃腳口若懸河,仿佛是孫武再世諸葛複生“聰明人”實在太多了,也隻有到了情況瞬息萬變,每發出一個指令,每做出一個判斷,都必須承擔起失誤失敗可怕後果的戰場,才能讓真正的強者,綻放出屬於自己的燦爛。


    而劉招弟,顯然就是真正的強者。在這一刻,她的神情專注,一雙沉靜如水的秋眸中,閃爍著的分明是用智慧與知識混合著強大自信,終於形成的洞悉世事。麵對敵方指揮官一環扣著一環的猛攻,麵對秦鋒步步緊逼式的提問,劉招弟非但沒有緊張得顧此失彼,反而爆發出比平時更優秀更敏銳的狀態。


    “哈薩克斯坦組建了三個旅一級特種突降突擊部隊,從規模上來說,這種空降突擊旅和夜鷹突擊隊是同一級別。三支突降特種突擊旅常年枕戈以待,但是他們擁有的空中運輸能力,包括傘兵空投和直升機機降,每次最多隻能覆蓋一個營,這種奇特的現象,很能就是哈薩克斯坦政府打擊恐怖組織的戰場折射……恐怖組織多如牛毛,但是數量太多,使得規模都不夠大,一個營的空降特種部隊,已經足夠把他們徹底吃死。還有,這裏距離軍用機場隻有區區六七公裏距離,就算恐怖份子背後的指揮官再膽大妄為,也不會在這裏派出太多軍隊,我判斷那片叢林裏潛伏的恐怖份子,規模絕不會超過一個排。”


    秦鋒笑了,他真的笑了,他笑得開懷而欣慰。中國軍官的退伍年齡,師一級為五十歲,由於他帶領的部隊特殊性,可以再向後延長五年,而他今年已經四十九歲了,六年之後,無論他心裏多麽不舍,他都應該脫下這身軍裝退伍,讓更加年輕力壯,更適應二十一世紀高精端打擊時代特種作戰的軍官,來接替他的崗位。秦鋒曾經不止一次的問自己,中國已經和平了十幾年時間,而且隨著國家的強大,這種和平歲月會不斷持續下去,沒有了戰火的洗禮,隻是從錄相和書本中知道戰爭的新一代指揮官們,能否從他們這些老兵手中接過指揮棒,扛起十四億人的守護重任?!


    今天,看著麵前的劉招弟,他終於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和平,是會讓部隊的戰鬥力大大降低,缺乏經驗,是會讓指揮官在戰爭中犯錯,但是同樣的,這些在新時代成長起來的軍官,他們身上也有著秦鋒這些老兵所欠缺的優點,一旦真的戰火重燃,這些擁有高學曆高素質的軍官,會在戰火中迅速成長,成至成為比秦鋒他們這些老兵更優秀的指揮官!


    想到這裏,秦鋒看了一眼帶領兩個排規模特種部隊,準備對前方叢林外潛伏敵人發起殲滅戰的燕破嶽,與及現在還站在他身邊的裴踏燕。燕破嶽代表的是老一代特種兵,而裴踏燕則是代表著新一代特種兵,唯一可以慶幸的是,燕破嶽雖然和秦鋒一樣是老一代特種兵,但他的實際年齡比裴踏燕還要小上一兩歲,就因為年輕,燕破嶽的未來還有著無數可能。


    也許……


    一個模糊的念頭從秦鋒心頭湧起,他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個想法徹底思考清楚,四十管火箭炮連環轟擊時,那撕破蒼穹的轟鳴聲就再次傳來,一百二十發火箭彈,從車隊頭頂飛過,以天女散花般的姿態,對著車隊前方不足兩公裏的山坡叢林,展開了覆蓋式轟擊。


    這赫然是俄羅斯特戰摩步連和哈撒克斯坦摩步營聯軍,在接到燕破嶽發射的信號後,對著敵人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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