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訴衷情·寶月山作】原文</h2>


    清波門外擁輕衣。楊花相送飛。西湖又還春晚,水樹亂鶯啼。閑院宇,小簾幃。晚初歸。鍾聲已過,篆香才點,月到門時。


    <h2>【訴衷情·寶月山作】譯文</h2>


    <h2>【訴衷情·寶月山作】賞析</h2>


    上片首句“清波門外擁輕衣”,寫作者受風的衣裾,膨鬆鬆地擁簇著自己往前走,衣服也象減去了許多分量似的。一個“擁”字下得極工煉,與“輕衣”的搭配又極熨貼。一種清風動袂、衣帶飄然的風致,就這樣被活靈活現地描繪出來了。寫罷湖上的和風,接著寫柳絮。古代楊柳飛絮是暮春的使者。隨風飄蕩的楊花陪伴著自己走上寺門的歸路。“相送飛”三字將一種殷勤護持的情意傳達出來了。“西湖”句由景物描寫折到時令,筆意一轉,帶出下文。“水樹亂鶯啼”五字重塗濃沫,儼然一幅江南春色圖畫。丘遲《與陳伯之書》所述“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之佳麗景色,並於此五字中見之。特別是這個“亂”字下得很有力量。由此可以想見,一個緇衣白足的詩僧,徜徉湖邊山腳的花徑上,周圍是繽紛的花雨,耳邊是紛亂的蔦聲,組成一幅愜意的遊春圖景。詞的上片,作者將春色之麗寫得蕩人心魂,美不勝收。


    換頭一起三句,點出寺宇闃寂、僧寮清幽的場景,而用一“歸”字與前片關合,以實現這一場景的轉換。曰“閑”,曰“小”,曰“初”,皆涉筆輕靈,雅稱其題,仿佛把人帶進一個紅塵不到的世界。


    結拍三句,進一步烘托寺中的環境,補足前意。作者抓住這鍾聲、篆香和月色,三個有時間特征的景物來加以刻畫。結語悠然,有竟體空靈之妙。撞鍾擊鼓,為佛門旦暮必行的功課。盧綸“孤村樹色昏殘雨,遠寺鍾聲帶夕陽”(《出關言別》),杜牧“夜深月色當禪處,齋後鍾聲到講時”(《贈惟真上人》),都是描寫晚鍾的名句。仲殊即景寫來,亦實亦虛,尤有遠韻。接著又拈出“篆香才點”與之作偶,更覺筆有餘妍。用“篆”定形容回旋上升的煙縷,真是工致入微了。以晚鍾之遠韻匹篆香之煙痕,是聲與色、與大小之對比,又都取景目前,真如天設地造一般。“月到門時”,本是歸時實景,用鍾聲、篆香之後,便覺充滿禪機和妙不可言。


    此詞為人作者人格、性情的真實流露;詞中的物象,是這位詩僧的心靈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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