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團員們一聽詡魯成了叛徒,頓時怒目而視,抄起武器殺了過來。


    詡魯眼神黯淡,無論怎麽說,隊友死了,她也確實叛變了途酉,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心中有愧,她也沒有什麽戰意了:“幹脆就這樣被他們抓住,好好懲罰一頓吧,我也是罪有應得啊。”


    “詡魯!”厴右一把把她拉開,躲過了一道致命一擊,“發什麽呆呢?”


    詡魯雙目無神:“你們先走吧,這是我的報應啊。”


    “切。”厴右把詡魯輕輕放在地上,抽出多蘭之刃:“我不知道你們跟我們團長什麽關係,但是把她弄成這樣,你們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


    少年渾不在意:“就憑你們三個,想要對抗我三百精英團員,一千城衛軍?告訴你,我們也是接了任務的,10M,保護城主府一周,這麽多錢,我們可不會隨便放棄的。”


    厴右也冷笑:“這麽巧啊,兩個任務,都是10M,一個要推翻,一個要對抗?我記得這個任務今天才發布的,可你們在這裏埋伏很久了吧?這恐怕就是你們自己發布的推翻政府的任務,然後借此威脅,逼迫城主發布一個同樣賞金的保護任務,這樣隻要一周後,沒人完成推翻任務,你們就收回了賞金,城主還要再額外付給你們一大筆保護費?真是好算計啊。”


    少年頓時臉色鐵青:“死到臨頭,還在逞口舌之利。還等什麽?殺了她們!”之前還是抓住,現在要殺掉,顯然是要滅口。城衛軍們也感覺不對了,一個個也開始戒備地看著途酉團的人,當然暫時還不至於倒戈,但磨洋工是肯定的了。


    接下來所有人大驚失色。一根吸血鬼節杖,一把多蘭之刃,就在那兩個姑娘的手裏,大發神威,大片收割團員的生命。第一波攻勢,途酉團就損失慘重,團員們都嚇破了膽,賞金雖多,也要有命享用啊!厴右勢不可擋,仗著多蘭之刃,直取團長。一刀揮出,少年想要格擋,結果那一刀超乎想象的大力,直接劈得他倒飛而出,落地打了幾個滾。他灰頭土臉爬起來:“逃怖中期,撤撤撤!”團員們聞言都四散奔逃,團長自己跑得最快。隻剩目瞪口呆的城防軍。


    厴右回身扶起詡魯:“聽著,過去的事情已經回不來了,現在,你和途酉冒險團就是生死仇敵,見麵必殺。而你是我們團長,我們就要保護你,為你作戰。消沉,既不能給你贖罪,也挽回不了任何東西,還會讓你失去現有的,以及未來的。所以,打起精神來吧!”


    詡魯慢慢恢複了神采:“謝謝你,厴右,你說得對。不管是誰的錯,什麽原因,我已經和途酉斷絕了瓜葛,現在,我隻是你們的團長!”


    “這就對了嘛。”厴右看著一地的屍體,“團長大姐,你能不能先轉過身去?”


    詡魯微微一笑:“做你們想做的事吧,我已經想通了,你們是我的團員,身為團長的我怎麽能對你們有任何成見呢?”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厴唾姐,我們可以開動咯!”


    看著厴唾厴右食肉飲血的歡快樣子,不知為何,詡魯不再覺得惡心,反而想到她們的修為提升,有一絲欣喜。


    這一幕在城防軍們眼裏可就不是那回事了。“食人惡魔啊!”士兵們驚疑不定。


    “城主大人到!”傳令兵喊道。


    一個將軍連忙上前迎接:“城主大人,協防的途酉冒險團大敗而逃,現在敵人還在府外,軍隊還在戒備,您看……”


    城主是一名青年男子。“哼!我就知道冒險團這幫家夥靠不住!待我上前!”城主來到前線,看到厴唾厴右吃人的一幕,悚然一驚:“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府上作甚?”


    詡魯答道:“我們是翁悸冒險團,接了任務,要推翻政府,你最好老實點自己乖乖下台,大家都省事。”


    城主怒道:“我嘎啡城,也算是配椰會一座曆史名城,豈能向你們這幫蠶食同胞的惡棍屈服?你們這三個人麵獸心的蛇蠍女人,今天就讓你們葬身此地,碎屍萬段!全體聽令,速速擊殺敵人!”


    “是!”


    “那城主,看起來挺好吃的。”厴右評論道,抄起多蘭之刃,迎了上去。厴唾的吸血鬼節杖已經沾滿血肉,這節杖本身就有吸血的功效,沾滿血肉的節杖更是源源不斷向厴唾反補著生命力,剛才一場大戰的些許疲憊早已經被舒暢的感覺驅散。厴右的多蘭之刃雖然也能吸血,效果卻差了不少。士兵們看著渾身浴血的姐妹倆用嗜血的目光盯著自己身上肉最多最嫩的部位,士兵們都一陣膽寒,他們可沒忘記兩人在冒險團的包圍裏大開殺戒的情景。而且死後會被吃掉,不得全屍啊!


    不知何時,城主竟然已經身披重甲,親自上陣了。這一下士兵們總算是安心不少,壓下了惶恐。詡魯雖然是團長,此時隻能跟在厴唾厴右身後,伺機補刀。以她鋅畝後期圓滿的修為,這種混戰之下很容易被亂刀分屍。


    士兵雖多,修為卻比冒險者們低了不少。厴唾和厴右武器旋轉,如同一陣絞肉旋風,所過之處血肉模糊。城主看不下去了,揮舞戰刀衝向厴右,城主也有逃怖中期修為,可是厴右逃怖中期圓滿,必氣碰撞絞殺之間,城主立刻落入下風。厴唾掃滅了一大片士兵,突然轉身攻向城主背後,城主慌忙回防。厴右上前,一劍斬空,順勢一腳將他踹翻,城主狼狽地趴在地上,隻覺後頸冰涼,正是多蘭之刃的劍尖。士兵們一看城主被劫持,頓時不敢亂動了。厴唾嗬嗬笑道:“我們是個小冒險團,暫時還不想得罪配椰會,但並不代表我們就怕了,大不了離開,誰也攔不住我們。所以你要是珍惜性命的話,乖乖下台,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這樣我們都省事。我們隻管你下台,你下台了,我們就有賞金,至於以後怎麽樣,我們可就不管咯?”


    城主當然明白厴唾的意思,隻要自己下台,她們領賞走人,自己再找個借口重新回去就行了,可是當著士兵的麵弄成這樣,自己以後恐怕要威嚴掃地了。“……你們狠!行,我這就下台,可以了吧?”


    “嗬嗬,城主果然是聰明人。”厴右收回多蘭之刃。“快點吧,別浪費時間。”


    三人一直跟著城主後麵,城主真的是什麽花招也耍不出來。隻好召集民眾,宣布下台:“本人年紀輕輕,自認資曆經驗不足,無力執掌一城,最近又體弱多病,所以宣布辭退,政府解散,等待後繼能人接替。”此時他一臉蒼白的樣子,確實像是個“體弱多病”的,隻不過知道真相的士兵們就撇嘴了。雖然有封口令,這種眾目睽睽的齷齪事情也瞞不了多久。


    不過這一切都和翁悸冒險團無關了。詡魯就在當地冒險者公會領了賞金,滿載而歸。10M的賞金啊!途酉冒險團的全部家當也就這麽多了,估計是東拚西湊出來的賞金,現在陰謀被破,這苦果隻能自己咽下了。“看,聽我的沒錯吧。”厴右得意洋洋,“我們三個組個團去做任務,這一會已經比磷蓉還有錢了,咱們可以繼續在威斯汀酒店住很久了。”詡魯心中感慨,從當初的恐懼,到現在的親如姐妹,竟然毫不生硬,水到渠成,真是個廢物啊!


    ……


    走出賓館的厴撂,一眼就看到了反丫和疾蛹牽著手朝她走過來。反丫:“厴撂小妹,我們三個組個樂隊吧?當初聽到你的歌聲,我就感覺我們是同一類人呢。”


    厴撂會意一笑:“哎呀真巧,我也想這樣呢。”


    “既然如此,就讓我給你們當經紀人吧。”翟痰也插了進來,“我不會唱歌跳舞什麽的,但是我可以給你們做宣傳,聯係後勤場地,管理經費,處理各種麻煩事,這些可都是我擅長的啊。”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四人一拍即合。


    翟痰繼續道:“我們現在資金不是很充裕,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在街頭賣唱,打出名氣來,順便積累資本。”


    於是三個人合計2400塊買了一些樂器,這第一次表演要是不理想,就得跟磷蓉要錢去了。每天正午厴僮會帶著錢在威斯汀酒店門口等著。隨後,他們就在城郊僻靜之處開始了排練。論歌舞的數量,厴撂在仙園學習的幾十年可是存了不少底稿的,完全不需要重新創作。


    ……


    隻有鬧推是一個人,拄著拐在街上閑逛。說實話,他對那些歌舞完全不感冒,身體的殘疾也讓他不想參加冒險團這種需要長期奔波的活動。他本來隻是個門派弟子,隻需要一輩子待在門派裏兢兢業業修行就行了,可一係列的變故讓他不得不在這裏混社會,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漫無目的的亂晃了一天,不知不覺走到了城外荒野,仿佛有什麽東西吸引著他,又仿佛沒有,最後他走到了一片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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