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悸會和公然賣唱眾人坐在一起,厴撂向樂隊成員們介紹道:“這是磷蓉,我們翁悸會的老板。”許多人都知道公然賣唱背後是有老板的,但是今天才見麵。厴唾厴右詡魯也從冒險團那裏回來,翁悸會來人有磷蓉厴僮厴唾厴右厴撂詡魯鬧推翟痰,大家和樂隊的其他人相互交談認識甚歡。


    聽到樞機大主教,翟痰輕聲道:“這次婚禮不同尋常啊。”


    “什麽意思?”“配椰會的風俗是,結婚的新人,即使不信宗教,婚禮也會請來當地宗教神職人員參加。但是一般來說,配椰商會四大家族之間,即使是下代家主之間的婚禮,最多請到一般的大主教,樞機大主教是不會出麵的,那可是配椰會教區的總負責人,地位等同於配椰商會四大家主,這種小輩的婚禮是請不到他的。這次居然來了,不知道是有什麽東西能吸引到他。”


    “先腹教代表,大阿訇雷慌女士!”一個深灰綠色麵紗灰紫色長袍的老太太顫巍巍地揮揮手,胸前掛墜一塊??形徽章。一聽先腹教來人,放腫立刻變了臉色,冷冷掃了一眼雷慌。雷慌滿是褶皺的老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也不知是鎮定還是真的太老了。


    磷蓉聽了也看過去:“先腹教什麽時候滲透進來了,動作這麽快,居然能得到婚禮的邀請……”


    來參加婚禮的有兩類人:憑請帖參加,和不請自來的。能被司儀播報的當然隻有憑請帖參加的人。有黑郊和拍文以私人身份邀請的、商會內部的、以商會名義邀請的。但是請貼上隻寫了被邀請人,分辨不出是誰邀請的,所以司儀隻有最後的名單,順序也是事先定好而不是司儀隨便排的,這就讓在場眾人浮想聯翩,先腹教究竟是誰請來的呢?而且一請就請到了大阿訇,聽起來也是跟樞機大主教地位差不多的。


    聽到磷蓉的問話,翟痰突然一拍腦門:“先腹道館!”


    “怎麽回事?”“我曾經去找過黑郊談以後樂隊的事,就看見她穿著這樣的服裝,深灰綠色麵紗灰紫色長袍,還說是先腹道館的製服。現在看來,這道館根本就是先腹教的前期滲透組織啊!”“黑郊怎麽會加進去的?”“應該是那個叫拍文的小子拉進去的。”“也就是說,拍文是先腹教的人?”“恐怕是了。”


    “這真是……唉!”磷蓉自嘲,“原來我還讓她多多和拍文培養感情尋找幸福,結果和先腹教扯上了關係,這下我可不能不管了,怎麽也不能看著黑郊陷進去。”


    翟痰不解:“先腹教有什麽問題嗎?你怕她和聖光教做對受傷?”


    “不是的,先腹教那幫人我接觸過,給我印象很不好,一群很極端很暴力的家夥,信仰虔誠得簡直就是狂熱,這個宗教的背後人物野心肯定不小,而且相當懂得駕馭人心,是個很可怕的家夥。而且據我所知,他們非常抵觸異族,宣揚人族獨尊的主義,一旦人族被這群瘋子掌握,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了一點。”翟痰點頭,“這等於是讓人族和全世界為敵……正好如今人族亂世,各大勢力割據混戰,其中就有不少是異族扶植的,這樣一來,這種思想就很容易得勢……確實很危險啊。”


    “嗯,所以我絕不想讓黑郊陷入這個野心勃勃的組織,如果可能,我也想把拍文救出來……看來要重新考慮一下將來的計劃了,比如和聖光教合作什麽的。”因為路霞的關係,磷蓉對聖光教還是有些好感的。不過這些年他也了解到聖光教原本是俚步星的天神在地球的殘留勢力,所以也保留一份警惕就是了。


    無論各方如何騷動,司儀的播報還是繼續。“樂隊‘公然賣唱’隊長,厴撂小姐!”公然賣唱在年輕人心目中已經是如雷貫耳,即使在婚禮這種莊嚴的場合,年輕的觀眾們仍然忍不住小聲歡呼著。


    厴撂仍然是活潑少女的樣子,笑嗬嗬站出來:“大家好,我是厴撂,愛你們喲~”轉了個圈才歸隊。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倒是緩和了不少。


    “配椰皇家代表,家主皇燙女士!”皇家人群中一個氣勢非凡的貴婦人站了起來,黑發紅眸,一身黑紅相間的連衣長裙,隨之而來的是屬於逃怖後期圓滿強者的氣場,之前歡騰的小輩們頓時一滯,消停了下去。如果說對其他人隻是稍加震懾,對先腹教那一邊卻是用了實質性的必氣壓製。雷慌昏黃的老眼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寒光,無聲無息地抵住了皇燙的壓製。這虛空中若有若無的對決,也隻有同為逃怖後期的人才能察覺。厴唾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氣息,畢竟她現在站在翁悸會的陣營,如果被某些人發現這個小組織居然有逃怖後期,恐怕會讓翁悸會過早地卷入高層的鬥爭。


    放腫旁觀著,嘴角輕輕翹起,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插手。不過對決十分短暫,皇燙很快坐了回去。


    這些機巧都被厴唾盡收眼底,告訴磷蓉。磷蓉也是咧嘴笑道:“這先腹教,得罪的人還真不少,聖光教也就罷了,畢竟同行是冤家。皇家居然也公然表示敵意,有了這兩大盟友,看來我們的行動能輕鬆不少。”


    “翁悸會代表,厴僮小姐!”翁悸會還不是什麽出名的組織,雖然是公然賣唱的老板,但是名氣確實遠遠不如。不過畢竟是得到了請帖,還是引來了一些關注。厴僮站起來,點點頭又坐下了。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顯然沒聽說過。隻有黑家和妖咬冒險團的人露出了友善的笑容,看到這點的人也能猜個大概。


    “為什麽代表是厴僮不是磷蓉哥呢?”厴撂好奇了。磷蓉拍拍她腦袋:“怕麻煩唄,畢竟和唐記老魔的磷蓉會重名,報出來無端增加很多懷疑,我也沒那個功夫一個個去解釋。”


    “配椰姆家代表,家主姆儋女士!”姆家人群中一個老太婆,碎花長袖連衣裙,黑色粗跟尖頭小皮靴,黑色掛墜銀項鏈。她緩緩站起來,隨意揮了揮手又坐下了。


    翟痰又評論道:“皇姆兩家居然家主都來了……很有意思。”


    “怎麽說?”“我剛剛說過吧,像樞機大主教、四大家主這樣的地位,一般是不會參加別家小輩的婚禮的,哪怕是家主繼承人也一樣。黑家和拍家家主來了無可厚非,畢竟是自己孩子的終身大事。可是皇姆兩家居然家主雙雙駕到,究竟是誰有這本事,用了什麽方法請到的呢?”


    “配椰商會會長,揭箍會執行官,拍褂大人!”這是目前唯一一個不代表任何人,以個人身份被介紹的人。當然,作為商會會長,也可以認為她同時代表了四大家族;作為揭箍會執行官,也可以認為她代表了整個人族……你高興就好。但無論如何,沒有人敢怠慢了這位卓療期的強者。以往會長雖然有一定權力,但是受四大家主的製約非常厲害,在四大家主麵前仍然要保持恭敬。但拍褂是個特例,因為她同時還是揭箍會的執行官,至少在人族境內沒人敢大張旗鼓挑釁揭箍會,所以這位會長大人可是有著相當的實權。她從拍家的人群裏站出來,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她先是警告性地掃視了聖光教、先腹教和皇家,然後到黑家時目光才柔和了些。無視了其他賓客,她最後對黑戎友善點頭,才坐了回去。


    “總算來了個正常人吧?”磷蓉好笑地看著翟痰。


    翟痰也是苦笑:“是啊,自家小輩結婚,長輩來了,刺頭們警告一下,親家打個招呼,算是比較正常了。”


    厴撂不樂意了:“磷蓉哥什麽意思,我們樂隊就不正常啦?”


    “當然不正常,你們樂隊不在後台準備表演,居然當作賓客被介紹一番,還引起騷動,很不正常啊。”磷蓉頗有深意看著厴撂。


    厴撂迷迷糊糊,一下沒反應過來。突然一拍腦袋:“啊,對了,我們確實準備了節目來著。大家別磨蹭了,趕緊去準備我們的節目!”於是厴撂帶領著樂隊眾人匆匆忙忙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說一句:“磷蓉哥,多虧你提醒,唉~這麽重要的事居然差點忘了。”


    磷蓉:“……”


    “配椰黑家代表,家主黑戎先生!”作為女方家長,黑戎今天穿得意氣風發,淺灰色連帽衛衣,黑色葉子鏤空皮繩手鏈,黑色透氣針織跑步運動訓練長褲,黑色尖頭商務皮鞋,揮了揮手,仿佛年輕十幾歲。


    “配椰拍家代表,家主拍隕老先生!”拍隕是一位滿臉風霜的老者,不過身子還算硬朗,深藍夾克,寶藍色純棉直筒長褲,黑色加絨正裝低幫棉鞋,也是慈和地向黑戎揮手致意。


    隨後介紹了黑家名下的妖咬冒險團和拍家名下的嗡占冒險團。這倒算是慣例了,雖然實際上是擔任保衛工作的,但也當做賓客最後介紹一下,權當是警告心懷不軌之人了。


    介紹賓客不過幾分鍾而已,昧佑宣布道:“那麽,婚禮正式開始!”一語落地,活躍而渺遠的歌曲響起。這倒不是“公然賣唱”的風格,而是拍家請來的傳統貴族樂隊。


    歌詞渺遠,給人以無限遐想;節奏卻是明快的,讓人又能不時回到現實,避免在遐想中觸及一些悲傷的回憶。音樂聲中,拍文,一身純白西裝,藍色樂福豆豆皮板鞋,掛著優雅而溫柔的微笑,走上中央。隨後,黑郊,同樣是純白婚紗、手套、頭紗,緩緩靠近拍文。


    台下,黑戎看著步伐穩健的女兒,微微點頭。拍文這些天對黑郊進行的身體鍛煉他也看在眼裏,今天和過去一比較,才發現女兒以前步履虛浮無力,因而有些愧疚於忽視了女兒的身體健康,同時對拍文更加滿意了。


    拍隕看著自家晚輩英俊帥氣,又不乏睿智的紳士形象,也是笑意盈盈。一旁的拍褂卻看向了另一邊:放腫、皇燙、姆儋和雷慌,這四個意外被請來的大人物,不約而同地盯著拍文,若有所思。“難道都是拍文邀請來的?可是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大麵子?”拍褂暗自思忖。


    兩人對麵,一米。


    昧佑看了看稿子,下麵該問兩人互相願不願意了。不料拍文突然掏出戒指,搶先說道:“黑郊,你我皆不幸生於亂世,四方傾軋,民不聊生。但你我又皆有幸相遇,不知是注定還是偶然。我現在能做的,想做的,就是與你互相交托命運,麵對那不可知的未來時,能多出一份勇氣與責任。承擔責任的勇氣,保有勇氣的責任。我承諾,意氣風發的時候,我隻會坦然接受你的祝福;傷痕累累的時候,我隻願求你舔舐傷口;安定富足的時候,我會磨練你的力量;風雨飄搖的時候,我會擋在你的身前。但在那一切之前,我隻需要一個答複。你願意嗎?”


    磷蓉賣力地鼓掌,一個人。


    拍文意外的表白,磷蓉突兀的鼓掌,黑郊的猶豫,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這三處。這各方大佬各懷心思雲集的婚禮上,此時隻屬於這三人。


    黑郊伸出左手:“我願意!”


    全場熱烈鼓掌。翁悸會賣力鼓掌。磷蓉停止鼓掌。


    昧佑輕吐一口氣,主持婚禮,不合流程的意外是很常見的,其中之最莫過於新娘關鍵時刻反悔,特別是這種包辦婚姻。而這次各方大佬的意外登場,拍文突然搶台詞,磷蓉的突然鼓掌,已經讓這場婚禮注定不同以往。還好這些都不算大事,新娘同意了,後麵就好辦了。


    掌聲中,拍文溫柔地脫下黑郊的手套,輕輕吻在手背上,然後小心翼翼戴上戒指。


    “讓我們一起祝福這對新人。”昧佑笑盈盈道,“那麽下麵,請新郎新娘與賓客們巡回共飲。”拍文於是挽著黑郊來到觀眾們之間,四處敬酒飲酒,說著或親密或客套的話。“有請‘公然賣唱’為我們獻唱!”


    “哦——”年輕人們開始歡呼雀躍,長輩們則開始東拉西扯,好不熱鬧。黑郊一開始還想跟拍文一直待在一起,很快就莫名其妙被拉開了,賓客們的熱情真是超乎想象。


    登場的是厴撂反丫和另外兩位姑娘,後方男生們伴奏。


    愛情 友情


    Or 憧憬


    被調和了


    這個平衡


    不知不覺中


    建立起來了


    Unspoken rules


    簡單地說不出來


    全部都看不見


    仿佛看透般


    被提出來


    牽著那隻手的瞬間


    隨心所欲地追求


    從這裏開始


    Date a live


    隻是能感覺到你


    隻是這樣的


    明明應該能滿足了


    騷動起來的感情


    居在內心深處


    察覺到我的思念


    多少有些過剩的羨慕


    感到不安


    不均衡


    在不知不覺中崩潰了


    I"m loosing trol


    我不想被困擾著


    像是痛恨著


    消逝的時刻


    牽絆著


    放開那隻手的瞬間


    思念的協調


    變換了形狀


    開始了一個個


    Date a live


    隻是注視著你


    隻是這樣的


    明明應該是這樣


    就足夠了


    覺醒的欲望


    灼燒著我的內心


    思念是如此的可怕


    模糊的影子


    你是誰


    已經是一個人的我


    那樣的我


    能夠


    能夠


    認可我的話


    認可我的話


    不管是什麽樣的命運


    也沒關係


    隻是還差一點點


    就這樣 啊啊 怎麽樣


    這個時間消逝殆盡


    隨時都能


    隻是注視著你


    就隻是這樣


    明明應該足夠了


    覺醒的欲望


    深深地灼燒著我的心


    思念是如此的可怕


    察覺到我的思念


    找到我


    《sweet ARMS - Ie/》


    厴唾:“磷蓉,剛才的鼓掌?”


    厴右搶答道:“說得挺好唄,後麵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就懶得鼓掌了。”


    “厴右真聰明。”磷蓉笑了,“能說出這番話來,拍文對黑郊,應該是有真情的。那我們就有必要從先腹教手中把他救出來了。盯著點拍文。”


    黑郊在四處敬酒。雖然她酒量不行,大家也不強迫她,但是人家一飲而盡,你也總要意思一小口。那麽多一小口加起來,黑郊也是俏臉緋紅,眼神有些迷醉了,最後被黑戎拉走,她就躺在父親懷裏睡著了。


    另一邊拍文。按磷蓉想法,如果拍文真是先腹教的,那麽這會應該會跟先腹教有所交流。然而事實正好相反,拍文對先腹教視而不見般,反而和姆儋,以及對抗先腹教的放腫和皇燙相談甚歡。而先腹教那裏,雷慌、拍褂、拍隕和一個黑家的婦人似乎在討論什麽嚴肅的話題。


    過了一會,拍文四人似乎嫌這裏吵,朝林間僻靜之處走去。突然一個皇家下人慌慌張張跑過來,對皇燙說了什麽,皇燙頓時臉色大變,把事情說了出來,另外三人也都變了顏色。經過一番緊急的交鋒,最後拍文和姆儋留了下來,放腫皇燙二人急匆匆走了。拍文又找到拍褂說了什麽,拍褂也隨之動身離開。


    磷蓉掏出觀測之石,按照路霞教他的,擺出了一個法陣。“磷蓉你還有這種本事?”翁悸會眾人都圍上來觀看。觀測之石在磷蓉手裏慢慢移動,這種移動非常精細,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總算找到了離開的幾個人,放腫皇燙看到拍褂都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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