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媚想出一道毒計陷害丞相比幹,三人合計將那紂王邀來與那露台之上把酒言歡。那紂王正在左右相擁享受無邊豔福之時,隻見那那妲己突然大叫一聲,趺倒在地;把紂王


    驚駭汗出,嚇的麵如土色。見妲己口中噴出血來,閉口不言,麵皮俱紫;紂王連忙招牽禦醫前來問診,那禦醫竟瞧不得什麽,紂王大怒將那禦醫拖出去斬首。又與那喜媚二人道:“愛妃不知是何病症,與朕多年來也沒有見過愛妃如此狀況,是否是撞邪。”


    喜媚故作哀傷言道:“姐姐舊病又發作了。”


    紂王一聽問道:“愛妃到底是什麽病症,竟會如此這般。”


    喜媚言道:“在那冀州,我等等都是閨中女子,姐姐就便有這心絞之痛,冀州道友一名醫名張元,他用藥最妙。有玲瓏心一片,煎湯吃下,此疾即愈。”


    紂王言道:“孤王這就將那張元請來。”


    喜媚言道:“陛下冀州離這裏又非一兩日之功,倒是將那張元請來,還不知姐姐能否撐得到那個時候。倒是我們與姐姐便是陰陽相隔。”


    紂王見那喜媚二人美人垂淚頓時失了方寸焦急的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喜媚見紂王上鉤便言道:“隻要這都成之中有那玲瓏心者,隻需一片就可以將姐姐救活。”


    紂王一聽問道:“隻是這玲瓏心要如何尋得?”


    喜媚言道:“妾身從小研修道術,可做掐算。”言罷裝模作樣的從衣袖之中取出龜甲,故意掏指,算來算去。謂語紂王言道:“臣妾剛剛掐指一算,算到那城中剛好有一人有那玲瓏之心,隻不過此人乃是朝中一大臣,官居顯爵,位極人臣,隻怕此人舍不得,不肯救援娘娘。”


    紂王言道:“愛妃隻管說便是。”


    喜媚言道:“此人就是亞相比幹,比幹生有七竅玲瓏之心可做藥引。”


    紂王一聽頓時失言不語,畢竟比幹乃是紂王宗親一脈自己皇叔,又是先皇任命的顧命大臣卻是不好說。喜媚見紂王猶豫,與那病床之上的妲己暗示顏色,那妲己頓時氣喘籲籲,慢慢減弱好似將要死去,那喜媚二人一見上前痛苦連連。紂王見此不由得心中焦急擔心美人離自己而去,便急忙命那隨侍前去請那亞相比幹進宮。


    比幹不知那紂王相見有何要事,便問那前來通傳的隨侍,那隨時名叫陳青雖是閹人但也是十分敬重比幹忠膽便將那挖心之事告知比幹。比幹一聽麵如死灰,命那妻兒前來謂語道:“如今無道昏君竟然為了那妲己妖妃要我獻上心肝做那藥引,若獻上心肝我豈有活命之理?”那夫人聞之大驚哭泣垂淚道:“老爺位居相位,上不犯法於天子,下不貪酷於軍民。有何罪惡遽至犯取心慘刑?”兒子微子德在一旁與那夫人一般哭泣道:“父王勿憂,方孩兒想起昔日薑子牙與父王看氣色,曾說不利,留一簡帖在書房。說:至危急兩難之瞟,進退無路,方可看簡,亦可解救。”“我倒是將他忘記了。”轉入書房將那簡帖尋得,隻見那貼中有一符咒,和一字條言明將之燒水服下。


    比幹從之然後辭別家人,穿朝服上馬,往午門來。卻說那紂王要用那比幹丞相心肝入藥救那妲己之事一時間傳的滿城風雨,那黃飛虎與那諸位大臣前往五門相阻,但比幹乃是忠君之士又豈可逆君之意。行至鹿台大殿之下,命隨侍上前通報。那紂王一聽便命比幹進殿。


    “不知大王召見有何要事?”雖然知道什麽事,但比幹確是要問上一問。


    “皇叔,如今朕之愛妃身患重病,需那七竅玲瓏之心方能解救,聞得皇叔有那七竅之心,故請皇叔前來能否割下一片好救朕之愛妃。”


    比幹聞言大怒道:“請問陛下那心為何物?心者一身之主,隱於肺內,坐六葉兩耳之中;百惡無侵,一侵即死,心正,手足正,心不正,則手足不正。心為萬物之靈苗,四象變化之根本。吾心有傷,豈有生路?老臣雖死不惜,隻是社稷邱墟,賢能盡絕;今昏君聽新納妖婦之言,賜吾摘心之禍。隻怕比幹在,江山在;比幹亡,江山亡。”紂王言道:“皇叔過濾了,此事不過是要皇叔身上一片心便可解決此事,何須多言。”


    比幹見那紂王已然被那美色遮住了心神不免一陣悲切厲聲言道:“昏君,你沉迷酒色,糊塗至極,心去一片,吾便死已。比幹不犯剜心之罪,如何無辜遭此飛殃?”


    紂王大怒:“你休要多言,難道你不知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麽?來呀還不賜皇叔寶劍。”比幹接過寶劍與那紂王道:“無道的昏君,我倒要看看你把這成湯江山毀掉。先王啊,比幹有負你之重托。”言罷遂解帶現軀;將劍往臍中刺入,將腹剖開,其血不流;比幹將手入腹內摘心而出,望下一擲,掩袍不語,麵似淡金,逕下台去了。黃飛虎一眾大臣向前拜道,那比幹確是久不應語。低首速行,出了北門。


    比幹出了北門行至五裏,見到一麵空心菜的夫婦人,便上前問道:“此乃何物?”婦人言道:“此乃空心菜。”比幹再問:“為何叫空心菜?”“隻為此菜吾心。”“那人若無心便怎樣?”“人若無心,自當....”那婦人倒是想說話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比幹見此言道:“原來你不知道。”隨即便繼續向前走。


    待比幹離開那婦人之後,婦人身旁顯出一道身影,正是李泰。李泰對著那婦人言道:“我在那驛館之中是如何言道你?”那婦人此時卻是變換出了身形,乃是那妲己變化。原來當日薑子牙在那簡帖之中曾言道:服下符水挖去心髒之後,且往北門尋一賣空心菜之人,詢問人之沒有心髒是否可活?如她言可活就可活下,若言不可則會立即死去。此時那妲己見到李泰之後顫抖不再言語。“也罷,你竟這般行事倒是自有你的苦果,莫要後悔。”言罷便隱去身形,那妲己起身之後恨恨的看了一眼那比幹離去的方向,不甘心的化作一陣妖風返回了那宮廷之中。


    比幹渾渾噩噩的來到那商紂宗廟之中,位於那商朝一眾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痛哭流涕。“我比幹有負先王,眾位先祖所托。如今天子失德,妖孽當道。成湯將要倒下,我比幹九泉之下無顏麵對眾位先祖啊。”在那宗廟之中悲聲痛哭。


    “莫道人之有心,才能分辨真假忠奸。可你有心之時也不曾行那忠臣之事,如今在此痛哭又有何用。”隻聽得一陣歎息傳來,比幹聞聲不由得望去,隻見有一年輕約有十七八的道人出現宗廟之中。


    比幹上前言道:“你這道人豈可這般侮辱我,想我比幹為那國家雖不能說盡心盡力,但也可以說費盡心血,而如今更是落得剖腹挖心的下場何其悲慘。”


    李泰言道:“若是如此便是你自找的。”


    比幹聞言大怒:“道人莫要欺人。”


    “難道不是麽?你且看看那朝中雖有眾臣但是卻是缺少那一絲的強諫的團結之心,懾於上古君王之威不敢撥了君王顏麵。你此非忠臣乃是愚忠之人,雖不能與那奸詐小人相比,卻是一般行為。”


    “不我比幹是忠臣,我比幹是忠臣。”比幹好似瘋癲一般來極力的否認這件事。


    李泰歎聲氣又說道:“我且問你,那太師離京之日你們可覺少了支柱,那商榮死的時候你可在身旁你做了什麽,你既知妖孽化身宮闈卻還要逞能將那狐裘大衣送入宮中豈不是送死。你隻知孤傲自賞缺少了那一絲團結之心,須知一根筷子能折斷,百根筷子折不斷。”那比幹聽道李泰一番言語之後,好似攝魂奪魄一般失了心神,兩眼呆滯無神的看著那自己的雙手。“我是奸臣,不,我是忠臣,我倒是怎麽是什麽?啊,我比幹到底做著一切是為了什麽?”


    待比幹盡情的發泄之後,李泰雙手恰捏出一道青光飛入比幹心房出。“此時你已有心髒,看你何去何從?”那比幹伸手敷在胸口處感覺著那心的搏動,猛然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聳起的鹿台。眼角之中留下最後一滴淚道:“君王昏庸,臣立死相諫不得已而終。君無義,莫怪臣無情。這成湯已不是以前的成湯,此地再也沒有我比幹容身之地。列為祖先在上,比幹愧對祖先還望列為祖先恕罪。”比幹對著那牌位三跪九叩行那請罪大禮。“謝過仙長點醒比幹。”又對著李泰一番叩拜。


    李泰看著那比幹言道:“如今你是生還不得,那妲己已對你恨之入骨,你若回去還會遭她毒手累及家人,不若與我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比幹略加思索道:“如今比幹已是一身輕,願隨仙長返回仙山,隻是有些擔心家中妻兒。”“你且放心,你家中妻兒自當保全。”“比幹謝過仙長。”李泰點頭將他帶回碧波島,隻是那宗廟之中多了一具屍身。


    那黃飛虎早在比幹出城之後便派人尾隨,無聊在那宗廟之內發現一具屍身,乃是先王弟比幹皇叔的屍身。黃飛虎一眾大臣連忙前往宗廟之內,見到那宗廟之內比幹屍身不由得痛哭道:“昏君無道,竟然去皇叔之心為羹。可憐一代眾臣竟這般死於非命。”黃飛虎等人將那比幹屍身收斂放入棺中,在那北門之外起蘆篷,豎立紙,安定魂魄。


    忽的有那探軍來報說那老太師搬兵回朝,眾人連忙起身上馬前去迎接。卻說聞仲因那北海之事來回平叛耽擱已是數年,如今還朝卻見百官相迎原以為並無大事。但經北門卻見忽見紙飄蕩,便問左右:“是何人靈柩?”那黃飛虎言道:“此乃是亞相比幹皇叔的棺木。”聞仲一聽大驚,這比幹皇叔在自己離開以前身體並無大礙,正值壯年為何早早身亡?那黃飛虎見聞仲由此疑慮便再也忍不得什麽,來至聞仲身前跪拜言道:“太師,如今天下離亂,朝政荒蕪,諸侯四叛你可聞之。”聞仲大驚連忙詢問?隻因那紂王將那送與聞仲的書信一一打斷所以那聞仲才以為朝中無事所以姍姍來遲。


    黃飛虎起身言道:“還請太師聽末將一一道來,天子自從納了蘇護之女,朝中日漸荒亂,後宮之中三宮同時亡命,殺子絕倫。誆諸侯入朝歌,戮醢大臣,妄斬司天監太師杜元銑,聽妲己之狐媚,造炮烙之刑。壞上大夫梅伯,因姬昌於裏七年。摘星樓內設蠆盆,宮娥慘死;造酒池肉林,內侍遭殃。造鹿台廣興土木之工,致上大夫趙啟墜樓而死。任用崇侯虎監工,賄賂通行,叁丁抽二,獨丁鞍役,有錢者買閑在家,累死百姓,填於台下。上大夫楊任剜去二目,至今骸無蹤。前者鹿台上有四五十狐狸,化作仙人赴宴,被比幹看破;妲己懷恨,今不明不白,內廷私納一女,不知來曆。昨日聽信妲己詐言心疼,要玲瓏心作湯療疾,勒逼比幹剖心,死於非命,靈柩已停北門。國家將興,禎祥自現,國家將亡,妖孽頻出。讒佞親加膠漆,忠良視若寇仇;慘虐異常,荒淫無忌。即不才等,屢具諫章,視如故紙,甚至上下隔阻。正無可奈何之時,適太師凱奏還國,社稷幸甚!萬民幸甚!”


    黃飛虎將那事一一道來,那聞仲一聽頓時猶如五髒明火,氣憤不已厲聲言道:“想不到竟會有如此之事,想來老夫在那北海平叛之時,朝中竟會出現此等之事,君王昏庸無度。列為大臣明日與我一同上殿,已震朝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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