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正在痛打汪溫書的拓拔燁梁頓時就被五隻小鬼給抬了起來,呈大字被拉在了空中懸著,不論他怎樣掙紮都無法擺脫五隻小鬼的拉扯。


    “撕了他。”被打的滿口是血的汪溫書眼裏全是陰冷。


    撕了他?難道是要把拓拔燁梁活生生從五個方向給撕了?情急之下的我用剛剛解開了繩子的雙手取下了頸項上的桃珠,掰斷鏈子後,抓起一把桃珠用力的扔向了那五隻浮在空中的小鬼。


    “啊……”這個昏暗的房間裏頃刻間就被接連不斷的慘叫聲給塞滿了,凡是被桃珠擊中的小鬼渾身都開始了冒煙,桃珠嵌在它們的身上就像個火星似的,越擴越大,越大越擴,最後整個身體都被這個洞給淹沒了,在陣陣濃濃的青煙下,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五個小鬼一下子就被我消滅了四個,還剩一個,剩下的這個見自己的同伴都被我給消滅了,頓時仇恨的看著我,最後放棄了拓拔燁梁,向我撲來。


    拓拔燁梁“砰”的摔落在了地上。


    我會怕你嗎?我沒見過小鬼也見過小嬰靈吧,所以對它們也算是熟悉了。因此在它撲過來的時候,我不慌不忙的用手裏的桃珠“噗”打在了它的額頭上。說來也怪,桃珠就像磁鐵一樣,一沾上小鬼就不掉落,反而深深的嵌了進去,然後所發生的情況就和前麵四個小鬼身上的一模一樣。就這樣,幾分鍾之後最後一個小鬼也被我給消滅了。


    汪溫書憤怒的看著這一切,他掙紮著爬起來,一把抓過我手裏剩餘的幾粒桃珠,誰想他剛一抓過去,一聲怪叫後,就猶如抓了烙鐵似的又趕緊扔掉,而他的手掌上就多出了幾個黑印,明顯是被燙出來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汪溫書陰沉著臉說道:“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從這裏走出去。”說著,他拿出了一把又長又尖的匕首。


    這時候的汪溫書滿臉滿身都是血,看上去尤為猙獰。他不管不顧的盯著我,手中的匕首閃動著明晃晃的光芒。


    見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我也不由得著急起來,默默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想著括顏和邱海他們怎麽還沒到啊?再晚一點來,我們母子三人就有危險了。


    沒想到我心裏的念頭還沒有想完,朝我走來的汪溫書就像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似的,明明我身邊都是空的,他也被撞的頭一仰,往後退了兩步。


    這下刺激了他,他舉起手中的長匕首猛的朝我刺來。


    與此同時,爬起來的拓拔燁梁立馬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將手中的匕首刺向我。


    汪溫書反手就將匕首狠狠刺進了拓拔燁梁的身上,我嚇得大叫,想要撲過去拉住汪溫書握匕首的那隻手時,卻無法站起來,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不讓我起來。


    我頓時心裏一喜,對著空氣說道:“括顏,是你嗎?”


    就在汪溫書拔出刺進拓拔燁梁身上的匕首後,想要再度刺下的時候,隻聽“哐當”一聲,他手中的匕首莫名其妙的被打飛了出去,這倒是讓他愣在了原地,半天反應不過。接著隻聽“啪”的一聲,他紮紮實實的挨了重重一耳光,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緊接著的就是“劈劈啪啪”一陣耳光響起。


    我看到的是汪溫書自己的頭在左右兩邊晃動,嘴裏的鮮血就像開了閘的水庫,嘩嘩直流。


    最後,耳光是停了下來,可是汪溫書的身體卻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然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地上,“碰”的一聲,頓時塵土飛揚,我趕忙捂住了嘴和鼻子。


    “拓拔燁梁?拓拔燁梁?”拓拔燁梁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又無法走近去看看他的情況,就隻能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保持清醒,不要陷入昏迷。


    “我……在……”拓拔燁梁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千萬別睡著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你要是睡著了,我可背不動你啊。”我故意這樣說著。


    “……好……”


    在看汪溫書那邊,他還在掙紮著爬起來,隻是他的臉已經完全變了樣子,高高的腫起不說,吐在地上的血水裏還有好幾顆牙。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腹部的繃帶已經脫落,傷口也是汩汩的在冒血,估計今晚他的血會在這裏流光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沒忘再次撿起地上的那把帶血的匕首,無力的半舉著朝我們走來。


    他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了要殺我們,唉!我隻能默默地搖著頭。


    猛然,隻聽“噗”的一聲,汪溫書拿著匕首的那隻手不偏不倚的將匕首插進了他自己的腹部,他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看著插在自己身體裏的匕首,一時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緊接而來的就是他又拔出了匕首,又插進了自己的胸口,然後又拔出來又插……


    我的眼睛被一隻溫暖的手捂住了,所以我能看到的隻是汪溫書第一次插進自己身體的情形,後麵的都是聽到。因此,我無法想象那樣的場景。


    “括顏,你什麽時候來的?”我問道。


    “其實我一直都在,隻是為了知道這個汪溫書究竟是要幹什麽,才一直沒有動手。”括顏輕輕的擁著我。


    “墊在地上的黑色毯子也是你弄的吧?”我問道。


    “嗯,地上涼,不能讓你和孩子著涼了。”


    我轉回頭,看著括顏,甜甜的一笑後,撒嬌的說道:“我餓了,很餓很餓……”


    括顏微微一笑:“走,我們去吃東西。”


    “好啊。”我想起了我的桃珠:“等我去把我的那些桃珠撿回來了再去。”說著我就要起身,結果被括顏一伸手給橫抱了起來:“給我們的孩子吃飯是大事。”


    “那可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能夠打小鬼的辟邪防身桃珠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得到的,我當然是很寶貝了。


    “邱海,記得將桃珠都收起來。”括顏說道。


    “是!”


    “還有拓拔燁梁……”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括顏帶離了這間昏暗的不知名的小黑屋。


    一場有驚無險的遭遇就這樣結束了,這也告訴了我,以後陌生人的鮮花絕對不能收。


    ……


    第二天,我給拓拔燁梁打電話,想要問問他的傷勢怎樣了,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


    “小楓,很久沒見了,你還好嗎?”


    我愣了半天才回道:“我很好,隻是想和你見個麵,行嗎?”


    我突然明白了,一定是邱海和魯公他們治好了拓拔燁梁的傷,並抹去了他昨天在小黑屋的記憶。這樣也好,少了很多不愉快的經曆和回憶,起碼舒雲的背叛和程好的癡情都不會再讓他痛苦了。


    他也不會在以後麵對我的時候,因為告訴了我他的真是想法而顯得尷尬了。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這段時間我很忙……”


    “再忙我也要見見你。”我不再給他推脫的理由,這次一定要見麵,因為我還想要在資金上幫他一把,作為我對他的補償。不論是在感情上我利用了他,還是在小黑屋他舍命救我,任何一樣都足夠我要還給他的了。


    “那好吧,下午我接你下班。”


    “好,我等著你。”


    “拜!”


    “拜!”


    打完電話後,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對麵關著門的停屍間,最後我無奈的搖搖頭,無限惋惜的歎了口氣,如果汪溫書能夠走正道,他以後的能力一定比我強,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的替他可惜。


    “小楓,你還替他歎息?如果我們昨天去晚了,沒命的就是你了。”邱海連看都不想看對麵的停屍間。


    “汪溫書後來怎樣了?”我問著邱海,昨天回去後,我就隻顧著吃了,吃完後就睡,還沒來得及問起他的情況。


    “死了。”


    “死了?”我大感驚訝:“你們為什麽沒救他?”既然能夠將拓拔燁梁的傷都治好,為什麽不救汪溫書?


    “他自己刺了自己那麽多刀,還能活嗎?”邱海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雜誌:“救他?我們誰也不會救他,能救拓拔燁梁都是看在他舍命為你挨了一刀的份上。不然,他們兩人我們誰也不會救。”


    “呃。”我無語的看著邱海。


    雖然我知道汪溫書會自己刺自己,也是因為邱海他們的懲罰,之前還被打了那麽多耳光,一定是出自括顏之手,但是我也無法責怪他們不去救汪溫書,誰讓汪溫書想要我和拓拔燁梁死呢?想起汪溫書臉色的那股陰冷的神情,我還是有些心裏發怵。


    “所有的事情都跟拓拔燁梁有關,對於這一點,老板已經很不滿意了。”


    聽到這裏,我也隻能不再出聲,說再多也是沒用了,人已經死了。


    這時,門外有兩名警察走過,其中一個說:“這間停屍間真夠黴的,連著死了兩名法醫。”


    “就是啊,這個汪溫書更慘,死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地方是完整的,他是腦子有病嗎?自己砍自己那麽多刀?”另一個說。


    “誰知道呢,平時看著還是很精神,很正常的一個小夥子。”


    “難道是失戀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心理都不健康……”


    兩人說著就直接打開了汪溫書所在的停屍間大門,收拾起了汪溫書的東西。


    我坐在自己的桌子旁,不敢過去,既怕再聽到別人說起汪溫書的事情,也怕自己去想昨天的場景,那真是太血腥了。


    “邱海,拓拔元良是怎麽知道我和你們有聯係的?”這一點我是至始至終都沒有想明白,括顏他們誰也看不見,拓拔元良也看不見。


    “開始我們也沒想通,他怎麽就知道你和我們認識,還在給你的項鏈上下了傳聲咒。直到後來我們才知道,是我們在拓拔向榮的屋子裏處理百年鬼嬰的時候,被隱形的攝像頭拍下來了,雖然沒有我們的影像,但是有你的。既然有白眉老道在,就一定會猜出和你在一起的隱形人就是我們,因為白眉老道跟我們交過手,知道我們的一些情況。所以才有了想通過你來知道我們的消息的計劃。”


    聞言,我真是恍然大悟,沒想到這個拓拔元良竟然在那麽早就開始了對我的注意。


    忽然間,我的電話響起,我接通後一陣欣喜,等掛了電話,我就急忙往外走去。


    “慢點走,當心孩子。”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的邱海放下手裏的雜誌就跟了出來。


    我剛來到場外,幾名工人模樣的人,每人抱著一個大紙箱的朝我走來,警局外停著一輛大貨車。


    “放進負一樓的停屍間裏。”我指揮著他們。


    半小時後,當所有的工人都搬完了車上的貨以後,我付了錢,等他們走了,我立馬喜滋滋的返回了停屍間。


    跟著我走了怎麽一趟的邱海忍不住了,問道:“小楓,這些都是什麽?”


    “全都是聖丹和元丹。”我邊說邊走進了停屍間。


    這時候的停屍間裏所有的空地上都擺滿了壘拓成高高的大紙箱。


    一聽全是聖丹和元丹,邱海臉上的喜色比我還甚,他上前抱下一個紙箱,三兩下就拆開了,從裏麵拿出一個真空的小玻璃瓶,瓶子裏有十粒拇指大小的銀色丸子。


    “這一定是元丹。”他打開瓶蓋,拿出一粒聞了聞:“哇,氣味一模一樣。”說著就放入了口中,慢慢一點一點的嚐著,最後眼裏滿是驚喜的看著我:“小楓,你真厲害啊,竟然連味道和藥效都是絲毫不差。”吃了五百多年這樣的元丹的他,自然是對元丹的味道和藥的苦味程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是當然。”被誇的我這回一點也不謙虛的說道:“元丹和聖丹我都是經過了藥效成分的嚴格檢驗和對比,不差分毫。本來還想多加點其他成分,但是這兩種丹藥幾乎已經達到了完美,無法再改良了,就隻能照著做了。”


    “小楓,太謝謝你了,這回我們再也不用愁會隨時斷了元丹和聖丹了。”邱海將瓶蓋蓋好了後,放進了自己的衣兜裏,欣喜的看著眼前如山的大紙箱。


    “邱海,叫魯公他們過來般走吧。”


    “好,但是,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做,再也不能聽你的了。”邱海說著,走出了停屍間,“哐當”一聲將大門從外麵鎖上了。他高興歸高興,再也沒忘離開我的時候關上鐵門這件事。


    我暗笑不已,確實,經過汪溫書那樣一鬧,誰都怕。以前什麽時候我都沒怕過,但是現在我也怕,甚至更怕,不為別的,就為了我的兩個孩子,我都要更加的小心,不能再像以往那樣的無所謂。


    幾分鍾後,大門再次打開,而我麵前則出現了括顏、杜男、魯公和白琴心。


    每個人看著眾多的大紙箱,紛紛忍不住的露出了相同的喜悅。


    最後,除了括顏外,其他人也和邱海一樣,忍不住激動的拿起已經打開了的大紙箱裏的小瓶子,看著,聞著,嚐著……


    括顏伸手攬住了我,柔情的說道:“辛苦你了。”


    我依偎在他的懷裏,倍感幸福。


    ……


    下班的時候,拓拔燁梁準時來接我下班,隻是我並沒有打算出去,就和他留在了停屍間裏。


    今天看到的他,也一樣的憔悴,事情的不順利自然就會影響人的心情和睡眠。


    我什麽都不想再說了,昨天的事情他不記得,我記得啊,所以我直接拿出金卡對他說:“我要入股拓跋集團。”


    聞言,拓拔燁梁一愣,呆呆地看著我手中的金卡,正要說話,我又開口了。


    “需要多少隻管轉賬,你要的我這裏都有。”我知道他又要說不是個人能夠負擔的起的。


    拓拔燁梁還是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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