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老槐村中,卻流傳著一種說法,就是槐樹乃是富貴的象征,在古代的時候,達官貴人的庭院官府,甚至是皇家園林裏麵,都種植著很多槐樹,寓意著福祿和名望的意思。


    正因為如此,在老槐村沒有出事前,經常以槐樹為材料,製成很多槐木棺材,出售給蕉城縣的棺材鋪,生意相當的火爆,可當老槐村成為鬼村,蕉城縣的棺材鋪生意慘淡,最後直接關門停業。


    常言道: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拍手,屋外槐樹不能有。


    因為桑樹的名字不詳,桑和喪同音,院子前麵要是有桑樹,會給家裏帶來不詳;柳樹其實沒有那麽多說法,不能在後院栽柳樹,是因為送殯的“招魂幡”和“衰杖”都是柳樹做的,至於鬼拍手,則指的是楊樹,因為秋風淒涼,吹散落葉,如同鬼的手印,俗稱鬼拍手。


    槐樹就不用多說,槐樹乃是木中之鬼,自身帶著很重的陰氣,往往會招來鬼魂,在風水學中,禁止在院落的周圍種植槐樹,而且有活人上吊,都會選擇歪脖子槐樹,不僅因為槐樹容易掛繩子,還因為槐樹非常靈異,心灰意冷,一心求死之人,會被槐樹的陰氣吸引,死後魂魄被槐樹吸收,便會迫害走夜路的行人。


    老槐村的周圍,生長著大片的槐樹,雖然老槐樹通靈,但同樣會招來災禍。


    兔子精曾經是老槐村的村民,這讓我頗為懷疑,為了驗證真假,我豪不猶豫的揚起手,打了兔子精一個耳光,在我的再三逼問下,兔子精說出老槐村的秘密,把我嚇得不寒而栗,直接打起哆嗦。


    原來,老槐村成為鬼村,正是這兔子精一手造成的,兔子精曾經是老槐村的村民,製作棺材的手藝不錯,經常出售給蕉城縣的棺材鋪,可這家夥遊手好閑,一旦有了錢以後,就在蕉城縣裏胡吃海喝,甚至還找幾個水靈靈的按摩女,晚上去旅館風流快活,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就在有一天,這家夥喝的爛醉,手裏沒有閑錢,無法去縣城裏風流快活,趁著天黑的時候,便跑到村裏的劉寡婦家,廝混到大半夜,把劉寡婦折騰的夠嗆,才心滿意足的往家裏趕。


    兔子精說到這裏,三瓣嘴嘟囔道:“嘖嘖,那劉寡婦的滋味,想起來都回味無窮。”


    我翻起白眼,抬起腳踹了過去,罵道:“老子沒時間聽你扯淡,劉寡婦的事情,你待會跟鍾道長說,現在趕緊說老槐村的事情。”


    兔子精嚇了一跳,繼續說道:“劉寡婦過於生猛,我從她家出來,腰酸背痛的,全身無力,加上酒勁還沒過去,稀裏糊塗的跑到村外,躺在一棵老槐樹下睡著了,這一覺把我睡的啊,全身都差點凍僵了,周圍還刮著冷風,不過我在樹底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發財了……”


    兔子精還是人類時候,不僅遊手好閑,而且還好吃懶做,待著沒事就往劉寡婦家裏跑,在槐樹下夢到自己發財,醒來把他激動的夠嗆,在槐樹下做好記號,迷迷糊糊的就往家裏走去。


    等到天亮,便拿著斧子來到槐樹處,把槐樹直接砍到,拖回家裏做成了棺材,後來想想不對勁,拿著鐵鍁來到那一棵槐樹的位置,便向著下方不斷的挖坑。


    我詫異道:“你挖到東西了?”


    兔子精說道:“挖到了,但我寧願把手剁了,也不想把那東西挖出來。”


    “挖到了什麽?”


    “挖到一個大黑壇子!”


    兔子精說話又尖又細,提起大黑壇子的時候,語氣變得十分陰森,我本以為它會挖出寶貝,但沒有想到會是黑壇子。


    我繼續問道:“黑壇子怎麽了,難不成發生了意外?”


    兔子精說道:“那黑壇子非常古怪,壇口被死死的封住,上麵還畫著一個紅色的蓮花,看起來特別的妖豔,我當時真以為是個寶貝,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其從坑裏搬出來,你還別說,那黑壇子特別的沉,我把它弄到家裏麵,險些把我給累死,都說財不能露富,正好剛做好的棺材,我就把黑壇子放到了棺材裏麵……”


    兔子精說到這裏,聲音都有些發顫,繼續道:“都怪我酒後吐真言,我那天晚上摸進劉寡婦屋裏,把黑壇子的事情說了出去,劉寡婦晚上勁頭十足,把我折騰的精疲力盡,偷偷跑到我的家裏,把那黑壇子打開了。”


    “後來呢?”


    “等我後半夜醒來,發現劉寡婦沒有在床上,我也沒有多想,便趁黑向著家裏走去,可剛走到家門口,便聽到院子裏麵有動靜,我以為家裏遭賊了,一想到剛得到的黑壇子,我撿起一塊石頭,就向著院子裏衝了進去,可誰成想聲音從棺材的位置發出,我往那裏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劉寡婦趴在棺材上,在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身影,他們倆居然在棺材旁……做那種事情,把我給氣的啊,這可是我家,劉寡婦居然跟漢子私會,我拿著石頭就衝了過去,你猜結果怎麽了?”


    我翻起白眼,揚起手掌扇了過去,罵道:“少跟老子扯犢子,趕緊說!”


    兔子精呲牙咧嘴,三瓣嘴都給氣歪了,不敢跟我賣關子,怒聲道:“操她娘的,我衝到跟前,照著劉寡婦身後那人砸了過去,可居然砸了一個空,我酒勁醒了大半,發現棺材蓋被掀開,裏麵的黑壇子也被打開,劉寡婦臉上掛著享受的神情,可卻五官流血,全身幹枯,看樣子活不成了,而那背後的人影,根本就不是人,居然是一個穿著袈裟的鬼和尚,凶神惡煞的,頭上還有刺青,是一朵紅色的蓮花,我剛要逃跑,那和尚雙手一用力,我的腦袋就被擰掉了,死了!”


    我眯起眼睛,心裏麵極為震驚,兔子精的話要是真的,那麽老槐村則更加危險,神秘的黑壇子,穿著袈裟的詭異和尚,聽起來就非常恐怖,現在沈悅悅他們在老槐村裏,要是被那鬼和尚給抓住,後果不堪設想,要是被直接殺死沒什麽,就怕步入劉寡婦的後塵,會被活活的給折磨死。


    我攥緊拳頭,沈悅悅可是我相中的女人,要是被鬼和尚給得逞的話,老子豈不是要哭死,就算我以後搞不定沈悅悅,也不能讓她承受那麽大的痛苦。


    而且沈悅悅等人出去遊玩,突然改變計劃,向著老槐村而去,其中肯定有什麽原因,說不定就是和鬼和尚有關,要真是如此的話,情況就更加緊迫了!


    我看向邱三爺,兔子精在陳述的時候,邱三爺同樣在身邊聽著,當兔子精講完,邱三爺將眉頭皺起,說道:“陰氣重的地方,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老槐村處於深山當中,而且周圍全部是槐樹,村子被槐樹林包圍,可能是有人布下的局,以陰製陰,用來鎮壓那黑壇子,也就是壇子裏的鬼和尚!”


    我剛要說話,卻猛然想到一件事情。


    馮彪請來很多人對付我,其中就有一個花和尚,那和尚的頭上,同樣有蓮花刺青,而且修煉的功法,同樣是采陰補陽,跟老槐村的鬼和尚如出一轍。


    我有些疑惑,難不成蕉城縣的花和尚,和老槐村的鬼和尚,有什麽聯係不成?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進去容易出來難


    我現在有些慶幸,好在把兔子精給抓住,要是沒有兔子精的話,根本不知道老槐村的秘密,到時候冒然進入老槐村,恐怕會有意外發生。


    兔子精怨聲載道,不斷的咒罵著,說道:“兔爺我太倒黴了,我死的憋屈啊,都怪那該死的劉寡婦,她要是不把黑壇子打開,鬼和尚就不會出來,我……”


    我現在十分焦急,擔心沈悅悅的安危,便讓兔子精在前麵帶路,兔子精向前走去,但嘴裏沒有閑著,依舊在咒罵著劉寡婦,我心中一陣鄙夷,這家夥死了活該,要不是跟劉寡婦私會,也落不到現在的淒慘地步。


    我說道:“你自己齷齪,劉寡婦也不檢點,你們倆的風流趣事,你去跟鍾道長說去,你說下你死後的事情,老槐村怎麽成為鬼村的?”


    兔子精被我打怕了,直接回道:“鬼和尚把我腦袋擰斷,我直接死翹翹了,但鬼和尚根本沒搭理我,依舊在折騰著劉寡婦,那家夥火力太生猛了,把劉寡婦的腰都給弄斷了,劉寡婦最後皮包骨頭,被活生生的折騰死了,鬼和尚眉頭皺起,向著我的位置看來,險些把我給嚇死!”


    聽到這裏,我直接拽緊繩子,把兔子精拽到我跟前,直接將其踩到腳下,伸出手抓住兔子精的耳朵,一隻手揚起,扇了十幾個耳光,把兔子精給扇的暈頭轉向,一個勁的喊求饒。


    我罵道:“操,把老子當猴耍呢?你都被擰斷脖子,已經死透了,鬼和尚再厲害,你還能死第二回不成?”


    我把手鬆開,兔子精掉到地上,失聲道:“對啊,老子……不不,我那會已經死了,當時沒有納過悶來,看到鬼和尚看向我,我就趕緊往外跑,鬼和尚便在後麵追我,幸好馬上就要天亮,鬼和尚跑回黑壇子裏麵,太陽出來,我的全身刺痛,精神渙散,稀裏糊塗的到處躲藏,然後便不省人事,等到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變成了兔子。”


    我點了點頭,這家夥被擰斷脖子,按道理來說,剛死的人類,短時間不會變成鬼魂的,但因為老槐村陰氣重,經常出現詭異的事情,這家夥剛死就變成鬼魂,倒也不是很稀罕。


    至於它在白天裏亂跑,純粹就是自己作死,剛成為鬼魂,鬼氣還沒有凝聚,要是被陽光照射的太久,直接就會消亡,它稀裏糊塗的附身到兔子上,也算是這家夥倒黴,好好的鬼魂不做,居然成了個兔子精。


    邱三爺同樣感興趣,問道:“然後呢?”


    可讓我沒有想到,兔子精居然有些傲氣,根本不理會邱三爺,我心裏替它默哀,這家夥純粹是自己作死,不僅貪生怕死,而且還欺軟怕硬,邱三爺沒有出手打它,便以為邱三爺好欺負似得。


    邱三爺露出笑容,摸出腰間的煙袋,點了一鍋煙,伸手把兔子精拎了起來。


    兔子精沒有死到臨頭的覺悟,大言不慚的說道:“呀呀,你最好把兔爺放下來,要不然讓你見識兔爺的厲害。”


    兔子精雙腿一蹬,仰起頭,露出兩個大板牙,張嘴去咬邱三爺。


    邱三爺臉色一凜,長杆煙袋下落,兔子精一聲哀嚎,兩顆板牙直接掉落,這還沒有結束,邱三爺抓住兔子精的尾巴,使勁的一扯,兔子精的尾巴,直接被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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