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要撲向我,我喊了一聲:先等等,我問問你,這個月以來,酒吧裏麵死去了八個人,七男一‘女’,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掏心的雲空,一共是八男一‘女’,這九個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上吧?


    “嗬嗬?哥兒們,你可真開玩笑,要開房要爽隨便你,但你這血口噴人是怎麽回事?把我徐娘當成什麽人了?殺人犯嗎?


    “你少來吧,剛才你在廁所裏麵畫皮的事,我看見了,你壓根就不是什麽普通‘女’人,你是一隻披著人皮的鬼。”


    我反正是要和徐娘剛正麵的,現在慫,反而增加了她的勢氣,她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還等著和你爽一爽,然後再剝下你的皮,讓我多一種樣貌呢,原來你已經看穿我了?哈哈哈哈!


    “惡鬼,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今天碰上了我李善水,算你沒道,現在自爆了鬼體,還來得及,如果我動手,那就得點你的天燈了。”


    我指著徐娘說道。


    徐娘又哈哈大笑,說道:你可別逗我了,你也能點我的天燈?昨天我就試探過你了,你的那幾個兄弟還會點‘陰’術,我多少還忌憚三分,可你什麽都不會,我能怕你嗎?


    “哼哼,那就試試。”我坐直了身體,手裏暗扣著從苗彥博那兒買的一張黃‘色’符紙。


    這符紙叫天師符,是修為到了天師級別的道士製作的,對付鬼祟極其有效果,一些比較弱的鬼魂,會被直接打得魂飛魄散。


    徐娘哈哈笑了一陣,肆無忌憚的在我麵前脫下了人皮。


    隻見她的皮膚上,產生一些些凹進去的小‘洞’,和一些水‘波’‘浪’一樣的紋路。


    然後她狠狠一撕,噗嗤一下,將整張人皮全給撕了下來,‘露’出了本體--穿著旗袍的‘女’人。


    徐娘披頭散發,頭發遮住了一半臉,指著我說:看你也是個正人君子,比一般的‘色’鬼強上太多,我倒不想讓你死得這麽快,咱們聊聊天如何?讓你去黃泉路上,多知道一個孤魂野鬼的故事?


    “可以。”我點點頭,偷偷給大金牙他們發了個短信,希望他們能夠及時過來,現在‘女’鬼要拖延時間,我求之不得呢。


    “好,好,這樣,你先說說你是什麽‘門’派的?道士、還是蠱師還是?”


    “李善水。”我報出了自己的名諱。


    徐娘聽了,點點頭,說:原來是招‘陰’人啊,素來聽聞招‘陰’人義薄雲天,俠義無雙,今天見了,的確還是有這麽點意思,如果是一般的野仙仙家,自然不敢招惹你招‘陰’人,但我是條孤魂野鬼,招惹了也就招惹了,剝了你的皮就剝了你的皮,沒什麽大不了的,無非就是死嘛!我徐娘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第二回 !


    “恩,你要‘玉’石俱焚?我也不怕!”我朗聲說道。


    避無可避的時候,我總是能夠用‘精’神戰勝恐懼。


    徐娘又說,招‘陰’人也會為鬼做主,那她要問問我--能不能替她說一回理。


    我說你的理是什麽。


    徐娘便講她的故事講了出來。


    她說她原本是縣裏的漢劇團的一名演員,年紀輕輕就嫁給了縣裏的一位官員,他很有點權勢。


    實際上,徐娘之所以嫁給這官員,也是官員給徐娘的家裏施加了一些壓力才得逞的。


    她和那官員在一起,也屬於半推半就。


    兩人結婚後,那官員還在外麵拈‘’惹草,包養二‘奶’,辦公室強上長得好看的‘女’下屬,算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人渣。


    這一點我和徐娘看法比較相近,我擺了擺手,說:徐娘,請注意你的用詞,你老公可不是人渣,他比人渣還渣。


    徐娘衝我點點頭,繼續講。


    那官員是人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大學生。


    他還打算和‘女’大學生結婚,既然要結婚,那就必須要和徐娘離婚了。


    徐娘本來‘性’格也不壞,人‘挺’好,但自從被官員強行‘逼’著結婚之後,心思也開始歹毒了起來。


    她想這個官員毀了自己,那怎麽也不能讓他得好,所以,她打定主意,就是不離婚。


    如果男方主動離婚,那對他的仕途不怎麽有利,但如果夫妻雙方因為感情問題離婚的話,官員倒是無所謂了,所以徐娘認為--隻要她不離婚,那官員就拿他沒辦法。


    官員開始是苦苦哀求,後來沒有結果,又暗地裏慫恿一些黑社會恐嚇徐娘。


    徐娘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不離婚了。


    官員這下子有點難辦了,他對那‘女’大學生,可是著了魔一樣的喜歡,整天想的事情,就是怎麽樣和徐娘好聚好散的離婚。


    徐娘心意如鐵,反正打死不離婚。


    終於有天晚上,官員發怒了,喝完了酒,趁著發酒瘋,拿起皮帶把徐娘好一頓毒打!


    徐娘打得受不了,就罵,說官員貪汙公款,挪用了多少多少錢的對賬單,都在她手裏捏著,如果官員對她不好,她幹脆拚個魚死網破。


    大不了兩個人都不活了!


    官員雖然人渣,可腦子聰明,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揭發,他貪汙的金額,收到黑錢的金額,足夠被槍斃五分鍾了。


    當時他就慫了,跟徐娘說了一晚上的好話,說夫妻都是互相有恩的,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都是上輩子的福氣,不要這麽不和氣。


    他還擔保,立下了血書,說以後一定好好和徐娘狗日子,什麽‘女’大學生,讓特麽見鬼去吧!


    徐娘說到這裏,咬牙切齒的說:幹他娘的,我當時真單純,竟然相信了那個‘混’蛋,還以為他真的是悔過了,至少我手裏捏著他的證據,他以後對我肯定要好一些的。


    我冷笑道:看來你出事就出事在把這些事情抖‘露’出來,一開始如果你決意不離婚,隻怕你老公玩厭倦了那個‘女’大學生了,自然不會再和你提起離魂的事情,反倒是你把他的把柄說了出來,這你就成為了他的‘肉’中釘、眼中刺,他不除了你這枚定時炸彈,才怪呢!


    徐娘瞪了我一眼,緊接著哈哈大笑,說招‘陰’人,你這覺悟不去當官可惜了,那些當官的都是像你一樣有心計的人。


    她說事情的確是這樣的,安穩的日子才過了幾天,突然,她被一群黑社會給劫持了。


    在一個廢舊倉庫裏麵,那群黑社會輪番把她給jian汙了一遍。


    然後黑社會的那個領頭的,‘逼’著徐娘‘交’出對賬單和關於官員貪汙受賄拿黑錢的所有證據。 東北招‘陰’人:


    他說隻要徐娘‘交’出來,可以留一條全屍,要是不‘交’出來,隻怕這就沒什麽全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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