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隻要不把密十三的頭給砍下來,他都會對我說:這都是小傷。


    我安慰完了密十三,又注視這天通‘侍’。


    天通‘侍’衝巴爾紮招了招手,問巴爾紮:為什麽讓我住手?


    “天通‘侍’,剛才有兄弟說了,說這群人,在路上救過他!”巴爾紮說。


    “帶上來。”天通‘侍’揚手說道。


    “是。”巴爾紮喊了家兵隊一聲:把冬格勒帶上來。


    接著,一個中年的男人,小跑到了出來,他跑到天通‘侍’的麵前,並沒有停,又繼續跑到了我們麵前,撲通一聲,跪在了我們麵前:紮西德勒,你們都是我的恩人,今天傍晚,要不是你們,我就死在路上了。


    我低頭一看,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快要進日則時候,那個遭遇車禍,被埋在卡車傾倒出來的泥沙下的那個麵包車車主。


    當時如果不是胡七七幫忙,鼓起袖風,推走了沙丘,這個男人,就得死在那路上。


    畢竟兩分鍾之內,沒有把這個麵包車司機從沙坑裏麵刨出來,他就得窒息死在裏麵。


    當時我走之前,還讓他等在大貨車邊上,迎接救護隊救那個司機呢。


    想不到,他竟然是天通‘侍’的人?


    男人跟我們拜了一拜之後,站起身,又對天通‘侍’說:天通‘侍’司徒將軍,我是給天通海送食物,是天通海那兒的廚師,專‘門’給家兵隊做吃的人,今天我開車,一卡車撞了我,當時卡車上裝滿了泥沙,泥沙把我掩蓋住了,是他們把我救出來的。


    接著冬格勒又說:當時我還不知道他們幫了我多大的忙,後來我跟那個大卡車司機‘交’流了一下,那大卡車司機告訴我,我被埋在沙堆裏,他們這群兄弟,瘋跑過來,跪在沙堆上就開始刨沙子,那大卡車司機還說,當時這群兄弟隻要遲了兩分鍾,我就得死在沙坑裏麵,剛才我要進日則的時候,看到天通‘侍’和這些兄弟打架,我就下車,跟巴爾紮大哥把事情說明白了的。


    司徒藝琳聽了冬格勒的說法,點點頭,衝我們揮手:你們都是好漢,剛才我司徒藝琳冤枉、侮辱你們了,我司徒藝琳給你們賠罪。


    說完,司徒藝琳左手抓住右肩膀,低頭跟我們鞠躬,同時又說:巴爾紮,給他們道歉。


    巴爾紮則說:唉,天通‘侍’,他們救了人,不代表他們幹淨啊。


    司徒藝琳盯著巴爾紮看了一眼,不耐煩的說:能救人的人,本質絕對不壞,而且剛才那個人,跟我比武的時候,她沒有‘插’手,如果她‘插’手,我沒有絲毫勝算。


    她指著的人是胡七七。


    “她很強。”司徒藝琳對胡七七的實力,有所了解。


    接著,她又說:而且最後我紮了那個男人一刀,他的兄弟們沒有上前拉偏架,證明他們武德確實很高……阿爸說,看人要看本質,我感覺他們都是好漢。


    巴爾紮聽了司徒藝琳的話,心悅誠服的對我們鞠躬:紮西德勒,不打不相識,巴爾紮給諸位兄弟,道歉了!


    司徒藝琳衝我揮了揮手,說道:我請各位去天通海住,算是賠禮,晚上我請大家喝酒。


    我連忙點頭:那敢情好。


    話說天通‘侍’在日則的地位很高,很有權力,這對我們找出千葉明王很有幫助,所以,我也願意結‘交’天通‘侍’。


    她既然請我們去喝酒,那我們就去喝好了。


    “好,我給你們帶路。”司徒藝琳打了個呼哨,喊來了自己的紅馬。


    她翻身上馬。


    家兵隊其他的哥們,依然鎮守在要進入日則的要道上,唯獨巴爾紮等其餘幾個弟兄,上了越野車,跟著我們一起進了日則。


    車上,我問龍三:賤三爺……我記得我們剛救冬格勒的時候,他說他去塔若海送食物的,怎麽現在又變成天通海了?


    龍三笑了笑,說日則沒有海,隻有湖,很大很大的湖,塔若海其實就是塔若湖,塔若湖十分狹長,看上去和天連在了一起,所以才叫天通海。


    “哦!”我點點頭。


    由於是大晚上,加上司徒藝琳帶我們走的路,也都是山路,所以晚上我們沒有看清楚日則的城市是什麽樣子。


    車子到了天通海的一個莊園裏麵停住。


    莊園並不和很多地方的別墅一樣,修了三四層,隻有兩層小樓,每層還比較低矮,兩層加起來,可能也就五米不到的樣子。


    龍三跟我介紹,說這日則有一個地方叫日則博物館,還有一個很出名的佛家寺廟,為了凸顯博物館和那寺廟的偉岸,在日則,有規定,老城區裏,是不能把房子修高超過兩層的。


    當然,這些年資本經濟的‘浪’‘潮’打過來了,修高樓那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日則的高樓,都在新城區。


    一般有頭有臉的,或者以前是名‘門’望族的,都會注意家裏的高度,盡量不超過六米。


    “哦!怪不得,不過也‘挺’別致的。”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天通海,真是非常漂亮,月光柔和的灑在湖麵,夜裏有點微涼,涼得像那天通海的水一樣。


    “進莊園吧。”龍三衝我們招手。


    司徒藝琳回頭對龍三說:賤三爺,你來過這兒,你帶你的兄弟們去客房等候,我更衣沐浴,待會就來。


    “好,好!”龍三當仁不讓,帶著我們,穿過回廊,走進了一間寬闊的客房裏。


    客房裏,有一長條的寬桌,周圍擺著許多的小凳子。


    “坐吧!”龍三讓我們坐下。


    我們有一茬沒一茬的聊了起來。


    打過過了半個小時,忽然,客房裏進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藏族男人。


    他穿著藏族的長袍,一隻手放在長袍外麵,見了我們,跟我們笑笑,說:初次見了諸位好漢,招待不周,請見諒。


    “司徒土司,你好。”龍三第一個站起來,稍稍鞠躬。


    原來這位藏族男人就是整個莊園的主人司徒土司。


    土司是曾經西藏這邊的封疆大吏,土司是可以世襲的,當然,現在也似乎沒有土司這個稱謂了,但一般還是稱呼土司後人為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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