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剛才那一番對話,我確實沒覺察出無智法王有什麽不對勁的,要麽無智法王真的和剝臉,一點關係都沒有,要麽……無智法王掩藏得很深。


    而且,他牆上的字,到底有什麽不對勁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回憶著牆上的字,找了一根筆,胡‘亂’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我對寫字不算特別擅長,因為從事招‘陰’人,加上從小爺爺教導,寫得還算湊和,在普通人裏麵,當然算寫得不錯,可是跟書法大家一比,那就貽笑大方了。


    我在紙上胡‘亂’塗鴉。


    這時龍三端著一個碗和一個裝酥油茶的杯子,走了進來,對我嚷嚷:唉,這牛‘肉’餅,可香了,配上酥油茶,那真是一絕啊,趕緊去吃,再不去,都被老金那王八蛋一個人吃光了。


    “不想吃,心情特別不好。”我搖搖頭,整件事情,毫無頭緒,好不容易揪住了一個無智法王,結果又沒發現什麽幹貨。


    我給人招過那麽多次的‘陰’,從來沒有陷入如此‘迷’局當中。


    “咋了?心情不痛快?”龍三端著碗做到了我的麵前。


    剛一坐下,龍三哈哈大笑。


    我抬頭看了龍三一眼:賤三爺,你吃餅就吃餅,笑什麽?牛‘肉’餅卡你笑‘穴’了?


    龍三搖了搖頭,說:哎呀呀,小李啊小李,我沒想到啊,你說你這麽有靈‘性’的一個人,寫字怎麽這麽醜?而且寫字寫得那叫一個磕磣,架子都搭不對。


    說完,龍三放下了碗和茶杯,搶過了我手裏的筆,緩緩在紙上寫著,他說:這寫字,如同做人,你要老想著做個什麽樣的人,那你做不了,真正的好人,得釋放自己的個‘性’。


    龍三寫了一個“人”字,別看就兩個筆畫,但那一撇一捺,十分有味道。


    龍三又說:有靈氣的人,寫字那叫一個鬼斧神工,豪俠仗義的人,寫字那叫一個大開大合,心懷坦‘蕩’的人,寫字方方正正,毫無藏掖的心思。


    我知道龍三的字寫得好,素來字畫和古玩的‘交’際非常近,龍三是個大古玩家,寫字那叫一個漂亮,在額吉瑪格格的婚禮上,他寫的那兩幅對聯,讓額吉瑪格格和曾經的才子赤明都擊節叫好。


    不過我是頭一次聽說,寫字有這麽多的‘門’道,真是大開眼界。


    突然,我想起來了無智法王禪房裏的字,為什麽不對勁,可能就是風格很讓我感覺到突兀。


    我問龍三:以字識人準不準?


    “如果你會寫字,那就準,像你這樣寫得一般般的,看不出來的。”龍三說。


    我連忙問龍三:如果那人的字寫得很好,不管是藏文還是漢文,你都能夠看出那個人的‘性’格嗎?


    “那是自然了。”龍三寫來了勁,又在上麵寫下了一首詩,是王勃在滕王閣序後麵踢的一首小詩閣中帝子今何在,欄外長江空自流。


    龍三寫完後,得意的說:你看,我現在人比較癲狂,所以寫的字,毫無章法可言,但每筆每畫,那都是形散意不散,這人能騙人,但這字騙不了人,對了,現在法律不還有一個筆跡鑒定嗎?那字和指紋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獨一無二的,什麽樣的人,配什麽樣的字。


    我連忙趴在龍三的耳朵上,對他說:賤三爺,我懷疑無智法王可能是剝臉的人,當然,也隻是懷疑,早上我進去試探了一下,毫無收獲,但我看到他禪房裏的字,感覺很奇怪,要不然,龍三爺今天和大金牙,來個調虎離山,大金牙把禪師支使走,你去禪房裏麵看一看他的字?


    “可以!”龍三點點頭,說:偷窺人家的字簡直是偷窺人家的明慧,不過嘛,你昨天幫我那麽大一個忙,了了我給小柯跳舞的心願,我幫你去搞。


    “那成,就這麽說了,我上午出去一趟,去訪一訪被挖眼的人。”我拍了拍龍三的肩膀。


    “沒問題。”龍三笑著說。


    “就這麽說定了。”我抓起龍三的碗和茶杯,喝起了他的酥油茶,吃掉了他的牛‘肉’餅。


    “唉,唉,自己去‘弄’啊,我好不容易‘弄’過來的,被你給吃完了。”龍三急忙搶碗,可我已經吃完了。


    我抹了抹嘴,出了‘門’:三爺,謝謝你的早餐。


    ……


    出了‘門’,我跟司徒藝琳打了個招呼,說嘎達子時和莫桑藍的天葬我就不參加了,我得去找出凶手來。


    司徒藝琳很感‘激’我,同時讓天通海莊園的管家耿不二帶我去找人。


    她說我要找的人,耿不二都知道在哪兒。


    我點點頭,帶著耿不二,出了‘門’。


    我們兩人才走到天通海莊園的‘門’口……突然發現天通海的‘門’口,跪了烏央烏央的一群人。


    帶頭跪著的那個男人,耳朵上垂了一串綠鬆石。


    我認識那個男人,這男人就是在日則老城裏,羞辱天通海的‘奸’商店主,一百塊錢都不給天通海的‘奸’商店主,珠連。


    “喲!珠連。”我衝那男人喊了一句。


    珠連一抬頭,問我:天通‘侍’在不在?我想求見天通‘侍’。


    “怎麽了?昨天晚上,你才說以後再也求不著天通海了,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你就來見天通‘侍’了?”我問珠連。


    珠連連忙磕頭,說:我對不起天通海的兄弟,我以後,每個月,都會‘交’那一百塊的,隻求天通‘侍’幫忙,幫我……找出挖了我弟弟眼睛的凶手,我弟弟,昨天半夜,兩隻眼睛都被人挖了,可要幫我報仇啊……我跪求天通‘侍’了。


    我站在旁邊,冷笑不語,這家夥的,用不上天通海的時候,一個月一百塊錢都不願意出,現在碰到麻煩了,又跪在人家‘門’口,還宣稱自己會‘交’那一百塊錢?


    嗬嗬!


    這種人可真是賤!


    作者寄語:第二更已經搞定了,我愛你們。


    第二百二十九章 屍坑


    我冷眼看著珠連,說道:別啊,珠老板,你那麽大一個的老板,怎麽慫了呢?昨天晚上侮辱天通海的時候,那不是趾高氣昂嗎?一百塊錢都不給,現在弟弟被人挖了眼睛,就找上‘門’來了?


    “別,別,兄弟,好說話,好說話。”珠連站起身,要給我遞煙。


    我卻沒接:別,我一般不‘抽’陌生人的煙,就這麽跟你說吧,你們昨天那麽多‘奸’商,侮辱了天通海,侮辱了司徒藝琳,回家後,司徒藝琳就下定決心,要解散天通海莊園,所有的兄弟,各奔前程,對不住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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