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銀說:我反正就覺得是這大廈鬧鬼嘛,鬧鬼的,都是龍眼遭到了‘陰’氣的浸染,我要找這靈異事件的原因,首先就得去確定龍眼處的情況,於是,前天晚上,我潛入了酒店一層的龍眼位置這個位置,是一個小房間,沒有人辦公,但我估計是酒店老板休息的地方,裏麵有紅酒架,一水兒的好酒,平常人消費不起。


    我當時‘摸’到了龍眼處,踩了踩,頓時發現,龍眼處有暗室。


    “那暗室有一道指紋鎖,似乎保存了啥貴重東西,要說破機關都是我們卸嶺力士的基本功,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打開了,鑽進了那暗室。”石銀的瞳孔突然放大:結果……我草他‘奶’‘奶’,老子差點被嚇了個半死。


    “咋了?”我連忙問。


    “小李爺可知道裏麵是啥不?”石銀問我。


    我哪兒知道去?


    石銀說:那暗室,深兩米,寬兩米,長也是兩米,中間,有一個玻璃櫃台,櫃台的中間,托著一雙‘女’孩的繡‘’鞋,比我巴掌還小一些,而且那繡‘’鞋上,不少的鮮血往下滴答著,那血液,隻要一碰到展台,立馬消失了。


    “啥,啥,啥?立馬消失?”我問石銀。


    “那可不。”石銀說這些當時就把他快嚇‘尿’了,他不怕僵屍,就怕鬼魂,他嚇得倉皇失措,掉頭就從豎直的梯子往上爬。


    他爬出了這個暗室,張手要把那個暗室的‘門’板給磕上去。


    可他就在磕‘門’板的時候,發現那‘門’板的背後,貼了一張一米見方的黃陵紙。


    黃陵紙上,全是用‘雞’血寫下的滿族文字,他一看,就發現這篇“滿族文字”是大金牙的手筆,純粹的東北薩滿巫師的手筆。


    不過他剛才下地下暗室的時候,光顧著注意暗室裏麵的情況,沒注意到自己掀開的那麵暗室‘門’板。


    “放特麽的屁!”大金牙有些怒了,他質問石銀:你為什麽誣陷我?我分明沒有幹這件事?我壓根沒幹過。


    “沒幹過?兄弟,我冤枉你幹啥啊?”石銀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黃陵紙,打開了,遞給大金牙:老金,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手筆?


    大金牙連忙搶過了那張黃陵紙,仔細掃了幾眼之後,頓時神情委頓下來:這……這的確是我的手筆,的確是我的手筆,可我怎麽不記得,我使過這‘門’手筆啊?


    他軟弱無力的坐在了地麵上,那張黃陵紙,散在了地上。


    我撿起了那張黃陵紙,看了一眼上麵的‘雞’血滿文,滿文寫得並不標準。


    雖然大金牙不認識滿文,會的滿語也不是太多,但話說回來,他們薩滿巫師的咒語,都是滿語寫成的,不懂滿文也得依葫蘆畫瓢啊。


    “這是薩滿巫師的符咒?”我問大金牙。


    大金牙點頭:是……薩滿巫師的鎮鬼詞。


    “落款也是你的吧。”我指著落款。


    整篇鎮鬼詞都是滿文,唯獨落款是漢語,落款寫的是:金牙先生於千禧年在宏明酒店落筆。


    大金牙的臉‘色’,已經浮現了麻木的神情,說:沒錯,是我落的款,我年輕時候,比較喜歡裝,每次寫完了薩滿巫師咒語後,都喜歡落款,金牙先生,就是我了……可是……小李爺,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記得這事,我腦子裏,壓根就回憶不起來我啥時候寫過這篇鎮鬼詞……可這薩滿巫咒,確實又是我寫的。


    我提溜著鎮鬼詞,說:老金啊,事到如今了,你還在騙我嗎?東西是你寫的,有人看到你指點過這酒店大老板鎮壓惡鬼,事情都幹了,你為何不承認呢?


    “我不是不承認,我是真沒寫過。”大金牙已經急得眼神發綠了。


    這時候,趙長風走到我的麵前,趴我耳朵邊說:小李爺,沒準老金真的是想不起來了。


    “恩?你覺得這鎮鬼詞不是老金寫的,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筆法?”我問趙長風。


    趙長風搖頭,說:我可沒這麽說。


    “那你啥意思?”我問。


    趙長風看了一眼大金牙,又環視了一圈我們,說:這世界上,一個人做下了什麽事,不一定都記得的,有些時候,你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事情。


    “什麽時候?”我問。


    “被洗腦,或者丟失了記憶的時候。”趙長風說。


    我一拍大‘腿’,有道理啊,大金牙被洗腦,或者記憶丟失了?


    大金牙連忙站起來,抓住了趙長風的衣領,發狂的說道:老趙,老趙,我知道,你擅長攝魂,你能不能幫幫我,進我的腦子,查一查我的記憶,看看我大金牙,是不是真的,真的……寫下了這篇鎮魂詞?


    “廢什麽話。”趙長風瞪了大金牙一眼,說:老金,如果你隻是為了求證你是不是寫下了這篇鎮魂詞,那還要給你攝魂嗎?這鎮魂詞,百分之二百是你寫的,落款,日期,名字,風格,全部都是你的,你洗都不洗不掉。


    我也同意趙長風的看法:老趙,你話裏的意思,我聽出來了,你是覺得大金牙丟失了這一段記憶,非常的可疑?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小李爺,你是懂我的人,幫酒店鎮鬼的人,丟失了鎮鬼的記憶,這老大的可疑了,我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趙長風這人沒大‘毛’病,就是不知道啥時候那“偽文藝青年綜合症”會犯病。


    他突然來這麽一句文縐縐的,我都想打人了。


    大金牙狠狠點頭:對,對……我就記得,千禧年那會兒,我住過院,是因為嫖小姐得的腦溢血,而且我在醫院的時候,‘胸’口的骨骼,也被人打斷了……當時醫生說我可能是因為泡了人家妹子,被人家打架打斷的,但是……我無論是嫖小姐這事,還是我被人打了的事,我都記不住了,感覺那段記憶,也沒有了,老趙,你能用攝魂,把我的記憶,找到不?


    大金牙現在是極度心急,就想洗刷自己的汙點。


    秦殤卻說:找不到……你要是隻是單純的被洗腦,記憶或許還行,如果是因為記憶丟失,那隻怕找不到了。


    “找得到。”趙長風回頭看了一眼秦殤,說:其實我找到過不少人的記憶,我發現了一個規律,一個人的記憶,無論如何是洗不掉的,一般說的洗腦或者記憶丟失,隻是記憶被藏在了腦子的深處,我的攝魂,可以找出來,不過,老金……你想好了……這攝魂,有風險,如果你被攝魂成了個神經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趙長風說這話的時候,偷偷忘了一眼我。


    在趙長風第一次和我見麵的時候,就對我用了攝魂,好在我運氣好,沒有變成神經病。


    我擺了擺手:老趙,你別看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這點心‘胸’,還是有的。


    趙長風幹笑一聲,又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點頭,說:老趙,攝魂……我大金牙怕死,怕疼,但最怕的,就是丟了名聲,給我攝魂,把我丟掉的麵子,幫我撿起來。


    “成!”趙長風再問了大金牙一句:真要攝魂?


    “攝魂!”大金牙狠狠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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