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儀靈、chak、烽火寒煙、ling、六一、嫦娥、夢田園、小城顧氏、生生、嘿。、蕭蕭、金金、碧君


    第23章 所謂世家


    司機大哥被我一驚一乍的弄得愣住了。


    我激動的指著路邊那兩人道:“這是我家裏人!他們是來找我的!”


    司機大哥歎氣道:“你家屋頭的人也是縱容你,要是我家姑娘自己跑出去獻愛心,我非揍她一頓……”


    他嘀咕著將車子靠邊停。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跳下車,不遠處那兩人一見到我立刻撒腿狂奔過來——


    “夭壽喔!小師妹!祖宗!!你為什麽不聽電話失聯了啊?!我們都快急瘋了!快快快,小九打電話給大師兄!”


    這是我邱師兄和薛師兄,排行老二和老九。


    親人呐,我瞬間淚崩,哭得鼻子冒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師兄說我遇到餘震車子被砸壞、又遇到壞人、好不容易被人送出來、又出了車禍……


    送我的司機大哥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猶豫著出聲道:“你們……真的是一家人?”


    我擦著鼻涕點頭。


    “不像啊,你這麽漂亮,這倆兄弟怎麽看起來跟你叔似的……”司機大哥出於好心,多問了兩句。


    我老爹有九個男弟子,他用“子”字為弟子的輩分,以示“視如己出”。


    九個男弟子以“意行高遠仁義禮智信”來取名,子意子行子高……


    這些師兄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收入門中,有的就是看著我出生的,小時候還背著我玩呢。


    除了九位師兄、我還有六位師姐,師兄師姐們目前年紀最大的三十三、年紀最小的九師兄也二十了。


    從小到大,我就跟著這些師兄師姐們一起玩、一起生活,親如一家人。


    所以,我小時候經常依仗家裏人多勢眾,欺負同學那是家常便飯,老師告狀也不怕,反正都是大師兄扛著。


    一想到大師兄,我哭都不敢哭了,低聲問道:“大師兄有沒有生氣?”


    “你說呢?”邱師兄同情的看著我:“回去你自己裝可憐吧,希望大師兄不會收拾你。”


    媽呀……這麽一想,我都有點逃亡的衝動。


    我家大師兄今年二十七,是我們家的大總管,二師兄邱子行是內務總管,他倆包攬了我家內外事務,還有一位七師兄分管商務。


    因為我爹專心行醫行善,雜事都丟給弟子了,而我媽是個奇葩,最近十年我就沒怎麽見到過我媽,家裏那麽多口人,還有不少產業,總得有人管。


    我上了邱師兄的車子,看到邱師兄對那位司機大哥握手道謝,還硬塞了整整一遝錢給司機大哥。


    司機大哥拿著一整遝紅票子哭笑不得:“這趟順風車值啊,看來姑娘你來曆不淺啊,下次別亂跑出門了,壞人就喜歡你這樣的目標。”


    回家的路上,邱師兄跟我說家裏人都被派出來找我,還聯絡了官麵上和社會上的大佬們,師兄弟們兩人一組被派往我有可能經過的高速、國道、省道的路口去蹲守。


    “這兩天家裏生意都不做了!四師弟在美國嚷嚷著博士學位都不要啦,要飛回來找你!”


    天呐……


    我糾結的繳著手指,越靠近家裏,心裏越緊張,大師兄是個很厲害的人,要是他知道我被欺負了、還被種了蠱,我、我會被怎麽處罰啊?


    城郊有一個山水公園,每逢周末都會有很多人來踏青,據說以前這是我們家的後院,後來還給國家了,國家也報以好意,把我家老宅作為宅基地確權。


    山水公園的旁邊有一處古色古香的四層樓,門前經常停滿豪車——這是我家的藥膳私房菜館,提前三天預訂還不一定能訂到。


    菜館旁邊是一棟中式四合院,是我家的藥材鋪子。


    這兩棟建築物將我家的宅子與繁華熱鬧隔開,隱藏在山林之中。


    鬱鬱蔥蔥的小道、整潔方正的青石板路。


    宅子門前的開闊處,一共有三十六個獅子繡球為首、長方形、半人高的拴馬樁。


    年歲近兩百年。


    現在這些拴馬樁隻能用來憑吊家族過去的榮耀,門前大路也拓寬了,方便車輛進出。


    青磚黛瓦、飛簷拱翠。


    風鈴悅耳、藥香縈繞。


    我就住在這樣一個古樸的老宅子裏。


    跟一幫現在社會上已經罕見的師兄姐們,每天接受傳統的熏陶。


    當然,有時候也會……唔……跳戲,有種看到電視劇穿幫鏡頭般的感受。


    比如現在。


    我剛在大門前下了邱師兄的車,一輛閃瞎了眼的帕加尼風神風馳電掣的停在了我們旁邊。


    我仿佛看到了三千萬軟妹幣(rmb)漫天飛過。


    這輛白色的帕加尼的鷗翼式車門緩緩張開了翅膀。


    駕駛座上的男人冷著一張臉走下了車。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立正站好。


    “大大大大師兄……”


    第24章 所謂世家2


    男子一身中式服裝,頭發微長,規矩的梳好,臉色陰沉得快要結冰了。


    他就是我們家的大總管、我老爹的首徒、我們的大師兄,君子意。


    這名字特別複古,但我那個沉迷國學古風的老爹喜歡得不得了,整天子意、子意的掛在嘴邊。


    本來師兄就姓君,我爹為了這個名字,定下了徒弟都是子字輩,還以“意行高遠”開了頭。


    君師兄平時很嚴厲,為人也很傳統,認真貫徹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理念,又保持著師徒之間該有的恭敬和忌諱。


    他把我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也會嚴厲的管教我,還認真刻苦的鑽研醫術,但不會動用我家的錢財。


    他也不缺錢,這輛帕加尼風神,聽說要三千萬軟妹幣(rmb),都是他自己行醫的收入。


    想也知道他醫治的對象是些什麽人了。


    “小師妹,你出門一趟,失聯兩天……出門之前我是怎麽囑咐你的?”君師兄冷冷的瞪著我。


    “我查你車上的衛星導航,車子丟在了災區路邊,然後托人周邊尋找,都沒打聽到你的下落,天災之時,我也不好意思動用太多社會資源……來,說說,你做什麽去了。”


    君師兄往前走,我忙追了上去解釋道:“師兄我遇到壞人了!”


    “還有呢?”


    “我、我……我被人欺負了……”我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


    君師兄眯著眼睛,側頭看了看我:“說清楚些。”


    “就是、就是有個男人壓在我身上……”


    他的火氣騰騰騰的往上冒,我忙帶著哭腔說道:“那個……之後再罰我好不好,我這兩天一直覺得丹田處隱痛,不知道是不是被弄傷了……”


    君師兄的腦門上都快冒青筋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壓著火氣說道:“走,我現在帶你去看看。”


    他把我塞到那輛貴重跑車的副駕駛,開車到附近一所很高檔的私人醫院,聯係了這裏的婦科醫生。


    一位五十歲上下的婦科主任看到我君師兄立刻笑容滿麵。


    我猜她一定有個女兒,想介紹給我師兄。


    “君先生,這位是誰啊?”主任一看到我,就露出精明的眼色。


    “……我師父的掌上明珠,她說有些不舒服,找您來看看。”君師兄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哎喲別逗了,您師父可是大國醫的水準,怎麽還來找我看?”她笑著調侃。


    “家裏男人多,女子的病症,還是找您看比較方便。”君師兄不避諱的說道。


    婦科主任笑嘻嘻的點頭,將我帶進了檢查室問了問我情況。


    我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說感覺小腹隱痛,懷疑“某個內部”受傷了。


    這婦科主任很厲害,她皺眉道:“不可能吧,你還是大姑娘吧?看你走路姿勢就知道。”


    “啊?”我瞪大了眼,走路姿勢都能看出來端倪?


    “我這輩子都在檢查婦女,大閨女和成熟女子走路的姿勢都能看個七分準,你真的有過性*生活嗎?”


    噗……這麽直白,我差點吐血。


    我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說看到自己下麵流血了。


    婦科主任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番,勉為其難的指了指後麵的小房間:“跟我進來吧,我給你檢查一下……”


    我第一次進婦科檢查室,她讓我褪掉一隻褲腿,躺在那張分開腿的檢查床上,我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婦科主任雙手抱著胸道:“你看看你,分開腿都不會,還說有過性*生活?我得小心著點兒……”


    她拿一個冰涼的檢查器具消毒,才剛剛碰到我那裏,她就嚷嚷著教訓我:“盡胡說八道!你這兒都沒開過吧!這麽一丁點兒米粒大小的縫兒哪像有過性生活啊!小丫頭可別亂拿這些事情開玩笑!肚子疼是不是月經要來了、或者吃多了寒涼的東西啊?”


    我臉紅得要炸了,什麽叫米粒大小?!你也太誇張了!嘴巴這麽不留情麵,怎麽做到婦科主任的啊!


    而且她嚷得這麽大聲,是故意要讓我師兄聽見的嗎!


    我有點生氣,氣呼呼的走了出來,這大夫肯定是故意欺負我,她對著我師兄態度那叫一個好!


    “我以三十年婦科行醫的經驗向你保證,絕對還是個大姑娘,我都不敢用器具檢查,怕給她弄傷了,這孩子肯定是不知道兩*性*關係怎麽回事,以為是下麵受了傷!”她向我君師兄解釋道。


    君師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回到車上的時候,他說道:“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真的有人欺負我,我醒來的時候衣衫不整,還看到腿根有血,肚子又痛得不得了……”我越說聲音越小。


    君師兄歎口氣道:“小師妹,家裏這麽多人,就你最讓人操心,行了,我也不多問你了,省得你為了開脫絞盡腦汁來圓謊,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


    我氣鼓鼓的抓了抓腦袋,我沒有說謊啊!


    難道沐挽辰沒有趁我昏迷的時候占我便宜?可那些血……我伸手摸了摸小腹。


    肚臍下三指,藏精納氣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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