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非我和憨佬鍾r林三人的出現,她這七煞絕魂陣絕對能將翁揚安給活活折磨死。


    而陣法能那麽快被破,主要關鍵還在我中茅祖師爺附身這裏,因此,我自然就是她除翁揚安外,最記恨的人了。


    眼瞅這嬌妍璧人一直盯著我,我無所謂的聳聳肩,伸手揭去了後背的符籙,雙手交叉結印送走了祖師爺。


    心中默默念叨:祖師在上,這次有勞您老人家出手了,弟子劉小能在此謝過。


    才剛剛默念完,身上鼓脹的肌肉如泄了氣的皮球,慢慢幹癟了下來,撐得汩汩的緊身衣也恢複了有些鬆垮的休閑服。


    那股澎湃的力量消失了,我精神頭也變得有些許的萎靡,好在靈力沒被完全抽空,身體的其他方麵並沒覺得有哪不適。


    “林先生,剛、剛剛多謝你救命啊!”驚魂回過神的翁揚安,對著身邊冷酷的r林致謝道。


    “嗯。”r林擺擺手道:“沒事,舉手而已。”


    嗬,確實隻是舉手而已,r林這回答夠幹脆明了的了。


    此時我拿出一個塑膠袋,把裝黎夢馨的保溫杯準備包起,r林剛好走過來,兩人相視了一眼,彼此會心地點了點頭。


    憨佬鍾望了望張雅溱,看著這變得孱弱的絕美靚穎,開口道:“張經理,有什麽事,不能用法律手段來解決呢?”


    “非要動用到這些邪術你可知道,就算你得償所願雪恥雪恨了,你自己也會萬劫不複的?”


    “哼哼”張雅溱冷笑:“法律手段若能治得了翁揚安這禽獸,我還會不顧一切動用我家祖傳禁術?”


    “你家祖傳禁術?”憨佬鍾呢喃道:“張家張天師?”


    憨佬鍾扭頭看了看我,我卻揚眉看著張雅溱,道:“難怪你有這本事,原來你是張天師的後人?”


    “旁支而已,文革之後留下的一些殘缺罷了。”張雅溱冷漠道。


    然後她望向翁揚安,語氣陰森道:“隻要能讓這禽獸不得好死,隻要能報仇出了我心中一口惡氣,萬劫不複又怎樣!”


    我跟r林憨佬鍾三人麵麵相覷,又一起望了望麵容變換不定的翁揚安。


    憨佬鍾出言試探問道:“這翁總迫害於你”


    張雅溱還沒開口,翁揚安急道:“鍾大師,還有林劉兩位先生,你們可、可可別輕信這瘋女人啊!”


    “這女人瘋了,她、她圖謀我這溫泉度假村多時了,自從色誘我跟我發生關係以後,不斷地敲詐勒索我,三天兩頭逼我分度假村股份給她!”


    “現在覺得沒希望才做出這麽極端手段謀害我,想搶奪我度假村股份和資產,你們可千萬不要相信她啊!”


    我們三個麵皮同時一抽,麵上表情有言喻不出的惡心,感覺這翁揚安簡直就是隻放大版的嗡嗡嗡。


    我們三個怎麽說也算在社會摸爬滾打過的,你這小地中海還當我們是剛出校園的菜鳥啊,這樣拙劣的鬼話也想忽悠到我們!


    人如果不是被逼上絕路的話,她會這麽瘋狂她會這麽不顧一切


    歪過腦袋看著翁揚安,我促狹道:“翁總,說就說咯,幹嘛舌頭還打結呢?心虛啊?”


    “哪、哪哪有心虛啊,劉先生,我翁揚安光明磊落,這、這一點天可”


    “嗬嗬嗬嗬嗬”


    翁揚安話還沒說完,張雅溱突然放聲冷笑了起來,那笑聲裏的陰冷,讓在場的幾人都不由自主起了一身的雞皮。


    張雅溱伸出玉指指著翁揚安,咯咯笑道:“了不起哦翁揚安,你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呀!”


    “我色誘你?你耍手段讓我爸公司破產背了一身高利貸,我走投無路來你手下做事,你這讓我叫做叔叔的,卻借幫我還債強行睡了我,還債的事卻一拖再拖。”


    “你知道我爸被高利貸逼債是怎麽死的嗎?在家裏服毒自殺,活活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痛苦的死去”


    張雅溱聲音越說越冷,我們三人卻聽得怒火幾乎燒到了眼眶邊。


    尼瑪戈壁的翁揚安!這撲街如此齷齪缺德,他還有臉麵說自己光明磊落,臉皮功夫練到這種程度,生平頭回碰到!


    “不是啊?三、三位啊,不、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我說!”見我們三人一同投來鄙視的目光,翁揚安忙努力為自己做起辯解。


    忽的,我和老林老鍾三人心頭一緊,沒再去搭理翁揚安,全身高度戒備鎖定住張雅溱。


    張雅溱婀娜嬌軀依然站在那與我們對峙,不過身上卻有一種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氣勢散發了出來,讓我們打從心底感到寒意。


    憨佬鍾出言勸道:“張經理,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善惡終究會有頭,惡人自有天來收,聽鍾某人一聲勸吧,你自己還是別陷進去的好。”


    然而給一個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講道理,明顯是對牛鼓簧、白費口舌。


    隻見張雅溱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緩緩從玉頸處取下了一條吊墜,正是那塊血玉。


    瞧她這動作,我們隱隱感到了絲絲不安,三人對視著,憨佬鍾對我和r林分別道:“小心點,不管她使什麽手段,咱們注意點。”


    憨佬鍾話音剛落,張雅溱秀口張開,在誰也沒料到的情況下,將整塊血玉硬給吞進了喉嚨裏。


    靠!這女人真瘋了,足有拇指大小的一塊玉,這樣吞下去她還有命活嗎?


    “張經理別做傻事啊!”憨佬鍾抬手急促喊道,但顯然已經晚了一步。


    因為張雅溱那絕美的容顏,此時卻痛苦的變得扭曲,眼珠子瞪得老大幾欲突出,麵頰呈現一種病態的紅暈,兩手死死地抓住頸脖,嘴裏還不斷地有鮮血滲出,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的淒慘麵容。


    “怎、怎麽辦?”我望著腳步跨前一步又頓住的憨佬鍾,道:“要不要報警叫救護車啊?”


    憨佬鍾一言不發,r林卻開口道:“我看沒啥必要了,到時候叫殯儀館的車吧,先應付了眼下這麻煩再說。”


    “眼下的麻煩?”


    我剛抬眼瞧過去,砰的一聲,正好看見張雅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腦袋直接磕在了地板上,血花四處噴濺,在地上畫出了一幅駭然驚悚的圖案。


    見此情形,我們幾人“咕咚”地咽了口唾沫,看到張雅溱瞪大雙眸直勾勾一副死不瞑目樣,看到地上紅的白的花花一片,我差點沒忍住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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