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不叫人的話,它一直折騰下去的話,我們該怎麽辦呢?


    忽然,外麵終於一陣安靜,讓我們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因為本來一直在外麵推著窗戶,和撓著窗格的聲音不見了,突然的就消失不見了。


    這種安靜顯然讓我們有些不適應,它去哪裏了?


    我們麵麵相覷的先是一愣,繼而果然在沒有聽到聲音之後,我們忍不住都坐直了身子來。


    真的是沒有了聲音,連那粗粗的喘氣聲,和那低低的哭泣聲都沒有了。我看到了唐金枝臉上驚疑不定的欣喜,甚至她都大膽的飛快爬到了床邊。


    “它不見了!”雖然低沉的聲音很小,可是那欣喜的心情卻無法掩藏。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便聽到外麵有一陣古怪的聲音。


    這個時候讓我們魂飛魄散的,就是外麵那門不但被人推的反複作響,而且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撥動從裏拴上的門栓。夜裏本來就安靜,加上剛剛又特別的安靜,瞬間這響聲無異於五雷轟頂一般,把我們兩個炸的裏焦外爛。


    “救命啊!”


    一聲近似於沙啞的呼叫聲,幾乎響徹了整個房子。


    唐金枝以一種我罕見的速度,飛快的再次鑽進了被窩裏,甚至剛剛的尷尬,也煙消雲散,直接緊緊的抱著了我。


    臨進被窩裏的時候,她發出了最高分貝,甚至說極度恐慌的嘶喊。我甚至被這種呼叫聲驚呆了,當我明白過來這聲呼叫,是她發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縮進了被窩裏去。


    不管是我驚訝也好,還是真的唐金枝的這聲呼喊,確實是起了些作用,不但是門口推門的聲音,這時候靜止了一下,就是別的也終於傳來了一些動靜。


    可能是聽到這聲呼喊聲,太過於怪異,也在黑暗裏有些太突兀。有人終於被這聲呼喊驚醒了。外麵有了一些光亮,雖然不知道是哪裏發出來的。


    接著似乎為了印證有人,外邊也傳來了聲音,雖然沒有質問的意思和聲音發出,但是顯然不是一個人的動靜。


    聽到這些動靜之後,我麻木的心裏似乎有些醒神,但是居然也沒有馬上就叫出來,畢竟這反應也有些太快了。


    可是被窩裏的唐金枝聽到動靜之後,直接的爬到了我的身上,頓時好比打了雞血一樣,居然再次帶著哭腔朝外喊道:“什麽人在敲門,有什麽人在使勁敲門,,,,,,!”


    我自然是聽到了的,也聽到了另外的聲音,所以當我感覺到外麵的光亮,明顯了一點之後,我沒有馬上就動,因為我不知道這是在哪裏。


    甚至對於唐金枝突兀的聲音,都表示著心裏隱隱的擔憂。畢竟這種不知道身處何地的感覺,我在苗疆就已經體驗過這種凶險。所以這個時候我寧願安靜,也不會主動表現出來積極


    張燕曾經說過,最好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危險沒有確定之前,好好冷靜的保護自己,這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事情。


    外麵出現的光亮,映照在窗外的某個東西上,投下一個巨大黑暗的影子。


    我想到在蘭花灣義莊的時間,雖然和那裏的人話語不多,但是至少他們曾經提點過我。想到從近距離接觸開始,確實還從來沒有感覺到他們和別人的不同,以及別人說他的另類。


    這個時候我也不懂代溝,更不明白在這個時代的人,心裏的固執。駱伯伯也是個話語不多的人,但是他給鄉人留下的,都是尊重和敬畏,不知道我以後學到了有幾成!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我涉世不深,但是我堅信自己的想法。


    在別人眼裏神秘未知的本事,好像在老百姓麵前有些不屑一顧,這些在我住在蘭花灣的時候,便隱隱有些感覺的到。


    是不是以前也有人跟著駱伯伯學過?或者說駱伯伯遇到過相似的事情?我可以感受到駱伯伯對我的不同。顯然在駱伯伯的想法裏麵,一定知道我會發生一些什麽!


    這個時候的我,其實有些相信這些神秘的東西,因為我對這個世界的一切,應該說了解的太少。


    第一千柒佰壹拾二章 分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想必其中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看著有些黑暗的影子,躺在床上的我,身子卻有些微微顫抖了起來。


    因為我忽然便想到一件事情,駱伯伯曾經說過,尾骨尾閭穴如果持續的發熱,小腹中的下丹田穴有些知覺,那就說明內家功就開始入門了!


    我這個時候正再次有了這種感受,因為學習內家功的人,世世代代不計其數,每家內家拳法的子弟承襲的不少,往往千人難得有幾人真正入門,這也是曆代內家拳失傳的主要原因。


    中國傳統內家功有兩大派係,就是道家和佛家。


    世間各大門派各種拳法的衍生,都來自於這兩大門派。至於真正得到傳授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可是最終能夠得到精髓,以及真正學會內家功的人卻極少。不但千餘年來各大功法逐漸失傳,就是聯係內家功的法門也逐漸湮滅。


    駱冉這一支的承襲,本來也有幾種功法和法門,但是自他師傅開始就很難有人承襲,因為練會內家功的人很難。


    就像世間的鐵砂掌、隔山打牛拳、甚至純粹的內家功,很多人都有練習的法門。就算有些家族和門派,手裏即使有著練習的法門,但是偏偏不是人人可以練出真氣,也就是內家功所說的勁氣來,自然也就沒有了半分效果。


    就好比鐵砂掌,本來有著內家功的輔助,掌出不必近人便可傷人。然而學習的人如果無法練出真氣來,那麽這鐵砂掌便變成了一門外家功。


    往往幾十年的修行,最多在使用的時候霸道,一雙手掌比別人硬一些而已。


    再猶如太極拳,如果隻會套路和功法,最多也就隻能強身健體,或者說身法比人靈活一些而已。至於對敵時傷人,那也是有限的狠了。


    當初我見過的彭柏全、駱冉和龍峰治三個人,可以說都是當代難得的奇才。不但三個人都連成了內家功,而且人人的境界都是不同。


    所以說他們當初的交手,雖然離著一些距離,但是那內家功所發出的罡風,往往比刀兵加身更加凶險百倍。


    駱伯伯當初說的尾椎骨發熱,和小腹那個位置的發熱,現在不但一直在我身上進行著,而且絲毫沒有停止過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這種情形,是不是他說的樣子,不過福至心靈的忽然想到了,按照駱伯伯教的方法來行氣。


    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自己睡著了一般。然後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似乎進入了一些奇妙中。


    唐金枝顯然推了我好幾下,但是我都沒有主動的回應。因為我真的在這一刻裏,再一次感覺到奇怪,自己小腹裏有一股熱氣,在慢慢的翻滾著,然後再慢慢的升起來。接著我按照平時,駱伯伯教的運氣線路驅使。可是它們沒有那麽聽話,好像帶著一些徘徊,最後在小腹附近慢慢的流動了起來。


    這個過程雖然速度很慢,但是是真正的讓我再一次自己感覺到,有著熱氣真的在自己身體裏受到了控製。


    我雖然不敢肯定,那是不是駱伯伯想要的,但是它們真的在那些線路裏,慢慢的真實的流動了起來,而且跟隨著我的想法慢慢前行。


    在這一刻裏,我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便暗示著這股熱氣,慢慢的往上行動著。


    坐在安靜的天井裏,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動靜,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響起。


    因為我和唐金枝一直是牽著手的,所以在這個時候裏,我頓時便感覺到她的手一緊,居然便緊緊的抓著了我的手指,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我。


    這應該是一種本能的害怕,雖然我比她還小很多,但是女性天生的這種本能,卻在這一刻頓時顯露無疑。因為我是她的熟人,這個時候我似乎成了主心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脖子上的木牌沒有示警的意思,但是我卻也感覺到了,自己在這一刻裏,居然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鼻子裏幾乎馬上便聞到了,一股惡臭令人暈眩的味道,然後便有著一陣令人暈眩的感覺,快速的襲上心頭。本能的清醒了一下腦海,心裏自然便默念那《清心渡厄決》,隨後卻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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