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氣之前還懷疑某個韓式休閑保健會所,采耳,搞靈魂高潮,招嫖,就拉我過去看了。


    我說:“這打嚴的風頭過去了,和你精神病客人少了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啊。”沫小兮說:“現在生活壓力大,很多人的精神病都是壓抑出來的,而性得不到釋放,就容易出精神病,他一打嚴了,我來看精神病的人就多了起來,現在又可以去嫖了,當然少了很多啊。”


    她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頓時懵逼得不行,還有這種裙帶鏈接……感情她這裏生意好不好,和發廊小妹有很大關係啊。


    我說那成吧,我給看看。


    我和這位心理醫生道別了,開著電瓶車回到店裏。


    趙半仙正在前台接待幾個美女客人,看來經過了那個潑皮一澄清,是恢複了那麽一點生意。


    我就往二樓上走。


    我看到董小姐、林語芯、苗倩倩、陳天氣幾個人,陳天氣也吐出了嘴裏的舌頭,五個姐妹搞得十分肅穆莊嚴,把頭蓋骨供了起來,燒香,給各自拜了起來。


    “今天,我們五姐妹見過母親。”


    苗倩倩很自然的成為大姐頭,像是黑幫老大一樣,高高舉起香,一副神婆的樣子,給人作法一樣。


    “盡管我們五姐妹不是您親生,但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請多多保佑我們五朵金花。”


    旁邊,幾個妹子也跟著上前跪拜。


    我本來想進去,但是看到這一幕,就直接停在了門口,沒有去打擾她們認祖歸宗。


    等她們拜完了,劉阿女還是沒有說話,沉默寡言。


    安靜下來後,幾個妹子們繼續聊著,我也沒有參合,苗倩倩問我要幹嘛?偷看啊這是?我說沒事兒,這活也沒打算給她說。


    畢竟她們姐妹難得齊聚,讓苗倩倩清閑一下,她也太累了。


    我就直接下了樓,安清正對我說,我們店裏的賬號上,多了二十萬,是那個李眉把錢還給我們了。


    這事複雜,這錢竟然還拿回來了,我也就沒有多想了。


    等下午的時候,這幾個妹子,就嘰嘰喳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包臀裙,高跟鞋,非常時尚,像是小時代裏的女郎,蘇瑪麗,騷包得很,挎著包就上街了,回頭率百分百,還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腦袋有問題才跟著她們一起去逛街。


    路人的眼睛能把我殺死,並且過去了,也是勞累命,給提東西的。


    苗倩倩虛著眼睛看著我,說:“你小子,求生欲挺強啊?”


    我懶得理她,想了想說:“那二十萬塊回來了,等會兒轉十萬到你賬上,你們幾個好好嗨幾天,店裏的生意別摻和了,該花的花,我們賺錢就是用來花的,咱們不用想著怎麽省錢,應該想著怎麽賺錢。”


    “小遊哥,不愧是咱們的大老板,豪氣,牛逼!”苗倩倩豎起大拇指,“上來就砸一張卡,讓我們隨便花。”


    我也沒有理會,咱們開店提心吊膽,把腦袋懸在褲腰帶幹活,出生入死,眼前苦盡甘來了,瀟灑一回怎麽了?


    沒毛病!


    我讓就她們幾個慶祝一下,五個姐妹團圓也是天大的喜事,我招呼了前台的趙半仙,讓拿著一遝檔案給他看。


    趙半仙眯著眼睛戴上老花鏡,說:“這怪事,我聽說有一陣子了,據說鬧鬼,前幾天我和幾個老頭下棋,說親眼看到那邊半夜有鬼火飄來飄去,黃橙橙的火焰鬼頭在空中飄,穿著民國衣裳的丫鬟,清朝官服的僵屍,穿著中山裝的青年,凶得要命。”


    我說:那鬼火不是磷火嗎?老趙,你這就不講科學了吧?這眼前這夏天裏,墳地裏最容易出現磷火了,人骨頭含磷,這叫自燃……這鬼火和鬼魂呢,有些直接關係,卻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鬼是看不到的嘛。


    趙半仙氣得吹胡子瞪眼,“磷火的確不是鬼,鬼魂在我們風水學裏,是一種人殘留下的精神意識立場,就是靈魂,但是磷火出現,在咱們風水學代表那一塊墓地極陰,怨氣極重,這墓地裏很容易醞釀大凶之物。”


    他很認真的對我說:白小雪還在醫院躺著呢,你不想死就離遠一點,我們生意也做大了,不用再提心吊膽,危險的活兒能不碰就不碰。


    第五百二十三章 植物人


    我一聽,就知道趙半仙打的什麽主意了,這貨又慫了,猜到我沒有苗倩倩一起出活,想帶他一起出去,去墓地看看風水,所以他不想我接這活兒。


    按照他這話來說,似乎也是真的有些凶。


    墓地陵園裏……


    能不凶嗎?


    我想了想,也沒有揭穿,他人老了,下象棋和二姨太一起出去玩,那叫享受晚年,隔三差五來一趟,在店裏幫忙看著店門,當當前台,已經很不錯了,咱也不是黑心老板,不當周扒皮。


    並且,按理來說我們現在門路也打開了,沒有必要再什麽活兒都接,專心坐在店裏,做咱們的刺青師,是最好的。


    但誰讓我是勞累命呢?


    我給白小雪打了一個電話,畢竟我現在回來了,出於禮貌得告訴人家一聲。


    我順帶問她在醫院躺得寂不寂寞,要不要帶著她到外麵散散心。


    “怎麽,你要帶我出去散散心啊?”


    白小雪笑了笑,似乎在醫院的病床是上吃著蘋果,咯嘣咯嘣的脆響聲,說:挺好的啊,醫院裏都是消毒水的氣味,呆得發悶,我想出去逛一逛,親近一下大自然。


    我說:“那沒問題。我們去山上的公園上散散心吧,貼近大自然。”


    “什麽公園?”她好奇的問我。


    “北新區,永安山上的陵園。”


    白小雪沉默了一下,忽然啞然失笑,“你這散心的方式,太挺特別的。”


    我說:咱們陰人,就得有陰人的散心方式。


    白小雪答應了下來。


    請了白小雪,我頓時就覺得這一次穩了,趙半仙說這墳地再凶,我也覺得沒有白小雪凶。


    我就開著電瓶車去接人。


    白小雪這些日子過去,其實已經康複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做輪椅了,拄著一根拐杖,我把人背上電瓶車上坐下,她的拐杖搭在電瓶車邊。


    她笑著說:“程大老板,你那麽有錢了,怎麽還騎著一個小電瓶車?”


    我說:哪有什麽錢啊,這才剛剛起步。


    我給她算了一筆賬。


    咱們店裏經過那麽一鬧,現在生意也勉強恢複回之前那樣了,現在一天的活兒不多,一般就一兩單正圖生意,都是上午預約的客人來做完了,下午和晚上店裏就沒事做了。


    一天平均能拿個一萬左右,能有三十萬的流水。


    但一排除咱們市中心的房租成本,給安清正,苗倩倩,董小姐,趙半仙的工資和提成,我到手裏也不過十萬塊而已。


    “我這個當老板的,在市中心開個刺青工作室,一個月三十萬的流水,純利潤到手的其實也就十萬塊,不算多了,講句難聽的,咱們市中心這條商業街,是拿錢最少的一個階級,人家在這個繁華的地段開個大飯館,一個月都拿得比我多很多。”


    “但人家沒你輕鬆,你一天就接幾單生意,走的是高端路線。”


    白小雪坐在電瓶車後麵,說:不過,你當了老板,可真是夠費力的,一大家子等著養活,怪不得出來賺外快。


    我說那不是?正圖始終隻是小頭,穩定收入,真要賺錢,還得接活兒。


    我和白小雪嘮嗑,談著店裏的生意。


    我又給她說了一下貓靈的事情,她皺了皺眉頭,說貓靈是有些難纏,她也不太好對付,先繼續看一看。


    我把五官湊齊的事情給她也說了,她對我說:“你已經知道太歲肉有多危險了,小心一點,某些心懷歹意的陰人發現了,不然很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點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那被抓後的淒慘樣子,我已經親眼見過了。


    回到了店門口,沫小兮早就開著她的小車在店門口,東張西望,我瞬間就知道沒事湊熱鬧的來了。


    這心理醫生興致勃勃的來當累贅,我是真不想帶她去,但生意又是她介紹的。


    她問我說:“幹嘛呢?你還騎著自己的電瓶車出遊,你們店裏那個猥瑣的女流氓呢?”


    我說:“人家休假了,不出活。”


    “哦,怪不得你沒車用,所以你就來電瓶車接了白小雪姐姐出山?那這事情……已經穩了嘛。”沫小兮也不意外,高高興興的逗著小青兒,又調戲了一下小白狐。


    我們幾個人上了車,沫小兮拍了拍我的肩膀,豪邁的說:“你們店裏這生意再過幾天,過了這個風頭,就差不多了。”


    我說承你吉言。


    這才發現這群家夥,都對我新開的店很上心,好奇我店裏頭到底賺了多少錢。


    車開了幾個鍾,我們才來到我們市裏最大的陵園,這陵墓建了有八九年了,據說是零八年建的公墓陵園。


    那一會兒炒房熱,出了很多暴富的房地產商大老板,瘋狂的買地蓋房蓋樓,這片陵園就是一位很有主見的大老板,不僅僅炒活人房,還炒死人房,買下了這一片墳山,建立了一個咱們市裏最大的公墓。


    我扶著白小雪拄著拐杖下車,說:“這不是流傳一句話嗎,活著買不起房,死了買不起墓……現在的人,連死都死不起。”


    白小雪點點頭,指著我們眼前的山上,說:“這邊的墓地挺貴的,所以出了這檔事,開發這片墳山陵園的大老板,所以才那麽急,掏錢請人。”


    這一片永安山都是墳山,隔著挺遠的,挺荒涼。


    我們幾個人步行了一段時間,才來到門口,看到了保安室裏的兩個保安,正翹著二兩腿,在裏麵吸煙嘮嗑。


    他們吃驚的看著我們幾個年輕人,把頭探出門衛窗,大聲罵了一句:“你們幾個幹嘛呢?不是你們快手呆的地方,這墳山不是你們該溜達玩鬧的,來這裏是找死。”


    我心說怕不是除了張順墳頭蹦迪,還給這裏的保安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或者是經常有一些作死的青年來這裏找刺激。


    沫小兮說:“給你們上頭的領導打電話,說我們是來給幫忙作法辦事的。”


    “你們?不像,別騙我。”一個挺老的保安有些鄙視,說:大師哪有那麽年輕的,唬誰呢。


    這保安一邊說,還是在門衛亭裏打了固定電話,去給領導問話,聽到電話那一頭的恢複,才呆了呆,反應過來看著我們,猛然激動的大聲吆喝一句:“救星來了!幾位高人,請進!請裏麵請!”


    我看他那麽激動也有些懵,說:這裏發生了什麽怪事呢?


    “怪,特別特別的怪啊,我哥們幾個……每天在保安亭提心吊膽的,要不是領導壓著我們的合同沒到期,違約金太高了,我們幾個都想跑了。”老保安受到了一定驚嚇,說:“咱們保安亭,每天晚上都有那麽一些怪東西來敲門。


    我說什麽東西。


    “一些植物人。”


    我說:你是指,有人在這裏被嚇成了植物人?


    “哪能啊……是大半夜裏,植物人來敲門。”老保安抖了抖手,皺巴巴的老臉有些痛苦,有些驚恐。


    植物人?


    我和幾人麵麵相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問他怎麽一個說法?


    “這事情,要從幾個月前說起了。”老保安說:“我們這山上,長滿了鬆柏,這可是好樹,適合在墓地裏種植,開發商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選這裏的,我們這裏的樹,藤蔓,雜草,特別的茂密。”


    我說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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