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幸福


    秦棣和安心順理成章地結伴而行,時間剛好是晚上7點多,秦棣牽著古箏美女的手,漫步在外語係,一路上惹來無數的側目,比白日見鬼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認識安心的牲口們大歎一朵好花插糞坑了,而一些聽聞或者見識過安心風采的家夥則更加目瞪口呆,仰天悲呼,大叫一頭豬把好白菜給拱了,所以從這一點足可看出,安心在外語係的人氣有多麽火暴,主要是迎新晚會上那個空靈的古箏美眉以一曲《煙花易冷》征服了太多的牲口,她的一顰一笑,都成了雄性生物們茶餘飯後討論的焦點,也是外語係最動人的風景。


    而一些認識安心,或者知道她過去的家夥,全都目瞪口呆,被震驚住了!


    因為太破天荒了,這還是那個視男人如螻蟻,麵對那些狂瘋追求,恨不得用八抬大轎抬,外加十輛寶馬要把她娶回家而巋然不動心的安心嘛?


    “你猜測他們現在在說什麽?”安心偏著腦袋,看著秦棣問道。


    “肯定是說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秦棣大剌剌牽著這個很多牲口們的夢中女神,一點不慌亂,也根本不理睬附近殺人的目光。


    “他們肯定不會這麽說。”安心搖搖頭,十分篤定地道。


    秦棣笑道:“那你猜他們在說什麽?”


    “鮮花插牛糞,癩蛤蟆吃天鵝肉,好白菜都給豬拱了。”安心輕聲道,笑容燦爛。


    “那你還讓一隻癩蛤蟆牽著手?”秦棣撇了撇嘴,突然抬頭,挺胸,挑釁一樣的目光,環視一圈,一副老子就是一頭豬,照拱好白菜不誤,——啥了?


    安心捂嘴偷笑,偏偏很配合秦棣,另一隻手,悄悄的挽在某人胳膊上,好一小鳥依人,羨煞了一片的目光,粉碎了多少顆心。


    “你不覺得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秦棣微笑,估計這妞收了太多的情書,表白,鮮花和無數個莫明其妙的電話,所以抓住機會,要好好報複一下那些給她增添了無數煩惱的家夥們。


    “有一點,不過我樂意!”安心露出一口白燦燦的整齊牙齒,心情不錯,她步伐輕靈,目光凝視秦棣,打量著這在她一次又一次很無助時從天而降的男生,很年輕,卻不稚嫩,給她一種很成熟,又有一種不羈的感覺,很難想象這是那個被她從湖中救起來的男生,然後她自然想起了自己拚死拚相救,秦棣拚命在她身上亂摸的一幕,又想起了在她最需要依靠時,他站在她麵前,為她麵對一切。


    那一幕,她真的好感動。


    那不是一見鍾情,卻比一見鍾情還能令她感動一生。


    所以今天她麵對黃青弟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那個苦苦追求了她整整一個月的汪勝宇,也不是那些寫情書寫得最猛,打電話打得最凶的男生,而是這個為她灑熱血,與人拚命的家夥。


    她以前十分討厭打架的男生,因為她覺得愛打架的男生都很幼稚,所在她每次看到那些男生為了她而打架,覺得十分的無趣得緊,第一時間就把這些家夥判死刑。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的家庭和她的成長環竟,決定她不會早戀,也決定她不會是一個為了愛情而愛情的女孩,一切都必須以婚姻為前提……可是,這個提前,似乎在天今,注定要被人打破。


    而現在,她心甘情願被一個牲口,牽著手,不去想象未來,隻為,這一刻的“樂意”。


    秦棣是一個不會吟詩作賦,不會油腔滑調,不會製造浪漫氣氛的人,所以他牽著美女羨煞了一群人後,終於說了一句人話:“走吧,再這樣下去,我猜那群家夥恐怕會吐血。”


    “我們去湖邊吧!”安心想了一想道。


    “我以為你會叫我去開房。”秦棣開了一個不溫不火的玩笑。


    “這好像都是你們男生才會想出的壞主意。”安心奇跡般的沒生氣。


    “每一對戀人都會走到那一步的,不過是遲早的問題。”秦棣笑了一笑,這個問題他點到即止,他還沒蠢到安心給了他幾分顏色,他就要開染房,一個純潔沒被男生糟蹋過的女孩,最厭惡就是這些問題。


    所以他很巧妙的一下轉移話題:“我們第一次見麵,好象在湖邊啊!”


    “是啊,所以我在湖裏救起了一條落水狗。”安心微笑,突然問了一句:“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半夜三更幹嘛去跳湖?失戀了?被人甩了?還是對人生充滿了絕望?”


    “我是看那湖水有多深,誰知道一跳下去,媽的,我才想起我不會遊泳。瞧,多悲劇啊,覺不覺得我一個傻瓜,十分的太幼稚?”秦棣一呆,被安心這句話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胡扯了一個理由瞎混過去,心裏卻在詛咒陰陽超市那位導購員祖宗十八代,坑人也不是這麽坑的吧,要是沒有遇到這美眉,豈不是被淹死了。


    “不覺得,我隻覺得你這理由好假喲,太不誠實!”安心一副鬼才相信的模樣。


    “沒辦法,誠實的男人這年頭已經絕種了!”秦棣胡亂瞎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敏感,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


    安心停下步伐偏著腦袋望著秦棣,不是審視,而是好奇。半晌,她才笑道:“你幹嘛不對我說是對我一見鍾情,偷偷的跟蹤我,被發現後慌亂之下,想跳湖遁走,如果你這樣說,我真的會感動的喲!”


    “感動個雞/巴,這種蠢事我才不會幹,而且一輩子都不會再幹。”秦棣一想到這件事,仍然心有餘悸。


    “你就不想在我心目中留個好印象?”安心忽略不計秦棣暴粗口,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壞了,覺得這家夥果然不是凡人,一點都不像那些在她麵前裝著紳士風範的男生。


    “都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有缺點就早點暴露,省得將來你上當被騙後,罵我偽君子。”秦棣笑道。


    “一輩子!”


    安心覺得這個詞並非那麽遙不可及,眨了眨眼睛,她感覺漏掉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總愛用這一招來忽悠其他女孩子。”


    “沒有,你是第一個,可能也最後一個。”秦棣誠實道,也很感概自己這十八年都活在了狗身上,錯過了最好戀愛的好時光啊。


    可安心笑了,眉毛彎彎的,嘴角翹翹的,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卻一點一滴的陷了進去。


    樹燈霓虹光的照耀下,兩人手牽手,一邊聊著,一邊來到了小湖邊。


    湖風吹起了安心長長的發絲,如果這時候她輕輕仰著脖子,驕傲她的,一定像一隻天鵝。


    而那隻癩蛤蟆大煞風景的掏出一根煙,一點不客氣的抽了起來,嘴裏一個煙圈接一個煙圈猛飛。


    安心望著滿天的星星,似乎不在那麽的孤獨和悲壯,然後她悄悄地掏出那把價值數百萬的鑰匙和那張銀行卡,輕輕的放在秦棣手裏,認真道:“當有一天,你真想把這些交給我時,我想我會收下,但不是今天。”


    “其實我也隻是開個玩笑。”秦棣嗬嗬笑道。


    安心瞪著他。


    秦棣趕緊又道:“當然,你要是真收下,我更樂意!幾百萬就買下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賺大了,就是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做飯?”


    “不會!”安心白了他一眼,斷果回答,然後她爬在湖邊的欄杆上,踮著腳跟,如此一來,她那副與年齡有點不符的魔鬼身材更具有衝擊力。


    秦棣毫不客氣的猛看。


    “我有一個理想。”安心眼神迷離,呢喃道。


    “是不是想嫁一個好老公?”秦棣收回目光,也爬在欄杆上。


    “不是!”安心偏過頭來看著秦棣,輕輕的道:“我的理想是讓我媽媽幸福,因為我成長在一個單親家庭裏,我父親在我10歲的時候車禍死了,雖然留下一筆不斐的家產,但都被我奶奶分給了我幾個叔叔…………我和媽,一分錢也有沒,然後被趕出門,住在一間不足三十平米的租房裏…………房子很小,也很暗,而且很潮濕,更重要的是,我媽腿上有風濕病,一遇下雨天,她痛得幾乎下不了床,卻不得不為生計去上班……………這些年來,她有多苦,我心裏知道,但她總是笑著對我說:她不苦,一點都不苦。所以我要讀好書,所以從小學四年級到中初,高中,我的成績永遠都是全校第一名,沒拿過一次第二名,年年都拿獎學金,年年都是三好學生,而想要學習好,就不能分心,所以我從不談戀愛,從不與男生接觸,哪怕麵對男生們的瘋狂追求,我一直心如止水,對誰都是一視同仁,裝著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久了,男生們罵我裝清高裝純,罵我臭婊子,女生們罵我狐狸精,說我奇貨可居………這些,我都能一笑置之,因為一個連幸福都看不到的人,那有資格去談戀愛,因為戀愛,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奢侈品………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不傻,那是他們在妒嫉你!”秦棣輕輕道。


    安心笑了一笑,平靜的道:“終於,我以全市狀元身份考進了複大大學,我打算在這四年裏,專心讀書,畢業後找份好的工作,再用兩或三年的時間去慢慢找個滿意的男人,不管我愛不愛他,他一定要愛我,不僅要愛我一輩子,也要一輩子對我媽好,所以我得為他保留初吻,初夜,甚至還有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因為這樣,才有資格讓男人更疼惜一些,才能要求他對我母親更孝順一些,喂,你說,我的人生,像不像一道數學題,太過公式化?”


    “有一點,不過,這道題,好象現在出錯了。”秦棣抽了口煙,夾著煙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是啊,出錯了!”安靜喃呢著道:“因為我終究是一個女孩,不是機器,我也會怕容顏會老,青春逝去,也有一顆按耐不住的心,我也渴望驕傲的向喜歡的男生綻放我的全部,渴望人疼我,愛我,嗬護我,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發現,我似乎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你,哪怕知道這樣做,我的那道數學題會一錯到底……”


    “那就讓它錯吧!”秦棣丟掉煙蒂,轉過身來,輕輕的將她抱住。


    這一抱,不僅是一段感情的開始,還有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


    而這個承諾,很可能要用一生去背負。


    很多年後,安心都能清晰的記得這一幕,她很慶幸,也很幸福。


    …………


    嗯,更新得是有點晚了,我道歉,主要是不太會寫感情演,曖昧演,這一章,從晚上九點鍾,寫到淩晨兩點十五分,太奇葩了!其實在我另外兩本上架有點名氣小說裏,我一直都在回避寫曖昧戲,不過這本,我一定會寫曖昧戲,而且不少,算是一次自我的突破吧!


    關於書友們在書評上說我更新少的事情,這點我承認,可話又說回來,這幾天我都保證在5千-至6千字左右,應該還可以吧!


    當然,也存在一些我自身的問題,從神醫和地獄跟過來的朋友現在應該不多,主要是我沒通知大家,等上架後,我會去把那幫兄弟們拉過來,因為他們知道,我碼字龜速,而且我已經快兩年沒寫小說了,自然沒以前快,所以為了提速,我現在已經把工作放在一邊,請了一個月的假,專心寫這本小說。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我挺認真在寫這本小說,也希望大家理解一下,另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收藏和推薦,其實我一直都很少求票,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不過老朋友們都知道我有一德性,那就是朋友們如果猛砸票,猛收藏,我就有一種被電到的感覺,說不定速度會提起來。


    謝謝大家支持,我會用心寫好書的,另外,我會在這一個月內將休息時間調整過來,那麽,更新就會穩定,會按時更新。


    第52章紅姨(兩章合一)


    在大多數男生青春月歲裏,誰不希望自己有一個青春飛揚的女孩,為自己獨自綻放笑顏,而女生心目中,也在希望有個男孩鶴立雞群朝著自己走來,不奢望他是高富帥,隻希望他一心一意對自己好。所以一口氣把積攢多年的情緒一次性發暴後,回去的路上安心像一隻驕傲的天鵝,蹦蹦跳跳,配合她的臉蛋身材和氣質,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看得秦棣小心肝撲騰撲騰亂跳。


    而安心根本不知道她一蹦一跳的姿態,是多麽的美得吸引人,加上她青澀樸素氣質,足可秒殺飽經風霜的大叔大伯,何況是秦棣這個徹頭徹尾的小處男,他心裏不禁感概,青春真他媽好,戀愛真他娘妙,有一個女朋友真他爺爺的幸福。


    “我喜歡彈古箏的你!”


    站在女生寢室樓下大門口,秦棣笑容燦爛地道:“特別是那曲《煙花易冷》。”


    “好,下次我彈給你聽!”安心笑眯眯,似乎感染了秦棣的厚臉皮,她秋水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秦棣,小臉紅撲撲道:“隻彈給你一個人聽!”


    “好。”秦棣揮揮手,雙手捧在腦後,然後幹淨利落,沒有一句晚安,毫不拖泥帶水走了。


    “帥。”安心發自肺腑吐出一個字,吐了吐可愛的香舌,她回到寢室,立刻感到氣氛不一樣,現在整個外語係都在流傳古箏美女被男人征服的傳說,秦棣兄自然成為大多數男男女女攻擊的目標,這個人神秘人物,被很多好事者挖掘出,有人說秦棣兄是一位扮豬吃老虎的官二代,深海某個富得流水的富二代,隻有那位60分美女心裏最清楚,一個一身便宜貨的家夥,怎麽可能是富二代,他要是公子哥,也太遭雷劈了。


    隻是八卦火焰熊熊燃燒,各種版本都有,最後終於有位仁兄實在看不過去,把秦棣資料全都掛在了校網了上。


    一群三八男和三八女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一隻癩蛤蟆把天鵝給吃了!


    安心對此根本不在意,安然自如,加上她寢室的三位女生對她也隻有羨慕嫉妒恨,自然不會三八的追問她。


    對安心來說,外麵的風風雨雨不值得一提,她最大的期待,是這段感情能夠天長地久。


    寢室熄燈後,安心躺在床上,蓋上被子,插上耳機,聽著莫紮特的古典樂,她撇了撇嘴,決定從明天開始,她要好好練習古箏,和那一曲《煙花易冷》。


    -------


    佘山。


    海拔98米和97米,是深海的後花園,深海著名市郊風景區,同樣也是深海人羨慕之地。


    對於無比現實的深海人來說,佘山代表了太多的含義,它如同美國紐約的長島、洛杉磯的比佛利山莊、巴黎的十六區、香/港的淺水灣、台/北的陽明山,所以這座不是很高的小山,就是深海人的驕傲,不僅因為它絕佳環境,更因為這裏富豪成群,別墅遍地。


    此時,一輛布加蒂,一輛薩論,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將一輛勞斯萊斯魅影護衛在中間,駛進佘山一棟占地麵積絕對恐怖的別墅內。


    直到那輛魅影停在別墅內,兩輛價值上千萬的豪車,才緩緩離去,似乎它們,根本不夠資格停進去,甚至連守大門的資格都不夠。


    魅影剛一停穩,黃青弟鼻青臉腫的從車裏一下鑽了出來,忐忐忑忑看著這個永遠美麗,優雅,端莊,雍容的紅姨,然後他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比麵對他那個打一個噴嚏就能讓全國無數道上巨梟抖上一抖的父親更害怕。


    因為在他眼中,父親是一個正襟危坐,一絲不苟,典型成功男人風範,而紅姨,一直都是潤物細無聲,外表沒有一點強勢,有一股出塵之氣,所以更值得他尊敬。


    雖然黃青弟知道,這隻是表麵上的紅姨,正如他父親一樣,表麵是一個正經商人,擁有上百億身家,數十萬的員工,生意遍布國內外,但誰又知道,這個巨大的商業王國,背底下藏了多少見不得光的勾當。


    黃青弟不太了解父親和紅姨的生意,自然走不進那個艱深、晦澀和血雨腥風的江湖。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擦點藥水,然後來二樓客廳見我。”紅姨嫣然看著黃青弟鼻青臉腫惶恐不安的模樣,輕輕的揮揮手。


    黃青弟如獲大赦,立即跑回房間洗澡換衣服,然後沒有一點遲疑地跑去見紅姨。


    “姨!”黃青弟畢恭畢敬喊了一聲,屁股沒敢整個坐在沙發上,隻有一半。


    女人嗯了一聲,低頭看著一本雜誌,邊上泡了一壺茶。


    “紅姨,今天這事是我做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搗蛋,專心學習。”黃青弟趕緊認錯,態度認真,演技爐火純青,畢竟這樣的保證和表演,他從初一起,已經排練了上千次,根本不用擠淚眼,裝可憐,嘴巴一張,就是一副痛心疾首和痛改前非模樣。


    女人專心看著雜誌,眼皮都沒抬一下。


    “要不,我寫保證。”黃青弟戰戰兢兢小心道。


    “一個一年能寫下上千封保證書的人,他的保證書,比大街上的廢紙更不值錢。”女人輕輕的放下雜誌,望著對麵正襟危坐的黃青弟,有些頭疼,她對這孩子之所以一直沒放棄,不是念在跟他父親的交情上,而是因為他母親,是她親姐姐,而且已經死了。


    所以無論黃青弟多麽的畜生多麽的讓人頭疼,她都沒放棄過,但最近沒怎麽上心,畢竟一個已經上大學的男孩子,自己要是不肯長進,她懶得去說教。


    隻是今天這事鬧得有點大,黃青弟吃了這麽大的虧,她看著也心疼,不能不管,問道:“今天這事,你給我說說?”


    黃青弟簡單將事情說明,沒有一點誇大,也沒添油加醋,連他怎麽帶人去堵安心都一塊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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