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一道的消息,飛一般傳遍古城每一個角落。


    秦家又有一個天才強勢崛起,舉城同慶,秦棣之名,威震全城。


    “雜種………一個賤人生的雜種,他怎可能是天才,又怎可能與我淩兒齊名!”古城中一座氣勢磅礴的古木建築裏,宛若是古代的宮殿,寶光隱現,靈氣彌漫,一間寬敞的房子裏,一個絕美的少婦,一襲先秦時代的古服,將她身材的曲線完美的暴露出來,她氣出眾,比之楊寬身邊的那個氣質女強上百倍千倍,她宛若仙子,偏偏此刻她那張比之胭脂紅還傾國傾城的臉蛋,無比的猙獰可怕,她如發瘋的母老虎,砸碎了一塊一塊價值連城的古瓷器,玉盤,玉杯,她聲音動聽,卻殺氣騰騰:“賤人生的賤種,怎麽可能與我淩兒齊名?什麽雙雄,什麽驚世之才,通通都是放屁……殺幾個人,就是天才,就是少年王,狗屁………當年我家淩兒,不一樣在昆侖場大殺四方,成王成雄,所以……這個秦家,隻有一天才,那就是我淩兒……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母子。”


    **裸的殺氣,她凶氣滔天,彌漫在這間古補而寬敞的房間裏,她是秦家的三少奶奶李靚穎,出身高貴,景背嚇人,她娘家一樣是個千年隱世世家。所以她在秦家的地位超然,可謂是權勢滔天,手握生殺大權,她住的地方,仍是秦城數一數二的洞天富地,四處精氣濃鬱,仍是一座修行寶地。


    “姐,一切都太晚了,現在他氣候已成,秦家必視他為天才,全力培養,我們再難殺他了!”一個男子,一身青衣,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溫文爾雅,但他眉宇間同樣有一道煞氣,他正是李家二爺李鑫,他看著臉色泛怒,殺氣凜然的親姐姐,幽幽歎道:“以他的修煉天賜,雖是私生子,但也是嫡係子弟,秦家這一次,是一定要給他正名了,地位雖然不會跟淩兒平起平坐,撈一個少爺名頭,這是釘板上的事情……而母憑子貴,恐怕他母親,也有一個夫人的稱號,嗬,真是小瞧了他們母子,早知道……姐,你就該不顧一切,做了他們母子。”


    “夫人?那賤人配叫夫人嗎?就算秦家要給她,我也讓她沒這個命去做夫人。”李靚穎那張絕美的臉,顯得格外的凜然:“何況現在要殺他們母子也不晚,隻要布一個局,根本不用我們親自動手,秦家就容不下他們母子。”


    “姐,你怎麽布局?”李鑫問道。


    李靚穎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殺氣凜然:“那賤種不是很在乎他母親,說要親手把那賤人捧上王後的寶座上麽?我們隻要在他趕回秦家以前,讓那賤人犯錯………栽贓陷害也行,強加罪名也可以,讓她觸犯秦家家規,我就有懲治她的機會,我弄她半死,等那賤種一回來,依他脾氣,會不殺人?會不觸犯族規?嗬嗬,到那時,老爺子第一個不饒他…”(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第119章 陷害


    光霞悠悠,絢爛無比,一道又一道的符紋,繚繞在秦棣身上,一幕一幕往事,如電影一般播放。


    場景再變,美麗的湖泊,青綠的竹屋,幾畝良田一座小院,沒有千年秦城中那種氣勢磅礴,隻有一種家的溫馨。竹樓內一間小屋,布置簡單,卻恬談文雅,一整麵落地書櫃,擺滿了書籍,剩下七八個空格放了些瓶罐瓷器,看似雜亂無章,細看下去就有一種妙手偶得的美感。一位女人,一身很休閑居家的麻衣麻褲,一雙類似布鞋的繡藍蓮花平底鞋,氣質不出眾,但絕不輸天下間任何一個女人,她當然很漂亮,而且優雅,端莊,雍容,很賢妻良母。


    她就像一朵百合花,美得令人窒息,卻容顏清淡,不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更像是一位跌落凡塵的神女。


    她坐在閣樓上,絕美的臉上,是思念之情,目光之中,是一種弱愛,她輕輕呢喃:“棣兒!我的棣兒,也快回來了!”


    “王倩,三夫人來了,趕緊出來迎接!”一道跋扈的聲音,從竹樓院子傳來,打破了幽靜。


    一批規模在六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出現在竹樓竹院裏。


    三個男人,凶神惡煞,一馬當先,砸開竹院大門,穿過一畝種滿百合花的花田,肆無忌憚地踐踏著那一朵朵純潔無暇的鮮花。


    好三個凶奴,好三頭走狗,砸開了院子,又砸開了竹樓大門,又分工明確地,把守在竹院和竹樓,恭恭敬敬將一女一男一少年迎進屋中。


    “倩妹妹,你可是給我們秦家生了一個好兒子啊……恭喜啊。我們的棣兒,現在名震天下,以一人之力,力敗群英,劍指天下,神威鎮昆侖,勇奪第一名……妹妹,你的苦日子熬到頭了,我可是聽說,族中正在討論。要將你們母子風風光光接回秦城,讓棣兒做少爺,讓你做秦家的三少奶奶呢……這不,姐姐我可是剛一聽到消息,就趕過來給你道喜啊!”一個婦少。手牽著一名少年,笑盈盈地道。她語氣柔和。但眼神犀利,正是李靚穎,她笑起來嘴角彎彎,貝齒晶瑩,很有親和力,與上一幕那個狠毒。陰險的毒婦完全是兩個人。


    “謝謝三夫人,王倩命薄,棣兒無知,這少爺夫人什麽的。是做不來的。”王倩溫和說道,她沒看那扇被砸碎的竹門,那被糟蹋過的花園,似乎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她早就見怪不怪,沒有一絲慍色,隻有平靜。


    “倩妹妹你太客氣了,以棣兒的天賜,以及他如今的名頭,夫人這稱呼,你當得起!”李靚穎嗬嗬笑道,眼神中掠過一道狠色。


    “見過倩姨!”那名少年微笑道。


    他氣質非凡,年紀十七歲左右,正是秦家不世天才秦淩。他年紀雖輕,但一身修為驚人,稱得上是秦家三代中第一人。


    “淩少爺好!”王倩溫柔道,又瞥了眼一旁的那位老者,道:“見過九長老!”


    “哼!”一聲冷哼,從這位年紀在七十開外的老人鼻子裏蹦了出來,身份地位實力強大如他這樣的人,豈會把秦家三爺這位小三放在眼裏。


    “嗬嗬,倩妹妹你猜猜,我今除了來給你報喜外,還給你帶來了一個怎樣的驚喜呢?”李靚穎輕聲道,她說話的聲音終於壓製不住一股殺氣。


    “王倩不知。”美麗得如一朵百合的母親柔聲道。


    她的漂亮惹來了李靚穎一陣妒嫉,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是給妹妹你送大禮來了………瞧,這是什麽?”


    李靚穎一揚手,一隻玉符,晶瑩剔透,閃爍著璀璨的紅光,出現在她手裏,她微笑道:“妹妹你猜,這是什麽東西?”


    母親輕輕搖頭道:“王倩不知,猜不出此寶物。”


    “這是秦符,仍是秦家鎮族寶物之一,傳自先秦時期,刻印了一種大神通,除秦家族長外,僅有族長嫡係後代和九位長老可觀摩修煉秦符上的寶術,外人若是敢窺視,上天入地,也會被秦家追殺,就是秦家嫡孫,一樣不能修煉秦符上的神術,違者,按照族規,當受萬箭穿心之苦。”李靚穎笑容燦爛,露出一個風情萬種傾倒眾生的微笑,就像一位禍國殃民的妖妃,她語氣輕柔的地道:“這樣的寶符,我這個外人,自然不夠資格觀摩,我家淩兒也不夠格,這秦符是我從秦家重地偷出來的,可擔了不少的風險,不過現在好了,這秦符出現在倩妹妹你的房子裏,恐怕秦家現在已經發現秦符不在,想來正在滿城追查……而姐姐我呢,本來是給妹妹你來報喜的,偏偏卻碰見妹妹你盜竊秦符,欲修煉符上的寶術,自然讓人拿下你,免得妹妹你一錯再錯,走上一條不歸之路,而九長老呢,自然是證人,證明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瞧,妹妹,姐姐這招夠不夠毒,能不能致你於死地呢?嗬嗬,要知道姐姐對你啊,可是做了不止一次自跌身份的事,但誰叫你和你兒子,是姐姐心頭一根刺,不拔不痛快。”


    栽贓陷害,嫁禍於人。


    這種無恥勾當,她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似乎這樣的事,她不止幹過一次。


    好一毒婦,毒心腸啊。


    她看著臉色依舊平臉的王倩,撕下了她的偽裝,露出了她的猙獰,道:“對了,妹妹,姐姐忘了告訴你,這秦符可是棣兒父親,你相愛的從秦家重地偷出來的,不然以姐姐這個外人,這點本事,也沒這個能耐盜出來啊!妹妹你瞧,姐姐都不得不說,你愛錯了人,喜歡上了一個白眼狼…………他對你啊,那是一點舊情也不念,我僅僅答應他,隻要他幫我除了你們母子,我李家就幫他坐上秦族族長位置,他連猶豫都不猶豫,就把你給賣了……我想,當年的陳世美,恐怕也不及他萬分之一吧!”


    美得如百合花的母親,聽到這話,她那張似乎永遠也不會起波瀾的臉龐,泛起一絲苦笑。


    “給我拿下這賤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九長老大喝一聲,凶威滔天,秦族千年底蘊,自然派係複雜,族中九大長老各成一股勢力,各自支持秦族族長幾個兒子,這位秦陽長老,自然是秦棣父親秦楓的支持者,他自然讚成李靚穎的做法,因為她身後有一個龐大的世家,隻要李家支持秦楓,那麽將來在爭奪族長之位時,李家必成秦楓一大助力。


    犧牲一個女人,換來一個千年世家的支持,這筆買賣傻子才不會做。


    至於良心,道德,親情,血肉,在他們這種大人物眼裏,通通都可以拋棄。


    在滔天權勢下,親生骨肉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燭影斧聲就是一個血淋淋教訓,何況是隻是犧牲一個女人一個兒子。


    這場陷害秦棣母親的陰謀,秦陽也是關鍵人物,有他做證,王倩必做實盜竊秦家鎮族符寶的罪名。


    “拿下這賤人,膽大包天,竟然偷盜我族重寶,給我抓起來,送去執刑堂。”秦陽長老須發都在發光,如一頭黃金獅子般,他怒不可止。


    唰!


    守在外麵的三頭凶奴,手執晶瑩的鐵鏈,闖了進來。


    噗噗噗!


    三條堅硬的鐵鏈,凶威滔天,洞穿了那位母親的肩膀。


    鮮血飛濺,王倩溫柔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色,她修為極高,實力非常強大,哪怕是三個凶奴加起來,亦非她敵手,但強大的她,當然不是那位氣焰威猛如獅如虎的九長老對手,很有可能被他當場鎮殺,所以她沒反抗,她隻是平靜地看著猙獰畢露的李靚穎道:“秦楓在哪裏,讓他來見我!”


    “這個時候你還想見那個陳世美,嗬嗬,妹妹,你真可憐啊!”李靚穎哈哈大笑,神情震怒,怨毒無比的看著她,道:“你放心,在你臨死前,我會勸他來見你一麵……動手!”


    三個凶奴,瞬間功夫,就將王倩無情鎖了起來!


    一條條晶瑩剔透的鐵鏈,洞穿這朵白合花,冰冷的鐵鏈穿過她的香肩,四肢,綁住她的脖子,刮骨般的疼痛,她卻沒吭一聲,沒有央求,因為她的心更痛,比鐵鏈穿過她的**,還要痛一百倍一千倍受,而鮮血順著鐵鏈,一縷一縷的流,染紅了竹樓!


    “走!”一個凶奴拉住鐵鏈的另一頭,粗暴的將她拖出了竹屋。


    “九爺,現在看你的了!”李靚穎輕輕的將那隻秦符,交到秦陽長老手裏,這枚蘊藏著一門蓋世神通的玉符,是紅色的,如地上的鮮血一樣紅。


    “穎兒放心,有我做證,那就是鐵證如山,就算族長來了,也沒有用。”秦陽一臉篤定道。


    “九爺,那賤人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賤種一定要死。”李靚穎咬牙切齒道,似乎對秦棣母子,仇大恨深,不殺不解心頭之恨。


    “這一點你更不用操心,隻要抓了他母親,折磨個半死,他一回來,見到母親這般,必會追查,也必會找你和我,到那時他不屠殺一片都不行,而我族有祖訓,不得自相殘殺,違者魂飛魄散。”秦陽長老灑然笑道,大局在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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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無情


    第120章無情


    秦家鎮族秦符被盜,這件事震動了高層,城中大人物一一被驚動,都是秦家輩份極尊貴的人物,可在秦陽長老滔天權勢下,這些大人物紛紛選擇了沉默,秦符被盜之事,秦家高層很有默契的交給九長老處理,便對此事不聞不問,但是凡有點智商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場權力的妥協與交易,犧牲的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可憐的女人。


    這中間的光怪陸離,暗流疾湧,不但複雜,也是凶險無比,能把潛伏的礁石都給絞得粉碎,很多人自然不願卷入其中,何況這是秦家三房的家事,連三房之主秦楓都默許了,誰願意為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出頭。


    權與利間就是這麽巧妙,李靚穎顯然深懂此道,她稍微一運作,一切都向著她計劃的發展,就差一把火,徹底點燃這個火藥桶,所以她一點不介意在火藥爆炸前,再往桶裏麵裝些炸藥。


    一座宏偉的建築,一間陰森昏暗的地下囚室,一個女人被晶瑩的鐵鏈洞穿手、腳、身體,被捆綁嚴實的釘在一個紅光絢麗的十字架上………被無情抽打,昏厥過去,被人弄醒,繼續被打,行刑的劊子手顯然是個老手,精通各種古時殘忍的刑罰手段,分寸握得極好,不會一下弄死她,鈍刀慢割,很有“情趣”。


    可整個過程殘忍無比,但是那個一身染血,修為被封印、臉色非常憔悴與痛苦的女人,仍然神色平靜,諸般酷刑加與身,也沒能撼動她,**再大的痛苦。哪比得上心靈的痛,哀莫大於心死,可她仍有求生的**,沒放棄活下去的勇去,因為她嘴裏呢喃一個名字:“棣兒,我的棣兒……”


    最後這位劊子手都有點精疲力盡了,喘了幾口氣,看著在一旁欣賞了全過程的李靚穎,他擦了擦汗,這位在執刑堂頗有地位的劊子手“好心”提醒道:“三夫人。再行刑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他不得不提醒,他是小人物,奉命行事,可是他多少知道這位“女囚犯”的身份,是秦家三爺秦楓的情人二奶小三外。她還有一個天縱之資的兒子,而這個兒子在昆侖殺戮場闖下了太大的名頭?鬧得整座秦城都不得安寧。哪怕他是私生子。但經此一戰,恐怕未來不可估量。


    凡事留一線,這是劊子手為人做事的方法。


    “你先下去!”李靚穎坐在一把檀木太師椅上,邊上一張四腳紅木桌,上麵放了一盞青瓷茶杯,三個惡奴凶神惡煞站在她身後。如殺神一樣盯著架子上的王倩,露出猙獰表情。


    劊子手如釋重負離開刑室。


    “妹妹,姐姐的這點手段,你覺得如何呢?”李靚穎優雅端起茶杯。哪怕她心裏此時仍然火氣騰騰,臉上卻仍然笑容燦爛,她輕輕地道:“其實你可以開口求我啊,我這人最心軟,隻要你一求我,說不定我就放過你…………當然,你也可以繼續這樣的清高下去,我也不怕提醒你一聲,秦家高層都默認了你的罪名,你的下場絕對淒慘,死得肯定不輕鬆,很遭罪的!所以妹妹,你這是何苦呢?細皮嫩肉的,姐姐看了,我都感到心疼啊!多美漂的妹妹啊,一轉眼,披頭散發,渾身染血,傷口一條一條,活像一條喪家之犬,我見猶憐啊!”


    秦棣母親生硬的沉默。


    李靚穎“好心”提醒道:“我知道妹妹你硬氣,王家的人都不孬,可你也得為棣兒想一想啊?你要是一走了,他就真成了個沒爹疼沒媽愛的孤兒了!隻要你求我,從此做我身邊的一個奴婢,姐姐也不是狠心的人,會留你一命的。妹妹,這人啊,命才是最重要才是本錢,你就這麽被我陷害死了,值得嗎?恐怕就是你真死了,我的丈夫,你那相好的,也不會為你流下哪怕一滴同情的眼淚,更別提為你出頭為你傷心了!”


    “我要見秦楓。”秦棣母親終開口。


    李靚穎嘿嘿笑道:“不急,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至於他來不來,那就得看他到底愛不愛你?”


    啄了一口茶,李靚穎看了一下時間,微笑道:“我估摸著啊,我派去通知他的人,已經快回來了,他見不見,我估計有點懸!畢竟我跟他也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他什麽德性,我比你心裏更有數,典型一個陳世美,是隻要江山不要美人的勢利男人,比痞子劉邦還無恥還不要臉……要不是我身後有李家,下場恐怕比你還慘………也隻有妹妹你傻啊,相信他這個負心漢,還指望他來救你?沒門,他不落井下石,你就燒香拜佛吧!!!別說姐姐挑撥離間,你也看見了,自從你被他哄上床,沒名沒分的進入秦家後,這十二年來,他見過你多少次?哪怕是棣兒,他也隻見了兩次,一次是他出生的時候,一次是他代表秦家征戰昆侖…瞧,多薄情寡義的男人,別說你現在還傻不拉幾愛著他?”


    “噝”的一聲,刑室那扇厚重的鐵門,從外麵被人拉開。


    兩個明爭暗鬥了整整十幾年的女人,齊齊把目光,望向大門。


    兩種不同的表情,出現在兩個女人臉上,李靚穎的不安,王倩的期待。


    一個中男年子走了進來,是個熟悉的人,卻不是那個她魂牽夢縈十多年的負心漢。


    李靚穎臉上表情,瞬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她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嗬嗬道:“妹妹,你瞧啊,我就說了他不會來!哈哈……到頭來你竟是自作多情啊!真是忘情比他下床提褲子還快。”


    “見過夫人!”那中年男子朝李靚穎行了一禮,然後他轉身看著刑架上的王倩,眼睛裏掠過一道無比複雜的情緒,那是一個憐憫的眼神,他開口道:“倩小姐,楓爺他沒空見你,所以派我來給你轉達一句話。”


    “什麽話?”秦棣母親那張永遠平靜,似乎在任何情況下,也不會起波瀾的臉龐,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苦的微笑。


    中年男子平靜道:“楓爺說,當年的秦楓已死,情不在了。”


    “人已死,情不在,嗬嗬嗬!”一聲淒慘的笑聲響起,這一道痛,似乎比諸般酷刑加在身上還要痛。


    人還活著,情卻不在?


    秦棣母親心裏是深深的絕望,她陷入無邊的黑暗。


    “給我打!狠狠的打!”李靚穎不放過這種傷口灑鹽,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下手狠毒,她身後三個凶奴,同時出手,諸般折磨人的手段,一一施出。


    這一打就是整整一個月,原本神女下凡一樣的母親,渾身傷痕累累,再無半點昔日風彩,她雙眼無神,似乎徹底絕望,卻偏偏承受住莫大的痛苦與折磨,她還不能死,愛人沒有了,她還有深愛的兒子,所以她不能死,哪怕要死,她要再見棣兒一麵!


    “棣兒,我的棣兒,娘等你,娘在等你回家……”


    在皮鞭與各種刑具加於她身上時,這個女人,執著的呼喚著一個名字!


    似乎這一聲聲“棣兒”,才是她活下去的勇氣,而那一聲聲“棣兒”,哪怕她在再慘無人道的打擊下,哪怕她被折磨的全身顫顫抖抖,哪怕她陷入生不死如的酷刑中,那一聲“棣兒”,她叫得多溺愛,多輕柔,多富有母愛!而正是這一聲聲“棣兒”,支撐著她活下去,她一次一次的激發生命的潛力,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疼痛,承受李靚穎一句句,比刀還鋒利,比蛇還毒的挖苦和打擊。


    恐怕就是那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也不過如此?地獄還分罪孽輕重,還分刑重刑輕,分拔舌,分剪刑,分煎刑,但這裏,這個女人,這個母親,這個從來與世無爭,從未害過一人傷過一人,一心隻想做一個好母親的女人,卻承受了數百種的酷刑!


    “棣兒,棣兒,我的棣兒,娘一定會等你回來……”


    一個月後,氣勢磅礴的秦城,殿宇成片,宛若天宮矗立在人間,在殘陽的染色下,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輝,莊嚴而肅穆,讓人竟有一種朝聖的心境,要去膜拜它。


    夕陽下的一座山鋒上,一個少年,背負長劍,遠遠的眺望著這座巍然屹立了整整兩千多年的古城。


    “終有一日,我將主宰這座城池,母親因我而驕傲。”少年的秦棣,意氣風發,誌比天高,神威撼昆侖,何等的天縱神武,氣勢非凡:“這次我為家族爭光,揚我秦族威名,可謂立下了天大的功勞,族人一定對我和母親另眼相看,最艱難的日子終於熬過去了!媽,這一次,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走進秦家的大門,讓你去做人人敬畏的夫人!嗯,怎麽我回來,竟沒人相迎?不管了,先回去見母親再說,整整三個月未見,不知道母親過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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