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胭脂紅如實回答,然後她無比真誠地看著秦棣,道:“所以願不願接受我們印家的好意,你給句實話!”


    “為什麽不呢?”秦棣聳了一聳肩膀,微笑道:“你都不是說了嘛,我現在是最缺人手的時候,有人主動送上門,我沒理由將人往外推啊!”


    “那姬家呢?你有沒有興趣一並收下?”胭脂紅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秦棣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沒有一個答案。


    胭脂紅知道自己的到來,印家的投靠,勢必要打亂秦棣先前的布局,所以她很有耐心等著。


    直到一根煙快抽完,秦棣抬起看著她,露出一個微笑,說了一句有點跑題的話,道:“我記得幾十前年,也在深海,那位叱吒風雲的蔣先生,給黃家遞門生帖子時,好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才靠他們的幫襯坐穩了位置!”


    胭脂紅眼前一亮。


    秦棣抓過書桌上的紙和筆,唰唰唰地寫下一長串的藥材名和礦石名,遞到胭脂紅手裏,微笑道:“這幾張紙你交給姬家,告訴姬一蠻,他什麽時候把這上麵的東西找齊了,我什麽時候再抽時間跟他見麵!”


    ……


    第二更會有,但會很晚,明天起床後再看。


    第133章帷幄


    第133章帷幄


    “好!這話我一定傳達到姬一蠻耳朵裏。”胭脂紅小心翼翼收好那幾張4a紙,她再次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有了姬家的參與進來,兩個世家的支持,胭脂紅覺得秦棣的崛起,勢不可擋,唯一的麻煩,自然是黟山王家,不過胭脂紅堅信,秦棣心中已經有了對付王家的方案,而這些隱世世家的事,她不想過問,因為問了,秦棣說不說是一回事,就算知道了,她也沒法參與進去,所以她在秦棣目瞪口呆下,忽然站起身來,走到酒櫃前,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一瓶酒,兩個杯子,斟滿兩杯酒,走了回來遞給秦棣一杯,她神色自若地看著秦棣微笑道:“好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呢?”


    秦棣哭苦笑得接過杯子,這個女人行事,還真有點天馬行空:“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胭脂紅一仰脖子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她臉上似笑非笑,就這麽瞧著秦棣,突然問道:“那麽現在,你是不是該給我透露一下,對付黟山王家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這看得王家什麽找上來,時間很重要,也是勝敗的關鍵。”秦棣回答道。


    “這話怎麽說?”胭脂紅問道。


    秦棣放下酒杯,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點燃一根煙後,他才道:“很簡單……我需要時間來消化吸收我找回記憶後的一些東西,同時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時間不需要太多。一個月足夠,到那時候王家再找來。我有八成把握,維持不勝不敗的局麵,或許還能從中撈取一些好處;如果是兩個月後,王家再來,那個時候他們來多人少我滅多少人…………而三個月後就算他們不來,我也要殺上門去,一舉掀翻王家老窩,拔掉這枚毒刺…………所以。這一個月,對我們來說,是最危險的一個月,撐過去,大局可定,撐不過去……嘿,嘿嘿嘿……”


    “怎樣?”胭脂紅心一下懸了起來。已經被秦棣這幾聲“嘿嘿”笑得全身起汗。


    秦棣則一臉輕鬆、很無所謂地吐雲吐霧道:“那我隻好跑路唄……所以你最好祈禱黟山王家的人現在千萬別殺過來,不然我真的得跑路………不過你放心,隻要我想跑,黟山王家來再多的人都沒有用,就算傾巢出動,一樣留不住我。然後我等養精蓄銳一兩個月後,再跑回來收拾他們,殺他們個幹幹淨淨……”


    “不行,你跑了,我印家怎麽辦?”胭脂紅當即截斷他的話道。這一次她幫秦棣拔掉王堅強在深海黑場上的勢力,同時讓楊玄策逐步吞食王堅強白場上的生意。已經算是徹底得罪了整個京城的王家,要是秦棣跑了,京城王家稍略用點力,請一兩個黟山的人入京,她印家非被滅門不可。


    “所以我說,你跟我合作,是弊大於利。”秦棣微笑道,神色玩味。


    胭脂紅臉色陰晴不定,自然沒看到秦棣戲弄她的表情,她已經開始計劃著是不是讓印家所有人,先出國避避風頭,不過這樣的代價太大,印家根本承擔不起,也幾乎沒操作的可能性。


    秦棣似笑非笑,一臉玩味看著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繼續道:“是不是有種跳進火坑的感覺?是不是很後悔?很覺得跟錯了男人?”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種風涼話?”胭脂紅怒道,抬起盯著他,自然而然,她看到秦棣那詭異的微笑,頓時更怒了,卻沒興師問罪,而是恨恨地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出了對付黟山王家的辦法?”


    “有點眉目。”秦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耍賴皮道:“不過具體怎麽操作,除非你使用美人計,否則嚴刑拷打也沒用,我是堅決不說!”


    “美人計是吧?”胭脂紅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殺氣凜然,準備動手。


    秦棣趕緊見好就收,這母老虎發瘋後的樣子,他是見識過的,如實說道:“玩笑歸玩笑,不過現在你讓我一個人去對付一個隱世世家,我確實沒有一點把握!因為按照我們煉氣士對隱世世家的規定,沒有五個脫凡境界以上的高手,和二十列陣期的家族,都不能稱之為隱世世家,這是最基本的要求……至於什麽底蘊來曆靠山什麽的,我說了你也不懂,你隻需要明白一點,那就是黟山王家是一個存世數百年的家族,底蘊不差,雖然一直沒出現在什麽驚世人傑,以前我也從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但這一族還是有那麽一兩個人才,加之他們人多勢重,而我們煉氣士的無恥我隻能用卑鄙下流和喪盡天良來形容,所以自然不會存在什麽江湖道義,黟山王家也肯定不會豪氣幹雲到十分腦殘的跟我一對一的單挑,肯定是一上來就群歐我一個,而這種事當年我也很無恥的做過,十分的有經驗,所以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我懂,不敗都沒有天理。”


    “那你打算怎麽做?”胭脂紅沒收斂殺氣,語氣仍然森冷,不過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因為她從秦棣這一番話裏聽出了他沒把黟山王家放在心上。


    “兩個方案,一個策,一個下策,上策最好,也最穩妥,那就是找一個人聯手,一起對付黟山王家。”秦棣給出了一個十分靠譜的答案。


    “找誰?”胭脂紅問道。


    “楊寬。”秦棣微笑道。


    胭脂紅有些驚訝了:“你不是不想跟他合作嗎?”


    “我是找他聯手一起對付黟山王家。”秦棣糾正道。


    “他會跟你聯手?”胭脂紅道。


    “他會的!”秦棣肯定道:“因為我手裏有他感興趣的東西,而黟山上,有幾樣東西我十分的感興趣,而我一感興趣了,他也自然會感興趣………當然,不排除現在這個家夥會變得比以前更聰明更狡猾,會跟我討價還價,順便撈一筆好處,賺我一個人情,畢竟我跟他有整整五年沒有接觸了,而人一旦往來少了,交情自然就淡了,我記得上一次在佘山,他還跟我虛晃了一槍,一點都不誠實啊……而且我估摸著,那家夥第一次見到我,發現我失去記憶的時候,八成想過將我給幹掉………看來他還在記恨當年在昆侖山我追殺他的事,心眼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小啊。”


    “什麽,你以前追殺過楊寬?”胭脂紅張大了她那張性感的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棣,額頭上冒香汗,她吃驚不小。


    “追殺過,而且就差一點,我就將他幹掉了!不過後來看這家夥也有點本事,殺他也太費勁,所以狠狠奏了他一頓後,算是不打不相識。”秦棣雲淡風輕地道,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這一下,饒是胭脂紅這位大浪大風見慣的女強人,都徹底被震驚住了,甚至有點崩潰的感覺。


    因為胭脂紅對高高在上的楊寬,是絕對敬佩加畏懼得無以複加,京城稍微手腕通的人物幾乎都知道,楊寬可是能跟紅牆內那幾位老人平起平坐地坐在一塊吃飯喝茶聊天,而京城裏的多少政治世家為了要見他一麵,為了要跟他攀上一點關係,可謂是低三下四到搖尾乞憐,哪怕是那些有隱世世家支持的大豪門,為了想在這主麵前混個臉熟,也都費盡了思心,還得看這主高不高興。可就是這樣一位在她眼中高不可攀,權柄地位滔天的男人,竟然被秦棣追殺過,胭脂紅沒崩潰已經是很有大將風度了,要不是胭脂紅太了解秦棣為人,都會認為這家夥是在吹牛。


    而窺見一斑,可測全貌。


    胭脂紅可以想象,眼前這個男人,在未失憶前,何等不可一世。


    難怪他不把黟山王家放在眼裏,一直處事不驚,雲淡風輕,原來他好大的底氣啊!


    過了好一會,胭脂紅稍稍緩過神,平靜一些,有些擔心楊寬會記恨當年的仇,不肯跟秦棣聯手對付黟山王家,輕聲問道:“你有幾成把握,楊寬會跟你聯手?”


    “五成左右,所以我準備了下策!”秦棣聳了聳肩道,他確實有點吃不準現在的楊寬,畢竟人心是會變的。


    “你的下策是什麽?”胭脂紅道。


    “是以戰養戰,慢慢的拖垮王家。”秦棣一臉嚴肅地道:“不過操作起來有些麻煩,你得離開深海……但是你放心,我會一直拖住黟山王家,讓他們疲於奔命,根本騰不出手來對付你們印家。”


    “這樣你豈不是要一個人麵對整個黟山王家的人,十分的危險?”胭脂紅柔聲道。


    秦棣搖頭道:“不算是一個人麵對整個王家,以戰養戰最卑鄙的地方就是敵明我暗,可以不擇手段的對付敵人,比如暗殺,逐一擊破,甚至是無恥的偷襲,完全占據主動………因為我選擇任何一種方式,去消滅敵,對我而言,這也是一種磨礪!再說這種事,我不是第一次幹,一樣經驗豐富……當年在昆侖山,我就用這種方式,耗死了不少像楊寬一樣的人。”


    胭脂紅忽略掉秦棣當年的彪悍戰果,直接道:“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沒有,所以我們得快點去見楊寬。”秦棣搖頭道。


    “你需要我怎麽做?”


    “給我準備一身體麵點的衣服,準備一輛車。”


    第134章籌碼


    第134章籌碼


    秦棣之所以讓胭脂紅給他買衣服,確實是這家夥對品牌服裝沒有什麽概念,而胭脂紅的執行能力毋庸置疑,沒有半個小時間,就給秦棣準備好了一套一線品牌的正式西裝,還有襯衫領帶皮鞋,均是意大利純手工製作,而一輩子沒穿過西裝的秦棣,穿上這一身行頭,加之他身挺高,體型不俗,就應了那句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的老話,顯得倍加精神,也當得起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八個字,再加之秦棣氣質融合了記憶後,隱約有了點世家子弟的氣焰風度。


    換好衣服,秦棣走出房間,客廳裏的胭脂紅看得眼前一亮,嘖嘖有聲地道:“有點大人物做大事的樣子。”


    秦棣忽略不計這話有多少調戲的成分,而是當著胭脂紅的麵,掏出手機給楊寬打了一個電話,幾乎是第一時對麵就接通,嗓音醇厚,沒有咄咄逼人之態,卻有一種潤物無聲的強勢:“我是楊寬,請問你是那位?”


    “秦棣!”簡簡單單兩個字,一樣沒有咄咄逼人的語氣,清清淡淡,一如五前跟楊寬對話一樣。


    電話那頭的楊寬明顯怔了一下,似乎這種說話的語氣,讓他追憶起了很多往事,所以一時半會的時間,他怔在電話裏,硬是沒有開口。


    好一會他才哈哈一笑,語氣熱情得有些過火地道:“秦兄,我等你這個電話,可是從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今天早上啊………以為秦兄你一‘歸來’。會第一時間找我這個老朋友聚聚舊呢。”


    “事情太忙,抽不出時間啊……這不。一處理完,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順便謝謝你昨天幫我善後呢!”秦棣微笑道,眯起眼睛,站在客廳窗口邊,神情玩味。


    “秦兄,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我們兩啥交情?昆侖山的時候我還欠你一條命呢……一件小事。你就跟我說謝謝,有沒有把我當兄弟看啊,再說,謝謝之類的話,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說吧,秦兄這次找我什麽事,能辦到的。我絕不二話,辦不到的,刀山火海我都可以去。”楊寬笑道,語氣一副慷慨赴死模樣,很豪爽,也很義薄雲天。簡直可以為秦棣兩肋插刀了。


    秦棣客氣了一句。


    楊寬說你還跟我客氣!


    兩個從少年時起,就明爭暗鬥,幾次生死相向,幾次都想對方死的年輕人,可以算是冤家對頭。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都很明智地選擇忽略不計一些敏感的話題。秦棣沒過問楊寬這些年如何如何,輕輕一筆帶過上次見麵的事情。


    楊寬直接忽略掉秦棣為啥失憶,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兩人都隻談哥倆好,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就差沒掏心掏肺燒黃紙在電話裏拜把子,足以見得,楊寬的表麵功夫已經刀槍不入,秦棣找回記憶後,也懂得了口蜜腹劍,一番台麵話說得幾乎是滴水不漏,這讓一旁的胭脂紅徹底有些傻了,心裏感歎啊,隱世世家出身的人,就是不凡,這才多久,秦棣就徹頭徹尾變了一個人似的,台麵話說得比她還漂亮。


    兩人一番客氣後,秦棣一如五年前一樣,直呼他姓名道:“楊寬,中午有空嗎,我帶個人來蹭頓飯。”


    “秦兄要蹭飯,天大麵子,沒空也有空。”楊寬笑眯眯道,他當機立斷,很有魄力地道:“說,你在哪,我親自過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上門。”秦棣輕輕道。


    楊寬不二話,點頭道:“行,那我等你!”


    兩人幾乎同時掛掉電話,秦棣站在窗戶前旋轉著手機,計算著牽一發動全身後的利弊得失,也在估摸他與楊寬往日的交情,是不是已經淡得猶如白開水。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太過於棘手,秦棣是不願意現在就跟楊寬打交道的,因為相比起楊寬現在的呼風喚雨顯赫地位來說,他在底蘊上,就差了對方幾條街,自然在優勢上,占不了上風。


    胭脂紅看著秦棣一言不發,她沒忍住,問道:“如何?”


    “還行,雖然吃不準,但當年的交情還在,他沒跟我打馬虎眼!”秦棣收起手機,說了一句口不對心的話,然後他一轉過身,這才猛然發現,胭脂紅竟然穿了一條白色裙子,披了一件天然白色的水貂大衣。


    秦棣腦袋裏再次冒出了四個字。


    傾國城城。


    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尤物,容顏驚世,卻才智無雙,無論是手段和智謀,都可媲美秦棣少年時認識的那些隱世世家的女人,就算與那位秦棣很不願意現在去想起的大魔女冰兒,都有得一拚,但相比起那位一樣傾城傾國的魔女而言,胭脂紅就少了幾分殺戮果斷,沒有她那種憑一人之力,就可掀動風雲,殺他一個腥風血雨的魔頭氣質。


    “走,我們去餘山!”秦棣收回目光,折身回到書房,拿了一兩4a紙,然後下樓,跟胭脂紅坐上她那輛豪華轎車。


    開車的是胭脂紅心腹成員王萍,車子四平八穩,緩緩行駛在公路上。


    一路上秦棣閉目養神,確保自己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對待這次與楊寬的見麵。


    胭脂紅知趣的沒打擾他,也並沒認為秦棣在裝十三,她知道秦棣這次之所以找楊寬聯手對付黟山王家,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她,不然以秦棣如今實力,雖然不是黟山王家的對手,但自保是沒問題的。


    而就在秦棣趕往佘山時,掛斷電話的楊寬坐在別墅院子邊上一涼亭裏,身邊站著一男一女,正是德叔和紫檀,楊寬神色玩味的把玩了一下手機,就遞給一邊的紫檀,然後他灑然一笑,道:“這就忍不住了,意料之外啊!”


    “那少爺還答應跟他見麵?”紫檀一身價格不斐的漂亮衣服,將她曲線玲瓏的誘人身才包裹起來,大概是昨晚她得償夙願,今天格外的光彩照人,望著楊寬的眼神都快滴出水來。


    “紫檀,去吩咐廚房,中午準備一桌陝菜。”楊寬沒回答她這個問題,揮手示意她去做事。


    “好的。”紫檀微笑道,轉身離開,驕傲得就像一隻天鵝。


    “德叔,回去後,我身邊該換一個人了,她已經不合適了!”楊寬瞥了一眼離開的紫檀,嘴角扯了扯,笑容詭異,想起昨夜的瘋狂,他並沒覺得那具曲線玲瓏的身體是多麽迷人令人陶醉,而女人和情欲,對楊寬而言,那是浪費時間和生命的渣滓。


    “我也覺得紫檀已經不合適呆在少主你身邊了!”德叔點頭道,望向紫檀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這是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女人,也是一個永遠不會明白男人忘情比提褲子還快的女人。


    楊寬似乎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多廢口舌,轉移話題,說道:“德叔,你猜猜,秦棣這一次找我,是為黟山王家的事嗎?”


    “八九不離十吧!”德叔惜字如金地道,這是他做事的一慣風格,隻回答該回答的話,永遠不會自作聰明的把主子要說的話都給說了,這也是為什麽他能一直留在楊寬身邊做事的因原,因為這些年來他見得太多那些自作聰明人的下場,也清楚的知道楊寬身邊不缺大智近妖能運籌帷幄的人物,所以他能把握好自己在楊寬心目中的地位,說好聽點,他就是楊寬的生活管家,難聽一點他就是一個看門的。


    楊寬感慨道:“一個黟山王家,也逼得他第一時間找上我,確實讓我意外啊!我還以為他會撇下深海的一切,趕赴陝省去見王老爺子,然後再去見納蘭城、孫滿軍等人,等有足夠的力實後,再回來收拾王家,卻沒想到他會現在選擇見我,我是該說他劍走偏鋒,還是說他太沒自信呢?”


    德叔猶豫了一下,道:“少主,我覺得他這樣做,是最聰明的選擇!”


    “這話怎麽說?”楊寬有點意外,望著德叔。


    德叔小心翼翼回答道:“王老爺子是他外公,永遠的會站在他這一邊,特別是這些年來王老爺子看似對他不聞不問,放任他自己成長,那是希望他自己獨立起來………但孫滿軍幾人呢,那就不一定了,因為人心是會變的,何況現在的秦棣,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差那三位太遠,哪怕他們忠心耿耿,但是效忠的人實力太弱,反不反是一回事,但他們心裏會起疙瘩的。”


    “嗯,確實是這個道理。”楊寬琢磨了一下,點頭讚成道:“那他這次來找我,就是想借我的勢,對付黟山王家了?”


    “這得看少主你願不意願借給他。”德叔輕輕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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