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驕傲強大如楊寬這樣的人傑,也不得不承認…………他點了點頭,緩緩道:“所以我說,這天下的世家,最強大的力量,在西部,在陝省,在五大家世,在你秦家,因為我聽說,在王家與秦家沒翻臉前,五大世家,雖然趙家不服秦家,蒙家不屑與秦家為舞,王家獨善其身,但真到關鍵時刻,均與秦家為首………所以,有了秦家和李家的插手,我祖父心裏就算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也不得不低下頭。”


    “如此說來,你楊家跟我有一樣的敵人了?這感情好啊,要不要我們今天就結盟,明天我就去見你父親,你楊家需要什麽,隻要我有的,全力支持。”秦棣微笑道,不排出蠱惑楊寬,給秦家李家拉敵人的陰險法想。


    “別,秦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別亂說,我楊家小門小戶,可不敢跟秦家與李家做對!”楊寬多聰明,立刻搖頭,怨氣歸怨氣,讓他與秦家李家幹上,恐怕第一個滅他的就是他老子,所以他語氣一轉,心平氣話地道:“其實說起來,我楊家還得感謝秦家和李家,雖然憋了口怨氣,又給楊家埋下了不少的隱患,但這近百年來,我楊家發展不錯,已經灰複了當年的實力。中原的那十幾個世家,也日漸沒落,再無當年雄風…………三年前,他們十幾個世家一起上長白山,負荊請罪不說,還跟我楊家徹底解開了那筆仇恨。”


    “如此說來,你楊家反而因禍得福了?而現在實力強大了,也終於坐不住了,想要爭奪天下大勢?”秦棣笑道。


    楊寬搖頭道:“我楊家沒那野心,隻是一個家族的發展,少不得各種資源,不爭一爭,確實不甘心。”


    秦棣心裏頗有些遺憾,似乎十分失望沒能把楊寬拉上他複仇的那輛戰車上。


    楊寬又點燃一支煙,抽了兩口,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回頭看著秦棣道:“秦兄,你打下了這三省之地,想如何處理?是拉上一幫勢力,占個洞天福地扯起旗子,以此為根基發展勢力?還是交給你那個紅顏知己管理,又或者全力培養姬家這條狗呢?———其實我覺得,秦兄最好以此為根基,暫時別回去,陝省那潭子水太深,五大世家盤根錯節,相互牽製,以你這點實力一旦卷進去,不是我看不起你,實在是跟找死沒區別………如果我是你,先在江浙深海安省這四個地方韜光養晦。等有一定實力後,去雲省,去見納蘭城,他對你忠心耿耿,必會幫你,而你們兩人一旦聯手,相信罷平雲省數股勢力,應該不是問題,然後趁勢攻進川省,與孫滿軍裏應外合。逼迫青城和蜀山表態,隻要兩個隱世大派承認你們,大半個西部,必落入你手裏,到那時還有誰人能與你爭雄。而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有多說。相信秦兄也知道怎麽做了。”


    秦棣聽了。有點動意,微笑道:“楊兄這計劃不錯……不過,我無論走哪一路,現在都少不得楊兄幫忙與支持。”


    楊寬豪爽道:“小事情,隻要秦兄敢開口,我就敢應下。要兵要人你一句話的事情。”


    “我就怕人情欠多了,楊兄以後獅子大開口,我怕不好還啊!”


    “隻要秦兄答應我,助我奪龍。我會全力幫你的?”繞了一圈,楊寬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奪龍嗎,對不起,我暫時沒這興趣。”秦棣嗬嗬一笑,一筆帶過此事。


    主要是他對奪龍之戰不太清楚,隻知道那條“龍”,好象是一件了不得的神兵,不過這條龍,從元代時期,就一直被北方世家掌握!


    而有了這一條“龍”,北方便有了和諸多千年大派和隱世世家叫板的力量。


    “我想秦兄或許會感興趣的。”楊寬不死心的故作神秘一笑,似乎篤定秦棣一定會摻和數個月後的奪龍之戰,他微笑道:“說不定到那那時候,秦兄反而非參與進來不可呢!”


    秦棣好奇了,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奪龍之戰,可是你北方世家的事情,我這種西部世家出身的人,摻和進去,會惹來北方諸多世家不滿的,反而對你們楊家不利。再說,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單槍匹馬殺進京城?純粹跟找死沒區別…………何況我跟秦家和李家的恩恩怨怨,相信你心中有數,我自身難保啊!”


    “都是中/國人,分那麽清楚幹嘛!至於孤寡老人?秦兄是在跟我開玩笑………王老爺子這些年不僅牽製秦家和李家那麽簡單,加之王家跟蒙家關係不淺,已經結盟,趙家在旁虎視眈眈,秦家和李家敢動你試一試?”


    楊寬笑道,他抽煙不慢,停頓下來,拋給秦棣一支煙,自己點然一根,然後站了起來,駐足而立,眺望遠方,說了一番令秦棣雲裏霧裏的話:“當然,這些是你的家事,我不好多說,我們隻談奪龍之戰………我為什麽說秦兄將來會摻和進來呢?因為奪龍看似北方隱世世家的事情,卻牽扯太大,南方和西部的世家之以不聞不問,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敢……不過我敢跟你說,他們要敢亂來,敢進京城,來奪這條龍,那是來多少殺多少,哪怕派出無數的丹道老祖和道嬰老祖,一樣全部鎮殺……不過你們秦家是例外,至於為什麽?這是一秘密,我得請示家族後才能回答你,不過我現在可以給你透露一秘密!”


    秦棣看著他,知道這個秘密,或許牽連甚很大。


    果然,楊寬石破天驚道:“那就是五年前,王家老爺子殺進秦城前,好象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從北方世家中借走了這條‘龍’。”


    語不驚人死不休。


    楊寬狠狠抽了口煙,繼續道:“據說,我僅是聽說,這條‘龍’曾經是你們秦家擁有,為什麽會丟失,丟失後又為什麽不找回去?恐怕隻有當今秦家的家主心裏最有數………不過這條‘龍’是真的能克製秦城,這一點,現在天下所有的隱世世家都知道,因為五年前王老爺子就是這麽做的…………那一戰,差點就將秦家打下神壇,而你外公就是借助這條‘龍’的力量,才能從秦家全身而退!除了這條‘龍’外,還有一脈人,可破秦城,就是建造秦城的人!隻是這一脈人太神秘,與世無爭無欲無求,數千年來沒人知道他們來曆,甚至包括你們秦家或許還不知道他們這一脈人的存在。”


    秦棣心中訝異……他沒想到楊寬知道得這麽多,他哪裏得到的消息,連那一脈人的存在都知道。


    隻是楊寬不知道,秦家不僅知道有這一脈人的存在,而且這數千年來秦家一直在找他們,可是這麽重要的事情,秦棣當然不會跟他說,更不會說自己已經見過那一脈中的人。


    秦棣有些好奇,今天楊寬抽什麽風,幹嘛跟他推心置腹?他抬起頭來看著楊寬,道:“你跟我說這些………很多東西,恐怕是已經涉及到你楊家的機密了吧?楊寬,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你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幫助你奪這條龍呢?”


    “秦兄!”楊寬迎著秦棣的目光,忽然沉聲道:“因為這條龍,隻有你們秦家的人,才能去取!隻有通過你秦家的手,將這條‘龍’交到我們手裏,才能算是真正的奪龍之戰………至於為什麽,這一樣是個秘密,除非秦兄答應我,不然我真不能告訴你這些。”(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ps:汗汗汗,幹嘛一提東莞,兄弟們都會想歪呢?


    難道東莞真的真的太那個啥了,您們懂滴!


    第160章滿載而歸


    第160章滿載而歸


    (已經提前回家了,明天就補欠下的章節!)


    “秦兄,不是我不夠朋友要捏著藏著,不肯跟你坦白,實在是奪龍之戰牽扯太廣,幹係重大,沒有家族點頭,我真不好多說。”楊寬誠懇道,不過他那雙永遠平靜,不起波瀾的眼睛,卻在這一刻,綻放炙熱的神采,道:“我已經快二十四了,秦兄也十九了,以我們的年輕,我們的資本,我們的權勢,力量,勢力,都是天下大多數男人夢寐以求也求不到的………我們在青春最好的時光裏,卻爬上了所有男人想也不敢想的地位………如今的江浙、深海、安省,秦兄你一句話,便可主宰他人的生死,無論是販夫走卒,市井小民,高官顯貴,皇親國戚,一樣生殺予奪……現在的我們,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們可以扭轉乾坤,站在這世間巔峰之上,俯瞰這個世界……所以我們本就應該囂張跋扈去踐踏一切,用我們的狂妄,去睥睨世間的法律,德道,底線,踐踏一切所有敢反抗我們的人和勢力,因為我們出身隱世世家,最為古老的世家…………我們的身份,注定我們一生不平凡,如果不趁年輕時做一番大事,參與這次的天下大勢中,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又得等三十年……三十年,足可讓一個野心勃勃心懷大誌的人,磨去那一身的淩厲和壯誌……秦兄,你是一個喜歡用絕對的實力,去碾壓一切陰謀詭計的人,而我,是一個喜歡機關算盡,謀定而後動的人,隻要秦兄跟我結盟,我堅信………二十年後,這天下。沒有我們擺不平的事情。”


    秦棣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也包括秦家嗎?”


    “不錯,也包括秦家!”楊寬野心勃勃地道。


    這一下,秦棣有些意外了,看著對麵楊寬那灼熱的目光,以及那一番豪言壯語,秦棣沒頭腦發熱去相信他。


    熱血沸騰的話誰都會說。隻是沒楊寬說得如此的令人心潮澎湃,而少年時的唯我獨尊,青年時的韜光養晦,讓秦棣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在一個個不同圈子裏脫穎而出,掌握自己的命運。去踐踏一切敵人,首先得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不然下場往往淒慘無比。所以秦棣並不覺得這話有多麽的靠譜,他含糊道:“讓我好好想想。”


    末了,他覺得這話是不是太打擊對方,又加了一句:“楊寬,無論是奪龍之戰。還是結盟的事情,都幹係太大,不是我們兩人幾句話,就能說了算……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身後有楊家,有朋友,也有盟友,有不死不休的敵人。我身後何嚐沒有敵人,沒有兄弟,沒有親人,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參與不參與,而是關係著一股勢力的未來。”


    “行,秦兄慢慢想,反正距離奪龍之戰。還有好幾個月………不過秦兄,五年前那一場浩劫,你並不是多麽的一敗塗地……相反,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依然是唯我獨尊,哪怕你麵對死亡,也未曾狼狽過,那個時候的你永遠是自負的,因為你有那個傲視群雄的資本……所以,我不相信短短五年的時間,你就血性淪喪,變為平庸了!”楊寬微微一笑道。


    他似乎也並不急於得到杜維地答複,當下兩人岔開話題,隨意說了一些舊時往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誰也沒在語出驚人。大概晚上八點左右,南方軍區一架直升飛機如期而至。對待楊寬這位楊家最俱有權勢的子弟,哪怕國家最為恐怖的機器,亦恨不得緊緊抱住他大腿,這年代,能真正幫自己平步青雲的才是大爺,才是靠山,就算不能綁上楊家大腿,起碼也是不能得罪的。


    楊寬沒出麵與那位肩上扛著幾顆星星的軍方人物交談,繼續和秦棣瞎扯著蛋,看楊寬處理得差不多了,他才丟下煙頭,道:“走吧!”


    秦棣很不客氣的鑽進了飛升上,不過在臨行前,楊寬將將大幾人叫到身邊,吩咐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不外乎是讓他們繼續守在這裏,不能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秦棣心裏有數,滅了黟山,並沒代表王家真正的滅亡了,這三省之地上,可還有無數楊家的餘孽。這些清洗的事情,自然交給了楊大幾人。四個脫凡境界的高手,足以橫掃一切。處理完這些事情,三人當晚乘飛機抵達深海。


    而隨著秦棣等人的回來,深海市內的所有權貴人物,均知道這三省之地的天要變了。


    印家、姬家,均想第一時間找上秦棣,姬一蠻這頭老狐就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秦棣都沒接,隻接了胭脂紅的一個電話,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王家完了,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至於過程秦棣不需要去過問題,他堅信印家和姬家一定會做得很好,他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隻需要掌握大勢,剩下的事情,姬家和印家會比他做得更好。


    所以一回深海,秦棣直跟楊寬去了佘山別墅。


    兩人坐在別墅豪華大廳裏,喝著美女煮的茶,分著從王家搶來的髒物。沒過一會,秦棣手裏多了一套黃帝的禦女之術,楊寬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醞神丹”丹方。對於秦棣兩個麻袋裏麵裝的東西,楊寬很守信義的不聞不問,不但如此,他還調用家族力量,給秦棣收刮了不次的煉製‘醞神丹’的藥物。


    “秦兄,還有需要什麽藥物,你盡管開口,我好準備好。”楊寬拿到了“醞神丹”丹方,情心不錯道,更主要的是,秦棣答應他三日後便要煉製這種丹藥,而且不僅如此,還允許他派楊家的煉丹師在旁觀望,這就讓他很激動了。


    有了丹方,並不一定就能立即就能煉製出丹藥,一般來說沒有一段時間的摸索,對藥物的空製,把好火候,以及配藥的分量,根本是做不到的,更重要的是,凡是煉丹師,都有一兩手自己的看家本書,特別是在配藥,掌握火候,以及收丹時的過種手印,珍貴無比,就是師徒,沒有深厚的感情,也不輕易傳受,秦棣願意手把手的教楊家的煉丹師,願意在他們麵丹配藥,收丹,這就珍貴無比了,可以說是對楊寬掏心掏肺,不僅節約的時間,還能減少藥材的損失,這一樣是筆驚人的財富,楊不感動不都不行。


    “藥已經差不多了,你的人什麽時候到,我什麽時間煉丹!不過……你得找信得過的人,不然我們麻煩不小。”秦棣嚴肅道,他不覺得丹煉的手法手印有何珍貴,這次黟山之行,他收獲巨大,收刮了數十個列陣境界的生命,壽命點肯定暴增,加上他獵殺了幾個脫凡境強者,收割到的生命點起碼上千年,隻等陰陽超市一開門,他什麽丹煉手法學不到?他唯一擔心的是“醞神丹”太珍貴也太逆天了,能要讓列陣境界便能修煉出元神,如果傳將出去,肯定能讓全天下的隱世世瞪掉眼珠子,繼而瘋狂,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這一點不僅秦棣心裏有數,楊寬一樣知道嚴重後果。


    “秦兄放心,人是我父親派來的,都是我楊家的嫡係心腹,不會出問道。”楊寬肯定地回答,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他又道:“深海這邊事情解決了,我就得離開,這棟別墅就送給你吧!”


    這一次,秦棣沒拒絕,一口答應。


    人混到他們這種地位,金錢真的不重要,秦棣收下了,不覺欠他什麽!


    楊寬更不會覺得這數十億,會讓秦棣欠他一個天大人情,相反秦棣能收下,是拿他當朋友看待。


    “其實我在深海,恐怕也保不長。”秦棣啄了口茶,輕輕地道。


    “要回陝省去?”楊寬瞥了他一眼問道。


    秦棣如實道:“回看看,但不會久呆。”


    “回去看看也好。”楊寬微微一笑道,低頭喝茶,不再多問,猜測秦棣多半是去見王老爺子去。


    兩人又聊了幾句,棣秦棣幹脆利落,立刻告辭。


    “秦兄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幹脆啊!”楊寬呆了呆,他以為秦棣今晚會留在佘山,起碼也要喝完這一壺茶再走人。不過他們故作虛偽的挽留,找回記憶的秦棣脾氣,他心裏有數,不喜歡客套,說一是一,他隻好安排車送秦棣下山。


    秦棣不是不想和楊寬多聊一些增加友誼的話,實在是他對那卷從黃帝聖池中得到的東西十分好奇,而秦棣也有一種預感,好像,大概,或許,他覺得……陰陽超市快開門了,那張藏在他身上的會員卡,蠢蠢欲動啊,大概是催促他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等著進超市。


    這個時候,他哪有功夫跟楊寬套交情,增進友誼。


    “三日後,我再來找你。”


    “行!”楊寬微笑道,將他送上車。


    車是那輛價值十幾億的豪車,開車的仍舊是那個風流倜儻無懈可擊的年輕人,下了餘山,秦棣吩咐司機直接載他去湯臣一品房。


    第161章風雲將起


    在秦棣告別楊寬,坐車下佘山時,整個深海雲波詭譎。


    修士一怒,流血漂櫓,伏屍十裏,誰也擋不住!


    黟山王家一天時間內被人滅門,這一點恐怕連姬家和印家都沒想到,一個叱吒風雲、高高在上、主宰三省之地的勢力說倒就倒了,連一點預兆也沒有,打了很多人一個措手不及,哪怕是胭脂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倘若不是她從秦棣嘴裏親自聽到,她都有點感覺不真實。


    所以當秦棣說王家玩完,讓她不用顧忌,放手去幹時,這位在深海以驚人速度崛起、並叱吒風雲的女人正坐在秦棣那棟位於湯臣一品房的房子客廳裏,跟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還有幾個來自京城的印家權勢人物,其中有一位便是印家當代家主,胭脂紅的父親。除此之外,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姬一蠻父子,以及氣質冰冷的姬竹心。


    這兩家平時很少有往來的政治豪門,卻因為一個男人,齊集一堂,俱都是臉色平靜中,暗藏著緊張,當他們聽說秦棣和楊寬聯手殺上黟山時,這兩家人都很有默契的坐在一起,不同的是胭脂紅一早就守候在這裏,印家的人隨後趕到,姬家是自動找上門,而這兩幫人,在這寸土寸金的房間裏呆的時間不短,已經有兩天一夜時間,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疲憊的神色,也有一種不安。


    好在那位被他們寄托了所有希望的男人,剛剛回到深海,就接了胭脂紅一個電話。


    “黟山王家被滅了!”胭脂紅掛斷電話後,第一時間將這一消息說了出來。


    胭脂紅父親,那位年紀不過五十,已經是國副級大佬,行走在上書房的男子,一再的確認消息後,和他身邊其他人一樣。都是如出一轍的露出驚駭的表情。


    一個在他們心目中,聖神不可侵犯,高大如山一樣的隱世豪門,就這樣轟然倒塌了,而且是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就被人連根拔起,山門都被摧毀。這是何等驚人消息。


    “你確認?”姬一蠻神情激動地道,這消息太意外了,也令人振奮。


    胭脂紅握著電話怔了好一會,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秦棣是這樣說的,想來不會有假。”


    “那他人現在在哪裏?”姬一蠻問道。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很想第一時間見到這位靠山。


    “在佘山,跟楊寬在一起!”胭脂紅輕輕道。


    “一擊致命啊,我們都太低估了他,也太高估了黟山王家!”那位氣質出眾的國副級大佬,胭脂紅的父親印誠放下茶杯,喃喃道:“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大山靠。他背後又有一座怎樣的靠山?連在北方呼風喚雨的楊家大少爺,都甘願為他賣一次命,冒著得罪其他四個隱世世家的危險平了黟山。”


    姬一蠻、姬忠信,以及幾個印家的大佬,一樣好奇秦棣背景,但誰都沒大膽去猜測,也不會去問,因為他們想見秦棣一麵。恐怕也不容易。


    唯一知道一些內幕的胭脂紅,也不太清楚,因為秦棣和楊寬的話,她就跟聽天書一樣,隻知道秦棣來頭,似乎比楊寬還大。


    姬一蠻端起放在茶幾上的杯子,並沒有喝。看著胭脂紅問道:“接下來,他有什麽安排沒有?”


    印誠坐直了身子,臉色也一下嚴肅起來。


    姬忠信豎起耳朵,看著胭脂紅。明白老頭子問這話的意思,這是表明身份,要聽從秦棣安排,不會自做主張,一切唯命是從,這就讓他心情複雜,短短幾個月時間,那個在市人民醫院很不入他法眼的年輕人,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強大到連他們姬家,也不得不仰視,不得不聽他的話行事,這種身份的調換,說真的,姬忠信真有一些不習慣。


    而跟他一樣心情複雜的還有他女兒姬竹心,這位驕傲得徹底,自負得癲狂的女人,心裏是一陣陣的苦笑。


    “他讓我們放手去做,說這方麵我們是專家,怎麽做,不用去問他,他沒空,也沒時間理會。”胭脂紅沉吟了一下,將秦棣的大概意思轉達了一下。


    姬一蠻和印誠一聽,均是大鬆一口氣,都有些激動,也有些慶幸,不是他們不喜歡有人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實在是害怕秦棣瞎胡鬧亂指揮,將三省政壇攪亂成粥,他們可不想到時候跟在秦棣身後給他擦屁股,姬一蠻感歎道:“這大概就是物盡其用吧!”


    “他們這一群人,曆來都是如此,定下一兩個代表,對政事不聞不問,隻要大局上沒問題,小事情上,都不會插手。”印誠嗬嗬一笑道。


    姬一蠻微笑道:“印侄,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家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千萬別捏著藏著。”


    “姬老說笑了,接下的事情還是您老說了算?我聽從老領導的安排。”印誠沒強大到與姬一蠻在這個時候爭主動權,語懇切得一塌糊塗,因為他心裏有數,明白深海和江浙、安省之地,姬家是地頭蛇,他印家的根基在山省一帶,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姬一蠻一句話的力量,比他十句話還管用。


    “深海這邊清洗的差不多了,江浙一帶這兩天也在行動,雖然有些麻煩,但大局上沒問題,就剩下安省了,哪裏可是黟山王家的根基地帶,不排除還有一些王家殘餘勢力的存在。”姬一蠻沒矯情,他老謀深算,看了胭脂紅一眼,繼續道:“政治和商場的還好說,我們都可以擺平,就怕這些人中,還有一兩個王家的人物。惹讓了他們,我們麻煩不小啊!”


    胭脂紅一點就透,趕緊說道:“這一點請姬老爺子放心,秦棣說了,王家的餘孽他已經清洗完了。”


    “那就容易對付了!”姬一蠻幹脆利落了道:“王家在政治上代表人物不外乎是京城的王家,以及安省的陳家,京城那邊我們不用去關心,樹倒猢猻散,主子都死了。做狗的那有好日子過?何況這次王家的覆滅,雖然是秦棣一手促手,可是楊寬在其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楊家是不會給自己後患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聽到京城王家的倒台,所以我們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安省的陳家…………而這個家族。撐死了也就一省部級,要弄到他,不是問題,中紀委那邊發發力,明天就會有結果。”


    “安省的陳家好對付,不過有一件事情。恐怕有些麻煩!”胭脂紅突然莫明其妙的插上一句。


    姬一蠻有些意外,望了她一眼,問道:“什麽事情?”


    胭脂紅道:“陳家的下麵,有一個小門小戶,雖然不值得一提,根本算不了什麽,但卻跟秦棣有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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