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有一點亡命天涯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很不好受,令他心頭升起熊熊怒火。


    “李家,早晚我殺回,親自滅了你們一族。”秦棣咬了咬牙,牽動了傷勢,又咳出一口血,決定火車一出杭.州地帶,拚著被李家發現的危險,也得先將傷勢控製住。


    火車還在顛簸,秦棣心情難以平靜,起床走出廂,在過道吸煙區默默點然一支煙,因為是近淩晨五點,吸煙區裏沒其他煙鬼,秦棣默默一口一口抽著煙,卻沒敢抽入肺裏,看著窗外兩旁的農田,樹木,山丘,都在飛快的往後奔馳而去——亡命天涯。


    秦棣有種感覺,自己似乎都在逃,從秦城逃到漢中,從漢中逃到深海,從深海又該逃到哪裏去呢?這一下,他真有些迷茫了。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一個聲音耳畔響起:“兄弟,借個火!”


    是同車廂的那個中年男子,嘴裏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很人畜無害。


    秦棣沒猶豫,遞給他火機。


    “兄弟,你哪裏人?”男子點燃煙,遞回火機,吞雲吐霧問道。


    秦棣隨便報了一個連他也不知道的地名。


    他又問了秦棣去哪兒?


    秦棣胡亂說了一個。


    “兄弟,你不簡單啊!”那男子突然來了一句,臉上的笑容一斂,一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秦棣。


    “怎麽說?”秦棣挑眉,終於抬起頭,仔細觀察這個男人,興許是一開始秦棣就沒有把同車廂的兩個人放在心上,一路都在壓製氣息和思考著下一步行動,不可避免忽略掉了什麽東西,至少一個譜通人的眼神,是不會被秦棣稱之為“炯炯有神”。


    “其實我們那車廂的人都不簡單。”那男子微笑,突然壓低聲音,在秦棣耳邊道:“那個女的,似乎也沒哪麽簡單!你剛才沒看到隔壁幾個車廂的乘客個嗎?我估計著,就是衝她來的,古藏動心人啊,誰不想搶到手?難道兄弟不是為古藏來的?”


    秦棣沒說話,冷冷的看著他,因為這個男子壓低聲音的一瞬間,分明用上了一種傳音秘法,雖然在秦棣看來,這秘法十分膚淺無比,可至少證明這家夥不是普通人。


    那男子臉上的微笑不變,抽了口煙,輕輕地道:“兄弟,不用這麽警惕,我不是壞人……當然,在這種情況下,你懷疑我也正常的,何況你……”他頓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一塊木片,飛快的遞到秦棣手裏,繼續道:“何況兄弟這一身傷,不輕啊,我一路觀察,你吐了十多次血,服了三種靈丹…………我猜測你這傷,是傷到了心肺。


    秦棣冷冷而沉默地看著他,不在壓製真氣和氣息,悄悄摧動真氣化玄刀,一旦發現眼睛這家夥不對勁,立刻斬殺。


    那男子顯然也發現秦棣身上的氣息淩厲起來,飛快地道:”兄弟別緊張,我真不是壞人,你先看看這東………哦,忘了介紹一下,我是一個醫生!雖然,我和別的醫生不太一樣,不過一樣是醫人治人。”


    秦棣仔細瞥了他一眼,同時小心防範他,這才低看看著手裏的木片。


    很精致的一塊檀木,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但絕對不是世麵上那些價值不斐的紅木。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字——巫,下麵則是他來曆的名字。


    湘,許家,許貴山。


    秦棣愣住了。


    許貴山瞧著發呆的秦棣,微微一笑,伸手拿回木牌,笑道:“現在兄弟應該清楚我為什麽知道你不簡單了吧?”


    “原來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秦棣皮笑肉不笑地眯了一眯眼,湘省許家,他沒聽說過。但巫,可鼎鼎大名,在古遠時代,這巫族可是與並存的存在,這一族能溝通天地。能調動宇宙中最神秘密的力量為己用,肉身強大。神通無敵。一拳砸下,碎山裂地,一箭射出,日月可碎掉,隻是這一族人,早就消失時間的長河裏。這個時代裏,那有真正的巫存在,而眼前這個自稱是許貴山的家夥,不過是修煉巫術的人。絕不會是巫族的後代。


    所以秦棣沒有一點驚訝,也沒肅然起敬,在湘省一帶,遍地都是古巫世家,在這裏碰到一個,秦棣雖然有些驚訝,還沒到震驚的地步,唯一讓他警惕是這家夥的來意,他並不認為許貴山是與他套情,在這個時候任何風吹草動,秦棣都不得不防,何況是一個主動上來搭訕的修巫之人,秦棣甚至懷這家夥是不是李家派來的人。


    在亮明身份後,許貴山似乎沒發現秦棣對他的防範,興許想證明他真沒惡意,他反而退後兩步,微笑道:“兄弟,你這一身傷真不輕,想徹底全愈,恐怕沒有幾個月時間,估計不行,我恰好懂些巫醫之術,出門相識便是緣分,兄弟,你要是信得過我,讓我給你瞧瞧,信不過,我不勉強……哦,對了,兄弟貴姓?”


    “姓秦。”秦棣道,有些意外,巫醫?這頭年還有真正的巫醫?他有些不信,卻沒有回絕,從這家夥主動找上來,到主動提出給他治傷,秦棣就敏銳的擦覺到有些不同尋常,另外他記得這家夥說這一車廂的人都不簡單?已經警覺起來的秦棣放開神識,果然發現這節車廂裏麵的異常,八個車廂裏,十三個乘客,竟有八人是修士,不,有五個跟眼前的家夥一樣,修是古巫術,秦棣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有如此多的同道,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眼前的許貴山,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不認為這家夥真的是好心泛濫,給他治傷。


    他色聲不動。


    許貴山語重心長地道:“秦兄弟,你這傷,得趁早治,這一路不會太平安啊,你有傷在身,恐怕真要動起手來,是占不到便宜的。”


    “許兄,這傷你真能治?多長時間能治好?”秦棣問道,忽略掉他後麵的話。


    “一個月,兄弟要是相信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治好你的傷。”許貴山一臉篤定道。


    “許兄沒有要求?”秦棣旁敲側擊,內心鄙夷這家夥,一個月?他倘若不是怕李家誰時會追上來,隻需要數天時間,傷勢便能全愈。


    許貴山一臉古怪的看了看他,有些氣憤道:“秦兄,大家明人不說假話,你帶著這麽重的傷上車,為的是什麽?其實你我心裏都有數,巫族古藏的鑰匙,誰不想得到?畢竟這可是中古時代有名大巫的洞府,必藏有驚天寶物,甚至……這座古藏,據說跟九黎族皇者有關,現在整個湘省都收到了消息,各方都有行動,而這節車廂裏的人,不過是各個修巫世家派出的眼睛,是來盯著那個女的…………我呢,怕這些眼睛提前動手,有些勢單力薄,想找兄弟你聯手,順便治好你的傷勢,如果真讓我們搶到那東西,我也不占你便宜如何?”


    秦棣有些明白了……這一群人不是奔他而來的,而是為了某件東西,似乎是什麽古藏?如果換在平時,秦棣或許會感心動,但現在,哪怕真是一座古藏,他也不興趣,一口回絕道:“對不起,我不感興趣,你找別人吧!”


    大概是沒想到秦棣如此回答,許貴山整個人愣住了。


    秦棣掐滅手裏的煙,轉頭離開,那家夥卻從後麵跟了過來,還小聲道:“兄弟,你我單槍匹馬,這個時候不聯手,一旦爭奪起來,肯定吃虧。”


    秦棣沒理睬他,那家夥仍然努力不懈地要拉他入夥,直到秦棣拉開車廂的門,他才一臉遺憾的收聲,似乎對裏麵的那女人十分忌憚。


    不過這一路上,許貴山一找到機會,便在秦棣耳邊嘰嘰喳喳沒完沒了,秦棣視而不見,如果不是有傷在身,情況不允許,他早就出出狠狠教訓這家夥一頓。


    一出了杭.州地帶,秦棣不在壓製氣息,躺在床鋪上默默運轉《九五戰神圖》,調動全身的生機,穩住傷勢。與此同時,一縷一縷的天地精華不湧入他體內,然後順著筋脈向著傷口流去。


    精氣如涓涓細流在他心肺間流淌,終於令欲要惡化的傷勢得到了緩解,一些斷裂的筋脈和血管開始緩慢的愈合,心肺幾處已經裂開的地方,綻放起絲絲紫光,那是生命精華在流轉,在滋潤傷口。


    第二天下午,傷勢有些好轉的秦棣睜開眼睛,而火車也在這個時候抵達長.沙。


    秦棣忍著仍然劇烈撕痛的傷勢下車,發現許貴山以及那女子,而兩人身邊,已經多了六個人,八人一起順著人流下了月台,越走越遠,消失在人流中。


    秦棣故意的在原地站了半分鍾,他不想摻和進這群人所謂的巫族古藏中去,跟著最後一批人流出了檢標出站口,秦棣心裏立刻有了強烈的危機感,直覺告訴他必須得盡快遠離此地。


    ……


    我在運醞釀個大高.潮,快了!秦棣被追殺,應該能算是一個小高/潮,不過這得有個過程,而五大世家和整個修世界的麵紗,也得一點一點的揭開,一些重要人物,也快登場,不過這得需要文字,而本書,從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的拉開了序幕,精彩將一一登場,而接下來的節情,已經不能用都市的手法寫了,可能從下一章,就得改變。(未完待續……)


    第205章生死一線(一更)


    “好大的雪!”一出檢標出站口,秦棣站在火車站大門前,看著車來車往的大街上,吐出一口白氣,身子微微感到一絲寒意,看著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一片清冷寒氣撲麵而來,映照得一條條街道格外的明亮,似真似幻,令人感慨萬千!


    零零散散的雪花飄落在秦棣身上,這座東南西北部的城市比起深海來,卻是另有一番韻味,秦棣沒有時間去欣賞,心裏那種強烈的危機感越來越清晰,丹道強者太強大,真要較真起來,暴發出的力量絕對驚人,隻要道嬰強者不出,幾乎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秦棣能從深海幸運的逃出來,打的就是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旦等李家那八人回過神,哪怕秦棣再精於算計,逃跑的路線如何精心計劃,也必會留下蛛絲馬跡的氣息。


    對丹道強者而言,一絲氣息,足夠他們找到他了。


    隻要沿途追來,確定秦棣大棣位置,神識橫掃,方圓十多公裏的一草一木,都難逃過他們的雙眼。


    幸好李家這八位丹道強者沒有一點俗世經驗,要是換著哪些社會經驗豐富,與權貴往來密切的李家子弟,幾個電話,便能借助國家機器的力量,通知各個省、市、縣的警力軍力,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各個車站,各個路口,瞬間就能洞悉到秦棣的蹤跡,繼而進行抓捕擊殺。


    不過饒是這樣,李家那八個丹道強者幾乎在秦棣抵達長.沙時,他們人已經快追了上來。


    而李家那八位高手又接到主子李鑫的命令,不管秦棣跑到哪裏,都要將他親手擊殺。就算逃到國外,一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所以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李家那八位高手幾乎沒有休息,沿著秦棣留下的氣息。一路追趕,從深海一路追到湘省長.沙。


    而每一個古煉氣士,對危機感都異常敏銳,所以秦棣一出檢標出站口,就立刻去售票大廳買了一張火車票,坐上一列直達張家界的列車。


    在車廂裏焦急的等了十來分鍾。秦棣恨不得列車立刻駛出站台,他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想要遠離此地。


    “希望我的預感錯了……”秦棣在心裏暗暗道,列車足足在火車站裏呆了近二十分鍾,才緩慢的駛離月台,秦棣終於鬆了口氣。


    漫天鵝毛大雪仍在肆虐。紛紛灑落,兩旁白茫茫一片,狂風大作,寒氣逼人,造成了許多地方交通堵塞,這也是為什麽秦棣選擇坐火車,不坐汽車。不坐飛機的原因,這種天候,就算是火車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在路上。


    驟然,就在秦棣剛鬆一口氣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神識,在五公裏外橫掃而過,像是驚雷劃破長空,滾滾激蕩而來。


    “好險!”秦棣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火車晚幾分鍾駛離長.沙市,隻這一下。自己必被對方發現。


    秦棣當機立斷,收斂氣息,將自己強大的生機壓製最低,身體內血液的流動,心跳的節奏。降到和普通人一樣。


    唰唰唰!


    一道接著一道的神識,鋪天蓋地,從四麵八方湧來,剛好是八道。


    “真的追來了……”秦棣瞳孔一陣收縮,他心裏一片冰冷,李家的丹道強者有多可怕,秦棣已經見識過,正麵交鋒,一個李壽山就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如果現在麵對八個李家高手,他必死無疑。


    片刻後,李家那八個強者的神識越逼越近,在這片區域裏不斷盤旋。


    “他們緊追上來,鎖定了這條鐵軌,難道發現了我?”秦棣氣血降到最低,感到離死亡很近,心中的怒火也在騰騰燃燒,李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追殺他,幾次險些將他逼入絕境,讓他天下之大,無處容身。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秦棣恨不得立刻殺過去將這八個老雜毛給幹掉。可此刻他卻不敢過於激動,他一動不敢動,生機降到冰點,比普通人還低。


    足足過去四個小時,那八道神識不時逼近,有幾次僅在兩三公裏外,險之又險,直到火車駛入湘省常德地帶,八道神識中的六道才才漸漸離開,隻留下兩道,窮追不舍,一路跟來,秦棣坐在位置上未敢動彈,有種生死一刹那的感覺。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火車駛入張家界地帶,深入山林,穿棱在崎嶇山野間,在一條條修建在絕壁懸崖上的鐵軌上飛馳,兩旁叢林密布,了無人煙,四處寂靜,隻有一條條的溝壑縱橫交錯。


    終於進入了這地處雲貴山脈與洞庭湖沉降區的大山中。


    在那兩道越逼越緊的神識下,秦棣不再遲疑,脫下外套,吐出幾口鮮血灑在衣服上,留然對古煉氣士而言氣味極濃的氣機,然後悄悄放在座位上,最後他突然拉開緊閉的窗戶,在其他乘客沒注意他時,他催動真氣,整個人化著一道肉眼難見的殘影,縱身一躍,好似一頭靈鶴蹦起,瞬間跳出車廂,下麵是一條深深的溝壑,足足有數十米高,普通人要是掉下去,必粉身碎骨不可。


    秦棣在中空中,飛速墜落,股股刺骨的寒氣刮得他原本蒼白的臉再無血色。


    “起!”


    秦棣運轉九五真氣,一個鶴行,人如靈鶴,雙臂展開,如鷹在空飛行,從數十米的高度,飛出一公裏多遠,最後身體一陣符紋湧動,他整人輕飄飄的落在厚厚的積雪上。


    卟哧!雙腿踩在積雪上,發出輕脆的聲音。


    噗噗!


    兩道無形的神識,似雷達一樣,在四野裏橫推而來,空氣中都起了一絲波紋。


    秦棣眼睛一眯,人如精靈一般幾下躍起,鑽入溝壑左邊的一片叢林裏,在一顆大樹下秦棣將自己的身體埋入積雪中,又在身上刻下一道道的陣符,然後壓製氣血,生機,使五髒六腑幾乎停止所有的功能,最後他屏住呼吸,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雪地裏一動不動。


    幾乎就在秦棣做完一切,閉上雙眼挺屍一樣躺下的時候,兩道身影如青煙殘雲在鐵軌上飛奔,強大的氣機,肆無忌憚的四射,一道道無表的氣波從兩人身上射出,橫掃四麵八方,枯寂的山野立時雞飛狗跳,一隻隻冬鳥從林海、絕壁中飛起,一聲聲野獸咆哮如雷,就連一些冬眠的動物,也被兩人身上驚天動地的氣息給驚醒。


    埋在積雪深處的秦棣,清晰感受到那兩股強大而駭人的力量,危險來臨,能否逃過一劫,就在這一刻。


    幾乎在秦棣都快要忍不住時,死神與他擦肩而過。


    唰!


    鐵軌是積存的雪花,在這兩人一掠而過後,被一陣強大的氣流卷起,形成一個酷似龍卷風的漩渦,肆虐大地。


    秦棣躲在積雪中,指頭都不敢動彈一下,渾身都被泥土和積雪包裹著,他閉住呼吸,靜等李家那兩個強者離開。


    這一等,足足半刻鍾,哇,一口鮮血從他嘴裏噴薄出來,他壓製氣血,降低生機,屏住吸氣長達二十分鍾,幾乎將他好不容易蓄積起來的真氣消耗一空,傷勢惡化,烏黑色的血不斷從他心肺間直衝喉嚨,從他嘴裏滲了出來。


    這是精血,每吐一口,都在加重傷勢!


    “李家,我早晚要將你們一家滿門殺得雞犬不留。”秦棣咬牙,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傷勢太重,一路吐血,流血過多,如果不是他修煉的是《九五戰神圖》,體質有異於常人,肉身堪比丹道一重天的強者,不然恐怕他早就因傷重而倒在了半路上。


    “必須得立開這裏,留在火車上的那道氣息,一旦被他們發現,以李家那兩位丹道強者的速度,趕回也最多是一兩個小時間,何況李家的另外六個丹道強者,隨時都會殺到。”秦棣強壓著傷勢,沒有辦法,隻能繼續逃亡。


    不能久留。


    死亡威脅隨時可能降臨。


    這是在與時間賽跑,與死亡爭命,秦棣不斷在山林,溝壑,絕壁上穿行與躲藏,四處留下他的氣息,故布疑陣,想要迷惑李家高手,不過饒是這樣,他有好幾次險些被對方發現,可以說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一追一逃,就是整整一天一夜,秦棣一次次跌跌撞撞,幾次險些昏死在路上,幾次把自己埋在雪地裏,爛泥裏,河中,湖裏,一次次躲藏,一次次生死一瞬間。


    “李家……”秦棣咬牙,恨到了極點,他現在實力不夠,傷勢越來越重,隻有冒死一搏,深入雲貴山脈最深處,才能擺脫李家那八個高手。


    “正麵對他們,九死一生,但繼續這樣跑下去,生機更加渺茫……”秦棣已經進入雲貴山脈,出了張家界山林地帶,靠近了黔北,此時他虛弱不堪,但卻咬牙前行,搖搖晃晃走在大山裏的叢林中,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全憑一股毅力在前行,在逃亡,所以每跨出一步,都十分的艱難,他必須要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藏起來,傷勢非常嚴重,再也不能奔跑了。


    最後,他接連布下十幾個疑陣,在靠近黔北一個苗族自治縣的一座大山裏,將丹田內的最後一絲真氣化刀,在一麵絕壁上開鑿出一個僅可他一人容身的山洞,又用大石堵住洞口,刻下無數座掩飾氣息的陣符。


    “是生死是,就看天意!如果天要我亡,那就讓他們來取吧!?”做完這一切,秦棣雙眼一黑,倒在石洞裏昏死過去。


    黑暗,籠罩一切。


    數十裏外,八道氣息強大的人影,在山脈中四處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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