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們李家真以為我是軟柿子,一次次的逼我壓我,派人來追殺我,看我孤家寡人一個,是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剛才你不是要將我碎屍萬段,剁成肉泥丟去喂狗嗎?剛才你不是高高在上,自稱老夫,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嗎?現在你怎麽在顫抖,怎麽在流血,臉色怎麽在發白呢?”


    秦棣立於神光璀璨的蓮花台上,冷酷無情,宛如一尊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獰笑道:“李龜奴,你說,你想怎麽死?我忍了你們李家整整六年,你知道這六年我是怎麽過的嗎?不把你折騰慘一點,死得遭罪一點,我怎麽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被你們逼死的母親,對得起這六年來你們帶給我的痛,我的怨,我的恨呢?”


    話音剛落下,清風吹過。柳枝擺動,帶起一股蒙蒙霧氣,噗的一聲,嫩柳穿透他左臂,似手術刀般將他臂骨給挖了出來。


    鮮血一朵一朵的綻放,數十條嫩枝紛紛紮入李貴奴體內,挖骨、剁肉、拔筋。諸般酷刑雲行流水,一氣嗬成毫無凝滯。


    鮮紅的血,如晚霞染紅了天邊,將整片山脈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彩,在這夕陽下,一株參天柳樹。數十條晶瑩剔透的嫩枝,紮入李貴奴的體內,挖出一塊一塊的白骨。


    神柳之上,秦棣立於蓮花台,殺氣騰騰,冷酷無情,一縷一縷的鮮血從敵人身上噴出。灑在他身上,他貪婪的嗅著。


    這一刻,這一幕,這個畫麵,映入每一個強者的眼裏,讓他們畢生難忘。


    就這樣簡單,一個道嬰境界的頂尖高手,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瞬息之間就被秦棣擒下,釘在柳樹上,割肉挖骨。


    秦棣心裏湧起一股酣暢淋漓,心中的惡氣、仇恨得到了宣泄。


    下方,每一個人看了,都渾身發寒,嗖嗖冒涼氣


    “啊……”


    李貴奴難以承受這比刮骨割肉還劇烈的疼痛。他慘叫,他怒火攻心,他有滔天的怨恨,恨不得活吞了秦棣。但這些怨恨通通化成恐懼,他嘴裏不斷噴出鮮血,吐字不清的乞求道:“棣少爺……您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狗奴才,你不是喜歡挖人的骨頭嗎?這個滋味好受嗎?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讓你在痛快中慢慢承受我的怒火!我想你在李靚穎那賤人身邊呆了這麽多年,一定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吧?放心,我不會浪費你這數十年來躬屈膝換來的法寶、靈丹、靈藥的,我會把你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變成我的……隻是我想知道,要是李靚穎那賤人知道你被我殺了,她會不會心疼呢?畢竟你可是她的頭號走狗啊!”


    秦棣嘴角勾出一抹妖邪的冷笑,催動神柳,數十條嫩枝,帶著他的怒火,化成他的雙手,刺入李貴奴的身體內。


    鮮血噴濺中,李貴奴咬牙切齒道:“秦棣……有種你媽……給我一個痛快……”


    “老龜奴,你想死得太快可不容易啊,拔光你骨頭後,我有的是收拾你的手段……我要提煉你的精血,抽光你的真氣,斬殺你的元神,毀滅你的三魂七魄,你別以為少爺我做不到。”


    “你……”李貴奴大口吐血,眸子都噴火了,若是能動,他要活生生的撕了秦棣。


    不過他心裏更多的是恐懼和害怕,因為他太了解秦棣了,絕對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既然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我恨啊!”李貴奴仰天慘叫,為什麽會這樣?本來一切都非常完美,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埋伏了不少高手,再用利秦棣母親的遺骨,逼他出來,以自己堂堂道嬰老祖的修為,要鎮殺他,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如此的殘忍,沒想到反被秦棣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一一擊敗,釘在樹上。


    這讓他縱然死了也死得有點不明白,他厲聲叫道:“你……你為什麽有如此靈寶……老天爺不公平啊!”


    “老天爺是很公平的,這叫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不爽,血債終須血來還!”秦棣冷酷笑道,眸子一動,噗噗的兩聲。


    他腳下兩條嫩綠的柳條蔓延過去,鑽入李貴奴體中和衣服裏,卷起兩件東西飛了回來。


    是一把金色的方天畫戟和一塊白骨。


    一看到這兩件東西,秦棣剛剛壓製的怒火,再次噴射出來。


    那塊白骨一落到秦棣手裏,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就像捧著一位親人一樣。而白骨中那一股他熟悉和血脈相連的氣息讓秦棣雙眼都快爆開。


    “媽!”


    一聲撕心裂肺的淒涼叫聲從秦棣嘴裏喊出,他心如刀割。


    整整六年,兩千一百九十多天後,他再次感受到了那個把他拉扯長大,疼他愛他的母親的氣息。


    他忍不住一下跪在蓮花台上,雙手捧著白骨,按在心口,他仰天悲嘯。


    滾滾音波,似悶雷一般,在這片大山裏激蕩,整片空間都震動了起來。


    轟、轟、轟……


    悲嘯震長空,使雲霧滾動,有驚雷炸響。


    下方一些修為低下的煉氣士畢被這一聲悲嘯震得嘴角滲出了鮮血。


    一個孤獨略顯蒼涼的身影,跪在神樹蓮花台上,眼角流出血淚。


    “嘿……嘿嘿……嘿嘿嘿……棣少爺,我拔了你母親的骨,被你拔骨……這是報應,但看到你如此模樣,老奴我死也是笑著死的!”李貴奴一陣猖狂大笑,這是他臨死前的瘋狂。


    “我殺了你!”秦棣眸子裏盡是仇恨的火焰,整個人幾乎欲要發狂,欲要入魔,數十條嫩柳就要將李貴奴撕成碎片的時候,中年導購員的聲音輕輕地在秦棣耳邊道:“這是一塊獸骨,上麵沾染了你母親的氣息,你不用悲痛……我就說過,那家夥在激怒你,叫你千萬別上當!再說你母親都死了整整六年,六年前的人又怎可能會預料到今天的事情……哦對了,五千年壽命,百分之四十的利息,限期一個月歸還,越期化成灰灰。”


    “你說的是真的?”秦棣厲聲問道,什麽壽命,什麽限期一個月歸還,通通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他關心的是這塊白骨到底是不是從他母親身上挖出來的。


    “顧客老弟,您認為我會在這種事情上忽悠你嗎?”中年導購員語氣幽幽的道:“你要是不信,你就滴一點精血在白骨上,修煉者的精血可融入至親的肉骨裏,你一試便知道真假。”


    哧!


    秦棣沒有猶豫,割破手指,滴血在白骨上,一滴略帶著淡淡金色的血液落在白骨上,沒有一點停頓,血珠從白骨上滑落了下去。


    “是假的,是假的,哈哈,果然是假的……”從悲到喜,大起大落,秦棣再次仰天長嘯。


    唰的一招手,那柄黃金方天畫戟落在秦棣手裏,“英魄劍”從他眉心一斬而出,將李貴奴附在上麵的一縷元神絞殺,一股熟悉的氣息令秦棣激動,仿佛見到了一位老朋友。


    這柄方天畫戟,正是當年秦棣從昆侖殺戮中得到,最後遺落秦家,沒想到今日,再次被他獲得。


    “李龜貴啊李龜貴,你拿著一塊獸骨騙我,觸怒我,是想死得痛快一點吧?”秦棣手持方天畫戟,冷冷的看著他,道:“不過看在你送回我從前兵器的分上,我拔完你的骨頭後就不把你丟去喂狗了。”


    秦棣輕輕的用手撫摸著畫戟,就像撫摸一件心愛的寶貝一樣:“看來你在李靚穎心裏還是挺有地位,不會是跟她有一腿吧?竟然連這件極品法寶都能賜給你……不過如此一來也好,殺了你這個頭號走狗,相信李靚穎那賤人也夠心疼幾天的。”


    “你……媽的”李貴奴當聽到“拿獸骨騙我”的幾個字時,他所有的得意,頓時消失幹淨,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嘴裏狂湧而出:“我……恨……啊!”


    “說,你是不是跟李靚穎這賤人有一腿?你是不是她的嫌頭?你是不是被她給包養了?回答上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秦棣嘴角抹出一道邪邪的微笑,這三句話,他運上真氣,傳遍整個山脈,讓下方的每一個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放肆!秦棣,你敢汙辱我三姑姑。”


    一道聲音如炸雷一般在空中響起,一個人影從一輛戰車裏飛了出來,散發不可一世的氣焰冷冷盯著秦棣。


    李家真正的嫡係子弟出現了。


    下方的諸雄知道,聖神的五大世家,今日必將流血。


    第228章當著全天下人誹謗


    “秦棣,你好大的膽子,你想做什麽?想汙辱我姑姑嗎?想使秦家和李家蒙羞,成為全天下人的笑柄嗎?”高空之上,那道焰氣囂張的身影立於青銅戰車上,大聲的怒喝道。


    他心中的殺意滔天,冷冷的盯著秦棣,聖神的李家,不能被汙辱。


    “李浩天,你這個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麵前囂張。”秦棣一眼認出來人,不屑地道。


    然後秦棣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至於我有沒有汙辱李靚穎這個賤人,相信你心裏比我更有數……因為一條走狗,一個奴才,如果不是和主子有啥不清不楚的關係,又怎能可能得到極品法寶這樣的神兵?你當極品法寶是大白菜啊……何況這柄方天畫戟是一件接近靈器的存在,放在哪些豪門大派裏,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鎮門之器……一條走狗,又怎麽配擁有?所以,我不得不懷你姑姑是紅杏出牆,饑渴到不擇食,連這樣的老狗也收入裙下,秦家的門風都被她給壞敗了……不過老實說,你姑姑的眼光真不啥滴。”


    “你放屁,這柄畫戟仍是我表哥賜給這狗奴才的。”李浩天大怒,指著秦棣十指發顫,因為他看到下方的群雄們,個個表情古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蠻龍寶術’又怎麽說,這可是你們李家十大鎮族神通之一,是連一般的旁係弟子都不輕易傳授,他李貴奴有何才德,能學得此門神通?”秦棣飛快的地道,語氣流暢得不行:“難道是因為他忠誠,老實,會咬人?恐怕不是吧!會咬人的狗多的是,何況是條老狗……所以我懷疑,你姑姑的品味有問題,喜歡嫩牛吃老草……再說。這奴才為什麽叫龜奴?為啥不叫死奴、狗奴、豬奴呢?因為龜奴龜奴,這名字一聽就包含了太多深意啊。”


    秦棣這一番話說得不可謂不陰毒,太具有陰損性和汙辱性,可偏偏分析得入情入理。


    一個奴才再得寵,主子也不會又送神兵,又送神通吧?所以下方的諸雄們一個個表情都很……古怪。


    尤其是蜀山、昆侖和雪山聖境的幾個老家夥,歪著腦袋。看了看秦棣,又望了望李貴奴,神表怪異,模樣精彩。


    “不會是真有一腿吧?”蜀山那一襲青色道袍的老道一想到這裏,腦袋裏就冷不丁的就浮現一個魂牽夢縈多年的曼妙身影:“無量天尊啊,罪過。罪過啊!”


    李浩天看著群雄的樣子,又怎會不知道他們心裏的想法。他怒火燒心,憤不可止。


    李靚穎在他們這一群李家年輕弟子中,那是何等的尊貴,簡直是敬若天神仙女,是真正的族長一脈的嫡係存在。數十年前便是天下間少有的美人,曾經風華絕代受萬人追捧。多少英豪人傑拜倒她石榴裙下。這時候被秦棣當著全天下英雄豪傑的麵前,如此誹謗汙辱,李浩天恨不得撕了他:“秦棣你少血口噴人,這‘蠻龍寶術’是……是……”


    “是什麽?是說不出來吧?瞧,連你都覺得這奴才不配學‘蠻龍寶術’,想來全天下的人都覺得他不配,隻有你姑姑覺他配,因為他們兩是姘頭。床上有一腿。”秦棣直接截斷他的話。


    一轉頭,秦棣冷冷的盯著李貴奴,厲聲喝道:“說,你到底跟李靚穎有沒有一腿?有沒有睡過她?有就大膽的說出來嘛,你睡了李家的三小姐,秦家的三夫人,這是多麽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你要是認承。全天下的英雄們都會認為你是一條好漢,是情聖中的情聖,炮神中的炮神……所以,你就承認吧?”


    “我……我……你……你……”李貴奴嘴裏冒著血泡。他嗯嗯啊啊,被一條嫩柳從腹中由下而上,刺破了喉嚨,他說不出一句話啊。


    “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你們奸情的吧?難道說……你是在認承睡過她?”秦棣微笑,繼續誘導:“我就說嘛,這樣一件值得光宗耀祖,令全天下男人佩服的事情,你會不拿出來顯擺?再說,古人都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我,你……噗……”李貴奴一口氣沒喘上來,活活被氣暈了過去。


    “什麽?你是說秦家那位第一天驕,也跟你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真是家門不幸啊!”秦棣一臉痛心疾首的道。


    噗、噗、噗……


    下方,數十座山頭上,響起無數“噗噗”的笑聲。


    這一下,可是真的陰損到了極點。如果說剛才秦棣還說得入情入理,值得大家去推敲,那麽這一句話,就真的是誹謗了。


    堂堂天下第一世家的秦家,如果連自己的血脈後人都分不清楚真假,配稱天下第一嗎?所以這誹謗真的有些過火了。


    可是……秦棣偏偏還一臉痛心疾首,一臉家門不幸的模樣,無數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秦棣,老子殺了你!”李浩天怒氣攻心,氣得渾身顫抖,聖神的李家,竟然被人當著全天下豪門世家麵前如此羞辱和誹謗,不殺秦棣不足以泄憤。


    “好,你來殺,順便把李浩然和李詩琪這個娘們也一起叫出來,我現在殺意正濃,所以今天你們李家來多少我殺多少,我要用你們李家的血,來祭奠我母親。”秦棣語氣一變,森冷的話語,令剛才還捧腹大笑的觀戰眾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殺氣,再次彌漫四周;大戰,一觸即發。


    李天浩傲然的立在青銅戰車上,睥睨天下,渾身符紋湧動,冷森森地道:“秦棣,你今日汙辱我李家,必死無疑!你之所以如膽大包天,不過是仗著身上有一件靈寶在此耀武揚威,不然像你這樣的垃圾,我一根指頭也能戳死你!


    “手下敗將?哼,你還真以為你是昆侖殺戮場中的那個秦棣?你的輝煌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曾經你看不起,瞧不上眼的人,現在一個個都比你強。如今的年輕一輩人,根本沒有你一絲地位,正麵交鋒,你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你要是有種。收起這株神柳,和我一戰,我讓你一隻手。”


    “讓我一隻手,你好大的口氣!我讓你雙手雙腳,也能將你斬殺。”秦棣冷笑。此刻,他全身上下早已被血水染紅了,看起來森冷無比:“我現在就站在這裏……有種。你來殺殺瞧瞧?我要是動一根手指就不算好漢……我讓你殺,來啊!”


    唰!


    數十條嫩柳晶瑩剔透,綻放出青綠色的光華,在微風中一飄一飄,劃過一道道美麗的軌跡,讓下方所有人都不禁抽了口冷氣。


    李浩天雙目光噴出火來。這個卑鄙無恥仗著一株神柳的小子,確實讓他心寒,真怕神柳一搖,把他給斬殺了,不甘心地撕吼道:“秦棣,有種我們公平一戰?”


    “公平?你們李家什麽時候對我公平過?這天下間千千萬萬的事,是從來沒有公平過?不都是弱肉強食一個說爛的大道理。”秦棣一臉鄙夷唾棄地道。


    公平一戰?


    狗屁。


    李家跟他公平過嗎?


    派出一個一個強者。每一個人都比他強,修為比他高,一路追殺得他猶如一條喪家之犬。那個時候,李家怎麽沒跟他談公平?那個時候,公平又在哪裏?


    秦棣心裏迸發出滔天怨氣,盯著李浩天道:“既然你不過來一戰,我就送你上西天,今日我大開殺戒。讓你成為第一個死在我手裏的李家嫡係,誰來也救不了你。”


    “殺!”


    森寒的一聲殺字在天空滾滾激蕩開去。噗的一下,秦棣催動柳條,將李貴奴釘在柳樹上。


    鮮血噴濺中,秦棣傲立在絢光繚繞的蓮花台上,祭起神柳,向著李浩天衝殺過去。


    當真如一個嗜血殺神一般!


    李浩天感覺一股磅礴的殺意。迎麵撲來,刮得他臉頰生疼。


    可瞬間斬殺道嬰強者的神柳,豈是他能抵擋?丹道高手在它麵前,根本是不堪一擊。螻蟻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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