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指的是那方麵的好處？”秦棣含糊道，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同時，秦棣在窺視老人的境界。
如今的秦棣，已非當日，神魂修為強大可怕，縱然凡天這種存世數百年的老怪物，在靈魂造詣上，差了他不止一星半點，簡直可以說是甩開了他幾條街。
果然，老人顯然沒察覺到秦棣神識在他身上打轉，也不再跟秦棣打馬虎眼，他簡單直接道：“骨路上那門神通，以及骨山上那座金殿，到底隱藏著什麽？”
說到這裏，老人怕秦棣誤會，又說了一句：“你放心，我隻是好奇，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如果牽扯到什麽秘密，我也不想聽！”
秦棣感覺到老人的誠意，微微沉吟一下，他一五一十把神藏的事情闡述一遍，沒有什麽好隱瞞，連他得到的幾個好處全說了。
老人靜靜的聽著，隻是當秦棣說到在骨山上，見到五千多年前的人時，老人立刻截斷道：“這不用說，我說過，凡是牽扯秘密的事情我不聽。”
“前輩就不想知道金殿內到底有怎樣的一位存在？”秦棣誘惑道。
老人堅定搖頭，道：“不想。”
“不遺憾？”秦棣微笑，他對眼前這位老人的實力，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竟然是一位化神境界的修士，而且是那種快邁出神通境的人物。
不過秦棣神色上卻沒有一絲變化，繼續誘惑道：“前輩就不想知道凡家看守的神藏內，到底隱藏著怎樣一個驚天大秘密？”
“嗯！”老人有些心動，不過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麽，怒道：“小子，別跟我扯這個，我們聊聊其它的。”
“好，聊什麽？你說我聽！”秦棣對老人的怒火不驚不懼，反而挑釁地用目光看著他，在神藏內他見識過太多實力高深的人物，在骨山上他見過數千年的大能，在金殿內他見過一位帝王，甚至親眼目睹了軒轅黃帝的風采，在這個世界上，哪怕來頭再大，實力再深不可測的強者，都難在他心中掠起多少浪花。
凡天老人顯然發現了這一點，因為秦棣已經沒有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從心靈到神色上的畏懼，不過他沒糾結這問道，微微頓了一下，他道：“秦棣小友，你覺得現在的雲貴兩地，是什麽一個情況？”
“亂！”
秦棣從方胖子嘴裏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一帶的形勢，想也不想地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說道：“神藏一役後，雲貴兩地懾威天下的老梟死了個幹淨，連各大神寨的中堅力量，也損失不小，不可避免的造成了這一帶再沒有多少強者坐鎮，自然成了外省勢力眼中的肥肉……可以說，這裏已經成了一個所謂的兵家必爭之地。畢竟，在這個資源匱乏的末法時代，任何一福地，都會惹來血拚。”
“是啊，我們茴蠻一族在經曆過神藏後，算是徹底的沒落，連祖宗基業都被外人霸占。”
凡天老人輕輕歎道，十分悲劇的一個表情。
第313章
秦棣點點頭，這是不可爭議的實事，頂尖高手和威懾群雄的老祖一死，同樣撂下了一個超極大爛攤子，而凡家，實力雖然仍在，但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狼多，不可能扛得住青城道教、中原八大世家，以及湘西巫術世家。
凡家現在是能自保就不錯了，真要是敢強出頭，說不定被幾幫勢力合夥給滅掉。所以，秦棣也沒站著說話不腰地道：有你老人家在，隻要凡家出來主持大局，便可平息這場亂局。
雖然亂世固然出梟雄，虎人牛人通常都是如此崛起的，但凡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放眼整個雲貴兩地，也不具備這樣條件的梟雄。
這裏注定要成為外省勢力擴張野心的地方，也是一種大勢，誰也擋不住，除非三秦五大世家發話，要保下此地。但是，這可能麽？在五大世家眼裏，這天下的所有門派和世家，他們都可以生殺予奪，視所有修士為棋子，說不定這裏的亂局，是五大世家默許的，青城侵略雲省，也得到了五大世默認，不然借青城道教幾個膽，也不敢向外擴張。
隻是令秦棣好奇的是，老人留下來，不會隻是跟他談一下如今的大勢吧？
秦棣沒這麽無聊，老人也不會如此閑得蛋疼。果然，凡天在片刻的悲哀過後，迅速地收斂情緒，沒由地說了一句話，石破天驚：“秦棣小友，有沒有興趣插手進來，攪動風雲，一統兩省之地，懾服群雄。將兩省數十座蠱寨，大大小小上百個世家，通通收入筆下呢？”
秦棣一愣，顯然沒想到老家夥這一句話，如此驚人。而且也是如此的撩心窩。
一直以來，秦棣都想發展自己勢力，起碼在回王家前，他要擁一股自己的心腹力量。
在出深海前，秦棣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如今的時代。非是先秦，江山隻有這麽大，都被人霸占，根本沒有他出頭之地。
更重要的是，他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金錢和俗世力量，修士根本不放在眼裏。
而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他眼前。現在的雲貴兩省，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展發的機會。
原因有兩點；一，這一帶的強者紛紛葬身神藏內，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有點實力的人都可以在這裏指手劃腳；二，這裏亂，亂到無數的勢力都插手進來，搶奪這裏的資源和福地。
他秦棣想要分一杯羹，相人信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凡天這番話，他不動心是假的……但是，凡天老人野心太大，秦棣不是蠢人，他沒有一統兩省的力量……所以。秦棣微一沉吟，搖頭道：“前輩，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行？”
“為什麽不行？亂世出梟雄，下一個是誰？！”凡天老人繞了一個圈圈，刻意將秦棣留下。那會這麽輕易的放棄。他正色道：“何況，放眼全天下，也隻有秦棣小友才能力挽狂瀾，結束雲貴兩地的亂局。”
“我實力太弱，孤家寡人一個，擋不住青城、八大世家，以及湘西巫族世家的鐵騎。”秦棣不為所動，他才沒那麽傻，在在三大勢力已經將雲貴攻占的情況下，他能翻起多少浪？
“你擋得住的。”凡天老人瞥了秦棣一眼，一臉篤定地道：“現在雲貴兩地之所以這麽亂，說到底，就是沒有一個威懾外省勢力的存在。所以青城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一路攻城略地，挑起戰火。而湘西和中原的那八個世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敢來此放肆……假如，我說假如，這個時候站出來一個有夠足威懾，又讓他們害怕和不敢得罪的人，相信他們會知難而退的。”
秦棣多聰明的一個人，一點不傻，笑道：“這個人絕對不是我，一定是前輩，你老修為精深，凡家又兵強馬壯，不崛起都不可能。”
“我老了，沒爭雄之心，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人幽幽道：“何況我凡家，對付一方勢力還行，同時對付這三股勢力，必死無疑。”
說到這裏，老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秦棣，道：“而你則不同，你年輕，有朝氣，二十歲不到，便是丹道強者……而且，你身為五大世家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這天下都沒有一個人或一個世家敢得罪，哪怕你身懷絕世神通，在神藏裏得到無盡好處，卻沒有一個人敢在你身上動歪主意？因為你是王家族長的孫子，而這天下除了秦家外，沒有人能擋得住王戟的怒火，青城不行，湘西巫族不行，中原八大世家更不行……所以，這場亂局，對整個雲貴來說是危機，可對你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者，納蘭世家此刻正處於被滅族的大危險中，納蘭城又跟你有過命的交情，隻要你解了納蘭世家的圍，必能得到納蘭一族的全力支持。”
聽到這裏，秦棣既不反駁，也不讚同，摸出一根煙點上，吞雲吐霧一口，全當聽故事一樣，問道：“然後如何？”
“然後……”老家夥顯然沒留意秦棣眼睛掠過的一絲嘲諷，繼續蠱惑地道：“然後你聯手納蘭世家，就一個‘攻’字，跟青城等勢力搶地盤，占據一地後，韜光養晦，暗中接交雲貴的小勢力，將他們全都拉籠，然後一步一步將青城等三股勢力，逼出雲.南和貴.州，不出五年，這兩省就是你秦棣說了算。”
說到這裏，凡天老人真認的看著他，道：“而且，你難道沒發現，造成這亂局的，有王家的影子嗎？”
“哦，這話怎麽說？”秦棣有些意外，沒想到老人突然來這樣一句話。
凡天老人依舊神色嚴肅，說道：“小友，你不覺得，如果沒有王家與李家和秦家的約定，限製五大世家的強者出三秦之地，你認為青城道教敢攻打雲省麽？”
秦棣一怔，確實是這個道，然後他想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限製五大世家的條件，是王老爺子提出來的，難道他老人家是故意……或者說，他老人家是要攪亂天下。
“或許真有這個可能？”秦棣暗暗想到，突然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老人家想給他一個發展的舞台。
凡天老人色聲色不動，在秦棣沉思那會，他不在說話，目光閃動著狡猾，如是一條老狐狸一樣看著秦棣這個凱子。
而房間裏唯一的一個觀眾凡靈妹子，一樣被老家夥的話給震驚住了！
她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竟然蠱惑秦棣，更沒想到秦棣竟然有如此大的價值，有一統兩省的潛力。
……
這一章有點少，明天會三更。
第314章 拉人下水
秦棣默默望著已經將所有狡猾收斂起來的老人，他也收斂起流露出來的神色，目光閃爍，他不得承認，這老家夥的話直戳人的心窩子，秦棣都忍不住動心！
尤其是那一句“一統兩省，懾服群雄”的話，說得秦棣心情澎湃，因為秦棣明白，凡天老人說得這些，是有可能實現。
身為一個男人，一個身負血海深仇，麵對的又是秦家和李家這樣強大的敵人，是很難拒絕這種誘人，實現自己野心的機會。
在那一刻，秦棣真動心了！不過秦棣已經不是深海那時候的秦棣，目光眼界，心機城府，級數都不低。可以一怒殺人，談笑間反臉不認人，口蜜腹劍，袖裏藏刀，秦棣都可以做到。他並不認為與這老家夥一見如故，成忘年之交到推心置腹。
所以他從凡天這一番話嗅出不同尋常的氣息，很耐人尋味。因為秦棣不明白，他跟這老狐狸非沾親帶故，僅僅與他見過兩次麵，哪怕自己給他一個不錯的印像，但也不至於讓他如此費盡心思的成全自己，這……末免太冒詭異了吧？
何況雲貴兩地的亂局，就算是王戟老爺子為他創造出來的一個舞台……可是，這跟凡家有什麽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秦棣沒天真認為，這老家夥是真心給他謀劃，不排除凡天在算計他。
更何況，秦棣出神藏前，軒轅黃帝可提醒過他。千萬別相信任何人。
一代聖帝的話，他堅信無比。於是，秦棣在一番思量後。露出一個感激涕零，受寵若驚的表情。
秦棣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現在一張恍然大悟的表情，演技雖然低俗，隻要凡天老人略微留意一下，不難看出，可要是這老家夥居心叵測。就會忽略掉這些細節，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如何挖空心思。讓秦棣進入自己的謀劃裏。
果然，氣氛在片刻的沉默落針可聞後，老人沒看穿秦棣的“演技”，他目光誠懇。帶著一種堅定地語氣道：“秦棣小友。你有身份，有背景，有實力，有抱負，性格堅毅，能屈能伸！更重要的是，你有野心，有仇家。有敵人，你又是如此天縱之才。難道不想做一番大事？像你這樣的人身邊，又怎能沒有幾個能力斐然，智若近妖的人追隨？你就不想崛起於草莽中，風風光光回秦三之地？不想在回歸前，拉起一股自己的勢力，讓王戟刮目相看？讓秦家和李家感到心顫？”
秦棣微笑道：“可是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能幹多少事情？”
“真正的梟雄，哪一個不是孤身一人出來打拚天下？”凡天老人微笑道：“令祖始皇帝，當年陷身趙國，成為人質，一番曲折磨礪後，成為秦王，內誅奸臣，外服六國，開辟了好大一個秦帝國……小友，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很像始帝嗎？一樣的是一個棄子，一樣的淪落在外，一樣的朝不保夕，一樣的雄才大略野心勃勃，欠缺的，隻是一個崛起的機會？”
“嗯！”秦棣看著老人，故意沉默不語，繼續保持嚴肅神情，做個虔誠的聆聽者，等待著他下文。
凡天老人迎著秦棣目光，懇切道：“而現在，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也唯有你，才能真正的震懾三大勢力，讓他們不敢聯手一起對付你。哪怕你虎口奪食，搶了他們的地盤，隻要不過分，無論是青城道教，中原八大世家，還是湘西巫術世家，都不敢冒著得罪王家的危險，跟你大動幹戈！”
“前輩這番話我懂，也十分的感激前輩對我推心置腹……不過我有一個凝問！”秦棣終於開口，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看著老人，道：“那就是我秦棣有什麽地方直得前輩如此青睞，又為我謀劃和分析？畢竟剛才前輩給我說的這些，恐怕已經不簡單是想成全我了？或者說，凡家要當下一個呂家，而前輩就是下一個呂不韋嗎？”
這一下，老人愣住了，卻沒到吃驚的地步，他飛快道：“千古之中，隻有一個呂不韋和一個呂家，我凡家當不得，我也做不來。”
“那麽前輩如此費盡心思，給我說這麽多，難道真是助人為樂？”秦棣淡淡地看著老人臉部肌肉一下微微抽搐起來，頓時語塞。
憋了半天，凡天老人才道：“我是看你小子順眼，跟王戟有交情，才跟你說這麽多。”
秦棣微笑，也不點破，他已看穿了老人的圖謀，幹淨利落道：“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我沒有爭雄雲貴兩地的野心。”
“為什麽？”老家夥突然提高聲音問道：“難道你如此沒有一點上進心，爛泥巴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
秦棣微笑搖頭道：“不是，我很想插手雲貴兩地，但更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你這話怎麽說？”凡天老人皺頭一擰。
秦棣也不再打算跟這老家夥繞圈圈，道：“前輩，你剛才說了那麽多，舉的例子也不少，我也不可否認你確實打動我了！不過再漂亮的話，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不忍種蠱世家沒落，挖空心思地在忽略一個年輕人跳出來，去衝鋒陷陣，讓他去跟青城的人火拚，跟湘西的世家對幹，不管成也罷，敗也好，凡家和雲貴勢力都可以座山觀虎頭，不費一兵一卒，便可看一場好戲。成了，雲貴的局麵不會變，仍是種蠱世家說了話！敗了，起碼能給兩省的勢力一個喘息的機會。”
“前輩千萬別跟我說，我能一統兩省的屁話！”
秦棣看到凡天老人欲言又止，將他話給堵回去，直截了當地道：“我沒那麽傻，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我在雲貴兩省，一，沒有勢力和忠誠擁護者，二，就算我把三大勢力逐出去，這裏的地頭蛇們會聽我一個外人的，說出去恐怕都會笑掉人大牙。”
“你也不用跟我說納蘭世家。”秦棣輕輕地道，饒有興趣地看著凡天老人臉色在這一瞬間的精彩變化，微笑道：“是的，我跟納蘭城是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但別忘了，納蘭家是一個龐大的世家，哪怕我這次跟青城拚了，保住了納蘭世家的基業，但這並不代表著納蘭世家就得聽我的？感恩，肯定會。聯手，也成。可是成功之後呢？恐怕納蘭世家第一想的，不是如何跟我平分地盤，而是聯手其他的地頭蛇們，要想方設法的將我趕走。雖然並不一定成功，但起碼不會讓我好過，到時候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置兄弟納蘭城於兩難？因為無論他站在哪一方，我和他的交情，恐怕也到頭了！”
“而凡家，置身事外，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後，以你老人家的威望，凡家的實力，到時候登高一呼，相信這兩省一半的勢力，都會倒向凡家。”
秦棣望著已經是無言以對的老家夥，冷笑道：“而我，下場就會更淒慘，要麽撕破臉與你們大幹一場，要麽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沒第三條路可走。”
最後，秦棣一臉諷刺意味很濃地看著凡天老人，看著他整張臉抽搐得厲害，冷冷地道：“所以，前輩好大的算計啊，隻要我跳進這盤棋，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最後都是為你凡家做嫁衣。”
凡天愣住了，他心中的謀劃，被秦棣當麵說出來，這確實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
沒見識過袖裏藏刀的凡靈妹子，被秦棣這番話給說懵了，暗想爺爺不會這麽無恥吧。
她忍不住瞥了老人一眼，那渣神色正一陣青一陣白的，十分的尷尬。
“整日打鷹，卻被鷹啄瞎了眼啊！”半晌，老家夥終於從難堪中走出來，訕訕地一笑。
“夜路走多了，也是會撞鬼的。”秦棣歎了口氣，一臉感概的道，繼續冷嘲熱諷，笑容詭異。
“秦棣小友，你目光如炬啊！”凡天老人臉蛋上，奇跡般露出一個汗顏的表情，大概這老混蛋，也覺得自己太陰損了。然後，這老家夥直接把這件糗事忽略不計，調整一下心態，道：“可是小友，難道你真看著青城攻打納蘭世家？”
“不會。”秦棣點上一支煙，姿勢嫻熟，笑眯眯地道：“納蘭世家我一定會去，這盤棋，我也會走。”
“你的意思是，你要插手？”凡天老人眼睛一亮，峰回路轉，一臉驚喜。
秦棣點頭道：“是的，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要是錯過了，也太對不起自己。”
凡天老人一臉的激動道：“如果這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納蘭世家走一趟，會一會青城道教的人。”
“沒這必要。”秦棣連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他好意，微笑道：“何況，這一次我也沒打算跟青城道教的人大動幹戈，前輩去了反而是壞我的好事。”
凡天老人一頭霧水道：“好事？”
如今的秦棣，已非當日，神魂修為強大可怕，縱然凡天這種存世數百年的老怪物，在靈魂造詣上，差了他不止一星半點，簡直可以說是甩開了他幾條街。
果然，老人顯然沒察覺到秦棣神識在他身上打轉，也不再跟秦棣打馬虎眼，他簡單直接道：“骨路上那門神通，以及骨山上那座金殿，到底隱藏著什麽？”
說到這裏，老人怕秦棣誤會，又說了一句：“你放心，我隻是好奇，你可以選擇不回答，如果牽扯到什麽秘密，我也不想聽！”
秦棣感覺到老人的誠意，微微沉吟一下，他一五一十把神藏的事情闡述一遍，沒有什麽好隱瞞，連他得到的幾個好處全說了。
老人靜靜的聽著，隻是當秦棣說到在骨山上，見到五千多年前的人時，老人立刻截斷道：“這不用說，我說過，凡是牽扯秘密的事情我不聽。”
“前輩就不想知道金殿內到底有怎樣的一位存在？”秦棣誘惑道。
老人堅定搖頭，道：“不想。”
“不遺憾？”秦棣微笑，他對眼前這位老人的實力，已經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竟然是一位化神境界的修士，而且是那種快邁出神通境的人物。
不過秦棣神色上卻沒有一絲變化，繼續誘惑道：“前輩就不想知道凡家看守的神藏內，到底隱藏著怎樣一個驚天大秘密？”
“嗯！”老人有些心動，不過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麽，怒道：“小子，別跟我扯這個，我們聊聊其它的。”
“好，聊什麽？你說我聽！”秦棣對老人的怒火不驚不懼，反而挑釁地用目光看著他，在神藏內他見識過太多實力高深的人物，在骨山上他見過數千年的大能，在金殿內他見過一位帝王，甚至親眼目睹了軒轅黃帝的風采，在這個世界上，哪怕來頭再大，實力再深不可測的強者，都難在他心中掠起多少浪花。
凡天老人顯然發現了這一點，因為秦棣已經沒有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從心靈到神色上的畏懼，不過他沒糾結這問道，微微頓了一下，他道：“秦棣小友，你覺得現在的雲貴兩地，是什麽一個情況？”
“亂！”
秦棣從方胖子嘴裏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一帶的形勢，想也不想地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說道：“神藏一役後，雲貴兩地懾威天下的老梟死了個幹淨，連各大神寨的中堅力量，也損失不小，不可避免的造成了這一帶再沒有多少強者坐鎮，自然成了外省勢力眼中的肥肉……可以說，這裏已經成了一個所謂的兵家必爭之地。畢竟，在這個資源匱乏的末法時代，任何一福地，都會惹來血拚。”
“是啊，我們茴蠻一族在經曆過神藏後，算是徹底的沒落，連祖宗基業都被外人霸占。”
凡天老人輕輕歎道，十分悲劇的一個表情。
第313章
秦棣點點頭，這是不可爭議的實事，頂尖高手和威懾群雄的老祖一死，同樣撂下了一個超極大爛攤子，而凡家，實力雖然仍在，但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狼多，不可能扛得住青城道教、中原八大世家，以及湘西巫術世家。
凡家現在是能自保就不錯了，真要是敢強出頭，說不定被幾幫勢力合夥給滅掉。所以，秦棣也沒站著說話不腰地道：有你老人家在，隻要凡家出來主持大局，便可平息這場亂局。
雖然亂世固然出梟雄，虎人牛人通常都是如此崛起的，但凡家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放眼整個雲貴兩地，也不具備這樣條件的梟雄。
這裏注定要成為外省勢力擴張野心的地方，也是一種大勢，誰也擋不住，除非三秦五大世家發話，要保下此地。但是，這可能麽？在五大世家眼裏，這天下的所有門派和世家，他們都可以生殺予奪，視所有修士為棋子，說不定這裏的亂局，是五大世家默許的，青城侵略雲省，也得到了五大世默認，不然借青城道教幾個膽，也不敢向外擴張。
隻是令秦棣好奇的是，老人留下來，不會隻是跟他談一下如今的大勢吧？
秦棣沒這麽無聊，老人也不會如此閑得蛋疼。果然，凡天在片刻的悲哀過後，迅速地收斂情緒，沒由地說了一句話，石破天驚：“秦棣小友，有沒有興趣插手進來，攪動風雲，一統兩省之地，懾服群雄。將兩省數十座蠱寨，大大小小上百個世家，通通收入筆下呢？”
秦棣一愣，顯然沒想到老家夥這一句話，如此驚人。而且也是如此的撩心窩。
一直以來，秦棣都想發展自己勢力，起碼在回王家前，他要擁一股自己的心腹力量。
在出深海前，秦棣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如今的時代。非是先秦，江山隻有這麽大，都被人霸占，根本沒有他出頭之地。
更重要的是，他要人沒人，要勢力沒勢力。金錢和俗世力量，修士根本不放在眼裏。
而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他眼前。現在的雲貴兩省，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展發的機會。
原因有兩點；一，這一帶的強者紛紛葬身神藏內，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有點實力的人都可以在這裏指手劃腳；二，這裏亂，亂到無數的勢力都插手進來，搶奪這裏的資源和福地。
他秦棣想要分一杯羹，相人信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凡天這番話，他不動心是假的……但是，凡天老人野心太大，秦棣不是蠢人，他沒有一統兩省的力量……所以。秦棣微一沉吟，搖頭道：“前輩，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行？”
“為什麽不行？亂世出梟雄，下一個是誰？！”凡天老人繞了一個圈圈，刻意將秦棣留下。那會這麽輕易的放棄。他正色道：“何況，放眼全天下，也隻有秦棣小友才能力挽狂瀾，結束雲貴兩地的亂局。”
“我實力太弱，孤家寡人一個，擋不住青城、八大世家，以及湘西巫族世家的鐵騎。”秦棣不為所動，他才沒那麽傻，在在三大勢力已經將雲貴攻占的情況下，他能翻起多少浪？
“你擋得住的。”凡天老人瞥了秦棣一眼，一臉篤定地道：“現在雲貴兩地之所以這麽亂，說到底，就是沒有一個威懾外省勢力的存在。所以青城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一路攻城略地，挑起戰火。而湘西和中原的那八個世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敢來此放肆……假如，我說假如，這個時候站出來一個有夠足威懾，又讓他們害怕和不敢得罪的人，相信他們會知難而退的。”
秦棣多聰明的一個人，一點不傻，笑道：“這個人絕對不是我，一定是前輩，你老修為精深，凡家又兵強馬壯，不崛起都不可能。”
“我老了，沒爭雄之心，這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人幽幽道：“何況我凡家，對付一方勢力還行，同時對付這三股勢力，必死無疑。”
說到這裏，老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秦棣，道：“而你則不同，你年輕，有朝氣，二十歲不到，便是丹道強者……而且，你身為五大世家的人，無論走到哪裏，這天下都沒有一個人或一個世家敢得罪，哪怕你身懷絕世神通，在神藏裏得到無盡好處，卻沒有一個人敢在你身上動歪主意？因為你是王家族長的孫子，而這天下除了秦家外，沒有人能擋得住王戟的怒火，青城不行，湘西巫族不行，中原八大世家更不行……所以，這場亂局，對整個雲貴來說是危機，可對你來說，卻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者，納蘭世家此刻正處於被滅族的大危險中，納蘭城又跟你有過命的交情，隻要你解了納蘭世家的圍，必能得到納蘭一族的全力支持。”
聽到這裏，秦棣既不反駁，也不讚同，摸出一根煙點上，吞雲吐霧一口，全當聽故事一樣，問道：“然後如何？”
“然後……”老家夥顯然沒留意秦棣眼睛掠過的一絲嘲諷，繼續蠱惑地道：“然後你聯手納蘭世家，就一個‘攻’字，跟青城等勢力搶地盤，占據一地後，韜光養晦，暗中接交雲貴的小勢力，將他們全都拉籠，然後一步一步將青城等三股勢力，逼出雲.南和貴.州，不出五年，這兩省就是你秦棣說了算。”
說到這裏，凡天老人真認的看著他，道：“而且，你難道沒發現，造成這亂局的，有王家的影子嗎？”
“哦，這話怎麽說？”秦棣有些意外，沒想到老人突然來這樣一句話。
凡天老人依舊神色嚴肅，說道：“小友，你不覺得，如果沒有王家與李家和秦家的約定，限製五大世家的強者出三秦之地，你認為青城道教敢攻打雲省麽？”
秦棣一怔，確實是這個道，然後他想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限製五大世家的條件，是王老爺子提出來的，難道他老人家是故意……或者說，他老人家是要攪亂天下。
“或許真有這個可能？”秦棣暗暗想到，突然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老人家想給他一個發展的舞台。
凡天老人色聲色不動，在秦棣沉思那會，他不在說話，目光閃動著狡猾，如是一條老狐狸一樣看著秦棣這個凱子。
而房間裏唯一的一個觀眾凡靈妹子，一樣被老家夥的話給震驚住了！
她顯然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竟然蠱惑秦棣，更沒想到秦棣竟然有如此大的價值，有一統兩省的潛力。
……
這一章有點少，明天會三更。
第314章 拉人下水
秦棣默默望著已經將所有狡猾收斂起來的老人，他也收斂起流露出來的神色，目光閃爍，他不得承認，這老家夥的話直戳人的心窩子，秦棣都忍不住動心！
尤其是那一句“一統兩省，懾服群雄”的話，說得秦棣心情澎湃，因為秦棣明白，凡天老人說得這些，是有可能實現。
身為一個男人，一個身負血海深仇，麵對的又是秦家和李家這樣強大的敵人，是很難拒絕這種誘人，實現自己野心的機會。
在那一刻，秦棣真動心了！不過秦棣已經不是深海那時候的秦棣，目光眼界，心機城府，級數都不低。可以一怒殺人，談笑間反臉不認人，口蜜腹劍，袖裏藏刀，秦棣都可以做到。他並不認為與這老家夥一見如故，成忘年之交到推心置腹。
所以他從凡天這一番話嗅出不同尋常的氣息，很耐人尋味。因為秦棣不明白，他跟這老狐狸非沾親帶故，僅僅與他見過兩次麵，哪怕自己給他一個不錯的印像，但也不至於讓他如此費盡心思的成全自己，這……末免太冒詭異了吧？
何況雲貴兩地的亂局，就算是王戟老爺子為他創造出來的一個舞台……可是，這跟凡家有什麽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秦棣沒天真認為，這老家夥是真心給他謀劃，不排除凡天在算計他。
更何況，秦棣出神藏前，軒轅黃帝可提醒過他。千萬別相信任何人。
一代聖帝的話，他堅信無比。於是，秦棣在一番思量後。露出一個感激涕零，受寵若驚的表情。
秦棣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現在一張恍然大悟的表情，演技雖然低俗，隻要凡天老人略微留意一下，不難看出，可要是這老家夥居心叵測。就會忽略掉這些細節，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如何挖空心思。讓秦棣進入自己的謀劃裏。
果然，氣氛在片刻的沉默落針可聞後，老人沒看穿秦棣的“演技”，他目光誠懇。帶著一種堅定地語氣道：“秦棣小友。你有身份，有背景，有實力，有抱負，性格堅毅，能屈能伸！更重要的是，你有野心，有仇家。有敵人，你又是如此天縱之才。難道不想做一番大事？像你這樣的人身邊，又怎能沒有幾個能力斐然，智若近妖的人追隨？你就不想崛起於草莽中，風風光光回秦三之地？不想在回歸前，拉起一股自己的勢力，讓王戟刮目相看？讓秦家和李家感到心顫？”
秦棣微笑道：“可是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能幹多少事情？”
“真正的梟雄，哪一個不是孤身一人出來打拚天下？”凡天老人微笑道：“令祖始皇帝，當年陷身趙國，成為人質，一番曲折磨礪後，成為秦王，內誅奸臣，外服六國，開辟了好大一個秦帝國……小友，難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很像始帝嗎？一樣的是一個棄子，一樣的淪落在外，一樣的朝不保夕，一樣的雄才大略野心勃勃，欠缺的，隻是一個崛起的機會？”
“嗯！”秦棣看著老人，故意沉默不語，繼續保持嚴肅神情，做個虔誠的聆聽者，等待著他下文。
凡天老人迎著秦棣目光，懇切道：“而現在，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也唯有你，才能真正的震懾三大勢力，讓他們不敢聯手一起對付你。哪怕你虎口奪食，搶了他們的地盤，隻要不過分，無論是青城道教，中原八大世家，還是湘西巫術世家，都不敢冒著得罪王家的危險，跟你大動幹戈！”
“前輩這番話我懂，也十分的感激前輩對我推心置腹……不過我有一個凝問！”秦棣終於開口，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看著老人，道：“那就是我秦棣有什麽地方直得前輩如此青睞，又為我謀劃和分析？畢竟剛才前輩給我說的這些，恐怕已經不簡單是想成全我了？或者說，凡家要當下一個呂家，而前輩就是下一個呂不韋嗎？”
這一下，老人愣住了，卻沒到吃驚的地步，他飛快道：“千古之中，隻有一個呂不韋和一個呂家，我凡家當不得，我也做不來。”
“那麽前輩如此費盡心思，給我說這麽多，難道真是助人為樂？”秦棣淡淡地看著老人臉部肌肉一下微微抽搐起來，頓時語塞。
憋了半天，凡天老人才道：“我是看你小子順眼，跟王戟有交情，才跟你說這麽多。”
秦棣微笑，也不點破，他已看穿了老人的圖謀，幹淨利落道：“恐怕要讓前輩失望了，我沒有爭雄雲貴兩地的野心。”
“為什麽？”老家夥突然提高聲音問道：“難道你如此沒有一點上進心，爛泥巴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
秦棣微笑搖頭道：“不是，我很想插手雲貴兩地，但更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你這話怎麽說？”凡天老人皺頭一擰。
秦棣也不再打算跟這老家夥繞圈圈，道：“前輩，你剛才說了那麽多，舉的例子也不少，我也不可否認你確實打動我了！不過再漂亮的話，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不忍種蠱世家沒落，挖空心思地在忽略一個年輕人跳出來，去衝鋒陷陣，讓他去跟青城的人火拚，跟湘西的世家對幹，不管成也罷，敗也好，凡家和雲貴勢力都可以座山觀虎頭，不費一兵一卒，便可看一場好戲。成了，雲貴的局麵不會變，仍是種蠱世家說了話！敗了，起碼能給兩省的勢力一個喘息的機會。”
“前輩千萬別跟我說，我能一統兩省的屁話！”
秦棣看到凡天老人欲言又止，將他話給堵回去，直截了當地道：“我沒那麽傻，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我在雲貴兩省，一，沒有勢力和忠誠擁護者，二，就算我把三大勢力逐出去，這裏的地頭蛇們會聽我一個外人的，說出去恐怕都會笑掉人大牙。”
“你也不用跟我說納蘭世家。”秦棣輕輕地道，饒有興趣地看著凡天老人臉色在這一瞬間的精彩變化，微笑道：“是的，我跟納蘭城是兄弟，有過命的交情，但別忘了，納蘭家是一個龐大的世家，哪怕我這次跟青城拚了，保住了納蘭世家的基業，但這並不代表著納蘭世家就得聽我的？感恩，肯定會。聯手，也成。可是成功之後呢？恐怕納蘭世家第一想的，不是如何跟我平分地盤，而是聯手其他的地頭蛇們，要想方設法的將我趕走。雖然並不一定成功，但起碼不會讓我好過，到時候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置兄弟納蘭城於兩難？因為無論他站在哪一方，我和他的交情，恐怕也到頭了！”
“而凡家，置身事外，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後，以你老人家的威望，凡家的實力，到時候登高一呼，相信這兩省一半的勢力，都會倒向凡家。”
秦棣望著已經是無言以對的老家夥，冷笑道：“而我，下場就會更淒慘，要麽撕破臉與你們大幹一場，要麽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沒第三條路可走。”
最後，秦棣一臉諷刺意味很濃地看著凡天老人，看著他整張臉抽搐得厲害，冷冷地道：“所以，前輩好大的算計啊，隻要我跳進這盤棋，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最後都是為你凡家做嫁衣。”
凡天愣住了，他心中的謀劃，被秦棣當麵說出來，這確實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
沒見識過袖裏藏刀的凡靈妹子，被秦棣這番話給說懵了，暗想爺爺不會這麽無恥吧。
她忍不住瞥了老人一眼，那渣神色正一陣青一陣白的，十分的尷尬。
“整日打鷹，卻被鷹啄瞎了眼啊！”半晌，老家夥終於從難堪中走出來，訕訕地一笑。
“夜路走多了，也是會撞鬼的。”秦棣歎了口氣，一臉感概的道，繼續冷嘲熱諷，笑容詭異。
“秦棣小友，你目光如炬啊！”凡天老人臉蛋上，奇跡般露出一個汗顏的表情，大概這老混蛋，也覺得自己太陰損了。然後，這老家夥直接把這件糗事忽略不計，調整一下心態，道：“可是小友，難道你真看著青城攻打納蘭世家？”
“不會。”秦棣點上一支煙，姿勢嫻熟，笑眯眯地道：“納蘭世家我一定會去，這盤棋，我也會走。”
“你的意思是，你要插手？”凡天老人眼睛一亮，峰回路轉，一臉驚喜。
秦棣點頭道：“是的，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要是錯過了，也太對不起自己。”
凡天老人一臉的激動道：“如果這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納蘭世家走一趟，會一會青城道教的人。”
“沒這必要。”秦棣連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他好意，微笑道：“何況，這一次我也沒打算跟青城道教的人大動幹戈，前輩去了反而是壞我的好事。”
凡天老人一頭霧水道：“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