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覺得這些都不是,因為以他對先秦鐵騎的了解,那可是動輒數十上百萬的修士大軍,浩浩蕩蕩可遮天蔽日,上入九霄下入九幽,所過之處粉碎一切。


    至於群魔亂群?


    秦棣更不知道是什麽了!


    “不過看來這個世界越來越好玩了!”秦棣喃呢一聲:“生人要精彩了!”


    畢竟,他親眼見過不死帝王,一睹過軒轅聖帝的風采,親手打開始皇帝留給他的骨卷,還能讓這位秦家人人敬畏如神靈的先祖,問他現在好不好。


    “或許真如關半仙這老神棍所說,我的人生要波瀾壯闊江山如畫了!”


    最後,秦棣不得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雖然有掩耳盜鈴的嫌疑,雖然就連他自己此刻也難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不知道該是慶幸呢,還是該惶恐不安。


    總之,秦棣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有些蛋疼,因為他覺得自己被始皇帝給耍了,這老鬼竟然在數千年前就知道他的存在,可另一方麵,秦棣心裏有一種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的高興。


    是的,高興,興奮,激動!


    一個偉岸的大帝,也要問候他好不好,這證明秦棣的人生是有前途的,最起在這之後,秦棣對那位幹過無數華麗壯舉的老祖宗不會再那麽敬畏了,籠罩在始帝身上的那些光環,什麽人族大帝,什麽砸碎過仙庭,什麽撕裂過西方佛庭,什麽葬過天,埋過聖之類的事跡,已經難撼動秦棣的心靈。


    秦棣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這位老祖宗,沒有他那卷驚世駭俗的留書,他能在這一刻的大驚大駭下,堅定自己的道心嗎?


    “無畏無懼終無敵,致理名言啊!”


    秦棣感歎著,他這一路走,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哭過痛過怨過絕望過,所以在他完全消化掉始皇帝的留書後,秦棣心如堅石,從此之後,這世間的一切事物都難撼動他的心。


    “哼哼,不管是始皇天下的你,神聖如軒轅黃帝,還是那位不死帝王,你們想算計我,想騎在我的頭上。恐怕要叫你們失望了,因為老子也不是那麽好坑的!”秦棣稟性裏的劣根在這一刻淋漓盡致的爆發出來,帝王也罷,聖帝也好,縱然是大帝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能從墳墓裏爬出來?


    雖然秦棣對秦皇帝知道他崛起於陰陽超市這件事情上很惶恐,畢竟在秦棣心目中。陰陽商場是超脫世間一切的存在,不可能是這位老祖宗埋下的伏筆,雖然秦棣覺得中年大叔和他幕後的大老板,也非什麽好鳥……可是,隨著他進入化神境界,他的野心不斷的在滋長。


    “離所謂的天地浩劫還有七年多時間。我到要看看你們生前留下的暗棋能奈我何?”秦棣惡意的想著,隻要這些死人不複活,七年後這個天下有什麽人能壓製他?


    就算是現在,隻要他不回三秦之地,秦家李家能奈何他嗎?


    “誅仙劍陣圖”、神柳,足可讓他坑殺成批的神通人物!至於那位神藏內的帝王嗎?秦棣認為軒轅既然能坑他一次,就能坑他第二次。恐怕他最終的下場也是身死道消。


    秦棣甚至覺得軒轅和炎帝之所以留他一命,等的就是要他完成最後的使命——比如,七年後的那場浩劫!


    秦棣將這些事情想了一遍後,他整個人忽然輕鬆了!


    至於什麽宿命、真命之人,這根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最喜歡誰去幹!


    所以,秦棣徹底的冷靜後,重新拿起獸骨卷看了起來。他跳過那八幅已經不再觸目驚心的圖畫。徑直把目光落在最後麵的數十行古篆上!


    秦皇帝在這上麵記載了一篇祭煉傳國玉璽的妙法,也正如秦棣猜測的一樣,阿房宮的布局,分成六大部分,猶如是天地間的六道輪回,拘殺神宮方圓千裏人族眾生的魂魄,以及國之命數。而這些精華。在這數千年來一一被神印煉化。


    尤其是玉璽上繚繞的九條真龍,根本就是億萬萬生靈的魂魄、運數和這片浩土的力量。


    “歹毒!陰險!不要臉啊!竟然幹出這種剝奪億萬萬生靈的長生之路,斷天地靈脈,你這位祖宗太卑鄙了!”奶聲奶氣、“血血”拖著那個蒲團和玉盒出現在秦棣身邊。就連那木台也不放過。


    這小獸可精呢,在發現秦棣心情有所好轉後,它再次爬上秦棣肩膀上,發揮它的缺德爛嘴。


    秦棣也覺得這位祖宗挺夠無恥,簡直比軒轅、炎帝和不死帝王還下流,至少這三人光明正大的屠殺了上億生靈。而秦皇帝呢,竟然盜了人族數千年的國運,比殺了這億萬萬人還可怕。


    不過更可怕的還是秦棣手上這枚玉璽,照古篆中所說,祭煉了神印後,以阿房宮的大陣為中心,方圓三百裏內,持印者可屠仙。


    當然,這神印無敵是無敵,但也有限製,比如說它一旦離開大陣,將失去所有的威能,就是一枚象征義意上的傳國玉璽。


    唯一令秦棣感到恐怖的是,這枚神印不僅在紫禁城有效,在如今的南/京、鹹/陽、洛/陽,一樣有神威莫測的能力,因為這幾座古都上方,均有幾座類似阿房宮的大陣。


    “可怕!”


    小獸看到這裏,才感到始帝的厲害,竟然在偌大的國度裏,建了如此多的大陣。


    “鹹/陽。”


    秦棣卻笑了,隻要將這枚神印帶入鹹陽,開陣那座古老的神陣,踏平李家指日可待。


    到那時候,就算秦家想助李家,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一下傳國玉璽的力量。


    “血血”似乎猜測了秦棣的想法,問了一句:“你真要把這枚玉璽給楊寬和楊家嗎?”


    “你認為呢?”秦棣微微一笑!


    “血血”幹淨脆利搖頭道:“我猜你肯定不會?”


    “聰明!”秦棣和“血血”對望了一眼,人和獸竟然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如此神印,就算放在身上,也怕被人惦記,秦棣會交給楊寬?雖然兩人交情不錯,可也沒到不分彼此的地步,何況秦棣在古篆中發現,曆來秦家交給北方豪強的所謂“龍”,竟然是一枚盜版玉璽,而這枚玉璽就放在龍頭的下方。


    秦棣輕易的就找到,而後一人一獸將偌大一座宮殿逛了一篇,尋找可能找到的寶物和靈藥靈物。


    隻是令人遺憾的是,秦棣幾乎將綿延數百裏的每一座宮殿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一件傳說中的神物,除了一些木台和木床外,按照“血血”的話說,秦皇帝不是一般的吝嗇啊!最後,一人一獸竟然將這些木製家具全搬走,因為這些可都是靈木。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血血”用感歎的語氣道。


    時間悄悄又過去了三天,當秦棣終於將傳國玉璽祭煉完,並重新將這枚可屠神的玉璽放入龍嘴裏時,離“奪龍之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在秦棣開啟大陣,走出阿房宮時,他不知道外麵的天早就翻天覆地,可以說是烽煙四起,整個修士界動蕩不安。


    第403章亂亂亂!!!


    秦家數萬修士成軍,兩萬駐紮延/安,兩萬駐紮西/安,兩萬進入漢中。整整六萬修士,數千強者,在秦冕、秦邵、秦謬率領下,以壓到一切之勢,抵達王家、趙家、蒙家祖地。尤其是秦邵、秦謬統領的兩支大軍,擺出進攻陣勢,數萬修士大軍瞬間團團將趙家、蒙家圍住,大戰一觸即發。


    一副不降便踏平趙蒙兩家的行經,不可謂不瘋狂。而秦家老祖宗的話,在第一時間就傳達給兩家,要求兩家嫡係和高層,在三日之內,必須進入秦城。


    這樣的強勢,這樣大軍壓境,其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剝奪了趙蒙兩家的權力,使蒙家趙家成為秦家真真正正的臣子。


    在這種情況下,趙家根本沒選擇,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開啟祖地大陣,魚死網破。


    “秦家要幹嘛,撕毀當年的承諾麽?”


    “既然如此,讓秦家大軍攻進來吧,這兩千多年來,我趙家已經不是當年的趙家,魚死網破也好,玉石俱焚也罷,想要吞並我趙家,秦家也得付出慘痛代價!”


    “大不了開啟封印,讓天地浩劫提前降臨,大不了我們趙家降了,一起對付秦家!”


    如果說秦家數萬大軍隻是先鋒,讓趙家有決一死戰的想法,那麽在兩萬修士大軍圍困趙家的第二天,秦家長老團傾巢出動,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趙家祖地的外圍大陣連根拔起,以一種摧枯拉朽逼近趙家核心地帶時,五十四個秦家的老人,以雷霆手段接連斬殺了趙家數十個高手,讓先前叫囂著要開啟封印,欲降於大劫的趙家高層,就不得不掂量下他們有這個機會麽?


    直到這一刻,趙家的人這才悚然驚醒,秦家這一次是要玩真格。根本不給他們反水的時間。


    “老祖的決定是對的,我秦家不能再沉默了,趙家這種宦官,也竟敢抗命,試圖阻擋我秦家?”一個秦家的老人,站在趙家核心地帶外圍,他身後五十三個同樣深不可測的老古懂。目光閃爍著凶芒,這群當日在秦家祖殿上陣營立場各不相同的老家夥,此刻已經統一了戰線,一至對外,爆發出驚世駭俗的實力,短短半個小時。竟然就摧毀了趙家苦心經營近兩千五百年的鎮族大陣。


    “一個不成氣候的宦官後代,也敢抗王法,不尊我秦家王令,當誅!”半月前那個力排眾議,全力支持要迎秦棣回歸秦家的老人,望著殘缺破損的趙家大陣,微微一笑道:“都說牽一發而動全身。秦黃雖然在棣兒這件事情上做錯了,可眼光還是有的,提醒我們趙家有二心,起初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我們太放縱他們,結果就連趙家也敢跟我秦家對抗。不過這樣也好,要是趙家都降了,乖乖去了秦城。那就真沒有一點意思,也不能體現出我秦家的力量。”


    “何止是趙家有了二心,王家、蒙家這些年的所做所為,那一件不是跟我秦家對著幹,就是李家不一樣在蠢蠢欲動,不甘心居於人下麽?一個李穎靚就禍亂了我秦家十多年,真搞不懂老祖宗這一次怎麽沒把她給殺了。連拘禁也沒,僅僅是剝了她夫人位。”


    “餓寒則溫順如羊似狗,飽暖則如狼似虎了,都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年之所以放任他們不管。一方麵覺得這幾家能咬人,會是幾條聽話的狗,另一方我秦家不能事事過問,事事都由我秦家親自去處理,嗬,沒想到這四家好得很啊,要上天麽?”


    “再給趙家三日時間考慮,若不降,我們就攻入他祖地,滅他一門。”


    話聲一落,秦邵立刻安排人進入趙家祖地,下達了最後通牒。


    直到這此刻,人們終於清醒過來,秦家不是在做做樣子,而是鐵了心要露肌肉。


    這場大戲才剛剛拉開帷幕,似乎還未到高/潮,但饒是這樣,秦家的舉動,如星火燎原,使整個修士界都炸開了鍋,掀起軒然大波,而後徹底沸騰,無數的勢力在恐慌中議論紛紛,簡直不敢相信秦家會拿趙家和蒙家開刀。


    是殺雞儆猴看,還是真要一統三秦,再現皇族世家?


    與三秦之地相鄰的蜀山、青城、崆峒三教,無不惶恐和不安,就是遠在一千多裏外的雪山,照樣惶惶不可終日。


    等秦家一統三秦,局勢穩定後,會放過五大道教?


    “要波瀾壯闊江山如畫了!”


    漢中,王家祖地,一支秦家大軍,在秦冕的統領下,浩浩蕩蕩駐紮在王家古鎮十裏外,綿延數裏的大營,強大的氣機震散了天空雲朵,殺氣滔天,四處彌漫。


    十裏之外,王家古鎮則一片寧靜,沒有山雨欲來草木皆兵的氣氛,平靜異常,甚至連大陣也未開啟,麵對秦家修士大軍的耀武揚威,全鎮王家子弟,視若無睹。


    王戟,秦棣祖爺,這位最年輕的五大世家家主之一,早已經先李天知、秦黃等人一步,邁出那上無境界的梟雄,望著對麵那支秦家大軍笑而不語,嘴角泛著冷意。


    薜無雙,這個與秦棣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如是一座山嶽般站在王戟身後一動不動。


    他在王家七年多時間,幫王家幹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經逐漸走進王家的高層,甚至還參與了王家對李家那一場風暴漩渦。在這幾年時間,五大世家的年輕俊傑,如秦昊、李浩天、趙唯一、蒙敵,他都一一見識過,不止一次的跟他們交過手,他能夠在王家立足,靠的不是與秦棣的交情,不是王戟的賞識,靠的是他年輕,又不缺乏實力,有智謀,敢拚敢打,這才脫穎而出,成為王戟左膀右臂。


    而現在,這位以外姓成功進入王家嫡係高層的年輕人,大著膽子問道:“族長,秦家為什麽沒進攻?”


    “他們不敢。”王戟直截了當,而後冷笑道:“我王家不是趙家,趙家也不是蒙家,蒙家更不是李家,秦家十萬修士大軍裏,有四分之一是蒙家的人,有四分之一是我王家的人,剩下四分之二才是秦家的人!試問,他們敢攻打自己家族的祖地嗎?看吧,秦家也隻能拿趙家殺殺我們的銳氣,不出意外,秦家根本攻不進蒙家的祖地,論行軍打仗,十個秦謬,再加上半個秦家高層,也不敵一個蒙家。除非是秦家那十幾個老祖親自出馬,除非是秦家老祖宗敢走出秦城,不然休想奈何蒙家。我猜測那老不死的怪物,送葬整個帝國的敗家子,可能真老糊塗了,竟然想攻打蒙家?不怕當年一幕再次重演麽?嘿嘿,竟敢再次稱帝,他當自己是棣兒,當昆侖的仙宗是擺設,會讓秦家一統三秦五大世家嗎?不出三日,秦家恐怕要放下身份,跟蒙家議和,秦冕就得恭恭敬敬爬進來負荊請罪,凡是出秦城的六萬修士大軍,估計就得調轉方向,趕去昆侖山。”


    似乎要證明這番話的可信度,一個負責看守王家祭台的老人,飛奔而來,遞上一卷竹書。


    竹書內容不多,就簡單十九個字:


    秦家五十四個老祖亡八位,蒙家祖地安然無恙!


    這一消息,當場令薜無雙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


    在趙家摧枯拉朽一路攻城略地的秦家大軍和長老團,竟然在蒙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冷不丁的,薜無雙想起王戟最後一句話,昆侖山有變?這怎麽可能,一個昆侖道教,能帶給秦家威脅嗎?


    別說薜雙無不信,就是全天下的人都不信,隻是秦家折戟蒙家,這多少讓人感到意外,其實隻有少數的人知道,當日攻打蒙家祖地的秦家兩萬修士,有近一半的人臨陣倒戈,這才造成了秦家有八位老祖陣亡。


    兩萬修士大軍,真如王戟所說,一半的人反水,進入蒙家祖地,跟秦家耗上。


    消息傳回秦城,剛剛穩定秦家局勢的那位老祖宗,不得不再次用絕對力量,力排眾議,試圖再派兩萬修士大軍攻蒙家。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消息,席卷而來。


    昆侖山,這座遠古王母清修聖地,竟然出現了一座仙庭的碎片,宛如從天而降,橫於巍峨的昆侖山上,高達數千米,占據了小半個昆侖,彌漫出龐大的仙之靈氣。而這股龐大的靈氣,在短短一夜的時間,席卷天下,濃鬱的精華,滋潤萬物,草木勃勃生長,天地間的靈氣瞬間濃密近五倍,很多陷入瓶頸的修士,終生無望長生的強者,邁進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天下在一夜間,竟多了數十個絕世高手。而末法,隨時著這一座仙庭碎片的驀然出現,似乎便要就此結束。


    也在同一天,五大道教同時放出豪言,三清專承要重現人間,秦家的時代結束了!


    這種幾乎是與秦家撕破臉對著幹的話一出,天下震動,無雙眼睛盯著昆侖和秦家,因為這代表著道教不會在忍辱負重,要對秦家展開淩厲的反擊。


    “仙宗……”秦家祖地,那個從悠悠歲月活下來的老祖宗,發出一聲咆哮如雷的呐喊!


    他憤怒的情緒,表露無遺。


    正如王戟所方,這天下要波瀾壯闊江山如畫了。


    秦家,終於低下皇族高仰的頭顱,負荊請罪進入了趙家、蒙家、王家祖地,試圖化幹戈為玉帛,共同鎮壓那座毫無征兆出現的仙庭碎片。


    也在這一天,秦棣走出阿房宮,出現在楊家位於玉泉山的別墅。


    第404章四分五裂


    相比起整個西北西南的動蕩不安,位於北方的京城,卻是風平浪靜。


    阿房宮一戰,鑄就了秦棣威名,也造就了楊家在北方一家獨尊,楊寬風頭一時無二。但是這位注定是下一任楊家族長的好漢,最近日子過得不怎麽樣,原因是慕容冰兒這娘們火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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