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心中讚好,此女確是不同凡響,正以為壺衛印無詞以對時,白玉常卻是微微一笑道:“小姐的話當然深有道理,天道居上,人事居下,但凡天道之事,無不需要人道去執行,人定勝天,雖是至理,但鼠族若妄想憑一人之力,就想擠身聖族之林,卻也太過天真了”


    這時,拓跋雪終於天反擊,先清笑一聲,接著才道:“隻要能把握天道,我們便可預知人事,知道努力的目標和方向,就不怕有什麽事情是不能成功的。”


    虎衛印與白玉堂氣得臉都紅了,偏又找不到反駁的話,或不知怎樣表達出來。


    “好見識,好氣魄,想不到我獨孤雲隻是晚來了一會,就差點要錯過一場好戲!”就在這時,掌聲響起,接著身影一閃,獨孤雲已不喚自來,先是向水靈瓏微微躬身示禮,接著才掃過在場之人,正目光落到葉凡身上,明顯變得淩利了起來。


    水靈瓏顯然也看到這一幕,望往青雪風,蹙起黛眉道:“這位是……”


    青雪風看到美人將目光掃向了他,頓時挺起胸膛,指著葉凡,大聲應道:“這是本人前不久才結交的兄弟,前不久,我兄弟數招擊敗獨孤霸王子的事,不知小姐聽過沒有?”


    水靈瓏恍然道:“原來是最近聖地傳言甚廣的林公子,不知道青雪風王子能不能講述一下當時的戰況?”


    青雪風得到這個可向這美女開口的機會,那肯放過,欣然笑道:“小姐竟然想聽,我是當述說,當時的戰況,當真可謂是打的日月無光,天地暗淡,天翻地複……”


    一邊聽著青雪風述說,水靈瓏卻一邊深深看著葉凡,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半晌,水靈瓏鼓掌嬌笑道:“真是精彩,我這裏已很久沒有見這麽有趣的戰鬥了。"


    美目飄往葉凡,甜笑道:“這位公子,恕靈瓏還未知道閣下是誰呢!”


    葉凡呆了一呆,心中叫苦,青雪風一時忍不住胡謅一番,千萬不要教她看上了自己才好。


    聽水靈瓏問起葉凡來曆,青雪風忙道:“這位是我們精靈族的首席客卿長老葉凡,小姐你可記著了。”


    水靈瓏含笑看了葉凡一眼,眼光回到獨孤雲身上,葉凡雖鬆了一口氣,知道她仍未看上自己,但又禁不住大大失望,似感到被傷害了,矛盾之極。


    這時青雪風湊近葉凡低聲道:“這是水靈瓏的規矩,隻能由她詢問名字身份,有些王公貴子來了這裏不下數十次,她仍未問過他們是誰呢?葉兄你已使她留有印象的了。”


    “這水靈瓏架還真是大的嚇人!”葉凡湧起男性的尊嚴,暗忖:“橫豎小爺不可追求她,何用看她的臉色做人。”隻見她獨對獨孤雲與拓跋雪談笑風聲,其他人隻能在旁幹瞪著眼看,無名火起,當然也混有點被冷落了的嫉忌和醋意,長身而起。


    青雪風一呆道:“葉兄!你要幹什麽?”


    水靈瓏亦轉過頭來望向他,俏目異采一閃,顯是此刻才發覺到他完美的體格和威武的風采。


    葉凡故作瀟灑哈哈一笑道:“水靈瓏小姐確是麗質天生,林某有幸拜識,已心滿意足,告辭了!”


    水靈瓏微一愕然,然後像看穿了他心意般,淺笑道:“林公子可是怪靈瓏怠慢了你嗎?”


    葉凡見她毫無留客之意,心中氣苦,亦感大失麵子,表麵卻裝出不在乎的樣子,淡淡道:“在下豈敢有這種想法,隻是現今確有急事要去處理,就此別過了!”言罷,已轉身離去了。


    青雪風見葉凡一走,他亦無奈站了起來,陪他一道離去。


    回精靈府途中,青雪風怨道:“葉兄,你也不知自己錯過了什麽好機緣?水靈瓏難得有這麽多的笑容,說不定會於虛空之中,演繹天狐漫舞,以娛賓客呢!唉!”言下大為惋惜,可知水靈瓏的天狐漫舞是多麽卓異。


    葉凡想的卻是離開時獨孤雲盯著他的惡毒眼神,這家夥並非有勇無謀之輩,手下能人又多,再加上一個拓跋雪,若是他們兩人聯手,自己的處境確非常危險了。


    回到精靈王府,聽到青嵐夜又在吹簫編寫樂曲,葉凡不知她吹的是什麽曲調,隻知她的簫技達到了全無瑕疵,登峰造極的化境,情致纏綿,如泣如訴,不由像其他人般完全投入到簫音的天地裏,聽到如癡如醉。


    青嵐夜一曲奏罷,葉凡回過神來,不由暗罵自己犯賤,精靈府中有個這樣的絕代佳麗入住於此,無論那一方麵,都不比水靈瓏遜色,還幹麽要陪青雪風去看水靈瓏的冷臉。


    想到青嵐夜此時是對月吹簫了,簫聲是,很有一番月朦之感,隻是葉凡還是隱隱覺得這簫聲中,好像少了點什麽,想到這裏,不由心中一動。


    要數月中作曲,又有那部樂曲能及得上貝多芬的《月光曲》,貝多芬從少就讓人稱為神童,十一歲輟學,十三歲任宮廷樂隊,十四歲任宮廷風琴師,十八歲任歌劇樂隊的中提琴演奏員。


    他富於精神作曲,所有作品更是家喻戶曉,《月光曲》更是貝多芬一生之中的神曲,浪漫動聽,充滿詩情畫意,隻要聽者用心欣賞就可以體會樂曲的獨特性與不凡。


    曲成之後,他曾言,這樣的曲子,一生之中,他也隻可能作出這麽一曲。


    此時此景之下,若自己將這首樂曲默寫出來,送於青嵐夜,不知道能不能使她在音樂上再做突破,說到底,她的《廣寒樂譜》也是因自己而焚掉的。


    雖然自己是好心做壞事,但葉凡對她總是心存愧疚,若此事真能補償於她,那就絕好了。


    作曲葉凡雖然不會,但論默寫樂,盜用前人遺慧,他卻是當中好手,想到就做到,回來自己的房中,將《月光曲》的曲調,完完整整寫了出來。


    然後交於侍候他的侍女,讓其中一人給青嵐夜送了過去。


    隨後便進入了冥想之中。


    次日於冥想中醒過來,入目的卻是一雙俏麗的美目,葉凡駭了一跳,連忙向後彈退了幾尺。


    這時隻見青嵐夜一臉茫然,美目淒迷,仰起俏臉細心打量著他的臉龐。


    葉凡給她看得心中發毛,奇道:“小姐怎麽了!”葉凡這時才發現,青嵐夜一身雪白羅衣,豔絕的容光,像是能吸引了人的目光一般,葉凡隻是看了一眼,就已目瞪口呆,更差點淌出了口涎來。


    青嵐夜剛才好像也處於沉思之中,聽到葉凡的話,才回過神來,含笑的望著他,黑白分明而又帶著朦朦朧朧的眸子,看得葉凡又湧起銷魂的感覺。


    葉凡脹紅了臉,出聲道:“小姐應該不會是來誘惑林某的吧!”說到這裏,心神守一,想要清除心中的漣漪,但青嵐夜目光一來,他的心神總還是被她吸攝住了。


    此時青嵐夜好像剛剛出浴,身體帶著浴後的香氣,更是引人遐想,過了半晌,她才輕搖螓首,柔聲道:“我總是有點想不通,那麽美妙的樂曲,你是如何作出來的。”


    “乖乖,一大早尋來,原來是為了這事!”葉凡心中抹了把泠汗,乘機與她拉開一段距離,這麽短距離與她對視,葉凡還真不受不了,岔開話題道:“那首樂曲是鄙人偶然中得到了,並是不鄙人做的,小姐可不誤會了。”


    青嵐夜卻是仍盯著他不放道:“那你能說出這是何人所作麽?”


    “這……這個!”葉凡一時語塞,若說是貝多芬所作,青嵐夜定會認為自己在騙他,因為凡是能做出這種神曲的人,定然不是無名之輩,想來是家喻戶曉之人。


    可貝多芬在地球上,確實是家喻戶曉之人,可惱的事,這異世可沒有貝多芬也,自己若說一個青嵐夜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音樂名人,她會信自己才怪。


    看到葉凡一時沉默不語,隻見青嵐夜美目射出灼熱的亮光,深深地盯實葉凡道:“說實話,這樂曲是不是公子所作,卻為何又要瞞著嵐夜呢?”


    聽到這話,葉凡嚇了一跳,這種音樂巨人的神曲,他怎麽敢盜來已用,若是認了這事,以後青嵐夜真拿樂曲上的細節來向他討教,那可就要原形畢露,那時候,隻怕當真會讓她瞧不起了。


    想到這裏,連忙道:“我隻不過一個粗人,我操他媽的,這種仙曲,怎麽可能是我這種粗人能作出來的。”


    青嵐夜聽得呆了起來,天下間竟有人敢對她暴粗口,這種事情,她從想都沒想過,差點要拂袖而去,隻是一對玉腿偏不聽話,硬是留在那裏。


    看著她俏臉明暗不定的難過樣子,葉凡心中暗鬆了口氣,變本加厲道:“小姐千萬莫怪,髒話對我們這種俗人,就是個語氣助詞而已,其實並不是故意就想說它。


    譬如要是遇到《聖典》裏頭那句‘嗚呼哀哉,逢時不祥!’,要是讓我說那就是‘媽了個逼,逢時不祥!’表達的意思都是一樣的,像我這種粗人,是萬萬做不來樂曲的。”


    這次青嵐夜更是瞠目結舌,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之色,強壓下心中怒意,平靜道:“竟然不是公子所作,但還是謝謝公子贈曲之恩!”言罷,轉身嫋嫋去了。


    葉凡鬆了一口氣,這樣的粗話,像青嵐夜這樣的妙人,定然受不起,最好是以後都不提《月光曲》的事,那就謝天謝地了,不然他就隻有盜板這首神曲了,因為隻有這個理由才能讓青嵐夜信服。


    若是說是一個莫虛有的人名,以精靈族的權勢,定然馬上就會得到查證,若是說出貝多芬這位神人,那就恐怕更加不會讓她相信,除非貝多芬也當真穿越到這異世來了。


    怪就怪在自己對這鬼勞子音樂真是一竅不通,不然可就美妙了,想到這裏,葉凡不由有點後悔,以前怎麽也不學點音樂上的基本知識了,不然現在就不會這麽窘迫了。


    這時,青雪風的聲音突然從大老遠傳了過來:“葉兄在那裏,獸王要召見你哩!”接著道:“獸王特意為你準備了試練身手的對手,想看看葉兄的實力到底怎麽樣。”


    原來是那狗屁獸王信不過自己,葉凡心中大罵,卻又拿他沒法,才出得無奈出門道:“試練的對像在那裏,獸皇本人是否需要親自然查看!”


    這時,青雪風迎了上來,笑嘻嘻道:“葉兄莫怪,這也是你一展身手的機會,走,我帶你去試練的場地!”


    兩人了精靈王府,來到一條橫巷後,剛轉入了一條大街,左方蹄聲急響,十多騎狂風般卷至。


    葉凡心中大詫,看向青雪風道:“這就是試練之地?”


    青雪風無奈的點了點頭道:“來的都是死敵,萬萬不要留手,這是獸皇與老頭子特意向敵方透露我們會在這裏出入的消息後,他們才趕來的,他們說對自己人,你可能會留情,試不出你真正的實力,隻好借助敵方的人了。”


    葉凡在心中將獸皇與精靈王的幾十代祖宗都問候了一片,不過與此同時,也對青雪風有些好感,他竟然什麽都知道,卻還來和自己冒險,說明其當真是朋友。


    此時十多人已成包圍之勢向他們圍了上來,葉凡知道避無可避,把心一橫,移往一旁,背著房舍,麵向敵人。


    來人紛紛躍下獸馬,其中一人大笑道:“今次看你還能逃到那裏去?竟敢傷了獨孤霸王子!”


    這十來人,竟然都是半聖強者,葉凡心中微微跳動了下,對方共有十一人,自己最多能同時對付五、六人,而青雪風能同時對付三人,已是不錯了。


    看來現在隻有利用身法,瞬間暴發實力,殺掉對像兩三人,隻有這樣,這場仗才有些勝算,不然,就是能取勝,最後也是慘勝,更有可能,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裏。


    獸皇與精靈王這一招還真是夠毒的,這些家夥無一不是驃悍強橫之輩,幸好對方顯是匆匆趕來,還沒有布成什麽陣勢,隻要展開七星步法,再喚出葫中劍,殺死兩人,還是能做到的。


    十一半聖強者人分散開來,以半月形的陣式把他們兩人圍得全無逃路。


    其中一人冷笑道:“青雪風王子,這事與你無關,還望你不要趟這混水的話,,不然休怪我們連你也一並除了。”說到這裏,他的手下都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青雪風冷冷看了他們一眼道:“別以為本王子是嚇大的!”隨後又加上一句道:“你們若真敢殺了老子,哼,隻怕你們人人都有抵上條命!”


    “哼,不能殺你,也要生擒,折磨你一番!”這些人顯然已視葉凡與青雪風為他們囊中之物。


    葉凡以深長的呼吸,保持心頭的冷靜,同時向青雪風傳音道:“等下動手,隻要護住自己就成,等我殺了他們兩人,我們就開始反撲!”


    青雪風微微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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