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經理!”濤哥,李爽,小蒼看到方白來了打了個招呼。


    我抬眼看著他,卻發現他已經換了衣服:“方經理好。”


    “經理,您這個執行可沒選錯人,這曾瑤不知道腦子怎麽長得。”小蒼笑著,將我想的方法高速了方白。


    方白聽完看著我:“不錯,昨天張娜和高力代表盛天來了,你明天就和小蒼一起跟進這個項目。”


    “我?我的任務不是相處方案就好嗎?”我有些不解,甚至想丟下那120萬立馬就走,雖然我愛錢,但是更怕麻煩,“對不起方經理,我想我隻能幫你幫到這了,我們相識一場,錢我就不要了。”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方氏,看著藍天白雲長舒了一口氣,剛想過馬路,就感覺自己被拉住了,回頭一看,一身白色的襯衫,黑色西褲,短發利落幹淨,在陽光下睫毛氤氳著色彩。


    “曾瑤,睡了我就想走,不負責了?”我第一次看到方白的不羈,帶著賴皮的笑。


    我冷笑著抽手:“方白,我請你弄清楚,第一,我沒睡你,第二,你有未婚妻。”


    我不想和他說什麽,轉身就走,轉身的瞬間看到方白眼中的無力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許理解他的無奈,但是不會用同情去支持這種感情的萌芽,不對的感情就要掐死在萌芽中,想起剛才麵對王晴的那種尷尬緊張,搖了搖頭。


    到了師叔家才10點多,打開門,裏麵一陣吵鬧讓我慢下了步子,躡手躡腳的往裏邊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我竟然聽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感興趣的話題。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過我,不許養鬼,你要是再去做那種事情,就離婚,別過了。”這是雪嬸子的聲音,隨後傳來花瓶碎裂的噪音,我立馬停住了腳步,心中驚愣,竟然鬧得這麽大?


    “雪兒,我也有難處,當年的是請不知道怎麽被張老板和他兒子知道了,如今就是替他半死的女兒還陽而已,不會怎麽樣的。”師叔聲音焦急。


    “不會怎麽樣?老周,我跟了你十多年了,你跟我不會怎麽樣?我那成型的孩子是怎麽死在肚子裏的,你說!”我聽著雪嬸子的聲音近乎癲狂,啪啪的打在師叔身上。


    “雪兒,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這次我必須這麽做,張老板的家族產業如果沒有張嵐的聯姻,就會破裂,他兒子的意思,若是不辦就一拍兩散,那麽當年那件事情流傳出去,雪兒,我不能砸了師傅的招牌。”師叔的聲音帶著疲憊與無奈。


    半晌沒有聲音,我在牆角站著,迂回到了鞋櫃旁,故意剁了腳:“師叔,雪嬸子,我回來了!”


    “阿瑤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師叔雪嬸子聲音有些慌。


    我進了客廳就看到雪嬸子衣服有些亂,剛才廚房拿來掃帚掃著地上的碎片。


    “我把老板給炒了!”我故意活躍著氣氛,誇張的指著地麵,“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瓷器就倒了?得多少錢啊!”


    “這不是你師叔不小心嘛,撞到了!”雪嬸子笑著說,笑容很勉強,我也不拆穿她。


    我嚷著累了,說要上去休息,給兩口子一個緩和的機會,躺在床上翻著師叔給我的鬼冊子,一頁一頁的翻著,突然在無頭鬼那一頁停下,心裏卻是卻想到了老雷頭兒,許是昨天喝醉的緣故,一會竟然迷糊著了。


    奇怪的是我竟然知道自己在做夢,夢裏一個無頭人坐在我的傳遍,手上抱著的腦袋發出怪笑,我害怕卻不能動彈,想喊,卻喊不出聲音,使勁掙紮,蹭的一下做了起來,一看床邊什麽都沒有,剛想躺下,卻發現床前站著一個男人,長發披肩,看著我帶著詭異的笑,嘴唇蒼白,衣衫破舊,竟然是我在老宅子院子裏看到的無頭鬼的穿著,此時他正在緩緩地向我這麽走來,雙手舉起,慘白的手,指甲裏全是泥,髒兮兮的朝我的脖子伸過來:“為什麽不救我?”


    “你是誰?”我害怕的往門外跑,卻發現門鎖著,嗓子幹裂的喊著“雪嬸子救我,師叔救我!”


    “阿瑤,阿瑤,醒醒!”我掙紮這開門,突然聽到雪嬸子的聲音,又看了看追著我來的男人,突然一個機靈,眼前的景象快速的轉變,蹭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雪嬸子正在焦急的叫著我。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四周明亮的顏色,心中暗驚,竟然是夢中夢,太詭異了。


    “阿瑤,你怎麽了?”雪嬸子端了一杯水給我,“喝口水壓壓驚,做噩夢了?”


    我搖搖頭,喝了口涼白開,頓時清醒:“沒事兒,幾點了?”


    雪嬸子笑著拍了拍我的腦袋:“好喝嗎?這是斷頭粥!”


    我耳邊像炸了一般,猛地往後退,幾乎是蹦下了床,我可以肯定這不是做夢,眼前的女人確實是我雪嬸子,但是那眼神確實蔭翳的,看著我嘴角勾起邪笑:“嗬嗬……”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附在我嬸子身上?”我驚疑的看著‘雪嬸子’,想著雪嬸子定然是因為和師叔吵架神經衰弱了才讓這鬼怪有機可乘的。


    隻見‘雪嬸子’笑著朝我走來,手上還端著剛才給我喝的東西:“為什麽不救我,你為什麽不救我?”


    第三十七章 夢中夢,附身‘雪嬸子’


    “你到底是誰?”我慢慢的向著門口移動,隨後猛地開門,卻發現門真的被鎖了,聽到‘雪嬸子’怪笑,我猛地回頭,卻見她將鑰匙鉤在手裏,對著我耀武揚威。


    “你是要找那個老頭子?嗬嗬!”‘雪嬸子’怪笑,“他要是在,我怎麽敢附在他老婆身上,那老頭子可是個厲害的,嗬嗬!”


    聽到師叔沒在外麵,我徹底死了心,隨即也釋然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幫我找凶手,隻有你能看見我!”‘雪嬸子’看著我,眼睛是沒有溫度的,我霎時想到了張嵐的下場。


    “好,我答應你,放過我嬸子,告訴我誰殺了你!”我問著,目光卻停留在‘雪嬸子’的臉上。


    隻聽‘雪嬸子’說:“是張老板,這個凶手,嗬嗬,我們夫妻倆就是被他拋屍的,我被生生的砍下了頭,我老婆被奸殺死的,胳膊也被砍了下來,我抱著頭走,沒有方向,直到那天遇到了你,你能看得見我,幫我!”


    突然,‘雪嬸子’跪了下來:“我老婆的魂魄附在了張嵐的身上,那個小姐雖然看著可愛,卻是蛇蠍心腸,以前沒少指使我老婆幹這幹那的,我給他打工,又不是我老婆,還威脅我老婆要是不聽話,就讓張老板辭了我,我不求別的,我隻要你,讓張氏總裁伏法,可以嗎?求求你!”


    “有證據嗎?我憑什麽相信你一麵之詞?”我看著她的神情,心中微動,但看著雪嬸子眼底的掙紮有了怒氣,“不管怎麽樣,你不許傷害我嬸子。”


    “證據在我老婆身上!”‘雪嬸子’笑得淒涼,“那天我們像往常一樣過去,但是那天張嵐那個賤人不在家,我們就去了張老板那裏,誰知道卻聽到他們在密謀王氏的財產,我老婆其實是王氏的親戚,但平時不要走動罷了,哪個富豪沒有幾個窮親戚的?沒想到,那張老板竟然起了殺心,我們想要往外麵跑,他卻讓保鏢攔住了我們,然後我被綁在一邊。”


    “那個老變態!就這麽當著我的麵將我老婆奸殺分屍,嗬嗬,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永遠無法明白!”‘雪嬸子’麵色冷厲,空洞的眼中爆發著滔天的怨氣,“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但是我當時的境地確實案板上的肉,被活活的弄死,你明白我的感受嗎?屈辱!我恨不得將他放到油鍋裏炸,火山上烤!”


    隨後那無頭鬼竟然將手放在了雪嬸子脖子上,仿佛在想著死前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兒,看著雪嬸子臉色越來越蒼白,氣得一聲爆喝:“快滾!”


    ‘雪嬸子’看了我一眼,顯然回過神來,對著我鞠了一躬,隨後癱軟在地。


    我看了看四周,什麽都沒有,趕忙將雪嬸子抱在了床上,隨後找了電話趕忙給師叔撥了過去。


    “喂,丫頭,怎麽了?”師叔那邊生意嘈雜,一聽就是在大馬路上。


    “師叔快回來,雪嬸子被附身了,現在……”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師叔那邊焦急的掛了電話。


    我拿著雪嬸子手上的要是開了門,下樓換了一杯水,想著那無頭鬼告訴自己是斷頭水,不禁想笑,換了一杯熱水,還沒上樓就聽到師叔開門的聲音,我頓住了腳步。


    “阿瑤,你嬸子呢?”師叔滿頭大汗。


    我連忙帶著師叔上樓,並且和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師叔看到在我床上躺著的嬸子臉色蒼白,額角冒著細汗:“阿瑤,立刻收拾東西,我給張庭打電話,去他們家。”


    我知道師叔心急,但是卻並沒有動彈:“師叔,不如報警,聽那無頭鬼所說,張總裁是個心狠手辣的,竟然拋屍,如今我們沒有證據,這樣貿然前去,一是不複活她女兒我們難免有危險,還有,師叔,你的錢收了吧?”


    師叔聽到我說的話,愣了一下,從口袋錢包裏掏出一張空白支票:“給他送回去,我不要,無頭鬼的仇我替他報,你雪嬸子跟我了我這麽多年受苦了,本來就身嬌體弱了,我還讓她這麽操勞。”


    我看著師叔,第一次看到他哭,在我心裏師叔是比老雷頭兒堅強的,心情有些沉重,身邊的鬼事已經影響到了我們的生活,這種感覺很是不好,突然腦子裏又想到了方白錢包裏的照片,忍不住皺眉。


    “師叔,我們不如先計劃好,張老板那邊的事情倒是不著急,這無頭鬼必定是過了頭七的,屍體怕是早就沒了,也許被埋了,也許被拋到了海裏,我的建議還是先報警,別人不相信,小周還是相信的。”我建議道


    師叔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吧!”


    隨後師叔有奇怪的看著我:“阿瑤,你最近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有?”


    我納悶,還能有別遇見鬼更奇怪的嗎?我想了半天,搖頭:“沒有!”


    師叔明顯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沒了紙荷包就是麻煩,你再問問方白有沒有見過血玉,還有這些天如果有陌生人和你打招呼,你不要理,就當神經病。”


    我猶疑的點了點頭,想不到師叔這番話的意思,想要問他,卻發現師叔低頭看著雪嬸子,神色憐惜。這種情況下,我閉了嘴,幹脆自己出了屋子,給小周打電話。


    “喂,小周,我是阿瑤,你現在有空嗎?”我聽到電話通了說道。


    小周的聲音卻有些滄桑:“有空,有的是空,什麽事兒?”


    我倒是沒急著說這些事兒,而是問道:“怎麽了?你和齊琪吵架了?這聲音就像是幾天沒睡的,滄桑啊!”


    卻聽小周帶著嘲諷:“你知道齊琪不是處女是不是?”


    “你們……”我突然頓住,半天不知道說什麽,“你在乎這個嗎?”


    “我當然在乎!”小周聲音帶著疲憊,本應該聲嘶力竭的回答,卻顯得無力,“但是我更在乎她,我承認那天我反應大了,但是我並不會因為那個和她分手,她卻和我玩失蹤!我已經一天一宿沒找到她了。”


    我聽完也著了急:“給大龍打電話了嗎?怎麽沒通知我?”


    小周卻說:“哪裏顧得上,我當時都傻了,就知道發了瘋的找她。”


    緊接著我和師叔說了一下,如果到時間我還沒回來,張庭來接就說先去不了,然後說齊琪失蹤了出去找找。


    師叔倒是答應了,他現在也顧不上我,心裏都是雪嬸子。


    我們約在了茶館,我到的時候大龍小周都在,小周一身休閑裝,滿頭大汗一米八幾的各自顯得有些頹廢,胡子一看就是沒刮幹淨的,我剛忙坐到椅子上,到了一杯茶水,也顧不上苦不苦,全當解渴了,隨後直奔主題:“找遍了?”


    “找遍了,沒有!”小周看著我,喝著茶葉,臉上帶著苦澀。


    “你也跟著去了?”我看著同樣微眯的大龍,隻見他神色懨懨,連翹著的蘭花指也有些無力。


    大龍點點頭看著我,無聲的歎息:“是啊,齊琪這丫頭去哪了,沒有人打我還真是寂寞。”


    我知道大龍想活躍氣氛,但是我卻笑不出來,我看著小周,神色嚴肅:“小周,你知道齊琪為什麽跑嗎?”


    小周搖頭:“我說了她幾句,他就……”


    “不是。”我打斷了小周的話,壓低了聲音,“齊琪是被強奸的,你是警察,你應該知道被害者的心情,也該知道齊琪的想法。”


    小周呆愣地看著我:“她為什麽不和我說!”


    我笑了:“男人可真奇怪,我想當時的情況你肯定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吧?”


    大龍僵硬著,我看他拳頭緊縮,此時倒像個男人:“告訴我,是誰?”


    我搖頭:“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等到現在?齊琪沒說具體,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問,但是知道是一個網友。”


    “網友害人啊!”大龍唉聲歎氣的,突然一個激靈,“你們說,她有沒有可能去找那個網友拚命?”


    小周疑惑的看向我:“不會吧?”


    我卻是靈光一閃,同情的看向小周:“你才和她在一起多久?能有我倆了解她?以她的性格確實有可能去找那人拚命地。”


    “那現在怎麽辦?”小周明顯著急了,神色擔憂,“我怕她再出事情!”


    我想了半天,拍了拍小周的肩膀:“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破解齊琪的qq密碼,然後找到那個網友,我們還隻是猜測,入籍隻能算是有病亂投醫了。”


    “誰能破解?”大龍問我。


    我聳了聳肩,無奈的說出了一個名字:“方白。”


    “方白?”看著我說出方白的名字大龍很驚訝,“你以為他是網監的人啊,對了小周,網監你有認識的人嗎?”


    小周皺眉:“沒有,不熟悉,立案的話時間太久還不如自己找。”


    “我說著方白,你們扯什麽網監啊,方白是做遊戲的,破解個小密碼應該不成問題吧~!”我說的有些急促,見大龍和小周點頭,拿出了電話。


    想起我把方白拉進黑名單的事情,聳了聳肩,又把他放了出來撥通了電話。


    第三十八章 媽媽桑服務,六味地黃丸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了。||


    “阿瑤?”方白似乎接到我的電話很驚訝,“怎麽了?”


    我沒工夫閑扯,趕忙說出了我的目的:“方白能幫忙破解一個qq密碼嗎?”


    方白很淡定的說:“可以,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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