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雪鬆隻是搖頭,我哀嚎:“哎呦,一百分鍾啊,師傅,上課還能去廁所呢!”


    “你要去廁所嗎?”寇雪鬆陰險的笑著。


    “不去不去!”我堅決搖頭,傻子才敢去,於是我自認為聰明的閉上了嘴。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時間終於到了,起來後活動了一下酸軟的腿部肌肉,瞬間覺得自己有活過來了。


    “明天開始練臂力,三十分鍾馬步,一個小時的臂力,另外柔韌性,十分鍾!”寇雪鬆看著我,嚴肅的說,“我教你一種呼吸的方法,盡量以後按照這個呼吸方式來。”


    “好的師傅!”我認真的說著,心想真本事終於來了。


    寇雪鬆的金絲眼鏡反過一絲亮光:“其實就是簡單的瑜伽呼吸法,這個腹式呼吸以膈肌運動為主,吸氣時胸廓的上、下徑增大。腹式呼吸時,橫隔肌會下降,腹壓增加,感覺好像是空氣直接進入腹部,這時若把手放在肚臍上,會感覺手上下微微抬放。這是養生的呼吸方式,如果你用這個呼吸方式,首先你的壽命至少延長十年,再加上你和我學功夫,最少比其他人多活二十年。”


    突然,雪鬆師傅抓起我的手:“你看看你的肌肉,緊致有利,這是上等的練武胚子,不知道是怎惡魔長得,連我都羨慕。”


    我看著雪鬆師傅微胖的身軀,不禁也替雪鬆師傅羨慕起我自己來。


    “不管怎麽樣,我答應了你爺爺,我就用最嚴格的方式對你,從明天開始時間調整為六點到九點,另外出來的時候喝些溫熱的淡鹽水。”寇雪鬆吩咐道。


    我點頭,然後聽到他解散的命令,飛快的跑回去,又吃了三大碗稀飯,王媽這次特意醃製了牛肉,吃得酒足飯飽之後,突然想起了胖子的事兒,一看表已經十一點了,暗叫一聲,想要給方白打電話叫他送我,電話卻打不通。


    璐姐懶懶的躺在床上,說是要養精蓄銳,晚上好工作,我對璐姐會睡覺報以懷疑和不否定的態度,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無奈,隻能打了車,車費死貴,索性等我到了怡情咖啡店的時候還隻有胖子一個人,見到我,衝著我招收:“師傅,我在這!”


    我尷尬的看著周圍,捂著臉走了過去:“咖啡廳裏,你這麽大聲音,是要鬧哪樣?”


    隻見胖子嘿嘿一笑:“師傅,到時候就說你是我侄女,行嗎?”


    “不行!”我將小包放在桌子上,招手像著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瞬間溫暖。


    “師傅,你說我一個快三十九歲的人了,你才22歲,我帶著你來相親,總不能說是朋友吧,那人家肯定把我當成不正經的人了。”胖子哀嚎。


    我喝著水打趣:“你那意思你是正經人?”


    “師傅……”胖子苦苦哀求,突然咳了一聲正襟危坐,壓低了聲音用後槽牙說著,“來了來了,表現的正常一點。”


    我聽胖子說,順著胖子的視線看過去,對麵走來的女人拿著一個飯團兒公仔。


    隻見這個女人三十多歲,身材屬於微胖,但是比起胖子,絕對是個瘦子,笑起來很靦腆,我看他注意了半天胖子打著石膏的手,半天才走了過來:“天王蓋地虎?”


    “小雞燉蘑菇!”孫胖子嘿嘿笑著,“對上了!”


    “噗!”我喝在嘴裏的一口水死活咽不下去,噗得一口噴了出去,尼瑪,天王蓋地虎,小雞燉蘑菇?


    “抱著飯團公仔的李茹對吧?請坐,請坐!”胖子諂媚的笑著。


    女人坐在我們對麵,將飯團公仔放在桌子上,看著胖子:“你就是胳膊上打石膏的孫驗吧?可是這位是?”


    胖子剛要解釋,我嘿嘿一笑:“您好,我是他的侄女。”


    這李茹長得一般,但是配胖子足以,我誇了胖子幾句:“李茹阿姨,別看我舅舅胖,但是特別保暖,而且生氣了還可惜撒氣,看電視可以當抱枕,保重隻賺不賠!”


    李茹看著我溫和的笑,胖子一臉猥瑣的看著李茹,我瞬間覺得我剛才的話錯了,看兩個人還算情投意合的還想說幾句,胖子卻突然在下麵掐我。


    我立馬會意站了起來:“李茹阿姨,舅舅,我有事兒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這時,服務員卻將牛排端了上來,刀叉擺放整齊,牛肉在鐵板上冒著香氣,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笑嗬嗬的離開了。


    剛走出門口,腦中如同驚雷一閃,暗罵自己愚笨,竟然一直忽略了一個重大線索,連忙給小周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忙音,突然有了聲音:“喂,阿瑤?什麽事情?”


    我焦急的說著自己的目的:“小周,當天趙叔叔死的時候,那把水果刀上麵沒有指紋嗎?”


    隻聽小周笑著:“沒有,要不然早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你能忘記這麽基本的線索,但是我們警察第一次排查的就是這些線索。”


    我聽著小周的話,瞬間通常:“小周,我覺得我有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了,我當時沒帶手套,如果我殺了人,必定會在匕首上留下指紋。”


    卻聽小周嚴肅道:“當天沒有任何一個人帶著手套,難道就可以認為是沒有人殺人了?太牽強。”


    “那我也不能剛殺完趙叔叔,就把手套摘了啊?”我頓時憤怒,“不能不講理吧?”


    小周笑了:“法庭不講理,隻尊重證據,我相信,隻要你將這個說出來,趙天驕會有很多種方式告訴法官這是合理的,別說她了,我現在就可以說出一種猜想,你殺了趙天鎮,將手套藏好,然後沒記住方向,突然被趙天鎮絆倒。”


    我咒罵:“……妹的!”


    又聽小周突然說:“阿瑤,你還別說,你說的這個水果刀的事情,也許真的有用。”


    我一聽來了精神,然後小周開始敘述,我一句一句記載了心裏。


    “你先忙吧!”我聽小周說完,連忙掛了電話。


    此時才下午,精神抖擻的回了家,然後在下午四點左右,又接到了法院的傳票,這次接到法院的傳票,我心中隱隱帶著高興的心情,絕對不是變態,而是……好戲即將登場。


    晚飯前些,莫名的接到了老雷頭兒的電話:“阿瑤,過的好嗎?”


    “挺好的!”我聽老雷頭兒聲音有些亢奮,“你打了雞血了?什麽好事兒?”


    老雷頭兒聽我問,忍不住道:“你雪嬸子又懷孕了!”


    “啊?”我也愣了,隨後大喜,“師叔夠厲害的啊!”


    老雷頭兒也是稱讚了半天,又道:“隻是你師叔答應雪嬸子,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不碰道家的東西了,免得讓孩子擔因果。”


    我舉雙手讚成,然後又問:“不對啊,雪嬸子懷孕,你怎麽這麽高興?說吧,還有什麽事兒?”


    隻聽老雷頭兒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王寡婦家遭報應了!”


    第九十九章 王寡婦的報應,偽證之謎


    “怪不得!”我將小包拿起來,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翻騰著血瓶,“黑狗血不夠了,在哪能買?”


    “找你爺爺要,他準能弄到”自從我告訴了老雷頭兒我認了爺爺,這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然後又聽他說:“王寡婦接了檔子生意,當時還找我炫耀,說我靠著侄女護著,我沒搭理她,過了幾天她家就鬧鬼了,他兒子什麽都不懂,王寡婦現在估計是被附了身,天天瘋言瘋語的,找你師叔,你師叔不能碰道家的法子,求我,老雷頭兒我別說隻會殯葬,就算會驅鬼,我也不幫她,倒是她死了,我可以幫她料理一下殯葬!”


    我一聽,將小包往腿上一放,右手拿起電話:“你可別,這不是給我找事兒嗎?這一殯葬就是倆冤魂,我現在在b市呢!”


    老雷頭兒嘿嘿一笑:“我就是說說,反正我是說了,她王寡婦的事兒,我不管,被鬼折騰死才好,不過不知道村子怎麽傳的,有傳到了鬼狐身上。”


    我無奈道:“聽風就是雨,日子還過不過了?”


    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隨後給師叔發了條祝賀短信:師叔,祝你老來得子!


    師叔回複:謝謝阿瑤,`(*∩_∩*)′


    我看到表情符號,瞬間淩亂了,有種不詳的預感,有了孩子的師叔將走上一條不歸路。


    到了晚上,又是一桌貌合神離的全家宴,曾朵最近有些萎靡,眼神不住的瞟我,我不想找事兒,隻是回憶淡淡的笑,桌上時不時傳來王家重重的落碗聲,曾程卻是一反常態,對待我采取了淡漠的態度。


    最後還是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怒道:“在這麽陰陽怪氣的吃飯,就都給我回樓上吃。”


    其實大家都是這麽個心思,但是老爺子怒了,沒有人敢同意,飯後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曾程在看電視,祖孫倆誰都不理誰,我坐著吃蘋果,眼睛看著蘋果,練著雪鬆師傅教我的腹式呼吸,覺得有人在我身上掃,突然一抬眼,驚見曾程陰翳得無處躲藏的眼神,心中不禁發寒。


    “哼!”曾程對著我冷哼了一聲,轉身回了樓上。


    “這臭小子!”老爺子也是有氣,“白長了個把!”


    我汗顏老爺子語言的惡俗,問道:“爺爺,雪鬆師傅出了早晨怎麽不見人?”


    隻見老爺子動了動長壽眉:“雪鬆本就是來b市辦事兒的,跟著雪鬆好好學,別看他才三十歲,但是他去過的地方比你爺爺我可多的多!”


    我感歎了一下,又問:“爺爺,哪裏能弄到黑狗血?我舅舅讓我找您要的,得畫符籙。”


    老爺子了然:“明天爺爺給你弄十瓶!”


    我伸出大拇指:“霸氣!”


    陪著老爺子帶了一會,璐姐從樓上飄了下來,外麵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將削好的蘋果放到爺爺手裏:“爺爺,您吃,我出去溜溜。”


    老爺子看著蘋果似乎很開心,告訴我早些回來,我笑著應下。帶著璐姐出了門,卻恰巧碰到了風塵仆仆的萬福,一身標誌的黑色媳婦,方正的國字臉。


    “大小姐!”萬福微微點頭。


    我笑著,錯身而過。


    隻聽璐姐在我旁邊說:“這男的絕對是悶騷型。”


    我對璐姐的話提不起興趣:“地址都打聽好了?”


    “璐姐辦事兒還不放心?”璐姐摸了一下卷發,性感的弧度由上而下,無一不在權勢著這個女人的完美,還會說泰語,並且明確的告訴我在我身邊不隻是報恩,還有目的,可是我竟然對這個鬼一點警惕都提不起來。


    我瞬間覺得自己沒救了,璐姐在前麵帶路,顯然不知道我想的什麽。走了兩個街區,才到了一個小型的別墅,這別墅一棟挨著一棟,方方正正的,在這黑色的天幕下,在我眼中就像一座一座大型的墳墓,當天曾天燁生日請的都是高門大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進去的。


    跟著璐姐站在九十三號別墅,璐姐示意我別動,率先飄了進去,好一會才出來:“進去吧,剛才那個女人在洗澡,真沒勁,一點看透都沒有。”


    我一陣無語,按了門鈴,又等了一會,女人才開了門。


    她看到我很是驚訝:“你來幹什麽?”


    我沒回答她的話,徑直闖了進去,然後痞痞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怎麽回事兒啊?你再不走我可報警了啊!”女人頭發還濕漉漉的滴答著水,身上穿著睡衣,看著我插手一臉怒意。


    我笑著將手機扔給她:“用我的,報警吧,看看警察是抓我還是抓你!”


    “你什麽意思?”女人拿著我扔過去的電話,剛想按鍵盤的手頓住。


    “偽證啊,你知道做偽證是什麽罪嗎?”我笑著直視女人,“如果是在刑事訴訟中,是證人、鑒定人、記錄人、翻譯人作偽證,意圖陷害或者隱匿罪證的,會以偽證罪定罪處罰: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沒做偽證,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女人淡定的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將我的手機放在我麵前,“你快走吧,到時候報了警就來不及了!”


    “趙天鎮死的冤枉,你就不怕他的冤魂得不到真相,半夜來找你嗎?”我看了眼璐姐,隻見璐姐對著女人的脖子後麵吹起,最後直接抱住了女人。


    我趁機問道:“冷不冷?趙天鎮的懷抱如何?”


    “你?”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然後笑著,“你被騙我了,我根本就不害怕,你以為是外行人嗎?就算真的是鬼,鬼也是不敢動我的,鬼殺人,同樣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包括附身。我雖然現在經濟沒落,但是我好歹也是道門家族裏長大的,別以為隻有你們曾家是道門家族!”


    看著女人的膽色,我倒是有些佩服,然後隻見璐姐坐回我身邊,無奈的攤手,表示沒辦法。


    我想著小周中午和我說的,自信的笑著:“是啊,你不怕鬼,因為鬼也是要守規矩的,但是法律呢?做了偽證你就要在監獄裏呆七年,七年啊,嘖嘖!”


    “我說了,我沒做偽證,我都看到你殺人了!”女人有些怒了。


    敵人越急,我就越是悠閑,伸手將手機拿在手裏,按了錄音:“你似乎忽略了一個重點,那把水果刀,你的證詞裏指示,說看到我殺了趙叔叔,當時並沒有我藏手套的證詞,對不對?”


    “手套?什麽手套?”女人一愣。


    我心中叫好,趙天驕聰明一世,卻找了個這麽愚笨的幫手:“檢驗結果說,趙叔叔胸口插著的刀柄上沒有指紋,也就是說當時我殺趙叔叔的時候就是帶著手套,或者用手絹握著刀的,可是當時卻沒有任何證據發現手套或者手絹,那麽就是說我趁亂藏起來了?”


    女人似乎也想明白了,驚悚的看著我。


    我淡淡一笑:“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證詞,我沒有辦法洗脫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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