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喊完卻見是另外一個女鬼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隨後向著我鞠躬,隨後慢慢消失,弄得我莫名其妙,但是隨後一想,可能是仁央,可是卓瑪呢?


    “卓瑪?”我又喊著,過了半天,才看到卓瑪朝我飄了過來,臉上帶著歉意。


    我心中一緊,暗叫不好,果不其然,隻聽卓瑪說:“謝謝你將我舅舅揭露,蠟童子要見你。”


    我搖頭:“我可以拒絕!”


    “不,你不可以!”卓瑪搖頭,隨後向著身後看,“它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不然不會讓過你的。”


    “你往哪裏走?”突然一道詭異的聲音響徹耳邊,如同驚雷一般。


    隻見卓瑪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那一隻森白的骨爪上一個連個巴掌大的小孩兒托在卓瑪手上,眉眼還沒有完全睜開,這明顯是在肚子夭折的孩子,下巴上有封蠟,又或許是全身都有,隻是因為皮膚太過光滑看不清楚。


    “留下你的身子吧。”蠟童子發出嬰兒般咯咯的笑聲,透著詭異感。


    我深知機會來了,急忙往後退:“傻子才留下。”


    身後卓瑪一直在追著我,我聽著心中叫好,璐姐一直沒有聲音,相比也是怕那蠟童子,我三兩下進入了陣法中,隻見那卓瑪咬了咬牙,跟了進來,我嬉笑著跳出陣法之外,卻見那卓瑪卻是出不來。


    “蠢貨,把我拋出去,這是什麽鬼陣法?”蠟童子童音刺耳。


    卓瑪一晃神,慌忙就將蠟童子往外麵扔,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蠟童子竟然乖乖的落在了陣法之內。


    “這……”蠟童子慌張了的說著,隻聽那虎嘯鍾傳來嗡嗡的鍾鳴聲。


    蠟童子和卓瑪的聲音再也傳不出來,璐姐出現在我身邊,看著我:“阿瑤怎麽處理?”


    我心中並不好受,看著璐姐:“璐姐,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都是以靈魂殯葬師的身份處事,但是我今天想殺了它們,讓它們魂飛魄散,嗬嗬……”


    璐姐一陣沉默:“我支持你!”


    我點頭,然後第一次拿起麻袋裏沒有用過的紫色金邊陣旗,拿起來指著陣法之內卓瑪和蠟童子,嘴裏念著咒語,含混不清,我一直覺得這段咒語像是遠古的囈語,晦澀難懂的,但是從小我就從老書的注解上知道這是鬼的死亡咒語,當時背的時候很認真,因為在那個時候我覺得鬼是惡的,但是現在卻一度不想傷害任何鬼,今天自己做出選擇讓蠟童子和卓瑪魂飛魄散,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我念著咒語,隻見陣法內的卓瑪麵目猙獰,森白手骨周圍的魂魄狀也慢慢的消散,隨之一個本該可愛的藏族姑娘,將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人世間,而蠟童子那小小的身軀周圍則是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魂魄,那樣子有些猙獰,我倒是看不出是什麽,隨後有消散在陣法中,在我以為鍾鳴聲就要消失的時候,卻聽得嗡嗡聲越發的響了,大概持續了兩分鍾左右,才歸於沉寂,我收了陣法,在原地埋了個坑將蠟童子埋了,此時沒了惡魂,他隻是一個小嬰兒。


    “阿瑤,你不說話的樣子好嚇人。”璐姐小心翼翼的說,“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搖頭:“鬼的尊嚴有兩種,一種關乎於怎麽死,我將卓瑪的案子查清,但是她卻被蠟童子控製,死不悔改,我知道最本初的卓瑪一定不希望自己如此,所以我換了她最初的尊嚴,將她驅得魂飛魄散,還有蠟童子的載體這個小嬰兒,給了他安寧,雖然心痛,但是我不後悔!”


    “那你……”璐姐不解的問。


    卻被我打斷:“我難過的是罪魁禍首還沒有被抓到,天山的女鬼也好,wt組織,還有蠟童子,全都是泰國的手筆,我不知道他們要來中國幹什麽,但是絕對不是好事兒。”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還有方白,那天我問舅舅的問題,唯一關於方白的被岔了過去,我不傻,但是我不問,還有我爸媽,如果曾天燁是假的,那我真爸爸在哪裏?如果我媽媽沒死,是不是和爸爸在一起?可是他們為什麽不回來?是不想回來還是不能回來?”


    我一口氣說盡了心中的疑惑:“曾家對我的態度又是怎麽回事兒,你想過沒有?我才23,突然覺得好累,不說了,回去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璐姐沒有說話,隻是點頭讚同著我的話,但是臉上卻是掛著擔心的,隨後我收起了法器背著虎嘯鍾,踱步到了之前蠟童子在的小屋子,走了進去,裏麵一片黑暗,我將虎嘯鍾放在地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亮不要緊,一屋子的白骨映入眼簾,那種衝擊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但是大多數都是斷開的,唯一一架完整的骨架端坐在椅子上,脖子上還掛著一串東西。我小心的走過去,照著那串項鏈,是一個白玉色的牌子,上麵刻著一尊小佛,白銀的底托上刻著兩個字‘wt’。


    第一百六十二章 師叔變師兄,陵園鬼事(1)


    璐姐好奇的看了兩眼:“這好像是泰國佛牌。.ziyouge”


    我聽聞拿起來仔細端詳著,順著佛牌看著這個完整的屍骨,竟然發現脖子附近的骨頭,泛著淡淡的黑色:“怎麽把這個運回去呢?”


    璐姐笑著:“別和我開國際玩笑,你知道你這個虎嘯鍾運來的時候就經過了多道程序,我估計要是快遞員再認真一點,將這送去文物堅定的地方,這鍾是絕對運不過來的,還要給你扣一個倒賣文物的名聲,你現在還想運骨頭?黑社會啊你。”


    “也對,那就想想辦法,對了。”我說著將鑰匙上的指甲刀拿了出來,用快的刃部對著黑色的骨頭刮,使勁兒的刮下一點黑色的沫沫,然後用一個小銅鈴接著,封好。


    “要這麽點碎末有什麽用?”璐姐問。


    我說著:“胖子不是驗屍官麽,真後悔沒把他帶來,最起碼還會給些專業性的建議,不過這一屋子的斷骨,都是邪門的,比如那個蠟童子給卓瑪的陰魂一隻手,不過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阿瑤,我勸你離開,不要參與到這裏麵來,之前我就聽說泰國那邊亂,不過我去的時候是純學習,後來回了國也沒太在意,反正不管難鬥的程度,你這隻小蝦米是不能抗衡的。”璐姐勸我。


    我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隨後就趁著夜色離開了納木錯附近的小屋,輾轉又回了旅店,浪費了大把的時間,第二天我們才決定從拉薩回t市,說起遊玩,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齊琪不敢回家,說是怕齊爸問,我就說讓她住我家,大龍和韓憶思則是直接去了郊區的廠子,這方麵的事情,我也沒有什麽建議,一切都交給大龍處理,小周則是回了警局。


    當我和齊琪回了南陰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舟車勞頓的,躺在床上就是呼呼大睡,期間我是聽著老雷頭兒叫過我們吃過一次飯,我稀裏糊塗的拒絕了。


    以至於早晨起來,饑腸轆轆的趕忙去準備早餐,直到喂飽了肚子,心情才算是徹底好了起來。


    “你這丫頭,是要嚇死我嗎?滿臉的淤青,你要不是我養大的,我都不認識你了。”老雷頭兒埋怨著,但是我知道他心疼我。


    “雷叔,你怎麽不關心關心我?做出最大犧牲的是我,我可是被人吊打啊!”齊琪一臉的不樂意。


    我從下麵踢了她一下,我已經盡量的降低凶險程度了,這貨愣是添磚加瓦。


    果不期然,老雷頭兒聽完瞪大了眼睛:“被人吊打?”


    “雷叔,我是開玩笑的。”齊琪連忙嬉笑著補救,然後轉頭看向我,“阿瑤,你今天有什麽事兒嗎?去哪玩會兒嗎?”


    我裝作意興闌珊:“哪有什麽事情,在家呆著吧,不累啊你?”


    老雷頭兒聽著我們的話,神色緩和些:“還想出去玩?別去了,前些日子你師叔就說了,有個法事讓你去一下,你們兩個丫頭昨天回來了睡到現在,去給你師叔回個電話,那個騷貨,我問他是什麽事兒他也不肯說。”


    “頭大!”我不禁呢喃著,“琪姐一起跟著去嗎?”


    齊琪臉色煞白的搖頭:“我警告你曾瑤,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兒,少告訴我。”


    我嘿嘿的笑著,但是也知道她是有了陰影,接著給師叔打了個電話,師叔說在別墅等著我,齊琪在家呆著,安排好了,我就換好了衣服去了別墅。


    到大概是中午十一點,我才敲開了師叔的門,多天未見,師叔滿臉的笑意,可見雪嬸子肚子裏的寶寶狀態不錯,屋子裏的格局也有了改變,看起來溫暖了好多,我這才知道,師叔這哪裏是這段時間不幹了,這是要金盆洗手。


    雪嬸子麵色紅潤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我臉上帶著笑:“阿瑤來了,快坐在嬸子旁邊。”


    在老雷頭兒和我說那些話之前,我對雪嬸子是一種感覺,再次見到,心裏卻是有內疚的,因為我,他和師叔曾經沒了一個孩子。


    我掛上真誠的笑意,摸著雪嬸子的大肚子:“呀,怎麽這麽大啊,弟弟還是妹妹?”


    卻見師叔笑著:“兩個,但是性別看不出來。”


    “師叔厲害啊,一年抱倆。”我笑著,心裏說不出來的震撼。


    隨後又是說了一會,雪嬸子留我吃飯,師叔卻說我沒有時間:“阿瑤,一會淩先生來接你,你去看看,師叔和他說了,你是我的傳人,你這丫頭的事兒,那老貨和我說了,鬼域不是那麽簡單,那是場大機緣,現在是將近二月了,等過了年入了春兒,就該去了,師叔沒有什麽能幫助你的,到時候師叔的名字在那些人裏也不好使,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師叔在我疑惑的神情下接著說:“師叔現在能幫你的,就是給你聯絡一些法事,積累些經驗,省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我點頭,等了半天才等到所謂的淩先生,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棕色皮衣,帶著手套,感覺他很冷似的。


    看著師叔很有禮貌:“周先生,這位就是愛徒?”


    “這是我師妹!”師叔搖頭,說出的話雷得我會不過神來。


    嗯,沒錯,我的確是師叔的師妹,可是怎麽感覺輩分這麽亂?


    “師……師兄?”我費力的喊出這個稱呼,隻見師叔的臉色也頓了一下,我瞬間平衡了。


    “原來是您的師妹啊!”淩先生一臉的驚訝。


    師叔尷尬的點頭,緊著著淩先生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完我是頭皮發麻,真的是蹙頭啊。


    原來這淩先生要處理的可不是什麽私事,而是公事,淩先生是幹房地產的,但做的不是活人的買賣,而是死人的買賣,沒錯,就是賣墓地的,這件兒就出現在陵園。有難麽兩塊墓地出現了詭異的時間,位置是絕對的好,但是每次高價賣出去,就會出現同一件事情,就是要麽上香的時候點不著,要麽就是香燒得不是一樣齊。


    “這件事兒持續多久了?”我問。


    隻聽淩先生回憶著:“這可有年頭了,雖然我們這是一個新陵園,但是也有五年了,當時這幾座陵墓是有主的,還得牽扯到一個人才能說清楚這件事兒。”


    我和師叔認真的聽著,隻聽淩先生繼續說:“當年我還沒來這個陵園工作的時候,有一個叫大海的男人,同事叫他海富,倒不是真名字,而是因為他將我們陵園最好的幾塊墓地全都高價賣出去了,但是後來突然有一天海富死了,緊接著那幾個預定了墓地的人家都來退貨。”


    “退貨?墓地還能退?”我差異的問,這種事兒是挺膈應人的。


    “當然不給退,按理說是的,因為有合同。”淩先生嘬了口牙花,“但是也奇怪的很,當時那幾家買墓地的人都願意賠償,也不願意買了,要不然就給陵園造謠,這是威脅的,我們園長也是怕事兒,再加上給的賠償也挺多的,當時就給退了,退了之後的第一年這幾塊墓地一直沒有出售。”


    淩先生頓了一下:“倒不是說沒有人問,而是園長不讓賣,說陵園有了名氣再賣高價,反正沒有用過。直到去年才開始高價買,有一戶人家買了葬了個老爺子,那天就出了事情,家屬慌慌張張告訴我們點不著香。那時候還是我接待的,我就說是不是死得有問題?可是家屬說老爺子是喜喪,是老死的,安詳的狠。”


    “沒找人看看?”雪嬸子也聽得入神,摸著肚子問。


    第一百六十三章 師叔變師兄,陵園鬼事(2)


    “誰說沒問呢?”淩先生幹脆坐了下來,拍著大腿,“看了,花了好多錢請了風水先生,風水先生說墓碑的長短有問題,然後我們園長就讓人修葺了一下,誰知道修完了確實能點著了,誰知道竟然是更嚇人,香燒的不一樣齊,晚上一燒就像是鬼火一樣,一根香突地一下就沒了。”


    “有怎麽邪乎嗎?”我聽著淩先生說一根香突地一下沒了,隻覺得誇張。


    卻不料那淩先生一抖,看起來很害怕:“沒說謊,也沒有一點誇張,當時我們都在旁邊了,哎呦喂,那場麵,後來,那人家就說要退墓地,我們當然沒二話,當時就給換了一塊,說來也奇怪,換了一塊之後也沒這麽多事兒了,香燒得別提多好了。”


    “哦?”我聽完,覺得有些棘手,“淩先生,一共幾塊?”


    “三塊!”淩先生斬釘截鐵的說著,隨後不好意思的說,“您是高人,叫我什麽淩先生,我單名一個越字,雖然我比您大,但是,嘿嘿,您叫我淩越就行!”


    我點頭,然後淩越看說的差不多了,就帶著我去了陵園。


    陵園在郊區,除了清明節的時候交通很是便利,淩越開著車將我帶到了陵園,冬天肅殺,沒了綠草的裝扮,陵園顯得有些陰冷,我進去的時候接待我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留著地中海的發行,挺著啤酒肚,臉圓圓的,看到我的時候一口的官腔:“大師,您好,見到您很是幸會。”


    我笑著客氣的回答:“您好,您就是這裏的園長吧?”


    “幸會幸會。”園長官腔不斷,然後請我去了意見辦公室,但卻沒讓淩越進去。


    最後園長和淩越一起帶著我到了那三塊墓地的位置,還別說真的是好位置,至於這位置怎麽好,還得按風水說,墓地講究靠山的,靠水的,還有龍脈,這不過是一些噱頭,風水先生說著,真假也不得而知,但是自己能看到的卻是極為重要的,要選擇一平米以上的,有邊有線,且會形成直角的地方,為吉相,還有附近不能隻是磚牆,水泥,要有花草。


    這三塊墓分別在三排,但是卻成了一個三角形,也就是說,有兩塊墓地在一列上。這個構造是有機會可循的,但是有一塊似乎別其他的小一點。


    淩越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指著中間一排的那塊說:“那塊墓地就是我和您舉例子的那一塊,當初是風水先生說了,然後我們改的。”


    我點頭:“有沒有其他怪異的事情,比如……鬧鬼?”


    我說完園長臉色一白:“呸呸呸!各位莫怪,師傅亂說的,這位大師,您就不怕犯忌?”


    “嗬嗬……”我忍不住笑,“你放心吧,不會有事兒,你就照實說。”


    隨後園長臉色還是有些白,倒是可以理解,幹這一行的守著禁忌,盡管我不怕,但是也不給人家破了,隨後就跟著園長去大廳。


    園長來回走了似乎很是焦急:“大師啊,墓地鬧鬼不是常有的事兒嗎?這事兒和那三塊墓地有什麽關係?鬧鬼之前這三塊墓地就有事情了。”


    我一聽又追問是什麽鬼事,院長隻是說有工作人員晚上的時候見過鬼,但是鬼都很本分,沒有做出傷害人的事情,也不是總見到,但是清明節的時候鬼氣濃鬱之時,見過一兩次罷了。


    我聽完記在了心裏,背著小麻布口袋,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園長聽說我要進墓地睜大了眼睛:“大師您要進去,這大晚上的,我們……”


    我搖頭:“你們不用進去,我進去就好,你們可有看守的?給我留著門就好。”


    園長連忙說有:“這墓地天天就靠著老馮一個人守著,他家是世代的守墓人,我沒有他見到的多,也許他能說些有用的,但是我是問不出什麽,倒是不知道大師您能不能問出來。”


    “守墓人?世代的?”我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職業。


    淩越笑著解釋:“敢在陵園守夜的人並不多的,大多數都是膽子大的,但是這膽子大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知道一些墓地守夜的禁忌,而知道的這些禁忌的卻不會隨便傳授,因為人家要靠這些吃飯,老馮就是這樣的人。”


    最後,我在園長的引薦下見到了老馮,還真的名如其人的老,一頭花白的頭發,攙著拐,走路一顫一顫的,但是拐棍點在地上確是鏗鏘有力的:“咳咳,叫我老馮就好,今天我陪你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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