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隻是笑笑,伸手摸著我的頭,不再說話,我不滿的打開他的手:“別摸,辦正事兒呢,方白你幫我把關,你身手比我好,一會他們再回來你就將他們踢到,當然除了那個淩越,他是我們的人。”


    剛說完,就見淩越和園長老馮來了,老馮的咳嗽聲傳來,邁著蹣跚的步子越來越近。直到走到我們麵前。


    “這個淩越,真是的,走了這麽遠竟然忘記了拿什麽!”園長笑嘻嘻的說著,眼中卻是陰森的神色。


    我暗叫不好:“小白,打。”


    一聲令下,隻見方白就打了上去,將園長和老馮踢倒,隻聽一聲聲怪叫,隨後兩個陰魂從老馮和園長的身上飄了出來。


    “果然是有門道,竟然被你識破了!”從老馮身上出來的陰魂被削去半個腦袋,森冷的表情如同地獄的使者,這是大凶的征兆。


    而另一個陰魂則是穿著類似於相聲袍子,嘴角噙著怪異的笑,漂浮著:“又浪費了一個晚上,我吝嗇鬼的時間全都浪費了!”


    “這是你們的墳墓吧?”我鎮定的問出疑惑。


    隻見長袍鬼哈哈一笑:“這三個墓地正好蓋住了我們的墳,真是討厭,還有那天被你捉去的鬼,其實是他不上道,竟然不和我們一起幹,這在人間幹死人的買賣,實在是賺錢,哈哈!”


    “嗬嗬……”我冷笑著,然後開始對著鎖天陣走過去,兩隻陰魂向著我飄來,然後我按著八卦位分別按著順序走了正反兩麵陣,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兌東南,震東北,巽西南,艮西北,震東,兌西,離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東北,巽東南,我以為陰魂會追進來,但是沒想到,他們卻在陣門的入口停住。


    “哈哈,這小丫頭以為我們是小鬼,你這陣法是夠厲害的,可惜……哈哈,我們不進去,勤快鬼,還不快出來?”那個穿著長袍的鬼陰惻惻的笑著,看向淩越。


    淩越看向我,然後突然竄向小白,我心中大警,今天明明給了他草植物的傀儡娃娃,可以防止鬼上身的,可是如今這種情況,我卻是明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天的時候那鬼也是在淩越身上的,隻是晚上才控製他而已,我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對於這種情況手足無措,隻能眼巴巴的看向方白。


    隻見方白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隻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到了身前的淩越,一個後肩背將淩越摔倒了地上,隨後淩越身上也出現了一個陰魂,一身的中山裝,和我昨天收的鬼衣著差不多,長相也是相似,我心中一寒:“小白,你小心。”


    說著,我衝了出去,拿起紫色陣旗就要念咒,這樣的惡鬼我收拾不了,那就別留在世間了。


    我用紫色陣旗指著那那個削去半個腦袋的鬼,念著咒語,穿著長袍的鬼卻是瘋了一樣的向我衝來,一陣陣森冷的感覺,浸透了我的毛孔,我甚至可以感覺他在往我身體裏掙紮,耳邊傳來男鬼的笑意。


    “孽畜!”我心中陡然而起了憤怒,手上的旗子朝著那個被偷削去的男鬼,嘴裏的咒語依舊念著,我沒有辦法撤回,因為一旦放棄,那就是兩相虧損。


    直到那個陰魂慘叫的消失在人間,我也漸漸失去了意識,在昏迷的那一刻,我耳邊似乎傳來了方白的吼聲,那是憤怒和愧疚。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卻是在陵園的大廳。


    “阿瑤?”方白看著我,滿臉的擔憂。


    “我……那鬼呢?”我此時坐在凳子上躺在方白懷裏,身邊還站著園長,我一愣,不知所謂。


    “謝謝你救了我們。”先開口的是園長,摸著啤酒肚走來走去,臉上有些焦慮,看樣子很難開口,終於停住,轉身看著我,才緩緩的說出了不為人知的實情,“你不用好奇了,淩越和老馮已還沒有醒,他們兩個身體耗損的厲害,麻煩您了,這張卡的密碼在後麵,給您,放心,不是冥幣。這件事情還要從五年前說起……”


    原來,五年前,園長開了陵園,晚上就撞過鬼,當時淩越還沒有來陵園,隻有老馮和他,當時還是老馮告訴他不要言語,這是幹陵園常見的事情,後來淩越來了,幹得不錯,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陵園裏的墓地竟然是蓋住了三個鬼以前的墳地犯了衝,也沒有想到最後還被附了身。


    最後園長一歎:“哎……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在以前的墳場上蓋陵園,還害死了海富。”


    我一愣:“你知道以前這是墳地?”


    隻見園長肯定的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悔恨。


    第一百六十六章 告一段落,回公司


    “當時我老娘還活著,家裏老人封建,都看重金飯碗,覺得家裏的孩子要是在國家單位工作有麵子,也不會被辭退,所以,我就暫時擱置了要去闖蕩的夢想,直到老娘死了,我才下海工作。”園長神色深遠,回憶著以前的事情,“當時我知道這又片空地,價錢便宜的很,就打聽為什麽這麽便宜,細打聽之下才知道這是以前民國的時候的墳場,總是有些靈異的時間,我當時是有猶豫的,但是小海的話打動了我。”


    “海富也知道這以前是一片墳場?”我問。


    園長點頭:“肯定是是知道,海子死的時候很安詳,他說他該死,不冤枉,在我想要仔細問他的時候,他卻咽了氣。”


    “當時他是怎麽說動你的?”我在方白身上換了個地方靠著,但是怎麽移動好像都在靠著方白的肩膀,我不由得露出笑容,方白的肩膀好像很寬。


    園長頓了一下繼續說:“當時海子說便宜有便宜的好處,不如在上麵蓋陵園,這塊地雖然不大,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又靠山,又順水的,我一聽也是,反正都是民國時期的墳場了,墳墓基本上都沉了,而且不細打聽誰都不知道,我就心動了,當時我們還專門找人開了壇,作了法,這才敢動工的。”


    “假招子?”我笑嗬嗬的看著園長,被騙的還真是不少,別說這種事情能做,換做是我,拿著錢讓我來給人覆蓋墳場我都不會幹的,就像雪嬸子肚子裏的孩子的後果,如果發生了那樣子的事情,後悔都來不及。


    園長聽我說完點頭歎氣:“可不是嘛,當時是說讓動工了,可是動工的時候就死了一個人,當時還是我們還了錢,這個陵園的地是我和海子買房買車各處借款才買下來的,可以說我們倆是破釜沉舟,當時死了人我們隻想掩蓋著,好好的葬了。後來也還算好,如果除了那三塊墓地,我們是可以幹得很好的,因為海子是個有能力的,海子是農村出來的,大學四年每年獎學金都有他,我們學的市場營銷,嗬嗬,最後卻推銷墳地,說來也可笑。”


    “有什麽可笑的,沒有這個行業,人們去哪買墓地,沒有陵園幫忙照看,誰有空天天來掃墓?”我聽不得職業歧視,也不明白他的嘲笑點在哪裏。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感歎命運捉弄人,要不是我們這麽想幹這個,海子也不會死,當時那三個買家和海子想必是都受到了鬼的威脅吧!”園長摸著啤酒肚,笑嗬嗬的,神情有一絲釋然,“隻是可惜了海子,如果當時請對了人,也不會……哎,這就是命。”


    我輕笑著起身,腳底有些虛浮,方白一把拉住我:“能走嗎?”


    “能,哪有這麽驕貴。”我笑著,然後看向園長,“中什麽因,的什麽果,我不能告訴你不去幹這個陵園,海富已經為他的貪婪付出了代價,雖然這次我替你化解了一劫,但是今後會有什麽劫難卻是不得而知,但是我告訴你一句話,這些因果遲早是要還的。方白,我們走吧。”


    “大師,幫幫我把!”園長一聽臉上帶著慌忙,連忙攔住我。


    “多放生活魚,能救一條生靈是一條,另外吃齋吧。話已至此,我說的這些隻能減輕,但是不能消除,至於淩越和老馮,嗬嗬,你們自己安排,別人的命運和選擇,我無權過問。”我說著然後往門口走。


    走著突然一陣暈厥感,頓住,不知道園長又說了什麽,卻是感覺到方白突然頓住,側了四十五的臉:“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不過是一場空。”


    隨後方白就扶著我出了陵園,到了車上,我看著開著的方白帶著訕訕的笑:“生氣了?”


    “沒有。”方白看了我一眼,帶著笑,“以後你去哪我都得跟著,睡一會吧。”


    我點頭,然後突然腦中一道驚雷:“方白,之前我暈厥之後發生了什麽?”


    隻見方白麵色如常對答如流:“還說呢,我將你和那三個人搬到了大廳。”


    “哦。”我應了一聲,不再說話,但是對於方白的謊話心知肚明,因為那三個民國鬼被我消滅了一個,但是那個長袍鬼要鑽進我的身體裏,我卻是沒有辦法阻攔,我看著方白,認真開車的樣子真的很迷人,但是在這黑夜中卻像是一個迷一樣藏在我的心裏,似乎想想,我和方白的相遇的時候就丟了對我至關重要的血玉,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想著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直到方白叫我:“阿瑤,到家了。”


    我睜開朦朧的睡眼,感覺身上輕鬆了很多,但是眼前的小區卻是不認識:“這是哪裏?”


    “我們的家啊。”方白笑著,將我扶下來。


    我愣愣的還沒回過神來:“你新買的?我……我還沒給家裏打電話。”


    “已經打過了,舅舅那裏,周先生那裏都打過了。你還有什麽疑問嗎?”方白拉著我往前麵走,小區是普通的住宅區,倒不是什麽別墅,打開燈,黑白色調的裝飾映入眼簾。


    “喜歡嗎?”方白扶著我到沙發上,將外套脫了。


    我點頭:“挺喜歡的,可是方白,你怎麽能先斬後奏呢?我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齊琪還在老宅子,我明天回去得被那奶奶嘮叨死。”


    隻見方白搖頭:“你明天也不回去,我已經給齊琪發短信讓她好好呆著了。”


    “什麽?大哥你想玩死我啊,我會沒命的。”我想著齊琪抓狂的樣子,一臉的頹廢,幹脆倒在沙發上不動彈。


    方白笑出了聲:“行了,洗洗睡了吧,別太擔心,明天和我去公司吧,快過年了,忙一陣,幫我一陣子的忙如何?”


    我問:“可以啊,什麽工作?”


    隻聽方白說:“經理秘書如何?”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攤手:“小白,你還敢不敢再假公濟私一點?”


    方白在我的注視下,好像很認真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打橫將我抱起,走去了臥室,當然依舊什麽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還是先去了策劃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王晴竟然還在當策劃部組長,當然我沒有看到,這話是大眼袋濤哥告訴我的。


    對於我的歸來,濤哥似乎很高興:“曾瑤,你行啊你,當經理秘書了,照顧照顧哥吧!”


    我笑嗬嗬的看著王濤,說不出來的開心,這是魏倩倩背著小包剛來上班,看到我一下子衝了上來:“曾瑤?這是?”


    “我回來上班!”我解釋著,然後問,“李爽呢?怎麽還沒來,你好像遲到了吧?”


    魏倩倩白了我一眼:“話可不能亂說,還差半分鍾,不過李爽肯定遲到了,真是奇怪,每天就屬她來的最早。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又回來了?”


    “幫方白的忙。”我解釋著說,“當秘書,就是不再策劃部了。”


    “跳槽了。”濤哥解釋著。


    魏倩倩恍然,然後曖昧的笑:“你是不是和方白經理有一腿?”


    “說話可真難聽。”我捂著耳朵表示嫌棄。


    “嗬嗬,都做出來了,還怕難聽嗎?”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身職業的女裝,但是卻傳出了時尚感,紅唇輕薄,不是王晴是誰?


    我一愣,臉上帶著冷笑:“濤哥,她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畜生話?”


    濤哥一愣,也不知道哪來的挑戰組長的膽子,反正我是覺得很給力,張嘴就說:“我也聽不懂。”


    “噗!”魏倩倩一笑,給我們倆豎起大拇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事關係,參加婚禮


    王晴臉色漲紅:“不是上班了嗎?你們不上班閑著做什麽?”


    魏倩倩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濤哥也是老實了,畢竟還要在王晴手底下工作,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極點。


    “你怎麽不去?你不工作嗎?”王晴言語間帶著諷刺,顯然是知道我回公司上班的事情。


    我抱著手看向王晴,雖然有一米六五,但是還是沒有王晴穿上高跟鞋高,心裏那叫一個恨啊:“我是來公司上班,但是很可惜,我不是策劃部的員工,拜拜了您嘞。”


    我瀟灑的轉身,似乎聽到了王晴的磨牙聲,但是我卻覺得丟人丟到家了,走進方白辦公室,氣狠狠的坐在沙發上。


    “這是怎麽了?誰惹我們美麗的曾瑤了?”方白笑著站起來,一身休閑西裝,利落的平頭,對著我露出幹淨的笑。


    我瞥了他一眼:“天天在公司穿這麽好看給誰看啊。”


    方白頓住了腳步,就這麽看著我:“你是說王晴?”


    “對啊,我以為她早不在公司了。”我說著。


    卻見方白坐到了我身邊:“阿瑤,王晴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足以擔任策劃部組長的職位,當然,我知道你心裏會不舒服,其實那個時候我是想開除她的,但是……”


    “但是什麽?”我看著方白凝重的神色,好奇的問。


    方白用手摸我的頭:“還記得wt嗎?”


    “記得,當然記得,可是wt和你開出王晴有什麽關係?”想起拉薩之旅,突然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方白說,此時卻像先聽他說完。


    “僵屍,wt,還有王家,降頭,泰國。”方白頓了一下,“我目前能查到的就是這麽多,泰國正在用邪術滲透進入國內,其心可誅。”


    我沉默了,半晌,才將拉薩發生事情和方白說了,隨後就是方白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辦公室的門響了,隨後進來的卻是王晴,貓步走得那叫一個風情無限。


    方白剛要起來,我快速的拉住了他,王晴眼睛一縮:“辦公室戀情?方經理,我想您一直是公私分明的吧?什麽時候公司裏養起了閑人?”


    “閑人?你是說阿瑤嗎?”方白疑惑的指著我,“到算是一個閑人。”


    我一愣,卻聽方白說:“但是你見過老板娘幹活的嗎?”


    “……”我頓時對方白佩服的五體投地。嗯,我是老板娘。


    “你有什麽事兒嗎?”方白問王晴,隨後又看向我,“阿瑤,你先休息一會,我談個公事。”


    我聽著方白將公事兩個字說得很重,還有王晴僵硬的臉色,我瞬間完滿了,樂悠悠的躺在了沙發上,喝杯小茶,聽個小曲兒,那真是極好的。


    但是,我卻錯估了這個公事的長度,竟然一直說到中午,倒不是說王晴故意拖延時間,而是方白太認真了,策劃案說的是之前我策劃的那款遊戲上市發布的事情,一討論就是幾個小時,我也不敢睡,就這麽聽著,好像是高力他老丈人要加大對遊戲的投資,想要入股,但是現在都快成形了,方白就是不肯,明擺著的事兒,馬上就要賺錢了,這時候又一個人說你把錢拿出去一部分讓我入股,以後有錢大家一起賺,誰能樂意?但是這件事兒的確是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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