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隻能保證我自己不對那個胡立秋出手,可是妖王陛下派來的其它人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蛇女嬌媚的扭動著身子,一臉笑意的衝著熊大說道。


    “哼,那就夠了。”九紅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示意熊大將蛇女放開,她此刻隻想早點將這個蛇女打發掉。九紅的心裏明白,熊大雖然實力強大,可是心腸卻軟,最終還是會放過蛇女的。而她自己卻又打不過這個蛇女,隻要蛇女答應了不為難胡立秋,那今天的事情也就這麽算了。


    再說,她跟熊大成親已經幾百年了,自然是非常了解熊大的心意,雖然她非常想就此弄死這個蛇女,卻也不想違逆了熊大的本意,讓熊大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會吃醋的女人,因而她見蛇女既然已經說出了誓言,自然就示意熊大將她放了。


    熊大雖然外表憨厚,卻並不是一個腦袋蠢笨的妖,在人類社會中活了上千年,又是很聰明的大熊貓本體,他當然不像是某些石頭妖怪那般腦袋不開化,對於九紅的小心思他又如何不知?


    熊大微微一笑,也不說話,隻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那一縷金色的霧氣自行消散開來,蛇女也就此恢複了自由。恢複了自由的蛇女也不多說什麽,她站起身來,微微的像熊大一禮,隨即轉身,在一連串的輕笑聲中,消失在了這個酒吧的包間之內。


    站在一處高樓頂上的蛇女,遠遠望著那霓虹閃爍的低矮酒吧門,她心中的思緒久久難以平靜。本以為自己得龍珠相助,已經成功的化為了蛟龍,來到這人間界中也應該算得上是頂級力量了。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當年的熊大居然成長到了如此的程度,難道說這熊大也是有著天大的際遇?


    那九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九紅向來是不愛修煉的,她的實力蛇女到是看得清楚,無非是隨著時間而慢慢積累起來的而已,雖然強大卻還是不如自己,可是這熊大……


    蛇女當然不知道,熊大就算是如何刻苦修煉,也是不可能有這份實力的。熊大之所以如此這般的強大,乃是他意外得到了一顆佛祖真身舍利,正是在這顆真身舍利的幫助下,熊大才在佛法修為上有了極大的成就,原本一身的妖力,如今早已經轉化為佛力了。


    韓楓獨自坐在辦公間裏,他此刻的心情悲傷之極,公司的員工早已經下班了,整個辦公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韓楓坐在自己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那一明一滅的煙火,就如同是夜空中的螢火蟲一樣,每一次的閃亮之際,都將韓楓的哀傷推向一個新的境地。那明亮的落地窗外,是燈火通明城市,那些霓虹燈光閃爍著,一棟棟高樓大廈被裝點得如同是一座座燈塔一般。


    韓楓的悲傷是因為張馨,今天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相關部門的通知,通知的內容是說張馨因為一場意外的煤氣爆炸身死,相關部門也隻不過是找到了張馨的頭顱和殘肢而已。


    當然這是那所謂相關部門對於韓楓的解釋,韓楓做為一個普通人,他是沒有權利知道張馨真正死因的,那相關部門在善後處理的之餘,能給他一個通知也算是不錯了。這自然是相關部門為了掩蓋事實的手段而已,至於那害死了張馨的凶手,就算是相關部門也不曾調查出來。


    對於這相關部門來說,一個人類被妖怪吃了這種事情,隻要沒有被人發現,沒有給社會造成巨大的恐慌,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滯留在人間界的妖這麽多,誰知道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妖怪吃了人?


    韓楓和張馨在一起已經十年了,他此刻驟然之間失去了張馨,真的是五內俱焚,傷心到了極點。


    人坐在黑暗之中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過去的事情,尤其是當他陷入了痛失所愛的悲傷時,更是各種紛亂的記憶都會衝進腦海之中,想擋都擋不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識


    那是十年前的時候,張馨剛剛踏入社會,她也不過是二十歲上下,而韓楓也正當而立之年,正是一個男人最為輝煌的那幾年,那個時候他的事業也剛剛獲得成功。


    “你這會兒最想要的是什麽?”如果有人這樣問張馨,她會不假思索地告訴他:“我要一張床,一張大床!”


    但是,那又怎麽可能呢?張馨看著自己辦公桌那高高摞起的各種文件,不由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今天晚上又不知道要加班到幾時了。


    此刻她多麽希望能有一張床,這張床不要太豪華,也不是自己的那張幹硬的小床。要有一個鬆軟宜人的枕頭,要有一床溫暖舒適的絨被,被窩裏除了自己的留下的體溫外,最好還有另外一個讓她溫馨的人,讓她舒適的枕著。當然這些都是夢想而已,有時候夢想是很難實現的,夢想永遠是夢想。


    而此時,張馨所想要的,僅僅隻是一張簡簡單單的,用來睡覺的床而已。


    高強度的工作,已經極度壓縮她的睡眠時間了,若不是為了這份收入頗為豐厚的工作,若不是她需要這份工資,來維持在醫院中外婆的花費,她又怎麽會弄得這麽疲憊?


    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那個跟著師父出家,從而不知跑到哪裏去的弟弟,她隻有一個親人在身邊了。這還需要她努力的工作,用自己辛苦換回的那份薪水,去維持老人家的生命。她如今能做到的隻是挽留,挽留這個辛苦養大自己的親人,可以在這個世界上多留那麽幾日,讓她不至於太過孤單。


    可是這樣舒適的床,她以前可曾是擁有過?她似乎是從來都沒有用過這樣的床,她所有的隻是一張簡單幹硬的小床,即使是這樣的床也是好的啊,至少可以讓她舒適的在床上睡死過去。


    可是現在,她還在這裏加班。要是能有一張床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什麽事情都不用想,也不用受到任何的騷擾,忘記一切的煩惱,不在受製於別人。


    張馨在想,她的這份工作。就像那水中的魚兒一樣,被釣竿百般的引誘著。隻要一看見魚餌在搖晃,就忍不想要去咬上一口。明明知道那香餌之後是可怕的寒鉤,明明知道咬到魚餌之後,等待她的將是水深火熱、刀俎加身的痛苦,可是她無法放棄那香餌的誘惑。


    她已經對很多事情都感到麻木了,張馨在一份一份地,按順序處理著案頭上的文件,這些有太多不是她的職責了,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在這個裝修豪華的現代化辦公室中。她隻是一片無根的浮萍,或許隻有不停的工作,才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存在吧。


    疲憊的心不知是在什麽時候突然消失的,能剩下的隻是麻木而已。


    一連幾個小時下來,她一直在坐在電腦的前麵,手中的鍵盤劈啪不停的敲打著,這一切就像是一種遊戲。令她枯燥無比。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又是一份文件處理完了,望著案頭上依然還是高聳的文案,她隻有無奈的苦笑著,輕輕敲下打印的按鍵,然後再次取過另外一份來。


    打印機嘎吱咯吱的響著。一張張印有各種文案圖表的紙張滑落。張馨此刻多麽希望這個家夥也來上一場罷工什麽的,或者幹脆發生點輕微地震,發電廠爆炸,飛機撞塌一部份大廈什麽的。這樣她就可以因為這些天災人禍,而停下手中的工作休息了。


    盡管張馨身邊就放著一張真皮沙發,盡管張馨知道那真皮沙發躺上去十分的舒服,那要比她的床要舒服許多了。可是她的心裏卻忐忑不安。她不可能去放下手上的工作,去補充一下短暫的睡眠。


    雖然她是一直很喜歡這張溫暖若軟的沙發,然而這張沙發她是不可以去睡的,也是不能去睡的,天知道被人看見自己睡在那張沙發上,最後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這世界有太多的叫做誤會的事情了,又有太多的說不清楚。


    “那隻道具,那就是一個道具,那是一個大道具,一個不能去躺一下的道具”張馨的嘴裏不停嘟囔著。同時她也在心裏不停的詛咒著,詛咒那幾個打扮得跟狐狸精一樣的女人,是她們把手中的工作統統甩給她的,是她們用各種的理由和借口,將她和這台電腦用手銬牢牢銬在一起的。


    當然這不是有形的手銬,有形的手銬是用來銬住那些罪犯的,這時無形的手銬,是用來銬她這個無形的囚徒的。大概真的是自己是犯了什麽罪吧?或者不是今生犯下的,而是前生的罪責加持在了今生的苦難折磨上。那個混蛋弟弟沒有跑出去之前,不也是常常說輪回的麽?也許這就是輪回的罪責了。


    命運用這無形的鐵環,將自己的手腕無情地拴在了這份工作上。前生今世本是兩人,又有何相幹呢?別人的罪孽加持在自己的身上,這不是違反天理的嗎?這實在是很不公平的!張馨不禁自言自語道。


    “不公平”,這個字眼是如此的可愛,可惜這不是她這樣的人能說出口的,這個字眼隻能令她感到絕望,感到疲憊,感到萬分的無奈。


    辦公室裏的同事們都已經下班了,這讓這個平時看上去十分繁忙的辦公室,變得空蕩起來,除了她的這間辦公室裏還點著昏暗的燈光之外,外麵都是一片的漆黑。


    透過那大塊的落地窗玻璃,張馨可以望到窗外,望到她所在的這棟高樓腳下,那裏的燈紅酒綠,那裏的霓虹閃爍,那裏的喧囂繁華,那裏的紙醉金迷,那裏讓人頹廢而陶醉的夜生活……


    落地窗的旁邊是一個寬大的辦公桌,辦公桌的後邊是一個空蕩的豪華轉椅。看到這些,張馨不禁想起那個本應該坐在這裏的無賴家夥,他年輕、帥氣、才華橫溢,最主要的是他身份尊貴,在這個龐大的集團當中他有著決定性的地位,他就是這家集團公司的繼承人。


    可是他也像那些普遍的高富帥一樣,在生活上十分的不檢點,他身邊的女人無數,而且他還經常的騷擾自己。還讓自己當他的情人,好吧情人就情人吧,反正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張馨可是十分清楚的記得,她自己是如何登上如今這個位置的,那不過是一場夢一樣,就是因為一吻的調戲,她就走到了風口浪尖之中。從而走到了讓那些每日濃妝豔抹,打扮妖冶的同事們羨慕嫉妒恨的位置,為此她們做出了報複,她也承受到了代價。


    於此,張馨是不敢反抗的,理由很簡單,她需要這份工作,她需要這份薪水。


    所以她隻能默默的承受,承受著這種煎熬的折磨,承受著加班加點,也永遠做不完的工作,也隻有不斷的工作,用優秀的成績才能證明,她不是靠著臉蛋身體,靠著別人的施舍才坐到這裏的。


    那個破爛的打印機咯吱咯吱的響著,平時張馨根本就注意不到這個打印機原來是這麽大的動靜,也隻有在這麽安靜的時候,那個打印機才會這麽響吧,唉,它怎麽就不壞了呢?


    張馨繼續著手中的工作,她的心裏在不斷的詛咒,詛咒著那幾個同事,祝福她們晚上泡吧的會丟錢包,開房間的碰上臨檢,相親的碰上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還有裝病的,統統弄假成真轉成癌症晚期。嗯,這個好像有點狠了點,那就轉移成天花梅毒這種,死不了人但是會破相的病吧。


    努力工作的張馨,看著案頭上的那一大堆的文件,不僅想起了今天這些可惡的東西是怎麽堆到她這裏的。


    清晨的張馨,帶著無比鬱悶加上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公司,詛咒那個出租車的司機,出租車開得比牛車還慢,就算是用雙腳走路,也不會用這麽長的時間趕到公司吧?而且還要那麽多的打車費,那車該不是套牌的假出租車吧?希望那司機載的下一個客人就會被抓。


    張馨剛剛做到辦公桌的前麵,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然後一個花枝招展的狐狸精就走了進來,她看看空空蕩蕩的轉椅,隨後向張馨問道:“韓總裁今天沒來麽?”


    “嗯,有位客戶約他去參加宴會了!”張馨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大清早的參加個鬼宴會啊,誰知道這個家夥今天為什麽沒有來公司?就算是正常上班他也不會來這麽早的吧?估計又是睡到自然醒了,或者幹脆午飯前都不會出現了。反正他也沒有像自己通報行程,張馨隻有隨便說了,盡快的打發走眼前的這個,分管財務的經理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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