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長空擦了把嘴角的血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就沒見過這麽狼心狗肺的家夥,剛剛幫他打敗了對方不說,竟然還隨意的給人家治療傷勢,結果讓本來沒什麽事情的邊長空平白的遭受了一次痛苦,也幸好他如今的實力恢複得不錯,若是他在大宋國境的那一會兒,恐怕早就被這一掌給拍死了,故而邊長空沒好氣的說道:“你身手高強,我需要你做我的保鏢,這個理由合理不?”


    蕭天虹揮劍指向剛倒下的那人,沉聲問道:“他的身手更好,你幫他豈不是更安全?”


    邊長空麵無表情的答道:“正因為他的身手更強,所以不需要我的幫忙,而我現在卻是救了你一命!所以你才會當我的保鏢。”


    “算你小子識相,哈哈!”蕭天虹仰天一陣狂笑,隨後他拍著邊長空的後背說道:“別一副小娘子的可憐樣,看兄弟你也是條漢子,受了這麽點內傷,絕對是死不了!”


    他眼中一直以來對邊長空保持著一絲警惕,畢竟他可是看到了邊長空那股子凶狠,這主要是視覺上的衝擊比較大,畢竟被用板磚拍死的可比用刀子捅死的要慘烈得多,刀子在長捅上也不過是個口子而已,但是那一頓板磚下去卻是血肉模糊。然而此刻他的警惕終於是徹底消失了,返身爬上山峭將那株仙草采到了手,拿了下來兩人一起欣賞。


    這株仙草不過是半截筷子那麽長,九枝九葉,晶瑩玉潤,可謂是瓊枝玉葉一般,而且還散發著朦朦的光暈。表層附著星星點點的微小光粒漂浮,猶如是一群小小的螢火蟲一般在圍繞在四周飛舞,又像是夜空中的繁星一樣。這種仙草之所以取名為“聖源”,居所乃是因為這仙草之內含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就好像是聖人那勃勃生機般的源力一樣。而且這種仙草是無需煉製成丹藥的,直接吞服便可以發揮出最佳的藥力,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使用都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傳聞此物原本乃是魔界的特產之一,後來魔界破滅,魔族消失,這種仙草便也是難以尋找了,整個三界隻有幾個地方才有一些而已。


    這仙草兩人都是頭次見到這樣的寶貝,同時把鼻子湊近才能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微微幽香,這種幽香不像是山花野花的香味那麽容易招蜂引蝶。然而在這一片漆黑的世界中,這種玉雕一般的七色仙草乃是最為亮眼的存在,讓看慣了四周漆黑一片的人發自內心的喜愛。


    “好東西!不愧是仙草。”蕭天虹嘖嘖兩聲,他讓邊長空聞了聞香味欣賞了一下便收了回來。瞪大了眼睛的邊長空看著他用一塊布包起了仙草,塞進了自己懷裏。蕭天虹見邊長空瞅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未經合夥人允許便將仙草歸為己有,蕭天虹握拳在嘴邊幹咳了幾聲,貌似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啥,這株歸我,下一株算你的。”


    邊長空向來路看了看,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已經得到了仙草,不回去嗎?”


    “你看我像那麽不講義氣的人嗎?”蕭天虹厚著臉皮推著邊長空繼續往前走去,他傻笑著繼續說道:“我繼續做你的保鏢,等搶到了你的那份,我們再一起回去,不過橋歸橋,路歸路,你小子不許惦記我這份,也不許跟我玩陰的,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邊長空有些無語,誰叫自己在這裏打不贏人家,如果實力對換一下,對方敢未經自己同意便將仙草收入囊中嗎?若是在外麵的話,恐怕自己隻需要一個眼神便可以收拾掉這個家夥了。不過這魔霧山穀到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曾經有人說過此地乃是凡人想修士報仇之地,這話一點也不誇張的,在這裏那些世俗中的武林高手可是比那些修仙之人要列害得多。


    蕭天虹沒有食言,接下來的日子繼續見人就打劫,貌似真的要為邊長空搶到一株仙草。用他的話說,咱們一起成仙!邊長空對於他的這句話嗤之以鼻,心中暗自想到,老子已經成仙了,算起來他此時已經到了三花聚頂的巔峰階段,自然算是已經一腳邁入了仙人的大門,若是祭出法寶的話,論戰鬥力也絕對不遜於一般的小仙小神的,至少那些普通的山神土地是打不過他的。


    不過到現在還在這裏麵瞎找的人幾乎都是‘窮人’,人家也沒有采到仙草,搶了也是白搶。沒有食言也隻是開始,最終蕭天虹還是食言了。兩人已經走到了地圖上安全區域的最遠處,到了安全區域的盡頭,再往裏走,鬼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至少以前的那些人從來沒有進入最裏邊,那裏已經是整個魔霧山穀的最內圈了。


    兩人站在一座山頭,停在了安全區域的盡頭,薄霧在身邊輕輕徜徉。遠處籠罩在迷霧中的地方是如此的神秘,蕭天虹貌似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弟,不是我食言,回頭吧,這鬼地方開啟的時間隻有一個月,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回去的路上還要花不少的時間,晚了咱們就出不去了,回去的路上我一定盡力,說不定還能搶上一株仙草的。”


    邊長空能理解他的想法,對方能陪自己走到這裏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過這一株哪裏夠用?自己的身邊可是有兩個受傷的。雖然小狸暫時可以不需要,但是有這麽個機會當然是多撈上幾棵才好,以後若是再受傷了也用得著。


    這個叫做魔雲大陸的天地之中也有著許多保命的靈丹妙藥和以及一些療傷煉丹的靈草靈藥,但是那些東西都是要仙晶來買的,就算是其它的地方有他也弄不到,主要是他可認不出幾種靈草來,就算是有靈草長在他的腳邊他也未必認識。至於煉丹就更不可能了,邊長空自己明白,他隻會練氣不會煉丹,煉丹乃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


    對於蕭天虹來說隻要有一株便夠了,隻要有一株仙草他便可以拜入那些修仙的門派之內,正經八百的成為一個修仙的人,然而對於邊長空來說,那一株卻是遠遠不夠他的要求,他又沒想過拜入那些什麽狗屁門派,他所求的便是趕緊治好了天樂,若是順便也能將小狸治好了,那麽就更好了。當然若是能再找一些當年仙魔大戰時候遺留的兵器盔甲之類的,他到不介意拿出去賣上一些仙晶。畢竟仙晶才是洪荒世界中通用的貨幣,他帶了那麽多的人民幣也不過是廢紙而已。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邊長空突然驚‘咦’了一聲,指向對麵深不可測的危險區域說道:“這聲音好像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聲音?什麽聲音?”蕭天虹愕然,不斷左右偏頭豎耳,眉頭漸漸豎起道:“沒聽到什麽聲音啊!”


    “沒聽到?這怎麽可能呢?明明就是有聲音的。”邊長空有些奇怪,再次偏頭傾聽。


    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如高山流水般幽幽傳來,抑揚頓挫間的高亢激昂和柔情似水極有韻律,這分明是有人在彈琴。邊長空瞪大了眼睛看向迷霧深處,再次指去,驚訝的說道:“有人在裏麵彈琴!”


    “彈琴?”蕭天虹無語,他見邊長空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小拇指趕緊掏了掏耳朵,平心靜氣地集中精神去傾聽。奈何聽了半晌連個屁都沒聽見,更別說什麽琴音,不由滿麵狐疑道:“老弟,你想多了吧?這裏哪裏有什麽彈琴的?”


    邊長空卻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精神振奮地指著前麵說道:“有人在裏麵彈琴,那就說明前麵也是安全區域,我們再過去看看,前麵踏足的人少,找到仙草的可能會更大,說不準那裏的仙草是成片的。”


    一回頭,邊長空發現蕭天虹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殊不知蕭天虹壓根就沒聽到任何聲音,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種人往往眼睛裏揉不得沙子。想拉他去做保鏢沒什麽,明說出來就行,好商量,然而邊長空的這個‘借口’讓蕭天虹感覺到了邊長空的心術不正。


    邊長空之前借刀殺人的心機蕭天虹已經領教過,如今自己身懷仙草,萬一這小子起了歹念,搞不好會鬧得自己陰溝裏翻船。所以,蕭天虹好不容易對邊長空建立起的一絲信任瞬間全無,當場解下身上搶來的包裹,取了一點食物塞懷裏,大部分的食物連同包裹扔到了邊長空的腳下。


    “老弟既然不聽勸,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咱們後會有期!”蕭天虹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此舉鬧得邊長空有點莫名其妙,怎麽說翻臉就翻臉了?難道這個家夥是屬猴的?沒事就會臉酸麽?對於蕭天虹邊長空這一路上還是挺看得起的,感覺這個人挺不錯的,雖然是個世俗中的豪客,卻是值得結交之人。目睹蕭天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迷霧中後依舊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也隻能認為蕭天虹是不想再陪自己冒險。


    大半個月過去了,自己一株仙草也沒找到,是去追上蕭天虹,還是再繼續尋找?憑蕭天虹的身手,有他作伴一起回去應該比較安全?邊長空獨自站在山頭猶豫良久,想到此時的天樂和小狸,自己也也不可能將就這麽放著他們不管,若是這次不找到足夠的仙草,那便又是一次困局。回頭看向琴聲傳來的地方,他不由得呢喃自語的說道:“別人敢去的地方,難道自己也不敢去?”


    想到這裏他仰天深吸一口氣,收拾了心情,堅定了意誌,撿起地上的包裹上肩,迎著琴音來的方向,大步向山下走去。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恢複,雖然在這個缺德帶冒煙的地方發揮不出來,但是那法力還是在體內緩慢運轉的,更何況他的長袍之內可是穿了八卦紫綬仙衣的,就算是碰到什麽危險也能抵擋一時。那琴音雖然聽起來詭異異常,卻不見得有著什麽危險存在。


    邊長空一路來到山下,遙遙傳來的琴音似乎極不平靜地亂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邊長空走了一段路後,發現這裏的地勢似乎異常平坦。他順著琴音傳來的方向走,可是走了好遠一段路,琴音似乎永遠一直在前方不遠處,你好像永遠無法接近,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根本就不是琴音。


    這一下邊長空不由佇足猶豫。離他不是很遠的地方,迷霧環繞的聳峙山峰之上,坪台一座,一張石桌上,橫著一隻長達一丈有餘的巨型古琴。古老的琴身上,浮雕有日月星辰,滄海桑田。七條龍頭出滄海,回首雄視日月星辰。七條龍的龍身悍然是琴弦,分三色,精致無比。湊近了還能看到琴弦上的龍鱗及蜷縮的四爪,加上栩栩如生精雕細琢的龍頭,一不小心還讓人誤以為這琴弦是龍縮小變的。


    一身材高挑的男子站立在石桌古琴旁,素白色的儒生長袍,外披一件輕薄如紗貌似洗得發白的樸素青色披風,衣服材質似乎都很普通,如果不是發型的原因,容易讓人誤會成一個穿得比較幹淨的寒門書生。


    第744章 山頂一書生


    邊長空佇足猶豫。離他不是很遠的地方,迷霧環繞的聳峙山峰之上,坪台一座,一張石桌上,橫著一隻長達一丈有餘的巨型古琴。古老的琴身上,浮雕有日月星辰,滄海桑田。七條龍頭出滄海,回首雄視日月星辰。七條龍的龍身悍然是琴弦,分三色,精致無比。湊近了還能看到琴弦上的龍鱗及蜷縮的四爪,加上栩栩如生精雕細琢的龍頭,一不小心還讓人誤以為這琴弦是龍縮小變的。


    一身材高挑的男子站立在石桌古琴旁,素白色的儒生長袍,外披一件輕薄如紗貌似洗得發白的樸素青色披風,衣服材質似乎都很普通,如果不是發型的原因,容易讓人誤會成一個穿得比較幹淨的寒門書生。


    這個書生幹幹淨淨的長發倒披在後背直到齊腰,長相絕對是稱作,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隻是可惜了滿頭的烏黑油亮長發,不美之處在兩鬢的霜色。兩鬢白發蒼蒼,各分一縷垂於兩旁胸前,又各分一縷白發側收於腦後,偏偏還結了一個小辮子於後腦勺,倒也是約束住了倒披後背的黑色秀發不至於散亂,也算是省下了束發用的絲帶。


    這位書生的麵容雖是中年男子的成熟模樣,卻是帥氣到了幾乎讓人無法形容。隻見他鼻梁英挺,眉目間剛柔並濟,眼若丹鳳,眸若寒星,麵頰剛毅中透著江山柔情,唇線的剛柔一吻能醉美人。整個人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一眼看去,絕對是正氣和妖氣並存,高貴與平凡同在,霸氣與溫和共生,俠骨和柔情都不缺,回眸間會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有一種詞叫做風情萬種,可他的風情萬種和形容女人的風情萬種不一樣。還有一種形容女人的詞也可以用在他的身上,那就是風華絕代!這絕對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人,更是世間難求的男人!


    迷霧飄渺的山巔,這個書生筆直的屹立在石桌古琴旁,雙目眺向遠方,一手後背,一手五指雲淡風輕的輕輕撥弄著三根琴弦,邊長空所聽到的琴聲正是出自他的手。以這座山峰為中心的方圓二十裏之內是一個盆地,他發出的琴音就像蝙蝠聲波一樣,任何人的闖入都無法逃過他的耳朵。


    他無法確認邊長空是不是被琴音吸引而來,也有可能是誤闖此境,但他察覺到了邊長空的猶豫佇足。輕鬆撩撥琴弦的五指不停,背在身後的手提到胸前,輕輕一拉披風的絲帶結扣解開。披風無分自動,飄起,飄離了他的肩頭,飄走了,飄向了迷霧之中遁去。


    猶豫佇足的邊長空一怔,發現琴音似乎在移動,改變到了另一個方向。這是怎麽回事?邊長空撓了撓頭,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四周,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再次向琴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山頂書生微垂的雙眸閃爍了一下,慢慢偏頭看向了邊長空那個方向。他確認了邊長空的確是受到了琴聲的幹擾,他表麵上波瀾不驚,但是心緒上似乎受到了影響,五指撩撥的速度快了幾分,琴音變得有些急驟。


    琴音數次改變方向,似乎有人在帶著琴跑,邊長空被勾引得腳步加快,想看看到底是誰竟然有閑心在這裏彈琴。這絕對是高手啊!雖然邊長空並不識得音律,那優雅的琴聲抒發了什麽樣的情懷邊長空是一點也不懂,但是這種能一邊跑一邊彈琴的可絕對不多見,尤其是還能將琴聲談得這麽好聽的就更加難得了。在邊長空的認識中曲樂隻有好聽與不好聽之分,好聽的就是一定是曲子,不好聽的也就相當於噪音,至於別的什麽邊長空就無法理解了,他可是天生的五音不全。


    這一路的追蹤邊長空自己也還沒察覺到,他已經被琴聲帶得跑出了一個‘之’字形的路線。而在那‘之’字路線之外,一隻隻撐著‘鐮刀’體型巨大到可怕的黝黑螳螂,長有倒刺的節肢猙獰,如同是穿著鎧甲一般,這些螳螂須角相觸,有的在交配,有的在用鋒利嚇人的咀嚼式口器啃咬捕獵來的血淋淋屍體。


    這個盆地似乎是幽冥螳螂的老巢,幾乎到處是體型大大小小的幽冥螳螂,這些巨大的家夥密密麻麻的蟄伏在盆地內的迷霧之中,而那一道琴聲帶著邊長空恰好避開了大量的幽冥螳螂。很顯然,邊長空如果不是聽到琴音而來,如果是誤闖進來的,早就被冥螳螂給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琴聲停止的時候,邊長空來到了一座寒煙籠罩的湖泊旁,湖水的水麵平靜,而在湖水之濱,一山峰坐落,琴聲突然間就沒了。琴聲的確停了,因為那個書生已經停止了彈琴,站在了山崖邊上,那件樸素的青色披風又回到了他的肩頭。邊長空沒看到他,但是他已經看到了山腳下滿頭霧水,謹慎小心的東張西望的邊長空。


    書生負手垂視著山下的邊長空,啟唇平靜道:“無福者無運,入此仙魔大陣不死於非命者亦是空手而歸,難近此二十裏盆地;非智勇雙全者,難近此二十裏盆地;非意誌堅定者,到此一月之期過半定然是急於歸去,這些人有何德見我?入此二十裏盆地非與我心意相通者難知我音,故而知音難求,擅闖定然不得善終。三千年彈指逝去,如今知音既來,為何再哪裏蹉跎,還不快快上來見我!”


    話音一落,遠處的迷霧立刻滾滾而來,站在山頂居高臨下能隱約看到的密密麻麻冥螳螂被周圍迅速飄來的濃霧給掩蓋。山下的邊長空是沒有聽見他說什麽,還在小心翼翼地東顧西盼,琴聲去哪了?看到山腳竟然有人工開鑿的石階,似乎是通向山上的,邊長空謹慎的掏出了板磚攥在手中,然後小心的走近,一腳腳慢慢地踩了上去。此刻他雖然法寶眾多,但是能讓安心的便隻有這露出本體的翻天印了,畢竟這東西雖然祭不出去,但是硬敲一下也是尋常人難以抵擋的。


    剛一踏上山頂,邊長空立刻被一座巨石給吸引,巨石上刻畫著一個輕盈舒臂的曼妙飛天女子,盡管是雕像,但是雕刻傳神,這雕像當真美麗動人,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邊長空自然也是不能免俗,他自然也是要多看幾眼的,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這雕像上的女子實在是穿得太少了,全身上下隻有一根絲帶遮擋住了兩處****而已,造型便與古寺廟壁畫中的飛天類似,但是卻不是那種壁畫中胖胖的豐腴之美,而是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的那種黃金比例,一眼望上去就跟諸多網絡遊戲中專門設計出來的那種美女一般。這雕像看得邊長空恨不得撲上去將那根絲帶扯掉,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雕像,竟然如此的缺德,如此誘人的美女偏偏弄那麽一根絲帶將最終的幻想給遮擋了起來,這種誘惑絕對是讓男人最為痛苦的。


    “仙魔有路緣難盡,血海無涯骨作舟!”兩旁豎著猶如旁白的血紅大字在女子的刻像旁,就好像是對聯一般的血氣森然地權勢著什麽,那兩排字跡氣勢非凡,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意喻什麽。邊長空此刻隻覺得應該給這付對聯配上一個橫批。於是他便這樣幹了,幾步走上前去站在那刻像前麵的石頭上,隨意的掏出了一把短刀歪歪扭扭的刻下了兩個字的橫批活該!


    退後幾步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大作,邊長空隻覺得說不出的舒暢,這完全是因為猛然間看到那女子刻像的誘惑讓他心中憋了一口氣,下意識的便有了一種破壞這種意境的想法,因此他也這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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