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盒子:“什麽東西?”


    仙兒:“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塊嶄新的手機,不過電池沒電了,我試著開了一下,沒能將它打開。


    仙兒說:“老羅家最近做了一家手機行,這手機是限量發行,羅菲專門為你留下的。過年的時候她就帶著它,一直不好意思給你,我也是看到了這個盒子,問了好幾次她才告訴我這是送你的禮物。這丫頭也真是的,外表看上去開朗、潑辣,可在這種事上和你一樣,都是悶悶的。”


    我將手機放回盒子裏的時候,仙兒突然話鋒一轉:“左有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我和羅菲,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被她這麽一問,我頓時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仙兒就是這麽直接,我知道她早晚會問我這個問題,但沒想到是今天晚上。


    我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有意岔開話題:“這麽晚了,你不回去睡覺嗎?”


    仙兒:“別打岔,回答問題。”


    我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鼻子,說:“現在我還沒成年呢,也不敢早戀啊,嗬嗬。”


    仙兒:“左有道,你這是逃避問題。那……這樣,你覺得你成年以後,會選誰呢?”


    我知道我今天是難逃一劫了,可這樣的問題,我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仙兒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一直緊緊盯著我,弄得我腦子裏更亂了。


    還好,就在我快被逼到絕境的時候,閆曉天吭哧吭哧地跑來了,我一看到他,立即朝他喊:“閆曉天,這麽晚出來跑步啊?”


    閆曉天剛要從山包下走過,聽到我叫他,立即停了下來,他一邊朝我招手,一邊說:“唉,可找到你了,剛才去你住的地方發現你不在,梁厚載說你可能到這裏來看星星了。喲,仙兒也在啊。”


    四百零六章 從青海到陝北


    仙兒狠狠白了閆曉天一眼。


    閆曉天愣了一下,問我:“喲,怎麽了這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我趕緊說:“你找我有事?”


    閆曉天這才點了點頭,說:“其實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回陝北,那邊出了不少事,我一個人真的應付不過來了。”


    我就問他:“吃飯的時候聽你說,你懷疑身邊出了內鬼,當時兩位師叔都在,我也不敢和你討論太多。到底怎麽回事?”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上次你離開陝北以後,我生意本來做得好好的,可從今年四月份開始,幾乎所有的產業都開始虧,後來你石師兄調查了一下,發現我們的商業策略被人故意泄露,原本好好的生意,都被競爭對手搶去了。第一個說我們身邊有內鬼的,也是你石師兄。”


    閆曉天說話的時候,仙兒起身離開了,臨走前,她還狠狠瞪了我們兩個一眼。


    我假裝沒看見,閆曉天看見了,也沒說什麽。


    直到仙兒走遠了,閆曉天才露出一副特別雞賊的表情,湊到我跟前問:“哎,你們倆怎麽回事這是?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啊。”


    我白他一眼:“跟你有毛線關係!”


    閆曉天盯著我看了一會,說:“不過有件事我真得提醒你一下啊,一腳踏兩船,可不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啊。”


    我當場就惱了:“什麽一腳踏兩船!你說得一套什麽玩意兒?”


    閆曉天:“其實吧,你的情況,我也聽羅泰和孫先生他們說了一些。話說,仙兒和羅菲,你究竟喜歡哪一個?”


    我實在不想理他了,就把臉扭到了一邊。


    可閆曉天竟然窮追不舍地問:“你不會是兩個都喜歡,所以才不知道該選哪個吧?”


    我趕緊扯開話題:“行了,我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啊,說說吧,你們到底懷疑誰是內鬼?”


    閆曉天沉吟了一小會,才吐出了兩個字:“梁子。”


    我皺了皺眉:“梁子?不可能。我和他有過命的交情,他是什麽樣的人,我還是了解的。這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朋友。對了,你之前不是說,內鬼有可能是我們派給你的人,也有可能是你身邊的人嗎?”


    閆曉天歎了口氣:“其實我身邊根本就沒有幫手,所有的幫手,都是你們寄魂莊派給我的。所以吧,內鬼肯定是你們的人。可吃飯的時候我總覺得你情緒不對,就沒敢這麽說。”


    我就納悶了:“為什麽不敢說?”


    閆曉天:“我怕你揍我。”


    我:“……”


    我們兩個麵對麵地沉默了好半天,還是我先開了口:“你們懷疑梁子,有證據嗎?”


    閆曉天說:“沒有確切的證據,但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梁子,我們也不得不懷疑他呀。可你石師兄也說了,有可能是別人嫁禍梁子,我現在也沒主意了。有道,你跟我去一趟陝北吧,我琢磨著吧,這事也就你們幾個能辦得了。”


    我想了想,說道:“我聽羅菲說,你看人一向很準,你怎麽看待梁子這個人。”


    “梁子這個人,怪得很,”閆曉天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我完全看不透他。大師父說過,我是天生玲瓏心,能看透人性善惡,能讓我看不透的……”


    他說到這裏突然沒下文了,我用手戳了他一下:“接著說啊。”


    閆曉天沉了沉氣,從嘴裏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我覺得,梁子不是人。”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別鬧了,梁子不是人是什麽,這些日子你應該也常見到他吧,他身上除了活人的生氣,還有別的炁場嗎?”


    “沒有,”閆曉天歎氣道:“其實大師父說我天生玲瓏心的事,我也沒當真。可梁子現在的確是太奇怪了,我不得不懷疑他呀。有道,還是那句話,你跟我一起去趟陝北吧,我們現在能指望的人隻有你了。”


    我還是無奈地歎氣:“唉,跟你去陝北……行啊,你有難了,我肯定要幫你不是?可是我現在已經落下整整一個學期的課程了,如果再不回學校,我估計明年高考我肯定得黃。”


    閆曉天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們守正一脈的人這麽有錢,考什麽大學啊?”


    我說:“我以後雖然不愁吃穿,但大學還是要考的,我爸媽一輩子的心願,就是把我送進大學校門。”


    也是寫到這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今年父親節的時候,我給老爺子打電話的時候聊起了這事,我爸說,九十年代初那會我媽重視我的學業,是因為在那個時候,像我們這種家庭,孩子要出人頭地,考上一個好的學校就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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