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人將傳統武術和“花架”、“套路”混淆了,其實很多傳統武術練到後期都是不記招式的,甚至有一些所謂的傳統武術隻是一些武學易理,或者說武術體係、流派,像自然門、截拳道,不外如是。當然,截拳道糅雜的東西比較多,不僅僅是傳統武術裏的東西。


    再說套路,戳眼、封喉、踢襠,這樣的套路在武術裏麵其實是非常常見的,有人說這些都是下三濫的手段,但沒人否認,這些手段就是最實用的。但這樣的實用性隻針對真正的博命殺敵,不可能在拳台上體現出來。


    也有人常常拿傳統武術和其他國家的格鬥術做比較,有人覺得武術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格鬥術,也有人覺得武術和世界上其他的格鬥術比起來不值一提,也有人給出了看似中肯的意見,覺得兩者各有優劣。


    其實在我看來,這樣的討論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傳統武術的門派、流派何止百計,互相之間都有很大的差異,所以我認為,傳統武術這東西,很多時候是不能當作一個整體來進行討論的。其他國家的格鬥術也是一樣。


    仉二爺說過,沒有最好的拳術,隻有最好的拳手。就拿他來說吧,他的拳路看上去全是破綻,可是誰能打得過他?我師父也說,其實不管什麽樣的拳,能經得住上千年時間考驗,一定都是好東西,但好東西最終能變成什麽樣子,還是要看承襲它和傳播它的人。


    一直以來,我都比較讚同仉二爺和我師父的觀點。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卻沒想到竟然引起了一場辯論,不過他們不是和我辯論,而是在講台下互相辯論起來。


    在這期間,有個坐在前排的女生問我,我師父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沉默了一會,才對她說:“我師父……是個內心很慈祥的人,可每次教我東西的時候,都要刻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番話說到最後的時候,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師父對於我來說,遠遠不止是一個記憶,他已經融入到了我的性格裏,成為了我人生中永遠無法割舍的一部分,永遠不會離開了。也就是在那一刻,一年來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悲傷,終於溶化了。


    在和我的大學校友見過這一麵以後,我以為他們就是一群愛問問題、愛笑愛鬧的人。可接觸多了我才發現,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時間裏不是這樣的,他們喜歡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裏,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後來又有專升本的插班生來到我們專業,可這些人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身邊的人卻完全失去了當時對我的那種好奇。


    我曾和粱厚載探討過這件事,粱厚載說,他們之所以對我好奇,是因為我看上去遠比正常人要危險,而這種危險的氣息,則代表著一種另類的未知。


    說真的,我到現在也沒理解粱厚載是什麽意思。


    剛入校的這一年對我來說是最為忙碌的,因為我要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學完兩年甚至三年的課程。


    我以為對於我這種智商的人來說,這完全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在我所在的那所大學課程並不算多。


    不知道看這本書的人有多少是和我年齡相仿的,有多少人跟我上過差不多類型的大學。


    我所在的那所學校,在管理上是非常鬆懈的。基本上很多課想去就去,不去也沒人管你。在那樣的四年時光裏,學習基本上全靠自覺,但大多數人隻是為了混一個文憑。


    考試,一半的人靠抄,四分之一的人靠實力,還有四分之一的靠補考的時候抄。有些人剛上大學就開始為考研做準備,每天一大早提著暖壺去圖書館排隊,有些人出於自願或者不自願地到學校外麵打工,在這些人裏,有人靠著打工賺到了畢業後創業的第一筆資金,我宿舍裏就有這樣的例子。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選擇虛度這四年的時光,有人瘋狂地談戀愛,有人瘋狂地打遊戲,也有人無聊透頂地天天呆在宿舍裏。


    有一次我和一個舍友聊天,我問他用這樣的狀態生活,時間豈不是全都被浪費掉了?可他卻說:“我這是休養生息,用四年時間養精蓄銳,畢業以後更好地應對社會。”,而我竟無言以對。


    其實我也算是大學中遊戲大軍的一員,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也沉浸在了那一款整整影響了一代人遊戲裏,每天下副本、打戰場,每周公會活動我都是第一個到的。


    個詞,也是在那一年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不過很快,隨著數字信息全球化進程加快,這個詞匯也漸漸被淡化,如今已經幾乎消失了。


    那一年,我一直處在一種玩命學、玩命玩的生活狀態裏,每天睡六個小時,兩個小時練功,八個小時學習,六個小時打遊戲,不管哪一件事都是全身心地去做,不中斷也不休息,將每天吃喝拉撒的時間壓縮到兩個小時以內。


    現在想一想,那時候的生活真的很瘋狂。


    零七年年末的時候,莊師兄又給我打電話,讓我盡快將四個學年的課程全都修完,因為到零八年六月份以後,我師父就已經去世整整兩年,我將在那一年的七月份正式繼任守正一脈的掌派,以後恐怕很少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了。


    莊師兄說,我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學,別到畢業連學位證都拿不到。


    用一年的時間學四年的課程,我當然不可能做到,當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趕進度,能多學一點就多學一點,可即便是這樣也沒耽誤我每個星期的公會活動。


    那時候我也在遊戲裏認識了很多很有意思的,這些人中有一些也融入到了我日後的真實生活中,不過他們和我正在講述的這些故事關聯不大,我在後文中提到他們的機會應該不會太多。


    值得一提的是,我剛上大學的這一年裏徹底變成了孤家寡人,仙兒自打我給師父守喪開始,就回了東北老林,說是要回家省親。


    說話你在老林子裏還有親人嗎,據我了解,一般的野生動物最能活的也就是活個幾十年,您老人家都好幾百歲了,那些親戚朋友還有健在的嗎?


    直到我走進大學校門以後才知道,仙兒在老林子裏逛了一圈就跑到羅菲那裏去了,我也不知道她那段時間為什麽不聯係我。


    我記得,大概是零八年年初的時候,我在郊區買了一塊很小的場地,建起了一個小工作室,我偶爾會采購一些木材,在這裏打幾口棺材,也壘了池子,用來製造草紙。


    零八年三月份,馮師兄在我的老家幫我盤了一間店鋪,說我以後就是守正一脈的掌門了,需要一個不大不小的門頭做做樣子,畢竟對於很多行當裏的人來說,我算是一個生意人。


    至於我師父為什麽沒有做這樣一個門麵,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師父的名氣夠大,不需要了吧。


    零八年四月,馮師兄將我在老家的門麵房打造成了一家銀飾店,五月份,我接到了胡南茜的電話,她那邊有一個不錯的生意,但我還有一個月就要回寄魂莊繼任我師父的位子,我怕時間會有衝突,就放棄了這個單子。


    當時閻曉天已經從胡南茜的生意圈裏徹底退了出去,我退單的時候,胡南茜顯得很為難。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直到零八年六月之前,生活中的瑣碎事非常多,但這其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莊師兄和馮師兄幫我打理的,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學習和遊戲上。


    六月中旬,我回到寄魂莊繼任守正一脈掌門的位子,和閻曉天的繼任儀式不同,我們守正一脈繼任講究一切從簡,我也隻是在師族譜上將自己的名字描成了紅色,又和夏師伯、趙師伯一起吃了頓飯,繼任儀式就算結束了。


    回到學校以後,我原本還想像過去的一年中那樣過日子,可就在我返校的第二天,莊師兄的一通電話又將我從正常人的生活中拖了出來。


    我記得很清楚,莊師兄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大概是早上八點左右,那天上午沒課,我晨練結束以後原本打算去圖書館借本書,當我快要進入圖書館大門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我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邊立即傳來了莊師兄的聲音:“厚載到你那邊去了,他大概九點多鍾到,你去火車站接一下站。”


    聽到莊師兄的話,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問:“厚載要來?他怎麽沒跟我說呢?”


    莊師兄歎了口氣:“他手機欠費了,車票錢還是我給他匯過去的。我說你這一年到底怎麽回事,厚載一個人在北京邊打工邊上學,饑一頓飽一頓的,你也不問問。”


    平時我也經常和粱厚載通電話的,但他從來沒提這些事啊。可被莊師兄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這些年生意賺的錢全都在我的手上,師父去世以後,粱厚載的學費和生活費確實應該由我來承擔的。


    我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而且一忘就是一年多。


    四百六十八章 流屍


    我意的具體內容。


    上麵說,我們的雇主是當地一個大中型房產公司的老板,為了對我的客戶信息進行保密,姑且稱他為董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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