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踏出這一步的時候,我卻猛然運起了殺氣,將殺氣凝聚在了腳下,並且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狠狠一腳朝著那刀山上的匕首踏了過去!


    這些匕首,終究不過是凡鐵而已,而我的殺氣卻是無堅不摧的!!


    我就不信,區區匕首,還能突破我的殺氣防禦不成?


    所以,這一腳落下,隻聽“鏗”的一聲,那些匕首直接崩斷了,碎片朝著左右激射而去,這一腳我可是用了全力了,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匕首在被我踩斷以後,碎片卻跟出膛的子彈一樣,站在兩側的武士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被這些碎片擊穿的腿部,紛紛慘叫著倒下,前麵的人一看到著一幕,嚇得哭爹喊娘掉頭就跑!


    一時間,這裏一團混亂!


    “哈哈哈哈哈!”


    痛快!


    太他媽的痛快了!


    我忍不住放聲狂笑了起來,憋在我心底的一口氣總算是撒出來了,我在刀山上奔跑,那些天道盟豢養的武士在哭爹喊娘的慘叫。


    幾十米刀山,在我腳下如履平地,一轉眼,我已經闖了過去。


    而此時,申辯堂裏又一次傳出了天道盟掌門人震怒的聲音:“葛天中,你這狂徒,竟敢傷人!!!”


    “你可曾見我出手傷人?是你們自己的人學藝不精,難道不知道躲遠點嗎?站在我跟前,不是找死是什麽!”


    我大笑,在這個時候,也是徹底放開了,指著申辯堂的門大喝道:“誰規定在走申辯路的時候不能運起修為去走?”


    申辯堂裏的天道盟掌門人一下子沉默了下去,過了良久才緩緩說道:“從未有人如你這般狂妄!”


    “這是狂妄嗎?要怪,隻能怪你們以前審的人太弱,他們的修為扛不了這刀山火海,所以隻能任由你們魚肉!”


    我冷笑,站在原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葛天中,是山西的全境守護者,你們要審的是一個全境守護者,就應該想到提前把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做好,免得誤傷!怎麽?看我年輕?豈不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老子能以這個年紀站在這個位置,就證明我扛得起這個鼎,所以,都別藏著掖著了,今天把你們的牛黃狗寶全拿出來!老子就一句話,刀山火海,我闖了,不過誤傷殺了誰,概不負責,你們可別跟個娘們似得在那裏給我哭訴!”


    “你……果然已經入魔了……”


    天道盟的掌門人輕輕歎了口氣,再沒說話。


    魔?什麽叫做魔?


    老子一直本本分分,怎麽就成了魔了?真正的魔,怕是坐在申辯堂裏麵的那些人吧!


    我狂笑,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裏的悲憤,大步朝著前方的武士走去!


    “葛天中!”


    一個武士站了出來,對著我大喝道:“你豢養魔物血姑鬼屍,這是天道盟的禁養之屍,而且,你還和自己豢養的靈鬼發生了不潔的關係,為鬼胎的誕生提供了溫床,種種行為禍及陰陽平衡,你可認罪?”


    “我什麽時候養血姑鬼屍了?他是我的朋友,不需要我養,而且,他也從來的沒有荼毒天下,怎麽就禍及陰陽平衡了?還有,靈鬼是我的老婆,你他媽的不和自己的老婆親熱?褲襠裏沒玩意是不是?鬼胎,鬼胎怎麽就禍亂陰陽了!你他媽見過鬼胎啊?別自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就說汽車是鋼鐵大怪獸,得鏟除!”


    我當時就破口大罵了起來,然後狠狠一揮手:“這些不是罪名,老子沒禍害過誰,也沒看到陰陽因為我發生什麽失衡現象,所以,老子的態度很簡單——不認!”


    那武士被我揶揄埋汰的滿臉通紅,狠狠看了我一眼,然後狠狠一揮手!


    霎時,他身邊的幾個武士掉頭從後麵的木箱裏拎出了好幾個壇子,一下子全丟到了我前麵,隻聽“啪嚓啪嚓”幾聲,那壇子全都碎裂,一股難聞的煤油味兒泄露了出來,煤油幾乎是灑了一地,然後一個武士將一個打火機丟了出去,“轟”的一下子,我前方化成了一片火海。


    刀山完了,果然是火海了?


    我當時就冷笑了起來,有意思,真他媽的有意思,這個就能難倒我?


    我身上殺氣爆湧,護體殺氣澎湃而出,而後冷笑著走進了火海。


    想燒死老子?我自然也不能讓他們舒服了,走過去的時候,沒走一步,都狠狠剁地,地上的煤油被我踩得四處飛濺,幾個武士身上沾了點燃的沒有,被燒得一個勁兒的慘叫,後麵的人也就不敢靠近了,等我走出火海的時候,我身邊再無一人!


    “孬種!”


    我看了一眼那些躲開的武士,回頭將目光投到了申辯堂的大門上,長長呼出一口氣:“牛黃狗寶都秀完了,開門吧!青衣,你也一起滾出來吧,千方百計的騙我過來,現在我來了,你倒是出來見見我啊!”


    ……


    第0640章 堂內血跡


    或許是憤怒的原因,我身上的殺氣分外的熾烈,當初在亞特蘭蒂斯海底遺跡那種瘋狂的衝動又一次湧上心頭。


    我……渴望著殺戮。


    不過,或許是因為進階天師的原因,我對殺氣的控製強了很多,再加上有佛祖舍利的壓製,總的來說,這種程度的嗜血渴望倒是還在控製之中。唯獨讓我有些鬱悶的是頭頂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鮮血就跟決堤了一樣,不斷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流,傷口的位置應該是在天靈蓋靠後接近發旋的位置,怕是頭頂的血管都被擊破了,我能感覺到鮮血已經順著脊梁骨流到背後了,說不出的難受!


    我有些想不通,當初在鎖龍窟的時候,我因為掌控不好力量,一下子將山洞頂部的岩石都能撞個粉碎,那時候腦袋是完好無損的,現在卻讓幾棒子開了瓢了?雖說,那種實心濕木的殺傷力確實是挺驚人的,有時候斧子都一下子斬不斷,韌性非常驚人,但也不可能比石頭還要結實。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到現在為止,我對這一身龍力到底有什麽用還是沒摸索透,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申辯堂的大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


    喲嗬?這麽大場麵!?


    我當時就冷笑了起來,看來,為了審判我,還真是高手盡出了!


    隻見,在那申辯堂裏,圍坐著一大圈的人,穿什麽樣的衣服的都有,不過大概能分成四撥。


    其中一撥,穿的全都是清一色的道袍,隻不過顏色不一罷了,這應該是道門的人了,估摸著茅山道和天師道全都來了,這些人是集中在大堂最中間的。


    第二撥人,不出意外應該是來自雲貴,奇裝異服,絕大多數都穿著苗人的傳統服裝,女性頭上頂著繁冗沉重的銀飾,這些人一瞧打扮就知道了,絕對是雲貴的養蠱人,看來他們是來給白無敵討還公道來了。


    第三撥人,縮在申辯堂的角落裏,就像是見不得光一樣,籠罩在黑暗裏,陰森森的,不用說,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應該就是湘西來的趕屍人了,也隻有他們這種一天到晚和行屍打交道的貨色才會有這種森寒的氣息了,不像人,像鬼。


    第四撥人,穿著就五花八門了,在申辯堂的右邊紮堆,坐在椅子上的絕大多數都是西裝革履,就跟一群成功人士一樣,至於站著的,則全都是穿著一身黑衣,架勢猶如保鏢。一瞅他們這模樣和造型,我猜測應該是龍虎山附近的一些全境守護者回來了,而且還帶著豢養的武士。


    總之,這一眼看過去,整個申辯堂裏怕是不下百人,光天師級以上的就有六七個,看來一些早就隱姓埋名不問世事的老怪物都跳出來了。


    再加上申辯路左右兩側的樹林裏潛伏的,天道盟是至少準備了十位天師在等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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