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龍做了個向外張望的姿勢,非常誇張的把兩臂張開,做了一個擁抱的假動作,臉上的鼻子和嘴巴快要捏做一團,朝李淩譏諷道:“哎呀,李大教授!你真的是一個人來的啊!是不是你們這些當老師的,這裏都特別不好使啊!”他說著,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殼,笑容滿麵起來,“這擺明了是一個陷阱,就你這麽傻哈,還真跑來?哈哈,哈哈…”


    李淩一邊聽著劉昌龍得意的笑,一邊暗暗地想著,笑吧,讓你笑得停不下來才好。是,李淩是一個人來的,但馬書已經掌握了自己的準確位置,隻要劉昌龍不在自己進場的時候就一槍把自己給幹掉,那李淩就有足夠的信心脫離苦海。何況依著劉昌龍的個性,不把自己挖苦幹淨,然後折磨而死,是絕不會讓自己不明不白就斃於子彈之下的。這樣看來,未等劉昌龍一聲令下把自己幹掉,劉昌龍這一大票人就會為李淩口袋裏壓縮的液化笑氣而上演一出滑稽戲。


    好吧,那就讓我來陪你好好演出戲,讓我來英雄一把吧!李淩如是對自己道。他清了清喉嚨,向著劉昌龍“大義凜然”道:“你恨的是我,既然我人已經來了,那你就把我朋友給放了。”


    嶽石聽到李淩的說話,身體起了些微反應,嘴巴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他努力睜大雙眼,但血水一下子迷糊了眼睛。


    劉昌龍聽到李淩的說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是不是真傻?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形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找那些當兵地給你撐腰?你以為你他媽的勾搭上殷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就不敢動你?我呸!你也不瞅瞅我劉昌龍是什麽人!”他說著,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一腳踢在身旁嶽石的肚子上,嶽石悶哼了一聲。“老子不去惹你,你們還惹到老子頭上來了!不給你們一些厲害瞧瞧,你還當老子是紙老虎呢!”


    李淩見他踢的嶽石那一腳,心裏一動。他默默地對嶽石道。兄弟,你忍忍吧,再過幾分鍾,我就幫你把這一腳,加倍、十倍、二十倍地要回來!


    劉昌龍一副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優勢心理,自在自得的道:“姓李的,我跟你說白了吧。今天我把你約到這個地方來,就沒打算讓你活著走出去。說實話,我們做生意地。誰手上沒有幾個命案官司,你是有來頭,但說實話,你死在這種荒郊野外,沒有人查得到老子頭上來的!是,你是,認得黑道上的,但那又怎麽樣。我跟你講,這年頭。認錢,不認義氣。要不然你托朋友打探消息,怎麽會一個屁也打探不出來呢?”


    李淩對劉昌龍的得意絲毫不以為意。他隻是在仔細分析著劉昌龍的話。按照劉昌龍所說,那兩個穿著皮夾克的人確實是他派去跟蹤自己的,這也和劉玉鳳所說的一樣,這樣看來,劉玉鳳並沒有騙自己。其實,說實話,李淩一直惴惴不安。是因為他看不透劉玉鳳這個女人,他甚至憑直覺地覺著這個女人非常不簡單,甚至比她哥哥還可怕。劉昌龍是會玩手段,心狠手辣,但不見得比得過劉玉鳳。女人,如果狠下心來。泯失了天良。隻會比男人更變態!李淩怕劉玉鳳跟劉昌龍根本就是聯合起來騙他的,那如果是這樣。自己這冒險的一來,絕對是斷送自己地性命。


    正因為他對劉玉鳳的不信任,才會把可能會壞事的鴉姐迷倒,放倒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才會欠馬書一個人情,讓他冒著處分的危險帶了一車兵前來;才會把笑氣這種有些危險的麻醉氣體帶在身上。(之所以說笑氣危險,是因為如果吸入過量的笑氣,很可能會死亡。這裏麵不光有劉昌龍,還有嶽石、還有自己,雖然李淩已經在鼻孔裏塞上了過濾劑,但有多管用,他自己也沒有試過。再說,殺人償命,李淩還沒大膽到要把所有人都給幹掉這樣瘋狂。)


    現在,發現一切並不算太壞,也許,這次真的可以化險為夷李淩看著劉昌龍的臉已經微微有些紅潤了,他說地話最多,吸入的氣體也最多,看來他的身體已經起了一些反應了。李淩的目的隻有一個,拖延時間,盡量地拖延時間。於是,李淩假裝非常驚訝地說道:“你…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我就知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覺得這消息有些來的太快,原來、原來…”李淩做戲做得上癮了,還一拳頭打在身後的木板上,他心裏暗暗叫苦,靠,還真疼!這一拳打的,連矮胖子都有些替他著急了,他甚至有些欲言又止,但自己什麽身份,於是又束縛著他自己把所有話都吞回肚子裏去了。他這一拳,讓嶽石忍不住跺了跺腳,不知是氣惱李淩的“蠢笨”,還是對劉昌龍地陰險不恥。


    劉昌龍看到李淩的這副“苦悶”相,臉上的笑容都要開到上去了。“你小子不知是哪裏撿來的狗屎運!是個女人你就能搞一腿啊!什麽人你都不放過,老子還以為你有多大的人脈關係,連黑社會你也能摻和,鬧半天,原來是因為你和那寡婦有一腿啊!開房,行啊,欲仙欲死之後就是你的死期啊!你今天下午也算是你享受地最後地一頓啦…”他說的自然是隻今天下午他派去地兩個偵探偵查到李淩和鴉姐開房之事,回來向他報告了。


    結果劉昌龍不說還好,嶽石聽到這話,簡直要瘋狂一般,他拚命地把腳合起來在地上頓來頓去,被綁著的身體根本不肯消停,扭來扭去,恨不能掙脫出來。把李淩暴打一頓——當然是暴打李淩。李淩心裏清楚,嶽石是喜歡郭棗兒的,郭棗兒卻一門心思要跟著李淩。結果李淩卻是這樣一個feng騷下流地貨色,他能不想好好教訓他麽?


    李淩怕嶽石太激動,到時候他倒先發作了。馬上矢口否認道:“劉昌龍。別在這裏造謠生事!我李淩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我女朋友!”


    “對得起女朋友?”劉昌龍做了個惡心嘔吐的動作,“呸,真有你的。”


    李淩怕劉昌龍再扯這事。隻好自己製造話題,他環看一周,所有人的臉都有些紅撲撲了。李淩望著臉最紅的劉昌龍說道:“我實在想不通,我到底是怎麽你了,讓你費這麽多心思來報複打擊我啊?”


    這句話似乎問到了劉昌龍地痛處,劉昌龍顯得有點激動。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你居然有臉問我為什麽?好啊,既然你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得瞑目。我這麽恨你,就是因為丁嘉這婊子!”他把“婊子”這兩個字用在了丁嘉的身上。讓李淩渾身一顫,毛孔擴大,恨不能再一次給劉昌龍一拳,讓他死翹翹。


    劉昌龍則咬牙切齒道:“老子在她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下了多少本,這娘們,居然裝清純,裝B,死活不肯給老子。還一扭頭,當老子是空氣,我呸!還不是賤貨一個,轉頭對你倒投懷送抱了?老子就是不服氣,你丫有什麽好的?我還不信了!”他說地十分來氣,恨不能把李淩的頭給擰下來當凳子坐一樣。


    李淩心裏真是無奈的一把,劉昌龍居然會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一個理由,從而對自己追殺不舍。這真是可笑。或許劉昌龍對於丁嘉的愛實在太物質、太肉欲太霸道了。這樣的人渣不從自己反省反而遷怒於旁人,真是第一次碰到。


    劉昌龍繼續說道:“不過。說這麽多也沒用。丁嘉那女人是漂亮,不過,你女朋友也不賴啊!你今天死在這裏,留下那樣一個可憐人兒在家裏,讓人心裏多酸楚啊!”他說著,忽然麵露凶光。一把揪著李淩的衣領說道:“你搞我的女人。這筆帳我當然要討回來!我告訴你,殷家的這個女人。老子我是搞定了!”劉昌龍說得“**澎湃”,李淩卻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旁邊地嶽石一直在表達自己的抗議,但根本沒有人理會。他掙紮久了,十分無力,但依舊不放棄。


    李淩被劉昌龍揪著領子,忽然笑了起來,這笑讓劉昌龍反而莫名其妙了。李淩拂去劉昌龍的手,劉昌龍本來是惡狠狠地揪著李淩,但沒想到李淩會這麽輕易就把自己憤怒地雙手給拿掉,劉昌龍這才發覺雙手有些不聽使喚。有些麻木了。


    李淩看著劉昌龍說道:“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他口袋裏的錄音機還在運轉,或許憑著他的人脈關係,可以告劉昌龍一個殺人未遂。至於該如何保障自己和郭棗兒的人生安全,這該是公安局長傷腦筋的事情了。


    劉昌龍不知道李淩怎麽會突然間信心滿懷地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就在他覺得自己腦子的思維有些混亂地時候,旁邊的矮胖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十分地恐怖,響徹整個倉庫,傳來更大聲音的回聲。劉昌龍還沒來得及斥責矮胖子幹嗎突然大笑,矮胖子竟然手舞足蹈起來,他的眼裏閃耀著異樣的光彩,好象看到了神明一樣,非常地興奮雀躍,嘴巴裏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麽,他在這狹小的辦公室裏來回跑著,不知有多麽地hgh


    李淩沒想到第一個有反應的居然是這個矮胖子。


    劉昌龍沒想到矮胖子會發出這樣奇怪地舉動,這情形,簡直就像是被什麽東西附了身,讓不明所以的所有人都有種恐怖的感覺,連劉昌龍也忘記了自己地目的,被矮胖子吸引了全部的視線。


    這個時候,守在嶽石旁邊的一個打手模樣的人嗅了嗅,說道:“好香啊,這是什麽味?好象是爆米花啊。”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努力嗅了嗅,劉昌龍更正道:“好象是寺廟裏燒的香啊。”李淩鼻孔裏塞了東西,自然聞不到,聽他們說起香味,知道濃度已經差不多了,這就把手塞回口袋,把瓶蓋給蓋上。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有些不自主地跟著矮胖子在屋子裏跑了起來,哈哈大笑,停不下來。他們相互追逐著,有人被擠著了,摔倒在地,碰到了突出來地一塊木塊,把膝蓋骨給撞破了,流出血來,但那人全然不知疼痛,繼續遊走著。這樣血腥地一幕,仿佛是所有人集體被鬼附了身,在被封閉的空間裏你追我趕。


    李淩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把自己身上地一個熱敏單元給加熱,扔了出來,這東西在自己給馬書的一個儀器上可以檢測出來,馬書看到這東西釋放,就知道是一個信號,可以衝進來了。


    李淩看到嶽石也快要起反應了,他的兩腿有些抽搐,顯然他的定力要好一些,但笑氣的作用太強烈,隻怕他也要跳起來。


    李淩顧不了太多,衝過去想要把嶽石的繩子給解開,繩子解了一半,嶽石就開始發起顛來,喉嚨裏也發出聲音,但嘴巴裏被塞了東西,根本說不出話來、更別說狂笑了。


    劉昌龍雖然知道李淩搞的鬼,但他的意識顯然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行動,他隻知道無可奈何地跟著所有人屁股後麵跑。他口裏說著:“幹掉、幹掉他。”


    但似乎沒有一個人響應,李淩不知道這些人是因為笑氣的作用,抬不起手臂,還是因為劉玉鳳真的事先安排,讓他們開不了槍。


    就在李淩把嶽石的繩子解開的那一瞬間,一聲“砰”的巨響,槍聲,回蕩在倉庫裏,屋子裏的一個人應聲倒下,其他人愣了愣,終於停止了走動,但有些人還是控製不住地狂笑不止。


    李淩返頭看倒下去的是誰,這一看,不禁大駭。


    隻見劉昌龍的胸口上有個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水,劉昌龍一臉大笑的模樣倒在地上,但呼吸已經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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