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沒精了,下周請趕早!


    李淩和郭棗兒互望一眼,鴉姐和嶽石也是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這個點數,會是誰來敲門?!


    李淩隻好把嶽石和鴉姐兩人又請回臥室,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但並不答話。李淩已經不隻一次後悔沒有把這門給重新裝一個新的。連貓眼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站著的是何方神仙。


    敲門聲不絕地傳來。李淩隻好硬著頭皮問道:“誰啊?”


    敲門聲終於停止,一個較清晰的聲音才門外傳來:“我,馮小青。”


    馮小青?!那個陰魂不散的重案組的女隊長,怎麽又去而複返回來了。李淩回頭看了看,郭棗兒聽到是那個女公安,神情也一陣緊張,不知這女人的去而複返是不是為鴉姐而來。


    李淩當然是死也不開門:“幹嘛?我都睡覺了。”


    馮小青冷冷道:“有事找你。”


    “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吧。我現在沒空!”李淩連門都不願意打開。


    馮小青明明已經走了,又過來還是兩趟。她當然是不會答應的。馮小青暫在門口,簡直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上了。她用力地敲打著門,幾乎是怒吼地向著李淩道:“你快些開門,再不開,我就把你門給撞開!”


    “你無端端撞我的門幹什麽?”


    “我把東西落你那了。”馮小青在門外冷靜地說著。


    “什麽東西啊。”李淩懸著地心才放下,隨口問著。手正要去把門給打開。都按在門鎖上了,才回想起來,馮小青在他屋子裏就沒有停留過,能把什麽東西落在這裏!居然騙我!“你好象沒進來過吧。你別跟我說把空氣忘這了啊。”


    馮小青不緊不慢道:“你不信摸摸你上衣的口袋,我把東西就忘在你那了。”李淩將信將疑的把手插進口袋。什麽都沒有啊。自己的上衣口袋一向是不放東西的。


    不對!到最底層地時候,李淩猛然發現口袋裏有個紐扣大小的東西。摸起來像是包了一層布的紐扣。


    李淩摸出來一看,心一悸動,霎時間全明白了——原來放在自己口袋裏的居然是一個微型地竊婷器!


    操!李淩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了,這個女警察,沒看出來還很陰險,居然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馮小青聽裏麵半天沒聲音,在門外說道:“你不要隱瞞什麽了,我要不是有十成的把握也不會回頭過來。你最好現在開門,至少我不會告你妨礙公務。”


    李淩這個時候想瞞也不行了。這裏是五樓,難道要鴉姐和嶽石跳下去逃走麽?這麽一個封閉的空間,隻有坐以待斃的份,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開門。李淩反轉頭去看了看臥室,鴉姐已經站出來了,她似乎知道現在的處境。裝作若無其事的一副表情,朝李淩笑笑,表示並不介意。


    李淩把門打開,隻見馮小青紅著個眼獨自一人站在門口。看到李淩開門,犀利的眼光射向李淩,恨恨道:“舍得開門了嗎?”想必是手拍門拍痛了。


    李淩還沒答話,對頭蔣老師家的門又打開了。不用說。又是蔣老師的老媽起來去買菜做早飯了。李淩都不好意思讓蔣老師地老媽的心髒遭受太大的震撼,老人家心髒脆弱一些,怎麽能接受李淩家裏一天到晚閃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自己的“完美”形象好不容易被郭棗兒給拉回來了幾分,搞不好被馮小青這一鬧騰,自己又被打回原形了。


    李淩正要一把把馮小青往裏頭拉,蔣老師的老媽已經出來,這次沒有拿什麽菜籃子,而是徑直對著李淩說道:“李教授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成天都幹什麽啊,你們有什麽話不會進去說,非要站在這樓道裏?樓道裏回音又大,你這朋友說個話,比獅子的吼聲還要…”


    她話說了一半,猛一眼瞅著馮小青凶巴巴地盯著自己。把後麵的話又縮了回去。李淩本來被她責罵十分地不好意思。後來聽到她說馮小青地聲音比獅子吼聲還大,不由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好象這樣頗為解氣。


    馮小青掏出自己的公安證。往大媽眼前一亮,拽道:“有什麽意見嗎,大媽,有意見我就聽你說啊。”


    蔣老師的老媽老眼昏花,怎麽知道馮小青亮了什麽東西出來,但她沒看清楚證件,卻看清楚了馮小青身上的那一套刺眼的警服。老人家縮回屋子裏去,丟了一句話道:“有病啊!公安了不起?公安就能瞎吼了?”她嘟嘟囔囔的說著,但也不和馮小青正麵衝突,發泄不滿似的,重重把防盜門一關,以示抗議。


    馮小青懶得理會,徑直就當進自己家一般,進了李淩的家。


    她一進門,就和鴉姐打了個照麵。憑著直覺,馮小青開口就是:“你是烏鴉?”


    鴉姐鎮定地點點頭。雖然在倉庫的時候,鴉姐很是憤怒,但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反而心情平靜了許多。“你要抓我走?”


    馮小青這時候不大吵大鬧了。她走到鴉姐身旁,穩重地說著:“我是一個人來地。我希望你配合,主動跟我回去。否則,我們可能要控告你劫持人質,這是社會安全罪,罪名大了。你不一定能脫掉幹係。”


    鴉姐搖搖頭,說道:“跟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我不是怕死,我隻是不甘心。”


    馮小青突然明白事理起來,不像跟李淩在一起時候的針鋒相對。她低語道:“事情地經過。我已經聽…聽李先生說了。”她說到“李先生”三個字的時候,極不情願地看了李淩一眼,似乎尊稱他為先生,還真是抬舉他了。李淩很有些奇怪,怎麽自己就犯了她的哪門子忌諱。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個母夜叉。


    馮小青看了一眼李淩,繼續說道:“我是警察,當然是看證據說話。所以。雖然聽了他地話,無論我心裏麵怎麽想地,那都要找到證據來支撐。烏鴉,按照常理,我也願意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既然你是被冤枉地,事實不是這樣,又幹嗎怕和我回去協助調查呢?真相在那擺著,總會水落石出的啊。”


    鴉姐冷笑了一聲。並不說話。江湖上混跡地人似乎對警察天生就難生出信任之心。


    李淩也歎息道:“警察靠的住,母豬都會上樹啦!等到你們把真相查出來的時候,都頭發花白了。”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過。經常有新聞報道幾十年的冤案,等別人都要服刑期滿了才查出來,這樣的摧殘又豈是人能承受的?


    馮小青本來說話說的好好的,沒想到李淩這個時候又出來插一杠子,大怒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好不好?那好,那你說。該怎麽辦?”


    李淩指了指門外,說道:“有本事,就出去把案子查清楚了,解除了鴉姐的嫌疑,再回來說協助調查差不多!”


    馮小青冷哼了一聲,暗自抓狂,如果都把案子查清楚了,那還需要調查什麽?但話還沒說出口,忽而轉念一想。眼前一亮,眸子裏透出兩道精光。“對了!烏鴉,你從未上到貨堆上麵去,對不對?”


    鴉姐不知馮小青怎麽會突然說這樣一句。木訥地點點頭。


    馮小青欣喜道:“那不就結了,烏鴉,說不定能找到證據替你開脫啊!”馮小青說得興奮。連好不容易坐回房間裏地嶽石。也衝了出來,急切地想知道什麽方法可以救鴉姐。


    李淩腦袋一轉。一拍腦門道:“上麵沒有鴉姐的腳印,對不對?”


    馮小青詫異地望了李淩一眼,“嗬,你倒也不算太蠢呢。”她不再理會李淩,向鴉姐解釋道:“我們根據劉昌龍倒下的方位和子彈的角度和厚度,技術人員能大概確定開槍的位置。我們隻要在上麵收集到腳印,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郭棗兒聽的雲裏霧裏,什麽子彈,劉昌龍的,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鴉姐聽說自己有救,待到馮小青解釋完畢,鴉姐不禁又困惑道:“真有這麽先進的方法,還可以查出腳印?”


    這一點,李淩倒是相信。現在的技術,似乎真是隻要你敢想,科學家們就可以做出來。這種現腳印地技術算不得什麽高科技,九十年代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隻是內地采用的較遲鈍而已。


    馮小青點頭,為了讓鴉姐配合,馮小青現在就撥打起法證同事的電話,當著鴉姐的麵就讓他們回倉庫去采證。


    鴉姐見馮小青如此這般,一咬牙,就答應跟馮小青回去。畢竟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難不成要把馮小青給打暈了,然後再開始逃亡的生活?


    嶽石見鴉姐要跟著公安走,想說反對的理由,思索了一番,卻又覺得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保障鴉姐地安全。


    李淩倒不再勸,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能怎麽躲。但堅決要求跟著馮小青一起去公安局,按照他的說法,他就是不放心馮小青。他這樣一說,嶽石立馬也改口,說要跟著去。他的理由是,反正自己也需要去錄口供的。


    馮小青白了李淩一眼,望了望趕出來的嶽石,看他遍體鱗傷的樣,冷不丁說道:“你先去醫院看一看傷吧。就到人民醫院,到時候,我會有同事來找你錄口供地。你們還是陪他去醫院比較好。”


    李淩還要說什麽,但又放不下郭棗兒,鴉姐似乎看透了李淩地心思,拍了拍李淩的肩膀道:“沒事,既然這位…同誌(她估計找不到什麽稱呼,居然援用了這樣一個久違地稱謂),說可以找到證據,那我就沒什麽事了。反正你們跟著去,也不能幫上什麽忙。”


    在屋子裏磨機了半天,鴉姐終於跟著馮小青走了。


    臨走的時候,李淩又對著馮小青危言恐嚇了一遍,馮小青當然不吃李淩這一套,但又怕這斯煽風點火起來,又把鴉姐給說回去不走了,當下也懶得跟他計較。


    鴉姐走了,屋子裏的氣氛頓時古怪起來。郭棗兒想知道到底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著嶽石的模樣,李淩的憂心忡忡,又不知該怎麽問起。


    好半晌,郭棗兒隻好說道:“先去醫院吧。免得發炎了。”李淩也打破寂寞道:“是啊,就去人民醫院。我去叫車。”他心想嶽石傷的不輕,加上因為笑氣的麻醉緣故,隻怕蹦蹦跳跳的他更加把身體給拉傷了。嶽石行動不便,還是自己去外麵攔一輛車過來樓底下比較好。這大清早的,校園裏的車子極少。李淩好容易一路小跑出了附近的校門才把一輛的士給攔住,往回坐了一段路,正好看見郭棗兒扶著嶽石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著,一邊四處張望。


    李淩招手讓他們過來。


    三人到了人民醫院。李淩忙著掛號什麽的,郭棗兒陪著嶽石,及至送上了病床,醫生開始對嶽石全麵檢查的時候,郭棗兒在嶽石的提議下,出去買點早餐什麽的。畢竟一個大男人的全麵檢查,郭棗兒站在旁邊也不允許啊。


    嶽石瞪大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李淩,李淩心道估計他很想把眼睛變成兩隻巨大的**把李淩給**一下。


    李淩歎了一口氣道:“你和鴉姐也相處了一會兒,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吧?那不過是鴉姐為了騙過劉昌龍使得一個障眼法,誰知道,其實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嶽石冷冷道:“你不用解釋,這個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奉勸你,老實點。既然你和殷小姐在一起,就最好不要再抱有其他的幻想,否則你等到的就不是我的拳頭!”


    “啊嶽石還沒說完,就悶哼出聲,他抬頭看醫生,隻見醫生哼道:“也知道疼啊?你再來晚點,這條胳膊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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