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一下各位的疑問,為啥老是讓李淩倒黴。就像這題目一樣,如果不經患難,mm們對李淩的感情又怎麽能夠凸顯出來呢?是言情,不是種馬的yy熱,李淩的黴運不能一直持續,否則mm豈不是要一直受苦?花花也心疼啦。等吧,雨過之後是天晴。


    嶽石怒氣衝衝的敲著車窗,李淩卻並沒有下車的趨勢,隻是把車窗搖下,對嶽石冷冷的說道:“清者自清,你不相信也就算了。我沒時間向你解釋。”


    嶽石冷笑道:“好一句不需要向我解釋,那你總要向她解釋吧!”嶽石手往旁邊一揮,指向著賓館門口孤零零煢煢而立的單薄女子。李淩就是用腳趾頭也可以猜到那是郭棗兒。


    看到郭棗兒,李淩心口一酸,但是丁嘉現在都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境況,和生死相比,其他就都可以緩一緩了。李淩還是決定下車,先和郭棗兒交代一聲,他出了出租車,轉頭對司機說,讓他等自己兩分鍾。司機不想載李淩,何況計價器把價錢都打出來了。他扯著李淩,硬是讓李淩把錢給付了。


    李淩被司機“趕下”車,也懶得理會旁邊憤怒如火的嶽石,直接朝郭棗兒走去。


    郭棗兒的臉色有些白白的,但沒有露出不悅或者別的神色,隻是向李淩淡淡的笑笑,然後說道:“媽媽還在上麵呢。我下來等你,沒想到先等到嶽石了。”


    嶽石湊過來道:“現在醫院裏都對你的風花雪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總要說一聲吧?”原來早上去醫院上班地那些護士們。循例都會買一份報紙搭車,她們當中有人是見過李淩的,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嶽石,女人們好奇心一起。有時候很難顧及到那是不是別人的**,會不會對別人的生活有什麽影響。於是就拿著報紙進了嶽石的高幹病房。嶽石一看報紙,這還了得,這報紙寫地神乎其神,莫說嶽石,就是李淩幾乎都要相信這是事實了。嶽石一火,也顧不得身上有多少傷,直接就強行出了病房,連衣服都沒換,就攔車來了賓館。


    郭棗兒雖然默不作聲。但嶽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郭棗兒卻也正好拿眼望李淩,眼裏多少都期待著李淩給出真實的回答。


    李淩看著郭棗兒,心裏一慌:“棗兒,我的事,我都對你說了,難道你連我都不相信嗎?”他說得冠冕堂皇,但說起來又有誰真地知道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呢?


    郭棗兒眼睛珠子在框子裏滴溜溜的轉著,她的腦袋裏驀地想起那天晚上李淩把自己對丁嘉的感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自己。他說得那麽真誠,何況這些天來,李淩對自己是怎麽的感情,郭棗兒一個女孩兒家雖然不經情事,但情由心生,又怎麽會全然不曉?郭棗兒“恩”了一聲,抬頭朝李淩道:“我相信你。”


    這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說得是斬釘截鐵。


    嶽石心想郭棗兒真是傻,他似乎料到郭棗兒會這樣說。不禁冷哼一聲道:“好一句相信啊,劉昌龍臨死之前說了什麽?他又是為什麽為難你,為難我,這句話,我本來不打算問你的,但現在我不得不問了。”


    誰知李淩還沒說話。郭棗兒卻代替李淩回答起來。“劉昌龍那個人神經不正常,他自己既然能想出那麽多有乖倫常的卑鄙事。和他計較不是自己找事麽?”郭棗兒雖然對李淩也有過疑心,但麵對嶽石,終於還是幫起李淩的腔來。


    其實郭棗兒並不知道發生的詳細事情,但郭棗兒說得確實不錯。李淩本來和丁嘉沒什麽,那劉昌龍非要想七想八,橫豎把自己杜撰成一個敵人,結果自己被他妹妹找到一個契機,成了槍下亡魂。


    嶽石幫郭棗兒,誰知郭棗兒絲毫不領情,不免有些自討沒趣。他忽然覺得身體上一些傷口隱隱疼了起來,想來剛才隻惦記著這樁事,自己地病痛絲毫不覺得,現在一下子成了泄了氣的皮球,馬上就覺得渾身酸疼起來。


    嶽石無奈地一笑,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幹嘛呢?”他冷笑了一下,對郭棗兒道:“替我向董事長帶句平安,我先走了。以後,有緣分再見吧。”


    “嶽石!”郭棗兒看見嶽石扭頭就要上車,不禁心頭一軟。嶽石被郭棗兒喊住,卻沒有回頭,他對郭棗兒一直有種掩藏的情意,但郭棗兒卻一門心思拴在了李淩身上,女人心,海底針,嶽石越來越摸不清楚郭棗兒是怎麽想的,一次次為她碰釘子,全不討好,讓嶽石有些累了。


    嶽石鄭重的說了兩個字“保重”,便一瘸一拐的上了李淩來時的那輛出租車,把那張“緋聞”報紙扔在了地上。


    郭棗兒心裏雖然有不痛快,還是對李淩道:“沒事,咱們上樓吧。媽媽還在上麵吃早餐呢。你吃了沒?”


    李淩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跟著郭棗兒往酒店裏挪動:“棗兒,我…我今天就不能去送伯母了。”


    “為什麽?”郭棗兒神經一緊。


    “丁嘉出了車禍,我必須去醫院看她!”李淩說得急迫,他看郭棗兒剛才的表情隻好拚命解釋道:“棗兒,我知道,我不該這個時候去,但是人命關天,伯母有車接送,可是丁嘉在這裏沒有親人,我怎麽說也是老同學,她現在送去醫院,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我都不知道,所以…”李淩說得語無倫次,但他要表達的感情和意思,郭棗兒如何聽不明白,她倏地伸出纖纖玉手,掩住了李淩的口,淡淡笑道:“我明白,你趕緊去吧。媽媽這邊交給我就行了。”


    郭棗兒緩緩說出的幾句話,如同甘霖一樣瞬間赦免了李淩的“內疚”,他心想郭棗兒果然就是郭棗兒,她的胸懷和善解人意就和她的傻一樣,都深深的紮根在李淩的心裏了。他原本昨天還在擔心丁嘉和自己擁抱的事到底該怎麽向郭棗兒交代,誰知今天新聞“惡化”到這般田地,郭棗兒一點都沒有怪罪反而還安慰自己。


    李淩伸手攬過郭棗兒地脖子,把她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口,溫言道:“棗兒,有你這樣的好老婆,我真幸福”


    郭棗兒捏了捏李淩的手,有些冰涼。她揪心道:“幫我問候丁嘉吧。還有,丁嘉是什麽情況,也給我打個電話,好嗎?”


    李淩心裏淌過一陣暖流,酸酸的,“棗兒,別對我這麽好,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對你了。”有時候,李淩在想,自己有什麽能耐,可以承受地住郭棗兒這般地對待呢。


    郭棗兒嘻嘻一笑,“傻瓜,快去吧。”說完,主動離開了李淩的懷抱。


    其實,不用郭棗兒細說,李淩也趕不及要去醫院了。他捏了捏郭棗兒地臉,又朝她揮揮手,正好對麵來了一輛的士,李淩趕緊招手,把車攔下。


    當出租車起錨的時候,後麵的郭棗兒卻忍不住眼眶紅潤了。其實,有哪個女人真的不在乎呢?就算,就算那男人說你在她心中有多重要,他有多離不開你,但當你看到他為另一個女人忙碌,為另一個女人奮不顧身的時候,那你心中所湧動的就不僅僅是嫉妒和失落,更有一股寂寞哀怨。郭棗兒就是家教太好,不願意在別人麵前暴露真實的想法,一切都做的盡善盡美,但當她看到李淩遠去的時候,才發現,有一種眼淚,是止不住的。


    李淩按照那片警提供的消息趕到某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李淩徑直就往急診走去,碰到服務台就問:“是不是有個女孩車禍受傷,被送到這裏來?”他還是沒有提丁嘉的名字。


    那護士隻抬起頭草草望了李淩一眼,也沒看清,就不耐煩道:“什麽時候?”


    “就剛才,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沒有。”懶洋洋的回答。


    “什麽?你再查查。”李淩瞪大了眼睛。


    “沒有就是沒有,你煩不煩?”護士抬起眼想用眼神把李淩喝退,但仔細一看,怎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她驀地想起來,還沒等她扯著李淩問話,李淩已經走出去,回撥起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片警。關機!居然是關機!


    李淩忽然之間意識到什麽,這是惡作劇,還是陷阱?好端端的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丁嘉的手機裏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幹嘛直接就給我打電話?要打也是找丁嘉的單位啊。還沒等他分析出來,卻見一個人風塵仆仆的趕進來,那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束發女子,幾乎是跑向服務台的:“剛才是不是有個車禍受傷的男人送過來?”


    李淩認出了她的聲音,搖搖頭,朝她走去,說了句:“快走吧。”


    那女人渾身一顫,猛地回頭,一下子驚呼道:“李淩!你沒事吧?嚇死我了!”說著,就撲倒在李淩懷裏,仿佛有一樣十分貴重的東西失而複得。


    李淩苦笑道:“看來我們都上當了。”


    那女人一愣,當外麵閃光燈亮起的時候,丁嘉卻仿佛看透了一切,帶著點喜悅道:“管他呢,隻要你沒事,隻要我們倆都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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