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接起電話,中南海保鏢的聲音傳來,有些著急,有些埋怨:“李教授,你到哪裏去了,打你電話半天沒反應,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李淩暗自苦笑,他有必要跑麽,見郭喜東雖然讓李淩心裏著慌,但也不至於要落荒而逃啊。李淩笑道:“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這是實話,他一個大學教授,什麽檔案都在學校裏掛著,他除非連身份都不要了。


    “知道就好。”這是那個說話比較衝的中南海保鏢。電話很快被另一個保鏢搶奪去了,那人說話比較有分寸,見電話一接通,就沒有任何擔心,隻是問道:“李教授,明天早上八點半在您學校見啊。”


    李淩一愣,這兩人還真是鍥而不舍,直接就向自己下命令了。李淩心想躲也躲不掉,自己去趟北京是鐵定的事實,現在學生們病情基本穩定,在醫院裏多待兩天比在學校裏好。自己這一走,正好能遠離劉玉鳳,說不定讓她能夠消停兩天。


    李淩應聲答應著。兩個保鏢終於罷休。


    馮小青聽著李淩說要去北京,心頭那個疑問更加打轉:“你去北京到底是幹什麽啊,喂,是不是你有什麽項目和國家國防什麽的有關啊?所以才讓中南海保鏢都出動了?”她自然知道李淩的女朋友是殷彩,可是郭棗兒和這邊郭喜東的關係,她是查不出來。她地說法讓李淩忍不住笑出聲來。就算是國家項目,那也不是中南海保鏢的事啊。


    他一笑,馮小青就瞪了他一眼,李淩隻好忍住。一邊仍舊暗笑國家單位的辦事效率,說不定還不如一個劉玉鳳呢。他們能查到的。劉玉鳳也能查到;他們查不到的,劉玉鳳也知道。


    “對啊,對啊。有個需要我奮鬥終身地大項目等著我呢,明天要進京考核。”李淩打趣道。對於他來說,娶郭棗兒,讓郭棗兒一輩子幸福不就是讓他奮鬥終生的事情麽。


    馮小青還要再問,李淩心想這警察真是辦事不利,對自己的那些雞毛蒜皮事倒了解的那麽清楚,趕緊打斷道:“喂,馮隊長,劉昌龍地案子應該跟我沒關係了吧,那我的車子什麽時候可以還給我啊。”


    馮小青不知李淩最近這兩天是怎麽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有些反常的對自己異常冷淡,現在又是這樣,左一口馮隊長,右一口馮隊長,還動不動就不理會自己,完全生疏了。她哪裏知道李淩現在哪裏有心思像以前一樣調侃?他怕馮小青要是真的和自己太親密了,隻會給自己的生活亂上添亂。


    馮小青看李淩完全忽視自己為他情急的模樣,想自己一直擔心他,怕他出事。他要不是嬉皮笑臉,要不是就莽撞相問,讓馮小青總有一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馮小青於是針鋒相對道:“這個和我無關,我隻負責查案,其他的事,你要是有什麽疑問,可以自己到市局去詢問!”她把這話一丟出來,馬上就轉過身,往她來時的方向走去。(手機閱讀16k.cn)一邊向李淩說著:“再見!”兩個字鏗鏘有力。


    李淩心想這女人怎麽脾氣這麽大,剛才聽馮小青說,好像她車子拋錨了吧。他搖頭無奈隻好跟過去幫忙,真是自討沒趣,還要過去受那女人氣。


    馮小青看李淩往這邊跟過來,心裏一喜。但臉上還是表露出不屑一顧的樣子放話道:“喂。你跟著我後麵幹嘛?”


    李淩看馮小青這樣,馬上挑釁道:“行啊。那我走了啊。”


    “喂!”當看到李淩要做個轉頭姿勢地時候,馮小青終於喊了一句。李淩反轉頭微笑的看著馮小青,胸有成竹的樣子。


    誰知馮小青看到李淩這幅模樣,又拉不下臉,隻道:“你要走就快點走,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李淩一愣,點點頭,“我走了啊,你別後悔。我可不管你了。”


    “誰要你管了?我大不了打的回去!”馮小青賭氣起來。李淩一想也是,自己免得去讓別人誤會自作多情。雖然這裏打車不容易,但她一個女警察,也不用怕什麽。李淩打定主意就真的往學校方向去了。


    李淩又打車去醫院看了一下幾個學生,有兩個病情較輕的,已經回宿舍休息了。校方晚上知道了這件事,一邊對外封鎖了消息,學校的BBS,論壇之類全部封閉;一邊也配合警方調查這件事。李淩也不知明天去學校請兩天假,會不會批準。


    唉,這最近都是什麽事啊


    不安穩的一宿睡醒,李淩八點來到了院門口,猛然看到院門口停了一輛上海大眾,怎麽和自己地車那麽像,新舊程度也一樣。再一看車牌,可不就是自己的車麽?正看著,傳達室裏的女老師走出來道:“李教授你來啦。這個給你!”


    李淩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車鑰匙,“這是?”


    “今天早上七點半就有個女警察守在這裏,非要我把這車鑰匙交給你,我跟她說,我們不好轉交這種東西,車還在門口停著呢,要是李教授你不來,我上哪去給你鑰匙…好在你來了…”這女老師嘮叨沒完。


    李淩心知她說的女警察就是馮小青了。這女人大清早就把車還給自己是什麽意思?賭氣?還是不服氣?李淩暗暗笑笑,謝了那老師,直奔係裏找管教學的行政人員。


    假期輕鬆請到了,估計那人還不知道李淩實驗室的事情。


    李淩到實驗室溜達了一圈,把一切安排妥當,才發現那兩個中南海保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站著了,非常放心的看著自己。看到李淩手裏拎著一個提包,能不放心麽。


    李淩從英國回來,就學會了聳肩這一個比較西化的動作,這一次仍舊用這個動作來表達他心裏地無奈


    下了飛機,就有一輛紅旗停在了北京首都機場的大廳外,京城這種天子腳下的地方,看到這樣的紅旗車,當然是見怪不怪了,可是李淩現在才發現心裏有些忐忑,才發現自己似乎是毫無準備就匆匆趕來了,他連第一句話向郭喜東部長說什麽也不知道。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和這兩個中南海保鏢是一般的個頭,平頭,塊頭大,高。打開車門,朝李淩做了個請地姿勢。李淩看了一下車牌號,好家夥!WJ01-警0100!這車牌還真是牛b!


    李淩本來想和那人客套幾句,打個招呼,誰知這個中南海保鏢完全是不苟言笑,好像一具模型,完全地麵無表情。李淩笑臉堆了幾秒鍾,最後隻好放棄伸出來的手,按照那人指示地方向上了車。


    跟李淩一同回來的兩個保鏢一左一右上了車,把李淩夾在中央,好像夾著一個重型犯人似的。木頭保鏢上了副駕駛座,司機也目不斜視,直接就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北京,李淩是來過好多次了。學生時代來遊玩過,老師時代來開過會,對北京雖然不熟悉,但也不陌生。隻是中南海——


    作為中央領導人,尤其是核心,第一把手領導人居住以及黨中央會議和接見外賓的場所,李淩不光是陌生,那簡直是一無所知的很那。


    中南海在故宮的西邊,故宮是曆代帝王的居所,大家夥不少人都參觀過了,可是中南海,連中南海是幹啥的,都鮮為人知吧。要不是李連傑的一部《中南海保鏢》,用外界的方式渲染了一下中南海保鏢的神勇,從側麵顯露了一下中南海的神秘,多少人也不會如現在這樣心存向往了。


    據說八十年代的時候,中南海對普通民眾開放過一部分,再據說,零八年奧運會的時候,有可能再次開放部分。


    但,看過的人畢竟是寥寥無幾,還隻是其中非常少的一部分。李淩,今天,居然有機會在這裏麵自由穿梭,那真是許多人想也不曾想過的。


    中南海住著的領導都是首腦級別人物。一般就國家主席總理一級的,現在一般的六大部長,都住在萬壽路,郭喜東想必是元老級人物,是中國碩果僅存的幾位國學大師之一,所以特殊待遇,還是一直住在中南海。


    汽車從機場就一路穩穩的開,估計這些保鏢們都習慣了這種平穩的速度,李淩在車裏十分的沉悶,本來和其中一個保鏢還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說說各地風俗什麽的,可是現在,車子裏五個人,除了偶爾兩聲咳嗽什麽的,基本在放映無聲電影。


    李淩隻好閉目養神,基本是睡了醒,醒了睡,一直昏昏沉沉的,終於聽到一聲召喚,彬彬有禮的說著:“李教授,到了。”


    李淩趕緊回轉神來,車門已經打開,保鏢們下了車,李淩抬頭一看,隻見麵前是一座兩層的牌樓,和故宮色調一致,紅牆金瓦,氣勢威嚴,正中央懸著國徽,下麵赫然寫著:“新華門”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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