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品文聽到殷寂忽然這樣說話一下子愣住了殷寂也把緬懷過去那溫婉哀怨的眼神換成了帶著仇怨的眼光。殷寂帶著一絲淒苦的腔調道:“確實當初我和……我那麽快結婚是要給王嬌的孩子一個名分你阿爺怕公布了王嬌孩子的身份向媒體公布身份會惹來我嫂子的暗害所以才催著我和品文結婚萬一不行把孩子以我收養的名義留下也可以。但那是次要的我我是真心想要嫁人想要過自己向往的生活咳在想想自己是多麽幼稚多麽地傻還自以為替殷家了卻了一樁心事誰知道自己被別人騙了不說還整整利用了二十幾年!可憐王嬌難產死了跟著我哥哥去了她生前還很放心把孩子交給我們可是誰知道她前腳走了後腳那孩子就……”


    “就怎麽了?”聽到這裏郭棗兒又不明白了。她這話的意思是說王嬌的孩子死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孩子?!


    “那我是誰?”郭棗兒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的好像就在自己的嗓子眼那跳著。


    殷寂一顆淚珠滴落下來:“你說呢?”


    她這一句反問郭棗兒和李淩都明白過來按她的意思郭棗兒實際上是郭品文和阿梅的女兒隻是被他們狸貓換太子假裝成王嬌的孩子給抱進了殷家這就是郭棗兒的真正身份?她就是郭品文和阿梅借以謀奪殷家家產地棋子!


    當然。電腦小說站李淩是不這樣認為的郭棗兒是不是阿梅的孩子還不好說但是郭品文絕不會這樣做即便是這樣也有苦衷。


    郭棗兒有些受不了這個打擊。她本就是完全沒有機心的人自然不願意相信她的父親是這樣一個陰險卑鄙地小人若是為情而出軌還情有可原。可是如果一開始就煞費心思用二十年去經營一個陰謀那這樣的父親這樣的現實太可怕了。


    郭棗兒開始抽噎起來殷寂聽到她的哭聲於心不忍想要抱著她一起痛哭卻又不得不現她也是這事件讓自己心碎地一個起因一時之間對郭棗兒又是憐惜。又是尷尬眼淚也在眼眶裏來回地打轉。


    殷寂把這怨氣一股腦兒泄出來冷冷地看著郭品文:“殷家的財產我不稀罕。你以為把這些家當留給我就夠了嗎?我不要阿梅想要就拿去好了。”她說著又看了郭棗兒一眼心疼多過憤恨她哽咽道:“彩兒是我的女兒。隻要她幸福快樂我就放心了。她要選擇怎樣的生活是她的自由。但是殷氏的股份是我給她的禮物這是約定我不會食言。”在殷寂眼裏殷氏集團的財產根本算不了什麽畢竟連深愛的人都算計著自己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什麽值得留戀?


    郭棗兒聽到殷寂這樣說哭得更傷心了。她知道如果她那阿姨真的是自己地親媽兩個媽讓她選一個郭棗兒真的不知該怎麽辦她陪著殷寂一起哭泣起來。


    郭品文聽到殷寂說的那番話心裏怎會不知殷寂這時候心裏是多麽的痛苦。郭品文隱忍著。隱忍著事情的真相但到了這一刻。郭品文再也忍不住了。郭品文歎息了一口向著殷寂道:“棗兒確實是阿嬌和你哥哥的孩子。這點我可以對天誓。這麽多年來我心裏放著的隻有你一個!”這一句話卻是向著殷寂說的。


    殷寂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郭品文一字一句地強調並不像是假話而且事到如今也沒有這個必要。(.無彈窗廣告)她頓時停止了哭泣眼睜睜看著郭品文。


    郭品文看了外人李淩一眼雖然說起當年那些事情有些尷尬但李淩卻比任何一個當事人都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瞞也瞞不住了。


    郭品文靠在一顆蒼天大樹緩緩的滑下背部倚靠著靜靜地講述:


    “這事情還要從我和阿梅說起。阿梅是軍區文工團裏的一個文藝兵算是文工團裏的頂梁柱吧那時候《白毛女》一些歌舞都是她領銜演的我好歹是文工團的幹部一來二往肯定比較熟悉。不過熟歸熟那隻是同事比起感情這一輩子我就和王虎是兄弟。


    阿嬌、王虎還有我從小三人就像三兄妹一樣恨不能有一條褲子都要共著穿的交情。我一直把阿嬌當成親妹妹阿嬌很怕她哥跟我反而是無話不說。所以當她出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地人就是我。


    她告訴我她愛上了一個香港男人和那個香港男人有了一夜情。一夜情啊這在當時是多麽前衛多麽可怕的字眼尤其是我們軍人家庭。我們的父輩用血換來的安寧生活他們怎麽都不可能接受的。


    阿嬌是個單純的女孩我覺得她肯定是被香港人騙了在我印象中香港這些資本主義地地方不見得有什麽好人。更可怕地是阿嬌居然有了那個香港人的骨肉。懷孕可是一件大事搞不好就會穿幫地。阿嬌慌了神才會告訴我我當時很氣憤我要去香港找那個男人我一個人跑到文工團的小樹林裏喝悶酒買了兩瓶白酒我一個人不會喝酒卻弄了兩斤。


    我喝醉了那天晚上究竟我是怎麽喝醉的做了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阿梅的床上。阿梅是團裏的台柱一個人單獨有個房間。她把我帶回去收留我了可怕的是我醒來的時候她就躺在我的旁邊。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沒想到這樣的事也會離奇的生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要付責任雖然我對阿梅完全沒有感覺但是作為男人我隻有選擇責任。照顧阿梅我必須做的。”郭品文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有些沉重他一定在為那一天後悔吧。


    李淩沒想到這一口氣居然出來了兩個“一夜情”。他也不知自己是下意識的還是什麽他在這個時候望了一眼郭棗兒而郭棗兒這時候也是睜著雙眼帶著瑩光的望著自己。


    那一刻李淩心裏觸動。郭品文這話是說給他自己聽得但何嚐不是說給李淩聽的呢?幸運的是李淩對郭棗兒還有著愛這愛越來越濃烈。


    郭品文繼續說著:“我還是去了香港不過去的時候我已經換了一個心態。或許是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吧我的戾氣也少了很多我想的更多的是是去幫阿嬌傳話去幫她找出那個香港人。讓他負責。”


    “後麵的事就像阿寂所說的。其實我第一眼就愛上了阿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郭品文也顧不了許多肉麻起來可以想象他年輕的時候肯定風流倜儻又是青年心性碰到和大陸那些女性完全不同的殷寂情竇一開也沒什麽奇怪。但是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讓殷寂有一絲激動可以想象因為阿梅的緣故郭品文可能從來沒有向殷寂袒露他真正的心扉。


    果然郭品文說完這個換上了一臉無奈:“雖然相處越久我越來越覺得離不開她可是阿梅的事情又讓我心裏有一個疙瘩始終不敢輕易說愛。後來阿嬌也來了還告訴我我被家裏誤會了。再之後殷單出事阿嬌沒了著落我這才現其實我肩頭挑著兩個女人的擔子我要為阿梅負責但阿嬌呢他們都以為是我犯的錯那時候我一下子有些失控為什麽我可以天天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卻不能和她在一起反而要背負這麽多責任?”李淩可以理解那一刻的郭品文他本就是書生心性情比理智更占了一層那一刻他選擇了愛情。


    郭品文在殷寂傷心的時候向她表白了甚至還在那樣短暫的一瞬間拋棄了責任帶著殷寂飛回了北京想要得到郭喜東的承認。


    可惜事與願違。


    他被郭喜東趕出來了。因為一個誤會他欠了另一個女人的債自己的愛情不能得到認可就連家都沒有了。郭品文在那時候付出的代價太慘痛了。


    “我還是倔強的選擇和殷寂結婚。”郭品文為他那時候的堅定而喝彩也許他和殷寂結婚的時候是真正的快樂拋棄了一切的快樂。“而且我結婚還能幫阿嬌的孩子當個備用的歸宿我會照顧好阿嬌的。那時候我以為我會很幸福直到阿梅大著肚子出現在香港我才知道有些東西是逃不過的。”


    郭品文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中央的瞳孔漸漸放大一臉扭曲痛苦……


    這世上有種動物很恐怖那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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