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我話還沒有說完,楊一便說:“我已經報警了。”


    我頭上的那根針像是插在腦海裏以後,慢慢地放大,導致我的頭越來越痛,心也痛。


    上午還在高高興興地說要走,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靦腆地露出笑臉,這會兒就已經死了?


    我無法相信。


    “到底怎麽一回事?”劉義成問祝新。


    但祝新現在的情況全盤崩潰,整個人都處於了癲狂狀態,隻知道一味地嚎哭。他真心很愛張瑞,所以這忽如其來的死亡,簡直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他一直哭到了肖警官到。


    因為要做筆錄,所以被兩個年輕的警察強行給壓下來了。但這並沒有起到非常好的效果,祝新沒有哭了以後,就開始發呆。 △≧△≧問什麽也不說。


    眼神呆滯,仿佛世間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不會……是傻了吧?”我有些忐忑地問,“人在受到強烈刺激的時候,很大可能會忽然間瘋了。”


    肖警官上回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臉上還是有一小塊淤傷沒有完全退去。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的“豬臉”上停頓了一下,才說:“這是木僵反應,可能持續一斷時間,可能馬上好了,當然也有一輩子好不了的。他需要治療。不然病情可能惡化。你們……當時在現場?”


    劉義成解釋道:“我們並沒在現場,是在睡夢中聽到了慘叫聲,才趕過來的。當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張瑞剛剛斷氣。我們就立刻報警了。”


    肖警官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戴著手套這裏摸了一下那裏摸一下,接著才問:“他們快要走了?”


    “今天才告訴我,明天上午的車。兩個人準備一起去深圳的。隻可惜……沒能離開得成。”說到這裏,我的心情無比沉重,低


    第372章 夏莎失蹤


    我和張瑞的交集雖然不多,他原本生性就比較靦腆一點。↑但這也是天天能看見的一個鮮活的生命啊。死亡是如此忽然,又是如此可怕。


    過了一會兒,法醫鑒定完畢以後,需要進一步的解剖。但這需要家屬簽字。張瑞的家屬都不在這裏,祝新不能簽字。他就算是可以簽字,他現在也還沒有恢複過來,神至都不清楚。


    肖警官沉默了一下。說:“先把屍體帶回去,想辦法他的直係親屬。”


    張瑞的屍體剛剛才被抬起來,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祝新忽然跳了起來,直接要撲上去,被兩個警察生生攔住。


    “你們要帶他去哪裏……他哪裏都不去……”祝新大喊大叫,力氣大得驚人。


    現場勸了半天沒有勸住,隻好用武力將他緊緊地按住了。


    祝新被頭朝下按在**上,他的力量畢竟有限。很快就無法動彈了。他從嗓子眼裏發出了哀嚎,情緒全盤崩潰。


    一直到他完全安靜下來,兩個警察才鬆了手,將弄皺了的衣服扯平,歎了一口氣說:“咱們先回去,明天再來問吧。”


    祝新的力氣完全被這兩個警察給耗光了,整個身體從他們鬆手以後,無力地滑落坐在地上。目光又變成了沒有焦距的呆滯狀。


    我緩緩地走了過去。在他麵前停下,接著又蹲下來,仔細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問:“祝新……”


    他的嘴唇動了動。但沒有回應我。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說話,如果實在不想開口,就先別說話。”失去重要人的心情我非常理解,這又勾起了我在嬸子剛剛去世那會兒的哀痛感,所以看著這樣的祝新,我的心是痛的。“咱們先出去,然後你一個人靜一靜?”


    因為這個房間已經成為了凶案現場,所以絕對不能再住人了。我拉著了一下祝新,發現他沒有反對以後,示意楊一和我一起,把他扶了起來。


    準備找老板娘夏莎開一個新房,但卻沒有找到她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夏莎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


    “人呢?”劉義成在前台和夏莎平時住的房間裏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半個影子。“你們誰有她的電話?”


    小旅館裏沒有其他的服務員,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有兩個小妹妹,後來好像因為什麽因原沒做了。所以旅館就是夏莎一個人在打理。她平時吃住都在這裏,但這一次,似乎是很久都沒有看到人了。


    因為她平時和我們的互動也不多,所以現在才發現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這有點不符合邏輯。


    因為找不到人,隻好先自做主張動抽屜裏找房卡。


    抽屜並沒有上鎖。


    “夏老板也真是夠放心的,東西都放在這兒,也不怕人拿走了。”我嘀咕了一句,找了一間空房。對一邊的警察說:“你們看到了啊,是因為她不在,所以我才擅自開門的。我沒有拿別的東西,再說我們也會付費的。”


    警察沒有說什麽,隻是皺著眉頭。把前台上的物品一一都看了遍。一另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將祝新送進了房間,問他:“警官,有什麽奇怪的事嗎?我看你好像有話要說。”


    “也沒有什麽,隻是我覺得……這家店的老板娘好像走得很匆忙,按照正常情況,像房卡和錢這麽重要的東西,就算沒有隨身帶著,也應該要鎖起來吧。鑰匙就在旁邊,可是她沒有鎖。”警察說完沉思了一下,接著又說,“你們都沒有她的方式嗎?”


    我看了一眼楊一,又看了一眼劉義成。我們同時搖了搖頭,回答:“沒有。她沒有給我們。”


    “幾天沒有見她了?”


    劉義成想了想說:“我最後見她的時候,是請她用房卡打開我朋友的門,因為她當時受了傷,開門不方便。”


    楊一說:“我最近都沒有見她。”


    我順著劉義成的話說:“我是在三天前,受傷後的那天早上見過她,她來開我的房門,然後看了我。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她有什麽家人?有方式嗎?”警察嚴肅地問。


    因為肖警官先走了,這個警察有是肖警官的手下,所以我還是相當地信任他,想也不想就說:“她有個老公。”


    “有方式?”


    我一愣,連夏莎的方式我都沒有,怎麽會有她老公的呢?


    “那你們到底有沒有什麽能夠找到她的方法?”


    被追問了幾遍,我們才意識到,我們完全沒有能夠找到夏莎的任何方法。她沒有給過我們號碼,也沒有說過可以去哪裏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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