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兒子也是身強體壯,坦言:“那你先交三個月的吧,在加上押金一共收一千五百塊。”


    我立刻表示:“我現在工資還沒有開,等五號,工資一開,我立刻給你送去。”


    對方有點不相信,他父親就道:“袁大夫是礦山醫院的醫生,不會言而無信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父子倆轉身離去,我忙向他們送別。


    放下了包,我便去找鄰居豹子,他坐在屋裏正生氣,見我來到,就示意我坐下,拿出了一瓶白酒,還切了一盤豬大腸,道:“房東父子倆來過了,你也見到他們了吧?”


    我點頭應了,豹子埋怨:“又漲房租,老板怎麽不給我漲工錢?袁大夫,你晚上不上班吧?就陪我喝一杯。”說著便擺好了筷子,要是換在以前,我就會一口答應,不過自從聖誕節夜裏那場事後,我就發誓不再喝酒。


    豹子對我一瞪眼,道:“怎麽連你也看不起哥嗎?”


    我忙解釋,對方表示:“你如果看得起我,就一起喝酒!”


    他率先一口飲下半杯,我看到他的喉嚨上也有一個刺青圖案,就詢問:“豹哥,你喉嚨處的刺青是什麽啊?”


    豹子放下了酒杯,解釋:“這是佛家菩提樹葉圖案,我們當屠夫的殺孽太重,就把這種圖案文在身上,殺生時,便能減輕罪孽,不過有些小青年也學我們,他們是真正的作孽!”


    第三十八章 突然變故


    對於鄰居的好意,我們不能拒絕,但要適可而止。


    豹子對房東漲租非常不滿,卻也無可奈何,他還向我坦露:“就算你願意交也交不了幾個月了,因為房東準備把這套房子賣掉,為他兒子買新房結婚。”


    看來我得另覓住處了,豹子飲的有些微醉,我就向他借了磨刀石,告辭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子裏,用臉盆接了水,關上房門,就開始磨刀。


    這聲音在深夜中格外滲人,不過我聽到隔壁房間內也傳出了磨刀聲,可隔壁住的是在飯店裏打工的倆兄弟啊!難道他們改行做廚師了?


    這兄弟倆早出晚歸,我很少見到他們。


    可能是我喝多了,眼有些花,看東西有些模糊,不過這把生鏽的破刀很快就被我磨得鋒利無比,在手指上一試,當即破皮出血。


    這時屋內的燈泡忽然又滅了,我忙握緊了快刀,從抽屜裏找出微型手電筒,悄悄移到門後,豎耳向門外聆聽。


    外麵靜悄悄的,也沒有了磨刀聲,但傳來了女子的啼哭聲。


    這聲音就好像是一個小女孩被父母打了以後,不斷的啼哭,難道是隔壁這兄弟倆把飯店的服務員帶回來,準備圖謀不軌?


    哭聲非常清晰,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這兄弟倆我還是不怕的。


    於是我輕輕開了門,外麵也是一片漆黑,來到隔壁門口,仔細向裏麵聽去。


    裏麵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啼哭聲,還有哀求聲,“你們不要殺我,放了我吧!”


    這兄弟倆還要殺人滅口不成?我一腳踹開了隔壁房門,闖了進去,用手電筒照亮了房間內。


    身後房門迅速關閉,令我大吃一驚,此刻手電筒也不爭氣的突然熄滅,我立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屋子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腳下黏黏的,難道真的是血?


    我用力擺弄手電筒,將快刀叼在嘴裏。


    手電筒亮了一下,我忙朝地上照去,看到了黑色的液體,一道黑影從我身前一閃而過。


    我立刻又抓起快刀,左手拿著手電筒朝屋子裏探視,在靠牆的床上,被子裏藏著一個人,牆上還貼著女明星的海報,一個女模特身著清涼的泳裝正在搔首弄姿。


    床頭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很亂,雖然已經是深冬,不過我看到碗裏似乎有蟲子在蠕動。


    為了安全,我高聲呼喚豹哥,希望他能聽到,然後趕來支援我。


    不過豹哥可能是喝醉了,並沒有趕來。


    我將手電筒叼在嘴裏,左手一把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一個光身的背對著我側臥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就大著膽子喝道:“你是誰,轉過身來!”


    這人應聲而倒,平躺在了床上。


    手電筒朝他臉部照去,嚇得我尖叫一聲,差點沒把手電筒砸他臉上。


    隻見床上這人一臉血汙,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和一對白眼球。


    為了分辨此人的性別,我不得不將目光望向其胸部,這是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子,她的兩條胳臂上也布滿血汙,不知生死。


    我心跳不已,用左手小心翼翼的去試探她的鼻息,感覺尚存,必須馬上打電話報警。


    當我轉身就要離去時,就聽到床上發出了動靜,回頭一看,這個女子居然自己坐了起來,嘴裏叫道:“求你,別殺我!”


    我的兩腿開始發顫,忙丟下了手裏的快刀,解釋:“我不是壞人,不是我殺的你,我這就打電話報警,讓醫生來救你!”


    不過越急越容易出亂子,我顫抖的雙手怎麽都打不開房門,就從地上撿起了快刀開始撬門。


    血跡從刀鋒往地上滴落,耳邊一人對我道:“人是你殺的,人證物證還有現行,你就是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


    “誰?”我立刻高呼,一轉過身,就看到床上這女子已經走了下床,嘴裏嘟囔著:“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已經被你糟蹋了,你卻為何還不肯放過我!”


    我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裏的快刀也再次落地。


    對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想要往後退,卻已經後退無門,房門被人從外麵鎖上,打不開。


    “誰會這樣陷害我?在飯店裏打工的這兄弟倆,還是蕭如鬆和顧銘?一定是後者!”


    這名女子走到了我身前,伸出雙手,抓住了我的雙肩,用力搖晃,我看到她的身體某一部分也隨著在搖晃,不過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也沒心多看,立刻辯駁:“你看清楚了,我是隔壁的袁大夫,我沒有害你!”


    我用力去推開這名女子,她的雙手死死抓住了我的雙肩,令我使不上力氣,隻好放棄,我相信法官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對方卻坐在了我的身上,伸嘴就朝我的耳朵咬下。


    耳根處傳來了撕裂的疼痛,但也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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