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我進入了藥材倉庫,在桌案前落座,拿起放大鏡,向戒指內的虛影請教遇到這事該怎麽辦?


    虛影便向我詢問:“你說的這個老曹為何要亂停車?”


    我登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虛影繼續分析:“這個老曹跟醫院領導之間一定有什麽糾紛,他將車子停在消防通道上是故意所為。”


    “我想再去隔離病房查探一番,前輩可有辦法讓我能夠避開鬼差的耳目?”我不甘心的詢問。


    戒指內的虛影回答:“沒有,如果對方是人,就看不到你的魂魄,可對方也是鬼魂,而且還是鬼差,那所有魂魄都無法逃出他的鬼眼,你還是不要去冒險了,隔離病房陰氣很重,外麵被一層黑氣籠罩,裏麵的怨氣也很重,你可以對著鏡子看下你的麵容,已經出現黑眼圈,臉上也被一層黑氣附著,離他遠點!”


    我應了,就放下了放大鏡,起身離開倉庫,回到值班室內,看到盤貴坐在桌子前,取出了傳呼機察看,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我飄出了太平間外,緩緩的朝隔離病房飄去,遠遠的看到駝背老鍾已經在院內打掃枯枝落葉。


    再仔細觀看這座隔離病房樓,果然有一層黑霧散出。


    我返回太平間的房頂,繼續觀看隔離病房樓。這幢陳舊的樓房卻戒備森嚴,如同一座監獄。


    當東方出現啟明星時,我忽然想起了夜裏的謀殺案,不知道死者老曹的屍體是否還留在苗圃內,忙飄過去察看。


    夜裏的暴雨將苗圃內的泥土衝刷一新,這裏隻有被踐踏過的花草,已經沒有了老曹的屍體。還有時間,我迅速往醫院的停車場飄去,就看到兩名身披雨衣的保安正在巡視停車場內的車輛,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仍堵在出口,導致停車場外麵也胡亂的停放了許多車輛。


    老曹的屍體就在這輛桑塔納的駕駛座上,身上布滿了泥汙,臉上也是,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圓睜。


    我特意記下了這輛桑塔納的車牌號顎a62430。


    返回太平間的值班室後,我睜開眼睛,取出手機察看時間,已經六點了。


    盤貴見我醒來,就道:“袁大夫,你醒啦,時間還早,你可以再睡半個小時!”


    我表示不用了,就到衛生間內方便,然後在水龍頭前洗臉,對著牆上的鏡子,我看到自己的臉上被一層黑氣隱隱的籠罩。


    翁伯照舊在六點半到來,我們倆先到停屍間內核查了存放的屍體,他介紹:“放在停屍床上的屍體不能超過一個星期,否則就要先移入停屍櫃內,停屍床和屍盒的租價不一樣,所以我們要及時做好登記。”


    我們進入解剖室內,一進來就嚇了我一跳。


    這裏多了一具巨大的玻璃缸,如同一具豎起的水晶棺,但裏麵卻放著一具已經被開膛破肚的屍體,被泡在福爾馬林藥水內。


    翁伯就埋怨:“這些醫學生也太調皮了,把標本這麽放會嚇到人的!”


    交接班完畢後,我和盤貴就向翁伯告辭,離開了太平間,往病房樓返回。


    鄭秀敏已經醒來,洗漱過,正在補妝,盤貴的傳呼機嘀嘀的響了起來,他忙拿出來翻看,就借了鄭秀敏的手機回撥電話。


    我看到青青依然在安詳的沉睡,鄭秀敏就向我詢問:“袁大夫,你今天要不要跟著洪教授一起查房?”我點頭應了,想起挎包裏還有洪教授借我穿的白大褂,昨天下午忘了還給他。


    盤貴打完電話,回來對我們道:“今天又得去忙了,都是老主顧,對我也非常照顧,我妹妹還得繼續麻煩你們照料!”


    鄭秀敏示意他放心去忙,又對我道:“你早飯想吃什麽,我去外麵買回來!”


    我回答:“都可以,你隨便買點就行!”


    鄭秀敏背上挎包,離開病房。我也穿上白大褂去找洪教授報道。


    洪教授見到我,就詢問:“我今天有台開顱手術,你要不要上手術台觀摩?”


    我忙應了,他就領著我開始查房,這群實習生還真不少,我仿佛又回到了在我們縣醫院實習的時光。


    查房結束後,我返回病房,護士繼續為青青輸液治療。


    我拿好筆和本,準備跟著洪教授一起上手術台,特護梅秀英趕了過來,我向她點頭示意,就離開了病房。


    手術室內,洪教授一邊消毒一邊叮囑我:“你隻負責觀看,千萬不能插手手術,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我詢問!”


    這位病人是一名青年男子,卻突發腦腫瘤,洪教授仔細察看了病人的腦部ct,介紹:“幸好腫瘤發現的早,在大腦外層,做手術的風險不大,預後也比較樂觀!”


    護士已經將病人的頭發剃光,九點半,手術正式開始,病人的頭部用碘伏消毒過後,洪教授取出了開顱器,以鑽孔的方式打開了病變處的顱骨,移開腦膜,就看到了一粒黃豆大的腫瘤。


    其實開顱手術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高難度,但任何手術都要求嚴格,精準,絕對不能馬虎大意。


    下了手術台,我雖然隻是觀摩,卻也累的出了一頭汗。


    回到病房內,鄭秀敏已經回來,對我道:“實在不好意思,早上遇到些事情,你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帶了麵包牛奶回來。”


    正在為青青作護理的梅秀英就向我們詢問:“袁大夫,你跟這位姑娘是什麽關係啊?”


    我就回答:“朋友關係啊,盤姑娘是我的女朋友,鄭軍醫是負責照顧我們的!”


    鄭秀敏取出了一枚牛皮紙信封遞給我,道:“你的信件!”


    我看了地址,是老家發的,打開一看,裏麵是我的身份證和畢業證,還有妹妹寫給我的一封信,裏麵說家裏人已經在湊錢了,兩萬塊可能不夠,等湊夠了五萬塊,就由郭震帶著我妹妹送來。


    對於在這裏的花費,我心裏也沒有底,就向鄭秀敏詢問:“我妹妹來信說我家裏人已經在湊錢了,不知道五萬塊夠不夠?”


    第一百七十七章 監控畫麵


    在不明緣由的事故麵前,有的人極力掩飾身份,有的人卻急於表明身份。


    我收到了妹妹寄給自己的信件,裏麵是我的畢業證和身份證,讀過妹妹的信後,我立刻去找洪教授,將自己的身份證和畢業證呈給他看。


    洪教授大眼看後,道:“你隻需要向醫院提供證件的複印件即可,如果你要跟著我實習,那就需要交兩張一寸免冠照片,醫教科要為你製作胸牌!”


    我忙應了,向他告辭,返回病房後,鄭秀敏正在接電話,我對武漢不熟,隻好等她打完電話後,請她陪我一起去照相複印。


    鄭秀敏掛斷電話,對我道:“你以後要自己多學會適應這個社會。”


    她拿起了挎包,就領著我出了病房,在電梯內,我看到一名警員也乘電梯下去,他的臉型圓乎乎的,個頭不高,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盯著鄭秀敏。


    我想要提醒她,卻有不好明說,況且對方隻是偷看,我就記下了這人胸前的警號:p09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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