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速度夠快,時間就會倒流,那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生。


    我和綠姬甩掉日軍零式戰鬥機的追殺,迫降在亞利桑那號戰甲的甲板上,跟淩瑞帆和賴斯先生會麵。綠姬帶領亞利桑那號戰甲前往中途島,米歇爾少尉護送我和淩瑞帆返回檀香山跟軀體融合。


    不過日軍的零式戰鬥機仍未放棄對我的追殺,這架護送我的野馬戰鬥機在交火中被敵機擊中,我和淩瑞帆不得不提前跳傘。


    我們騎著逐日坐騎,朝一架零式飛機衝去,對著飛機的油箱部位就開了槍。


    一發子彈就足以引爆一架戰鬥機。


    逐日載著我們朝港口俯衝而去,很快就登上了岸,不過地麵上一片漆黑,我對這裏不熟,忙請淩瑞帆指路。


    她在我前麵迅速確定了我們現在的方位,就道:“這裏是檀香山的港口,華商總會在東南方,我們順著這條街一直走!”


    逐日拖著我們倆迅速順著大街狂奔,淩瑞帆就自言自語的疑問:“奇怪,就算是入夜,這街上也不可能沒有一個人影啊?路燈至少應該是亮的,怎麽一片漆黑?”


    我也感到奇怪,看天色現在應該是深夜,大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了手表,也無法確定時間,我就回頭向港口望去,那裏的牌樓上鑲嵌這一口座鍾,指針停留在了兩點五十八分十七秒,不再走動。


    大街上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至少環衛工人應該出來工作了啊?


    淩瑞帆有些膽怯,我把沙漠之鷹緊緊握在手裏作戒備,她也睜大了眼睛,仔細辨別道路。


    我們倆終於趕到了華商總會,從坐騎上下來,然後飄過商會的大門。


    樓上樓下的房間裏都是一片漆黑,我向她揮手叮囑:“你趕快返回房間跟軀體融合,我回到房間跟軀體融合後就上樓去找你!”


    淩瑞帆還是有些害怕,我就道:“別怕,我們的魂魄離開軀體的時間不能太長!”她點頭應了,就朝樓上飄去。


    我迅速飄入了房間內,閉著眼睛在房間的床上搜尋自己的軀體,卻找不到了,難道是被移到了管會長的房間,我又飄入了裏間,發現也是空空如也。


    房間內有些淩亂,但沒有打鬥痕跡,床單是皺褶的,桌子上的《雍正皇帝》還在,奇怪了,我的軀體怎麽不見了?


    這時從樓上傳來了淩瑞帆的驚呼聲,我忙從房間的天花板上穿過,直接來到二樓嬌伊住的房間裏。


    房間內也是一片漆黑,淩瑞帆蹲在角落裏抽泣。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一邊向她飄去一邊發出詢問。


    她抽泣著回答:“我找不到自己的身體了,這可怎麽辦啊?”


    我也非常著急,忙安慰她先不要擔心,“你有沒有管會長或者其他人的手機號,先聯係上他們就可以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淩瑞帆應了,表示:“我隻記得我們學校辦公室的電話!”我把諾基亞手機遞給了她,然後自己握著手槍在房間內仔細搜查。


    房間內沒有發現嬌伊留下的物品,她走的並不匆忙,還把房間整理過了。


    我便朝樓下房間返回,在床下發現了自己的沙灘鞋,不過自己的衣服和其他物品都沒有見,就連這些大學生為我募捐的錢也不見了。


    淩瑞帆拿著手機對我沮喪的道:“我撥了我們學校辦公室裏的電話,但無人接聽,我的電話簿落在學校宿舍了,那上麵有柴家凱和陳飛二人的聯係電話。”


    我有些不甘心,就道:“那咱們倆趕快找找看,或者打報警電話求助?”


    淩瑞帆應了,便用手機撥了“911”,但電話那端傳來了無人應答的忙音。


    “這究竟是怎麽了?街上空無一人,就連最本應該沒人的單位也無人!”我握著槍在附近房間裏仔細搜索。


    淩瑞帆跟著我飄出了商會的房間,我召喚出逐日坐騎拉著她騎上,然後朝夜空飛去,夜空也變得漆黑如墨。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擊中了逐日的腦袋,它迅速收回,我和小淩迅速朝地麵墜落,但在落地之前就感覺全身被一道電流擊中。


    我的身體已經被電流擊麻木了,所以摔落地麵時,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淩瑞帆砸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才感覺的疼痛。


    她瞪著漆黑的大眼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街上的路燈逐漸亮了,但是遠處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


    夜空中的閃電轉瞬即逝,不過露出了星月來,一陣海風吹來,令人無限舒暢。


    我又恢複了感覺,淩瑞帆忙從我身上爬起,有些害羞的疑問:“剛剛我們被一道閃電擊中了?”


    “應該是的,我的坐騎都無法召喚出來了,看來我們隻有改乘其他交通工具了!”我從地上站起,握緊了手裏的沙漠之鷹作警戒,淩瑞帆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朝四周環視。


    這裏還是我們剛剛登陸的碼頭,牌樓上的座鍾指針變成了三點十五分二十六秒。淩瑞帆拿著我的手機緊緊跟在我身後。


    走出碼頭後,大街上出現了零零星星的人,但他們如同醉酒般搖搖晃晃的移動,而且是漫無目的的。


    我聽到了狗的哀叫聲,忙端起了手槍,聞聲望去,就見一隻黃毛田園犬被一群人追著打。為首的一個已經抓住了狗尾巴,剩餘的人一哄而上,將這隻狗按倒在地,就開始撕咬。


    淩瑞帆露出了驚慌的表情,抓緊了我的手臂道:“喪屍!難道這些人都變成了喪屍?”


    “喪屍?”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為了驅散這些“喪屍”,我就對著天空鳴槍示警。


    淩瑞帆忙道:“不可!”但已經晚了,這些喪屍聽到槍聲,紛紛抬起了滿是血汙的腦袋,嘴裏還銜著黃狗的皮肉。


    她登時惡心的要吐,我也驚訝不已,向她詢問:“什麽是喪屍?”


    淩瑞帆還沒有來得及為我解釋,這些喪屍就從地上站起,然後迅速朝我奔來,眼裏露出了凶光,如同餓狼看到了肥羊。


    “快跑!”淩瑞帆拉著我就往碼頭逃去,這時頭頂掠過一架戰機,我看到一群傘兵從天而降,墜落在火奴魯魯的各個地方。


    我們倆折回碼頭,站在了牌樓下,淩瑞帆再次發出了驚呼聲,原來碼頭裏也布滿了喪屍,這些喪屍嘴裏叼著皮肉,如同貓兒嘴裏銜著魚一般。


    “快爬到牌樓頂上去!”我迅速蹲下身體,讓淩瑞帆踩著我的肩膀,我緩緩站起,她扶著牌樓的門柱,然後就朝上麵爬去。


    碼頭內外的喪屍紛紛朝我們這裏湧來,我立刻開槍擊中為首一隻喪屍的額頭,它應聲倒地,不過這些喪屍如同潮水般湧來,我槍裏的子彈是有數的。


    “袁老師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來!”淩瑞帆趴在牌樓的台階上,朝我伸出了手,我一抬頭就看到了她的臉還有脖子以下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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