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過之處,一股勁風來襲,城堡內鬼哭狼嚎,在城堡內的空地上,齊刷刷的跪著一排無頭屍體。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敢於同死神搏擊的是勇士,敢於同神佛抗爭的才是真勇士!”


    我咬著牙,雙手開始蓄力。


    就在城頭的一個垛口,我看到一個穿著日本海軍製服的家夥胸口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正在朝外麵冒血。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金發小女孩迅速從城頭奔過,這個小女孩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像嬌伊的妹妹左伊。


    一看到這個小女孩,我的心裏登時產生了繼續生存下去的勇氣,我還不能死,不能就在這裏就任鬼差。


    我的雙手奮力撕扯著身邊的東西,不過這些惡心的東西蠕動著朝我的身體鑽入,我登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寄生蟲入侵,它們迅速的吞噬著我的血液和內髒。


    劇烈的疼痛使我爆發出了自己的潛力,我的右手緊握,就感覺多了一樣東西,忙扭頭看去,隻見短刃武士刀已經出現在我的手裏,這真是太好了。


    我分離掙脫了束縛,雙手握著這把從海閻王那裏得到的戰利品,用力的掄起,刀鋒所過之處,所有的糾纏都一分為二,一股冷風吹過,我看到了一排排囚禁精神病人的牢房。


    司旺也低頭朝它的大肚子看來,我的魂魄握著短刃武士刀刀迅速從它肚子裏躍出,就地一個打滾。就滾到了這一排無頭屍體前。


    這是一隊美軍士兵的屍體,他們都穿著二戰時的軍裝卻都被砍掉了腦袋。


    司旺發出了怒吼聲,雙手一抓,就多了一對手臂,我的體內如同被百蟲吞噬,劇痛也令我發出一聲怒吼。


    我聽到了城頭的戰旗獵獵聲,便扭頭望去,看到了一麵太陽旗跟一麵星條旗向對應,小女孩站在了星條旗下,對我喊道:“我知道你會來的,你會來帶我離開這裏的!”


    聽聲音,果然是左伊,我登時噴出一口汙血,在汙血裏蠕動著大量的蟲子。


    這排無頭屍體站了起來,一起朝我撲來,我忙揮舞了手裏的武士刀將它們腰斬,從它們斬斷的軀體內噴出了大量的血汙,我剛站穩身體,就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劇痛。


    我轉過了身來,就看到司旺手裏抓著一截斷手,斷手的指甲又黑又長又鋒利,還沾著我白色緊身衣的殘片和血肉。


    對方發出了陰笑,借助住城頭火把的微光,我看到這家夥居然沒有臉,它的麵部似乎被人剝去了臉皮,隻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在我的腳下匯聚了一大壇血跡,有我的,也有這些無頭屍體的,在血汙中大量的蟲子蠕動,我感覺自己的血液就快被抽幹了。我咬著牙,握緊了武士刀再次掄起,就朝司旺的脖頸砍去。


    對方看到了我手裏的武士刀,露出了疑惑,見刀鋒劈來,就以手裏的斷肢格擋,沒想到我的武士刀遇到了它手裏的斷肢居然沒能將其砍斷。


    我迅速將手裏的武士刀換成了死神鐮刀,而死神鐮刀也迅速變換的刀鋒的模樣,跟刀柄緊貼在一起,成了一把長刀。


    我和司旺繼續在安樂堡內的空地上搏鬥,城堡內狂風大作,鬼哭狼嚎,我閉著眼睛,看到自己肋骨裏的佛珠的光亮逐漸暗淡下來。


    對方用四隻手臂不斷朝我發出了攻擊,斷肢砸在刀柄上發出了金屬的轟鳴,我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噴血,然後兩眼一黑,就躺倒在地上。


    司旺發出了冷笑,地上這灘血汙中的蟲子就再次朝我爬來,我看到夜空中出現了一輪血紅的殘月,難道我就這樣完了嗎?


    從我的身體內發出了金屬的轟鳴聲,這聲音如同急速旋轉的砂輪遇到了鋼鐵,我全身的皮膚開裂,我感覺自己這次要魂飛魄散了,但是體內卻發出耀眼的金光,我的視野裏全都是一片金光。


    從金光後麵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我感覺我自己被囚禁在一隻密封的容器內,我的魂魄迅速縮小,裏麵的金光暗淡了一些,我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金屬球內部,耳邊響起了鐃鈸的聲音。


    難道我現在在金剛鑔內?


    視野裏的光亮迅速消失,我感覺自己又被什麽吞入了腹內,不過身體的疼痛感正在減輕。當我睜開眼睛時,天又亮了,我發現自己還在牢房內。


    牢門的擋板被推開,三枚土豆丟了進來,這是我的食物。


    我非要去找鬼王的目的就是我已經找回了自己遺失的一魂,那剩餘的魂魄又在何處?我總不能一直被當成精神病人囚禁與此吧?


    這三枚土豆被我迅速吞下,我仍感覺到餓,而且全身都是酸痛的。於是我來到牢門,移開擋板朝外麵高呼:“我要見典獄官,我已經恢複正常了!”


    不過左邊的牢房裏也發出了高呼聲:“i''m too!”


    沒有人理會我們,在他們眼裏,我們隻不過是一群精神病人。


    我仍有辦法,但需要時間。


    於是我躺在肮髒的橡膠地板上繼續入睡,昨夜我看到了左伊的魂魄,難道她也在這裏嗎?


    終於等到了下午開飯的時候,我守在在牢門後,屏住了呼吸,看到門上的擋板移開,一隻毛茸茸的大手抓起了三枚土豆往裏麵丟來時,我閉著眼睛,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了這隻毛茸茸的手臂。


    不過這人也穿著白色的緊身衣,身後跟著霍德曼醫生。


    “你做什麽,快撒手!”這個一臉是毛的家夥用漢語向我嗬斥。


    我忙嚷道:“霍德曼醫生,我已經恢複正常了,你可以給我再作一次鑒定!”


    霍德曼卻摸出了一把手術刀,慢慢的來到牢門前,對我道:“let him go,or i''ll cut your hands off!”


    我忙辯駁:“我真的已經正常了,我要見典獄官先生!”


    對方的手術刀已經朝我的手腕切下,但又停住了,霍德曼的雙眼盯著我的右手手腕,隻見我手腕上再次露出了一個女鬼差的紋身。


    第四百七十九章 生死折磨


    紋身是一種標誌,也是一種藝術。


    我的右手手腕處再次顯出了一個女鬼差的圖案,上次發現這個圖案是在馬特的私人遊艇上,當我登上檀香山時,這個圖案又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金鑔救了我一命,昨夜也是一時激動,居然跟地獄使者動起手來,也不知道r9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必須要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但這裏的醫生和精神病人都認為我是真的非正常人。


    霍德曼救下了這個送飯的病人,就要離開,我忙用英語向他高呼:“i want to see the fbi director charles,i have the information he wants!”


    對方聽後不以為然,隔壁牢房內的瘋子也嚷道:“i have the information the fbi wants!”


    我登時無語了,但我很快就補充:“i''m iron soldiers!”


    霍德曼愣住了,但很快就轉身離去。我留在牢房內開始忐忑不安的等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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