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典獄官皺起了眉頭,對倆獄警下令:“把他抬到治療室去,讓傑斐遜給他洗胃灌腸!”


    這倆獄警就拽起了我的四肢,費力的抬出了院長辦公室來到電梯口,典獄官按下了電梯門,一進入電梯間,這倆人就將我丟在了地板上,開始大口喘氣,我也不再掙紮,但嘴裏仍喊痛。


    “查爾斯少校已經給大使館的揮壽增打過電話了,不過對方一定要你親自打過去才肯相信!”典獄官向我表示。


    進入治療室後,倆獄警將我丟在了治療床上,傑斐遜忙用洗胃機準備給我洗胃,典獄官卻道:“先給他灌腸,留著他的嘴還要通話!”


    我忙道:“不用了,我的肚子沒啥事,可能是晚飯吃的太多了,我想要方便一下!”


    典獄官對傑斐遜道:“給他拿隻皮桶來!”


    傑斐遜遞來了一隻痰盂,我隻好脫了褲子坐在上麵,現在的我又便秘了。


    倆獄警捂著鼻子,典獄官卻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中國駐檀香山大使館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典獄官用漢語對揮壽增道:“既然揮大使不相信我,那就讓你的同胞給你講話!”他把話筒遞給了我。


    我拿著話筒,不知道該對揮壽增說什麽?


    話筒那端傳來了揮壽增的詢問:“小袁是你嗎?我是揮壽增啊!”


    “揮大使你好,我是袁成華,我現在在惡魔島監獄裏!”


    揮壽增聽後歎息一聲:“我已經聽他們說了,你的情況的確有些複雜,你在執行秘密任務期間卻流落他國境內,國家對你的行為表示懷疑,但也希望你能恪守軍人的保密政策,政府會以烈士對待你的家屬!”


    我忙表示:“可我還活著啊!咱們國家為什麽不派人來救我?”


    對方苦笑一聲,“不是上級不願救你,而是你的情況很特殊,無法營救,上級派你去西邊執行任務,你卻出現在了東邊的國家裏,你讓上級如何看待?”


    他說的沒錯,我這種行為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不是主動來的這裏,就隻能說明我做了逃兵,這就是叛國行為。


    “可我的戰友她可以向上級說明我的情況啊?”我道出了自己最後的希望。


    揮壽增就表示:“可你的戰友也無法證明你的行為屬於被迫,他們已經來找你了,但就算你被解救回國,等待你的也是軍事法庭的審判!我個人認為你還是自行了斷,這樣至少還能保住你烈士的稱號和待遇!”


    我的腦袋登時大了,在片刻冷靜後,我忙又向他追問:“那我的戰友呢?讓他們放棄吧,就當我已經犧牲了!”


    典獄官迅速掛斷了電話,從我手裏奪過話筒,倆獄警將我從痰盂上拽起。


    “你是不是在向你的同夥通風報信?”典獄官向我質問。


    我忙辯解:“沒有啊,你也聽到了,對於我的行為,我的上級已經懷疑我投降了你們!”


    典獄官拿起電話就撥了號,然後對話筒裏匯報:“賴斯先生,剛剛犯人的通話想必你已經聽到了?接下來該怎麽辦?是否要繼續進行視頻通話?”


    賴斯在話筒那端道:“不必了,我已經命奈斯帶人前往大使館抓捕嫌疑人了!”


    典獄官掛斷了電話,我的腦袋再次大了,fbi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進入別國大使館抓人?


    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賴斯拿起話筒,他不斷的答應。


    很快典獄長和賴斯便進入了治療室,典獄官忙向他們倆匯報了情況。


    賴斯向典獄官道:“請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私人問題想要詢問袁先生!”


    典獄長就示意這些獄警和獄醫離開治療室。


    我迅速提上了緊身衣的褲子,拉好拉鎖,賴斯拉過一張皮椅落座,示意我也在治療床上坐下。


    “如果我們抓不到你的同夥,就隻能讓你為我們帶路前往中途島的地下要塞,這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最佳時機!”


    我忙表示:“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前往中途島的地下要塞,難道你們還是不肯完全相信我?”


    賴斯回應:“不是我們不相信你,而是我們不能隻聽信你的一麵之詞,還有既然那座地下要塞裏有日軍留下的秘密武器,我們當然要調一些軍事武器專家前往調查。”


    我點頭表示了解,對方就道:“你再說說我祖父的事情吧?”


    “你的祖父在中國做了十年的軍事顧問,他剛從中國回國,被調任亞利桑那號戰艦作顧問,就遇到日軍偷襲,不幸戰死,他是一個好人,他還救過我和戰友的命!”


    賴斯一臉疑惑,用生硬的漢語連連質問:“這怎麽可能?我祖父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初就殉職了,那個時候隻怕連你父親都還沒有出生,怎麽可能有你呢?”


    我坦言:“我隻是在夢裏見過你的祖父,不過他的確是一個好人!”


    賴斯向我擺手表示不相信,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雷波和薩利走了進來,將我帶出治療室,對我解釋:“既然你不是精神病人,那就把你送回原來的牢房去!”


    我忙嚷道:“不,我不回牢房去,我要見查爾斯先生!”


    第四百八十八章 對鬼談心


    一個叛徒最大的悲劇就是被雙方孤立和拋棄,叛徒是可恥的。


    我被投入了惡魔島監獄,無法向上級證明我的清白,在我身上發生的重重怪事也不得不令上級懷疑我的行為。


    但我仍相信國家並沒有拋棄我,而我的戰友鄭秀敏已經來檀香山營救我,隻不過這座惡魔島監獄隻是一個代號,具體的坐標卻是高度機密,所有發往這裏的訊號和這裏發出的訊號都要經過網絡獄警的檢測才能通行。


    據說美國的一些儀器已經能夠接受到不明身份的幽靈訊號。


    我再次被投入監獄的牢房內,雖然我極力表示抗議。


    這裏牢房的環境比安樂堡的牢房好百倍,安樂堡的牢房就如同密封的豬圈。


    英男義雄還在牢房內,他睡眼朦朧的看到我回來,有些驚訝,我有些口幹舌燥,躺在床上不想說話,對於他的追問也沒有回答。


    入睡後,a來到牢房內,示意我躺著不必起來。


    它就安慰我:“你應該回到這裏,因為你遺失的魂魄仍在尋找中,我們不方便去安樂堡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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